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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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边@個時候,程蝶衣也顧不得那許多,連忙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只是這系著衣服上的扣子的時候,看到顏鴻那仿佛吃完了一頓大餐還頗為意猶未盡的樣子,不由得羞意一上來,不管不顧地低聲說了一句,“流氓!” 顏鴻的耳朵可厲害著呢,這一聲“流氓”便入了他的耳,拉過程蝶衣,以一個標準的地痞調(diào)戲佳人的姿勢,勾起程蝶衣的下巴,就吧唧一聲親了上去,卻也只是碰了碰程蝶衣的小嘴,并沒有深入去探討一番:“若不是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你要帶你去看戲,我還真想好好跟你討論一下,什么叫做流氓?!?/br> 程蝶衣聞言,原本要大聲呵斥的話語,竟是一下子被噎了回去。甚至,下意識的,出于本能地拉著顏鴻的手就出了房門,只覺得在房間里再呆下去,別說是去看戲了,恐怕接下來的事情就由不得他做主了。 等到兩人上了車,程蝶衣這才冷沉著臉說道:“鴻子,以后那樣子的動作可不能再有了?!?/br> 顏鴻絲毫不為所動地抓著程蝶衣的手把玩著,反而一副沒聽懂的姿態(tài),睜大了眼睛,還故意側(cè)了側(cè)腦袋,一副根本不知道程蝶衣在說些什么的樣子道:“什么動作?” “你……你分明知道的!”顧忌著前面開車的人,程蝶衣用力地想要把手從顏鴻手中抽回來,卻發(fā)現(xiàn),明明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氣,竟然還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手從狼爪手中給解救出來,“你放手!” “豆子,你這到底是怎么了?病了一場,竟是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了?!?/br> 程蝶衣看著面前明明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還冷淡著跟誰欠了他十萬八萬似的家伙,竟然說著這樣委屈抱怨的話,絲毫違和感都沒有。甚至,他的心也被這類似撒嬌抱怨的話語給說得一軟,只覺得自己真得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犯了什么天大的錯誤似的。 這一軟化,程蝶衣的手,也就一直地呆在了顏鴻的手中,任憑其把玩。至于程蝶衣,全程臉上的粉意都沒有褪下去。 兩人到了戲樓,自然有專門的通道讓他們到了專屬的包間,而不用去同其他人去擠來擠去的。程蝶衣是真得愛戲的,這種愛已經(jīng)到了將戲同自己的人生等同起來的地步,盡管他也曾經(jīng)因為這樣的深愛付出了一生的代價,可再回頭,這股子摯愛已經(jīng)深入骨髓,難以分離了。原本因著顏鴻的事情而有些獄卒的心情,也在看了一場戲后,好轉(zhuǎn)了許多。 等到散場了,顏鴻還帶著程蝶衣去了后臺,同程蝶衣所崇拜的趙先生聊了幾句,正聊得高興的時候,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吵鬧,有人進來在顏鴻耳邊說了幾句,讓顏鴻的臉色不由得冷冽了幾分,卻是牽過程蝶衣的手,慢條斯理地說道:“豆子,那老太監(jiān)來負荊請罪了,你可有興趣,隨我一起去看看?” ☆、133·霸王別姬07 第一百三十三章,霸王別姬 程蝶衣聞言卻是身子微不可查地顫了三顫,一些本以為淡忘在時間長河中的畫面撲面而來,攜帶著冰渣子似的冷冽,只讓他整個人都不由得哆嗦了又哆嗦。