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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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決云挑眉。 小世子今日才知道原來迢度大師不是天生冷漠,偶爾也有這樣溫情時刻,他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朱決云。 “怎么傻了?”朱決云低聲問道,“嗯?” 曲叢顧暈暈乎乎地說:“好看。” 朱決云說:“什么好看?!?/br> “你,”曲叢顧說,“笑起來好看,帥?!?/br> 朱決云一時無語。 曲叢顧又迅速不好意思起來,補充說:“我也好看。” 朱決云將他放在床上:“曲叢顧,我愛你。” 昨晚憋了一晚上的話,此時終于說出口,讓他不用再惦記著了。 第30章 神跡將出(三) 當夜妖風起。 曲叢顧心里總難安穩(wěn), 前半夜并未睡著,只在后半夜的時候勉強瞇著淺睡,總覺得意識清明, 還知道周遭發(fā)生了什么。 他心想著自己并沒睡著, 如果身邊有動靜,朱決云半夜起身, 他肯定能感覺出,況且他手還放在朱決云的身上。 夜深沉, 天像一口漆黑的鍋扣在鬼城, 陰風吹起帶得枯木顫動, 門框翻飛白霧起。 一道金光閃過,數(shù)聲悶哼傳來,一群壯漢罵罵咧咧地倒在地上, 拍了拍身上的土,吐了牙上的血沫,亮出武器虎視眈眈地望著前方。 朱決云從霧氣中走出來,一手行佛禮, 一臉冷漠。 “這和尚不簡單,”一個大門牙道,“媽的, 誰他媽剛薅我一綹胡子,疼死老子了?!?/br> “誰踢我一腳?”有一個女人問,“看看這么大一個腳印,要不要點逼臉啊, 踢人家女孩子屁股?” “你他媽算女孩子?” 女人嚷道:“咋不算?我不算你算?別說,確實娘們唧唧的沒跑了。” 大門牙啐出一口濃痰,罵道:“有他媽完沒他媽完啊,他媽的,還他媽打不打了?不打都他媽滾?!?/br> “打打打打打打打,”一個結巴道,“我、還就不信、信了,打不過個個和尚!” 數(shù)十人亮出奇形怪狀的武器,弓腰擺出陣勢。 朱決云平淡地單手一立,手中劃出一道金色的圓盤,他隨手一揮圓盤劃出一道無形長劍凌于空中,雙手張開,這道長劍劃出無數(shù)分身,錚錚然劍鋒化金光。 數(shù)人群起,朱決云立于原地,手握二指,只做cao控,將長劍在空中揮舞出殘影陣陣。 一時間空氣中只能聽得見兵器交碰在一起的聲音。 霧氣中金光閃爍一瞬即逝。 一個瘸腿男人一個拐杖直接輪過來,朱決云眼神微抬,一把劍憑空出現(xiàn),一挑將劍尖直對上拐杖,隨即空中劃出一個圈,劍鋒劃著杖身往前,發(fā)出一陣刺耳的金屬聲音,最后直逼到瘸腿男人的虎口,刺出一道血痕,不得不脫了手。 正在此時又有人趁漏洞而迎面而上,朱決云單手伸出,用掌心接住了一支小指粗細的葉狀暗器,逼停在了他的手前。 攻勢一波未平一波再起,數(shù)十人不知疲倦一般將車輪戰(zhàn)使得淋漓盡致,一人傷一人替上,劍光刀刃暗器毒蟲瘋狂輸出。 朱決云被熬得氣浮躁,下頜非常細微地崩了一瞬,忽然念出一個決,將道道劍光化成了梵文軟鏈,抽鞭子一般甩在了數(shù)人的身上,順勢綁住。 霧氣漸散,妖風慢慢停下來。 數(shù)人像粽子一樣被五花大綁落在地上。 女人‘呸’出一口土:“臭不要臉!死和尚欺負女人!色胚!” 又有人說:“你他媽算女人?” 女人咬了一塊石頭拱著吐到他身上:“滾!” 大門牙道:“都他媽給老子閉嘴,一個個都他媽什么玩意兒,打也打不動?!?/br> “你厲害,”女人說,“你上啊?!?/br> 朱決云一步步地走過去,他們頓時噤聲。 “我們明早出城,”他沉聲道,“各自行個方便。” 瘸子一臉燦笑說:“好說、好說?!?/br> 朱決云轉身便走。 大門牙道:“你他媽倒是他媽的給我們解開啊?!?/br> 朱決云頭也不回:“明日見了日光自己就開了?!?