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抱錯金大腿、知足常樂[娛樂圈]、原味三分甜、他心有白月光、軍少獨(dú)愛閃婚萌妻、快穿之撩漢狂魔、每天起床都看見教主在破案、重生之沒想到我是學(xué)霸、重生系統(tǒng)讓我拯救世界、你該被抱緊
“到底怎么了?” 曲叢顧坦然說:“他不肯喜歡我?!?/br> 黔竹一滯。 曲叢顧看他。 “啊——什么喜歡?他,挺喜歡你吧我覺得?!鼻襁@樣說。 曲叢顧說:“不是那個喜歡啊,就是兩個人在一起的那種喜歡,唉,你懂嗎?” 我不懂,黔竹想。 不光不懂,他現(xiàn)在有點(diǎn)懵。 他腦袋里反復(fù)過了很久曲叢顧說的話,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真的是這個意思,并不是他理解錯了。 曲叢顧在他思考人生的時候還在說話:“可是我覺得他明明喜歡我,就是不肯說出來,我就很氣,很著急,怎么說——” “怒其不爭。”黔竹茫然地接上這句。 “對,”曲叢顧覺得這個詞很貼切,“就是這樣?!?/br> 黔竹:…… 曲叢顧帶著少年的哀愁,托著腮道:“怎么辦呢?!?/br> 黔竹嗓子發(fā)干,硬梆梆的說:“什么……怎么辦?” 曲叢顧心想這個問題怎么回答,他也不好意思說怎么讓朱決云承認(rèn)喜歡自己。 多露骨啊。 黔竹卻反應(yīng)過來了:“我知道了,我懂了?!?/br> 曲叢顧殷切抬頭看他。 黔竹艱難地說:“你這個,不好辦啊?!?/br> 曲叢顧:??? “你哪知道,”黔竹還是很艱難,“迢度師兄他喜不喜歡,那個,男孩子呢?” 曲叢顧松了口氣:“他喜歡啊,我知道?!?/br> 黔竹:臥槽你媽??。?! 曲叢顧說:“他之前有喜歡的人,我見過的?!?/br> 黔竹干笑道:“哈哈哈。” 曲叢顧說:“不過已經(jīng)不喜歡啦,所以是不是就不難辦了?” “不是,”黔竹說,“那他平時對你好嗎?就是那樣的好,不是普通的那種好。” 曲叢顧托腮仰頭想了想,然后掰著手指頭數(shù):“他把娘胎里帶出來的玉骨頭送我了,還給我點(diǎn)了長明燈,救了我一命,把我?guī)С隽司┏牵o——” “行了,”黔竹說,“不用說了,不用說了?!?/br> 曲叢顧說:“這種算嗎?” 黔竹說:“算吧,不然你還想咋地?!?/br> 黔竹直到現(xiàn)在才真的有了點(diǎn)感覺,代入情景分析了一下,說:“你多大了?” 曲叢顧頓了一下,不自信道:“十六?!?/br> “多大?”黔竹沒聽清。 曲叢顧又說了一遍:“十六?!?/br> 黔竹一拍手,指著他說:“就是這個了,你太小了,他肯定想你懂個屁啊,出去闖蕩兩年就知道自己不喜歡男人了,你天天‘哥哥’、‘哥哥’地喊,要是我我也萎了,啥也不敢干。” “我已經(jīng)不叫了?!鼻鷧差櫿f。 黔竹說:“你早干什么去了啊,現(xiàn)在改有什么用?!?/br> “再說了,”黔竹組織著語言說,“我覺得吧,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他啊,可能就是比較依賴他?你喜歡過小姑娘嗎?” “不是!”曲叢顧急眼了,“說了是喜歡,你們怎么都這樣?!?/br> 黔竹心道果然。 “迢度師兄也是這么說的?” 曲叢顧說:“那我能怎么辦,我把心掏出來給他看嗎?” 黔竹看著他這樣,忽然想,迢度現(xiàn)在應(yīng)該非常煎熬。 但凡有點(diǎn)良心,非常有責(zé)任感的成年男人,都應(yīng)該有的那種煎熬。 逃也不是迎也不是。 況且憑良心來講,黔竹也覺得,朱決云不應(yīng)該是不喜歡曲叢顧的。 