那晦澀的記憶中發(fā)生得讓他痛徹心扉的事情,在這些畫面中卻分明褪去了往日的鮮艷,只留下幾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便只是這幾個畫面,卻也叫他每每想起,都只恨不得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刮個干凈才好。 “豆子若是不愿,便在這里陪著趙先生再說會兒話,我去去就來?!鳖侙檶⒄麄€人都仿若靈魂出了竅般的程蝶衣?lián)нM懷中,攬過這人盈盈可一握的腰肢,心底卻想著,還是要再胖些才好。 “不,我去!”程蝶衣此時卻是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同顏鴻這般親密無間的姿勢,那些曾經(jīng)的晦暗,那些讓他只恨不得將自己的血rou都給抽離了好能圖個干凈自在的過往,就算在這一世的“小豆子”身上未曾出現(xiàn),卻已經(jīng)實實在在地烙印在了他程蝶衣的靈魂上。只是,曾經(jīng)的程蝶衣只是個戲子,生死不能由己,所能做的也不過是隨波逐流,讓人好不唏噓?,F(xiàn)在,程蝶衣雖不知道顏鴻做了什么,竟然讓那老太監(jiān)來負荊請罪,他卻要去真真正正地看一眼這個記憶中的夢魘,看著這個老太監(jiān)的下場才好。 顏鴻見狀,只是更加用力地握住程蝶衣的腰肢,似乎在通過這樣的方式傳遞著自己的信念和支持。程蝶衣感受著從顏鴻身上傳遞而來的力量,也默默地靠著顏鴻的力量前行著。看到戲樓前,狼狽地跪坐在地上,神情蕭條滿是祈求落魄的老太監(jiān),程蝶衣還是下意識地有些軟了手腳。 “豆子,這老玩意兒你想著怎么處理,便怎么處理了?!鳖侙櫪渎曊f了這么一句,卻只換來那老太監(jiān)越發(fā)夸張的搖尾乞憐,一時間,偌大的戲樓,便也只聽到了這老太監(jiān)的哀求聲,在這空蕩蕩的房間中倒是顯出了幾分寥落的凄慘。 只是這一份八分真二分假的凄慘卻并沒有觸動程蝶衣分毫,他只是就這樣安靜地靠在顏鴻的懷中,就這樣雙目定定地看著面前狼狽頹唐跟個地痞無賴一般的老太監(jiān),竟和記憶中那獰笑著的臉毫無半分相同。冷冷地瞧著這個老太監(jiān)的唱念做打,程蝶衣直到眼睛看得酸疼了,這才疲憊地閉了閉眼雙眼:“他既喜歡折磨人,便也讓人好生伺候他一番。” 程蝶衣隱隱知道顏鴻手頭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他無意去看面前這個老太監(jiān)的下場,只是,這樣子清清淡淡地一個轉(zhuǎn)身,就好像曾經(jīng)的夢魘和折磨也就此被揮散一空。 顏鴻自然是伴著程蝶衣離開了,自然會有人好生招待一番這個老太監(jiān),曾經(jīng)老太監(jiān)仗著之前的勢力做了多少的齷蹉事兒,如今便有多少人恨著這個老家伙。程蝶衣卻是再沒有去關(guān)注過此人的任何情況,只是,在病好后,開始每日里認認真真地練起戲來。而與程蝶衣對戲的自然便是顏鴻。 有時候,程蝶衣都忍不住會嫉妒顏鴻的好天賦,明明就沒有見他花多大的功夫去識記臺詞,熟悉唱腔,可同他對戲的時候,偏生就好像他是個大家一般。兩人這般配合默契地練習(xí),有幸看到兩人演出的也就只有那么寥寥數(shù)人罷了。程蝶衣這陣子下了番功夫,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了解清楚后,又苦練了一番,自認為已經(jīng)恢復(fù)到了最佳狀態(tài),便也想著登臺唱戲,程蝶衣有心要唱,這曲目單上便也有了他們的這出戲。正是程蝶衣前世今生的魔障《霸王別姬》。 看著鏡中描摹好妝容的自己,又看著一邊的顏鴻,程蝶衣心底有那許多要說的話,卻一直含而未說,這些日子里,兩人日日膩歪在一起,便是再如何冷血的人,也都會被捂得化了開來。只是,面對顏鴻愈見霸道和熾熱的視線,程蝶衣心中卻有些分不清楚這一切究竟是他的幻夢,還是一場他所奢念的虛幻。 