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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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年布局,不就是為了此刻的攻城略地,不至于引起反彈。不就是為了讓他所做的一切都在康熙心中畫下足夠深刻的一筆。 許是這一場布局,耗時太長,所費精力太巨,數年的偽裝,甚至讓顏鴻錯以為那個偽裝的太子才是真實的自己。而這一刻,看著康熙因為自己故意莽撞的動作而蒼白的臉色,緊咬著下唇隱忍的動作,卻又因為自己一下一下的沖撞而不由得溢出的痛苦壓抑的聲音,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巨大的征服感,席卷了顏鴻的神經末梢。 康熙的身體保養(yǎng)得極好,養(yǎng)尊處優(yōu),又經常鍛煉,顏鴻的大掌,牙齒,在這具身體上留下一個個屬于自己的標記時,不由得恨恨地加大了力量。雖說有故意報復作弄康熙的成分在,可顏鴻自己就是個男人,自然知道怎樣的力道能夠讓人覺得痛楚卻又不自覺地產生快感,這方面的尺度,他把握得極好。 蓄積了幾年的沖刺廝殺的念頭在這一晚全部解放了出來,直到天際露出魚肚白,顏鴻這才解開了綁著康熙雙手的繩子,抱著早已經暈厥了過去的康熙小瞇了一會兒。顏鴻只是瞇了約半刻鐘,便醒了過來,他現在便是三天三夜不睡也無大礙。更何況,昨夜一朝夙愿得償,更是一身神清氣爽。 顏鴻讓一直伺候在門外的梁九功去準備了沐浴換洗的東西,又備了吃食,便又返還了回去。對于梁九功略微顫抖的姿態(tài),并無多少注意。這是個人精,自然知道該怎么做。果然,等到顏鴻將康熙抱去洗漱,清理下身處時,整個浴室并無旁的其他人。 顏鴻清洗的動作并不算溫柔,是以,才剛剛深度睡眠了一會兒的康熙便又醒了過來,還沒等他皺眉表示一為父皇的威嚴,卻不由得睜大了雙眸瞪向了顏鴻。卻是顏鴻借著水流的潤滑,又不管不顧地亂來! “玄燁,玄燁,玄燁!” 康熙覺得自己應該生氣的,應該憤怒的??陕犞侙檳阂种姆路饛男厍簧钐幇l(fā)出的悲鳴,感受到了顏鴻那種如影隨形的彷徨孤寂茫然不知所措以及絕望空洞的康熙,面對這個呼喚著自己名字的青年,卻又無法真正地生出什么滔天怒焰來。 甚至,他迷迷糊糊地還不由得想到了顏鴻之所以這樣不管不顧地亂來,是不是覺得經過昨晚一事,他們之間再無可能,才會如此癲狂失控? 康熙其實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經過昨晚后,到底該如何對待顏鴻,他應該生氣憤怒甚至直接就將顏鴻貶謫于此地才好??筛惺苤侙櫼幌掠忠幌陆^望又有力的沖撞,康熙竟又生出了幾分不忍。 康熙不會知道自己短暫的柔軟和仁慈,換來的卻是在這個房間內足足顛鸞倒鳳了三日的糜爛。 當扶著酸軟的腰肢,直打顫的雙腿走出房門的時候,面對頭都要低到地上去的梁九功時,康熙腦海中卻是浮出了顏鴻癲狂又凌亂的話語。 “父皇,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皇了。我為了你卑微到塵埃里,換來的卻只是你的猜忌,還有層出不窮冒出來的弟弟meimei們。噶爾丹之戰(zhàn),我?guī)е返i,想了許久許久。我這才意識到,只要我一日還是你的兒子,你的臣子,我就只能被動地等著你偶爾的回首垂青,這同你后宮中的那些女人又有什么區(qū)別?!?/br> “父皇,你就當沒了我這個兒子吧。自此而后,這大清朝就沒有承祜此人?!?/br> “父皇,海外的天地,遼闊巨大,別有洞天。我自會建立起屬于我的王朝?!?/br> “父皇,終有一日,我會帶著盛大的彩禮,讓你嫁給我成為我的皇后。” 史載,康熙三十年,廢立太子承祜,幽禁于五臺山,廢太子承祜喪,帝甚痛之,罷朝半旬。 ☆、56·清康熙14 第五十六章:清康熙 “皇阿瑪,哥哥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才讓你下令廢立太子?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說沒就沒了?皇阿瑪,哥哥的遺體現在身在何處,我要去看看?!?/br> 康熙高高地端坐于上方,明明已經將養(yǎng)了許久,身上的疤痕也已經淡去了不少,可坐在龍椅上,卻依舊覺得某處有著難以啟齒的酸痛。