再這樣一想,兩人非親非故,朱決云實(shí)在對曲叢顧太好了,本就已經(jīng)好的反常,只是兩個人差的太多,誰都沒有往這邊想過。 曲叢顧長得這么好看,性子又軟又可愛,他這樣的人都不自主的想對他好一點(diǎn),他就不信朱決云一個斷袖能坐懷不亂。 “誒這樣,”黔竹忽然小聲湊過去說,“我告訴你一個法子。” 曲叢顧貼耳過去。 七月二十三日是朱夫人的生辰,朱決云這日早早回來,看見曲叢顧已經(jīng)收拾好了,穿了一件大紅繡金的箭袖,蹬了一雙小白靴子,襯得膚如凝脂,生氣滿滿。 讓他無端的想起了京城城門口第一眼相見時的驚艷。 綠鬢紅顏。 曲叢顧抬起手轉(zhuǎn)了一圈,期待道:“好看嗎?” 朱決云說:“好看?!?/br> “是伯母給我做的,”曲叢顧說,“說是讓我今天穿,我還沒有穿過這么鮮艷的衣服呢?!?/br> “好看?!敝鞗Q云又說了一遍。 曲叢顧笑紅了臉:“我們走嗎?” 朱決云說:“嗯,收拾好了就走吧?!?/br> 曲叢顧在路上說:“我都沒有準(zhǔn)備禮物?!?/br> “不用,”朱決云說,“她什么都不缺,你去了就行了?!?/br> 到了懸崖邊的時候,曲叢顧張開手等他。 朱決云有些不自在的摟過他的腰,低聲道:“抱穩(wěn)?!?/br> 草古對兩個人最近氣氛的詭異絲毫不覺,或者說絲毫不在意,自顧自跳下了懸崖,甚至不同行。 曲叢顧倒是挺坦然的。 不坦然的是朱決云。 下到一半時曲叢顧不知是害怕還是被風(fēng)吹得難受,把頭埋進(jìn)了他的脖頸,朱決云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 崖邊樹杈數(shù)多,差一點(diǎn)沒躲過去,刮了一下衣服。 落到地上時,曲叢顧放開他拍了拍衣服走了。 朱決云:…… “你不能太上趕著他,感情這個事,你越主動他越不知道你的好,得晾一晾他,也不能一直晾著,就若即若離,你懂嗎?保持神秘感!”黔竹說。 “不太懂,怎么若即若離?” “打個比方,”黔竹說,“他要是帶說要帶你出去玩,你怎么回答?” 曲叢顧不假思索道:“去啊?!?/br> 黔竹罵他:“沒出息,你要說‘我想一想吧’這種?!?/br> 曲叢顧有些猶豫:“那他要真不帶我去了呢?” “那就不去,”黔竹說,“你咋這么沒出息?!?/br>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別老是把‘喜歡’掛在嘴邊上,你得不卑不亢,讓他知道有他沒他都一樣?!?/br> 曲叢顧挺胸抬頭走在前面,在心里說:我得若即若離。 朱府的人還是一如往常熱情。 朱夫人性情不拘小節(jié),早早地站在大門口等著他們,看見了二人的身影揮了揮手帕:“哎呀來了!” 然后快步迎上去,一把拉住了曲叢顧的手:“可把我好等,我就知道這衣服你穿著定是好看,這可怎么好哦,怎么這么合適?” 曲叢顧笑道:“伯母生辰啦,祝您平安健康。” “好好好,”朱夫人連聲應(yīng),“快進(jìn)來吧。” 說著拉著他進(jìn)了院子。 從頭到尾好像沒看見朱決云一般。 還是朱老爺見了人說了句:“回來了?!?/br> 朱決云坐到桌前應(yīng)了聲。 他拿出了一塊錦布包著的盒子放到桌上:“這是叢顧送你的賀禮?!?/br> 朱夫人高興道:“快給我拿過來看看。” 曲叢顧轉(zhuǎn)頭看他。 朱決云只是沖他淡淡地笑了笑。 曲叢顧回過頭來臉紅了。 他好帥啊,他心里想。 我得若即若離。 曲叢顧警告自己。 朱夫人“哎呀”叫了一聲,舉起一支翠綠的鐲子說道:“這可真好看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