他竟是又生出了自己便是顏鴻的虞姬的錯覺來,只是,這一回他的項王,是否會是另一場讓他耗盡終生的錯誤? 鼓樂聲響了起來,顏鴻毫不扭捏地有模有樣地唱著戲,看著面前眼神纏綿,目光悱惻的程蝶衣,竟也生出了自己合該是那虞姬的霸王的錯覺來,只是,顏鴻到底是顏鴻,短暫的恍惚過后,卻是看著面前程蝶衣的神態(tài),知道一切都到了該采取勝利果實的時候了。最近的溫情已經(jīng)足夠軟化了程蝶衣,他等了這么長時間,甚至連外面的一些行動也都是交給了心腹手下去做,不就是等著程蝶衣眼中的困惑散去,等著程蝶衣心中的那個師哥的影子被自己全然替代嗎? 兩人下了戲臺,默契地在卸了妝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而在那里,早就已經(jīng)有人燒了熱水備著了。 “豆子,我們一起洗可好?”顏鴻雖是詢問的語氣,可那眼底燃燒著的火焰,卻根本不給程蝶衣拒絕的余地。 程蝶衣此時看著顏鴻的眼神猶然帶著戲臺上的恩愛纏綿,只怕是這個時候無論顏鴻說什么,他都是要點頭應(yīng)好的。程蝶衣這邊廂一點頭,顏鴻就打橫抱起了程蝶衣往浴室走了進去:“嗯,還是該再將你喂胖些才好?!?/br> 將程蝶衣放在了一邊的高凳上,一手自然地解著對方的衣衫,一手還順帶揉捏著對方身上的肌理。同時,也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剝了個精光。 兩個年輕少年的身軀,一個是蓄謀已久,一個卻是本能地尋求追逐的夢幻,這一番彼此的你來我往中,竟是互相都帶著灼熱的霸道和不顧一切的瘋狂。程蝶衣整個人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顏鴻給啃咬了個干凈的酸痛席卷著他的每一根神經(jīng)末梢??蛇@樣的酸痛麻癢卻只是讓他原本空空落落的心真真切切地落了地。 原來,男子與男子之間,是這樣子的! 原來這樣子的歡愉是存在的。 累得不行的程蝶衣卻還是霸道地咬了一口顏鴻的肩胛處,道了一句:“鴻子,你是我的霸王,我一個人的霸王,我一個人的顏鴻,對不對?” 顏鴻半瞇著慵懶的雙眸,若不是顧念著程蝶衣如今的身軀正年少,他還真有些食髓知味,他自己本就是個霸道脾性,見程蝶衣這副明明已經(jīng)困得要闔上雙眼,卻還是硬撐著說出這么一句話的可愛模樣,低頭輕聲在程蝶衣耳畔許諾道:“這一世,顏鴻是程蝶衣的,程蝶衣也是顏鴻的。無關(guān)霸王與虞姬,我們只是屬于彼此?!?/br> 無關(guān)霸王與虞姬,無關(guān)霸王與虞姬嗎? 腦海中徘徊著這句話的程蝶衣帶著眼角愉悅的淚珠睡了過去,顏鴻小心地抱起程蝶衣做了清理,滿足地將懷中的少年帶進懷中。心底卻想著,他們也該走了,他本是有心將程蝶衣先送到暫時安全的大洋彼岸,好避開即將到來的這一場大難。只是,想著懷中人兒霸道的小性子,又想到這一次自己不在程蝶衣身邊,就出了這等子事情,想來,還是將這顆小豆子親自帶在身邊,才比較安全啊。 “我們這是要去哪兒?”程蝶衣一覺醒來,便發(fā)現(xiàn)了顏鴻命令人打包他的一些行李,他向來便是個極為認死理的人。既然斬斷了上一輩子同段小樓之間的所有恩怨情仇,昨天也已經(jīng)同顏鴻有了肌膚之親,他的心里身里便也就只有顏鴻一人。他程蝶衣本就是無根的浮萍,既然認定了顏鴻,自然是顏鴻走到哪兒,他便去哪兒。 “這世道要亂了,你男人我是真得要去做那霸王了。只是,你切不可學(xué)那虞姬,我也不會真如霸王般飲恨?!币痪湓捦嘎冻鰜淼男畔?,讓程蝶衣微微睜大了雙眸。而等到程蝶衣看到顏鴻不知何時糾結(jié)起來的訓(xùn)練得有模有樣的軍隊,又跟著顏鴻一起見過了曾經(jīng)只是道聽途說的那些各條道上的大人物后,程蝶衣的心,最初的確是有些被嚇倒了的。 他怕,怕自己又是被丟下的那一個。 