居高臨下地看著形態(tài)激動,一副不敢置信之態(tài)的胤礽,仔仔細細地觀察著,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確定了胤礽真得對于顏鴻的所作所為并無半點兒知情后,這才開了口:“廢太子的詔書是承祜親口所求,他早已經無心太子之位,這幾年朕和承祜一直將你帶在身邊歷練,胤礽,你還不清楚是為了什么嗎?” “就算哥哥自請廢立太子,可他怎么會好端端的突然就……” “他一身舊傷本就沒有好全,又蓄意糟踐身子,一路舟車勞頓,舊疾復發(fā),沒撐過幾日便去了?!笨滴跻贿吔忉屩X海中卻不期然而然地浮現了顏鴻精干有力的身子,哪里是有舊傷的樣子,那群太醫(yī)都應該直接被拉去砍了!思及此,康熙的心情愈發(fā)陰郁,雖說覺得胤礽并不知情,卻根本無意多說,直接下令讓胤礽退了下去。 一手安排了顏鴻的喪事禮儀,整個大清朝都知道了顏鴻的離世,康熙午夜夢回之際,卻總是想起那三天三夜顏鴻的癲狂和不顧一切,甚至到了現在,肩膀上的咬痕都還沒有褪去,可以想見當時顏鴻到底是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咬下這個傷口。 待到康熙去后宮臨幸妃嬪時,卻發(fā)現自己竟然聞到那些女人身上的馨香只覺得索然無味,只是草草了事的癥狀后,召見了太醫(yī),卻只說他身體安康,并無其他問題后,康熙正值壯年,每次在妃嬪身上,昔日雄風不再,面對那些妃嬪雖然看似恭謹卻難掩詫異的情緒變幻,難免心情抑郁,連帶著去后宮播種的興致也淡了。 可待到他一人呆在自己的寢宮中,睡在龍床上,午夜夢回想起同顏鴻之間瘋狂的運動,某處卻脹痛得很,用雙手去解決只覺得索然無味,可一旦傳了人來只是手碰到對方滑膩的身子,身體下意識地就覺得膩煩,原本高漲的火焰也像是被兜頭淋了一盆冰水,直接熄滅掉了。 既然正常的生理紓解渠道出了點兒問題,可偏生太醫(yī)又診斷不出什么來,康熙便隱隱地將這問題歸到了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的顏鴻身上去了。因了那日顏鴻的話語,回朝后,康熙便已經找人組織了遠洋航船去探查顏鴻的消息,卻久久沒有消息傳來。 待到遠洋航船去了一年,而康熙又暗地里觀察了胤礽一年,確定了胤礽真得同顏鴻并無半點兒聯系后,康熙想起五臺山時,顏鴻竟然不知何時悄無聲息地控制住了五臺山上的人,將他隨身帶著的護衛(wèi)竟然控制了起來,若是顏鴻那時不管不顧地殺了他,或者是就此囚禁了他,那也不是做不到的事情。對于顏鴻不知何時成長起來的勢力,心底忌憚依然猶在。 他原本以為顏鴻走之前定然將這股力量交到了胤礽手中,畢竟,早在很久以前,顏鴻就已經為他走后,該立誰為太子這股問題對他做了一些影響,再加上顏鴻素來重視胤礽這個弟弟,現在看來,卻是他被顏鴻之前故意布下的迷陣,給有意無意地給騙到了。 就算心中存了諸多心思,可在朝堂行事上,康熙下意識地還是對胤礽多了些倚重。胤礽作為元后的嫡子,顏鴻既然去了,真要說有誰能夠在顏鴻之后,登上太子之位,大概也就只有胤礽是最合適的。 朝堂風云變幻,歷經三十余年,康熙自認為所做之功績,足以青史留名,讓后世稱贊??赡腥俗罨镜纳硇枨蠓矫娴牟∫蚴冀K未找出,也沒有個合適的法子解決,明明只要一想起顏鴻就渾身發(fā)熱,需求來得猛烈而無法控制??善鸁o論他碰男人還是女人,都只會導致男人最不愿意承認的某處不行早早地就疲軟了的癥狀。 如此反復,讓康熙這樣一本來那啥需求很旺盛的人,整個人也不由得萎靡,這一切的難言之隱,卻又偏生讓康熙發(fā)作不得。他若是因此動了太醫(yī)院的人,只怕不出一日,便會聽到風言風語。 康熙三十二年初春,外國來使進京,看到一個小國來使帶來的朝賀之禮中一些熟悉的珍貴之物時,康熙的心,一下子便亂了。當一個人足足兩年的時間里,每次只能對著夢中的一個人才能夠感到自己的年輕強大的男性功能時,一些細小的執(zhí)念都容易被無限放大。更何況,康熙同顏鴻之間糾葛之深,無論是兒時的父子情深,少年時的萌動青澀,青年時的壓抑苦悶癲狂,康熙幾乎是一步一步地看著原本優(yōu)秀的兒子成長到后來瘋魔癲狂的樣子。 對于那日顏鴻最后離開前的狂傲言辭,康熙并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顏鴻的能力,卻也自傲于自己的本事。五臺山那夜,只不過是大意失荊州,以大清強大的國力,顏鴻縱使再怎么多智近妖,又如何能夠與之對抗。 