/br> “得、得綁一個晚上啊!”結巴嚷道,“不是、說出家人慈、慈悲悲為懷嗎!” 朱決云理也沒理,走出兩步卻忽然發(fā)現(xiàn)身后沒有動靜了。 巨大殺氣憑空起。 一張巨大的內(nèi)力結成的蛛網(wǎng)密密地從天而降,朱決云抬頭,迎上這數(shù)人的殺氣,雙手張起一張結界,真氣倒灌而出,帶出根根金絲一般的光線跳動纏繞,昭示這此人之內(nèi)功深厚。 他的額上升起一層浮汗,是內(nèi)外一瞬間失衡,被烤灼的,但倒灌出的氣卻越來越咄咄逼人,竟將結界頂出數(shù)尺高,隨著一身巨大的聲響,結界碎裂,遒勁真氣拔然而出,直接對上數(shù)人拉開的網(wǎng)—— 瞬間碎裂成片。 內(nèi)功交戰(zhàn)只有重傷,數(shù)人被震出一口鮮血。 朱決云開口說:“及時止損?!?/br> 此事終于了了,他回了客棧。 大門牙說:“cao,打不過,算了。” “算什么算,”女人氣虛地喘了喘,又罵,“鐘狗還在里面呢!” 這幾人這才想起這茬,一時靜了。 曲叢顧迷瞪了很久,終于感覺到屋里有動靜了。 窸窸窣窣地聲音,他睡得很輕,一下子就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床上是空的,自己抱著被子的一角還以為是朱決云。 再一抬眼,正好對上地上的人的一雙眼睛。 曲叢顧狠狠地抽了一口氣,暗暗攥了攥手下的被子。 男人咧嘴露出了一個極為驚悚地笑,白花花的牙在晚上格外明顯。 草古不在。 曲叢顧想道,這不對,朱決云就算是自己走了,也不可能把草古帶走,只留他一個人。 除非是在做夢。 ……當然不可能是夢,哪有這樣的好事。 曲叢顧抿嘴沖他笑了笑,脆生生地問:“你是誰?” 男人皺著眉看他。 曲叢顧道:“你找誰?” 男人拔出了腰間的刀。 曲叢顧:…… 啊啊啊這招不好使!?。≌k?。?!要死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有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在男人的背后搖了搖。 曲叢顧心念電轉,有了底氣:“你知道陪我一起的那個佛修嗎?我要是你現(xiàn)在一定不會動手,他特別厲害,十個你也打不過,一百個也打不過?!?/br> 男人咧了咧嘴,不屑道:“他已經(jīng)死了?!?/br> 曲叢顧一個枕頭扔過去砸在他臉上:“胡說!呸呸呸!” 男人揮著匕首嚇唬地他往后縮了一下。 “我說死了就死了?!?/br> 曲叢顧忽地坐起來:“我說沒死就沒死,你看見了嗎?沒有看見的事情能瞎說么!” 男人頓了一下,說:“就算他沒死,他現(xiàn)在也不在,救不了你?!?/br> 曲叢顧說:“所以說,他沒死,如果他回來了看見我死了,那你們整個城里的人都會遭殃的?!?/br> 男人陰沉沉地笑,一刀直接刺過來—— 草古尖齒露出一躍而起,卻見一陣光從曲叢顧的額頭上射出,將房間照亮,刺得男人喊了一聲。 曲叢顧比他還吃驚,還有點懵。 但這也只是出其不意占了便宜,男人本事不弱,狠狠地瞇了瞇眼睛,面帶兇光。 “你不要再動手了,”曲叢顧勸道,“不然今日難全身而退?!?/br> “你傷了我,草古定要讓你血償,等朱決云回來了,你就更跑不了了?!?/br> 男人這才看見,原來一直有一只餓狼用陰森的眼睛在背后盯著自己。 鬼城中人誰沒死過幾次呢,全都是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誰也不怕死。 男人站起來拉開了架勢。 草古滴著涎水,獠牙尖銳。 曲叢顧說:“你為什么非要殺我?我又沒有得罪你啊?!?/br> 男人說:“進鬼城就是找死?!?/br> 曲叢顧無奈道:“什么規(guī)矩,那我非不死怎么辦?” 男人皺了皺眉頭,竟然說不上來。 曲叢顧正要說話,房門卻忽然被推開,朱決云帶著一身寒氣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