只是,所有的害怕彷徨,在顏鴻慢慢地將隱藏的那一些面貌展露在自己面前,在顏鴻偶爾霸道到連他登臺演出又多了幾個鐵桿的粉絲都要吃醋,并且借此在床笫之間多有些花樣后,程蝶衣倒是漸漸地放下心來。只覺得,顏鴻說不得就是上天憐惜眷顧于他,給他送過來的霸王。 二戰(zhàn)還沒有正式拉開帷幕,在顏鴻的強勢干預(yù)下,東瀛這邊還沒有正式登上歷史舞臺,就先一步被其攔腰砍下。至于國內(nèi)的兩黨之爭,逐鹿中原的大戰(zhàn),在顏鴻迅速崛起后,硬生生地將原本會造成的分崩離析局面給扭轉(zhuǎn)了過來,建立了一個嶄新的政權(quán),給華夏大地迎來了休養(yǎng)生息的好機會。 這邊東瀛因為顏鴻的干預(yù)沒能成為二戰(zhàn)中的害群之馬,另一邊的d國卻是依然如歷史進程中所描述地一般,發(fā)動了一場波及甚廣的戰(zhàn)役。只是,這一次,在這場戰(zhàn)役中漁翁得利的可就不是一直秉持著隔山觀虎斗的m國了,華夏也賺取了好大的好處。 這一切大勢的轉(zhuǎn)變,一直被顏鴻護得好好的程蝶衣,大概除了幾次三番地遭遇到要抓他威脅顏鴻的人手的械斗,而有了些頗為直觀的感受外,其他時候,他還是那個喜歡享受戲劇,喜歡聽戲唱戲的程蝶衣。倒是后來有無數(shù)的人狂蜂浪蝶一般地往顏鴻身邊湊著的時候,讓程蝶衣了解到了顏鴻的魅力和在全國的威望。只是,如此一來,這醋壇子打翻了,難免就有些香飄十里。每每此時,看著在國人面前高高在上的顏鴻,卻跟個哄孩子似的,斗自己開心,又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志得意滿的甜蜜來。 稀里糊涂地接了顏鴻交托過來的整理全國文藝事業(yè)的工作,程蝶衣本就是個一心苛求完美的人,這工作一旦接了下來,自然是要做到最好的。更何況,他記憶中那場文化大浩劫,委實太過可怕,如今,他手頭竟然有了可以改變整個文藝界的權(quán)力,他自然會好好干。 弄到最后,反倒是本來擔(dān)心程蝶衣在家閑得慌發(fā)悶而特意給程蝶衣找了事情做的顏鴻有些郁卒了。這每次想要求歡,都被以明兒個一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什么的理由給推卻了,是要鬧哪樣??? ☆、134·霸王別姬08 第一百三十四章,霸王別姬 作為如今的文化宣傳部負責(zé)人,程蝶衣真得是一門心思地撲在了這方面上,他本身雖是學(xué)戲的,自然認為戲曲的魅力是華夏文明沉淀的一大特色,可對于華夏數(shù)千年流傳下來的珍貴的文化藝術(shù),他也是極為推崇的。戰(zhàn)亂年代,程蝶衣知道自己這身板雖說在顏鴻的調(diào)養(yǎng)下,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許多,可真得跑去拿著槍對陣殺敵什么的,那還真連顏鴻手下的小兵都不如。見識過戰(zhàn)爭戰(zhàn)亂對這些文化破壞的程蝶衣,干脆隨著顏鴻四處輾轉(zhuǎn)之際,將一些手頭有著老手藝的師傅都護在了自己旗下,這也是在戰(zhàn)爭平息后,程蝶衣仗著點兒裙帶關(guān)系成功登上高位,卻并沒有人對他擔(dān)任這個位置提出異議的一個原因。 這些有手藝的人中,便有那擅長剪紙藝術(shù)的,剪出來的那些子栩栩如生的紙片,好看地讓人都移不開視線。也有那善雕刻的,無論是石雕還是玉雕,都是信手拈來,可以說顏鴻和程蝶衣日常家里的擺件或是隨身帶著的一些玉串玉佩都是這些老師傅們親手雕琢出來的。至于傳統(tǒng)的四大家琴棋書畫的大師們,本身就是極有文化底蘊的,便是戰(zhàn)爭年代里,也有利用手頭的筆桿子為國為民發(fā)出自己的呼喊的。等到這新政權(quán)一建立,一切百廢待興之際,這些子知識分子們又紛紛投入各大教育事業(yè)中,有在高校發(fā)揮己身才能的,也有拿出自己的藏書,為祖國的文化事業(yè)添磚加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