現在,親眼看到了一個彈丸之地的小國送上的賀儀中有他曾經私下賞賜給顏鴻的東西,知道了顏鴻信誓旦旦要建立的王朝不過是連大清一個普通的最小的行省都不及的小國,康熙心中卻突然燃起了一把火。 心病還須心藥醫(yī),既然他現在只對顏鴻硬得起來,他既已經有了顏鴻的行蹤,這一次,他定要真正地折斷他的雙翼,打斷他的雙腿,叫他哪里也不能去。讓他也好好體驗一把被囚禁于床笫之間三日的滋味。 康熙的這個念頭,在心中早已經瘋魔扎根,當他一手制定了海外侵占計劃,甚至不惜花費了大量的心思,建立海軍,整頓海防,只為了將那個躲在海外島國的兒子給逮回來囚禁起來的時候,一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不是那么容易收尾了的。 對于康熙的攻城略地的想法,朝臣中大半人是極力反對的。雖說噶爾丹之戰(zhàn)后,內陸邊界地區(qū)的安穩(wěn)暫時得到了保障,可沙俄始終蠢蠢欲動,再加上西藏那邊的問題也沒有得到完美的解決,這樣的時候,對于海軍方面實力并不強大的大清朝,突然發(fā)動海上攻勢,只為了去搶占那些小島之國,可并不是個明智的主意。 康熙在這件事情上的一意孤行,在大清派出去的首只海上軍隊竟然鎩羽而歸,甚至可以稱得上傷亡慘重后,更是迎來了滿朝文武加之皇親功勛的一力抵制。 康熙不得不暫時放棄這個計劃,還沒等他緩過氣來,原本已經安分了些的沙俄竟然攛掇了西藏那邊的勢力蠢蠢欲動地要鬧分割,憋了一肚子氣的康熙,想起幾年前自己一直想著御駕親征卻被顏鴻給擋了下來,親自帶兵鎮(zhèn)壓,以彰大清國威的念頭愈強。 只是,這次親征的提議卻再次遭到了朝臣的反對,理由卻是,國無儲君,戰(zhàn)場刀劍無眼,更甚者,大清的軍工廠在顏鴻在的時候就已經悄無聲息地加強了規(guī)模,大清的勛貴門都是見過這些火槍彈炮的威力的??滴跞羰钦娴糜H征,難保子彈刀劍無眼,若是康熙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大清朝如今又無儲君…… 康熙最終還是力排眾議,率軍親征,只是卻在此前立下胤礽為太子,代為監(jiān)國。 很多年后,康熙被某個數十年如一日不斷體力依舊,甚至連容貌也甚少變化的男人給囚禁在床第之間探討兩人的體位問題時,總是會恍惚地想起今日的一日孤行。若是沒有這次力排眾議的御駕親征,他是不是還高坐在皇城,還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康熙帝,而不是某人口中的玄燁,一個失去了帝王光環(huán),真得被人給逮回了群島之國,成為了所為的“皇后”的男人。 這一場戰(zhàn)役,從一開始就是顏鴻一手安排的。兩年的時間足夠胤礽成長為一名出色的儲君,甚至是一個出色的君主。便是胤礽還沒有成長起來,還有顏鴻很早之前就已經花費心力布下的一顆顆棋子。 沙俄那邊本來就是同盟軍,上演一場虛張聲勢的大戰(zhàn),誘得康熙出了保衛(wèi)森嚴的皇城,自投羅網地走進他早已經布置多年的大網,是顏鴻早已經計劃安排好的一場好戲。大清海軍的實力,顏鴻本就一清二楚。更何況,海軍中早就已經滲透了顏鴻的人,打一場漂亮的敗仗,讓康熙失了臣心,緊接著就是窺伺了康熙早年未完成的御駕親征的夙愿,找人敲了敲邊鼓,加之因為生理心理長期的失衡因素,顏鴻很順利地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安排了一幕康熙因為得了瘧疾病重,纏綿病榻多日后,離世的戲碼! 而被運回京城的所謂的康熙遺體,不過是一些小小的易容術。有了在康熙病逝消息傳來后,就在群臣推薦下順理成章地登上了皇帝寶座的新一代大清帝王胤礽的暗中掩護,加之胤礽的一個個合理的指示,打退了沙俄的侵略,穩(wěn)定了西藏問題的功績在,康熙的死,根本就不會有人去質疑。 而等到康熙從暈暈乎乎醒轉過來的時候,他人已經在大船上,坐在床邊用火辣辣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正是自己一直希望抓到的顏鴻。只是,獵人和獵物的位置,似乎顛倒了一下。 成為了籠中鳥的康熙,從此也就只能是顏鴻的玄燁,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一個是已經病逝的廢太子,一個是據說病死戰(zhàn)場的大清皇帝,這兩人,倒也是絕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