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之后，李道坐正了身子，正色道：“鈞兒，爹今天跟你說的事情，你絕對不能和外人說，不然啊，你爹說不定會沒命的！搞不好還會連累整個鬼醫(yī)谷??！”

    有大秘密聽，李均眼神一亮，而后點頭啊點頭：“我絕對不會出賣爹的！”

    “很好?！崩畹罎M意的點點頭，而后緩緩對李鈞講到，“二十萬年前，六界可不是現(xiàn)在這般平靜，那時候的世道亂的很，六界尚未分明，八荒妖魔未伏，天地間一片烏煙瘴氣，九重天也未被建立起來，那時各方豪杰征戰(zhàn)，若是誰能一統(tǒng)九州四海平定八荒，那便是最終的贏家，只要問鼎九重，睥睨天下，就可成為九重神君，此后各方妖魔鬼怪神仙人都要臣服的?！?/br>
    說完這一段話之后，李道長長嘆了口氣，感慨道：“說白了，還是為了權(quán)利與利益，九重神君坐擁天下，權(quán)利之大無可睥睨，但是要付出的代價也很多。打仗么，此消彼長，消的那是什么？長得又是什么？不光有氣勢和威力，還有數(shù)不清的性命啊。那時候天下紛亂，征戰(zhàn)不停，你隨便站在六界中的一個地方，深吸一口氣都是滿鼻子的血腥味啊！”

    感慨完之后，李道接著講到：“坐擁九重這四個字，誘惑太大，所以無論什么妖魔鬼怪神仙人都想來分一杯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就揭竿而起稱王稱帝，搞得世道一片烏煙瘴氣，最后被人家斬于馬下碾與蹄下也是合情合理。要說當(dāng)時最有實力爭奪九重的兩方，就是后來的九重神君靖淵和當(dāng)時的青丘帝君白澤，不過這二人之間的恩恩怨怨，實在是一言難盡。”

    言及至此李道頓住了，還給李鈞賣了個關(guān)子。

    小李鈞急急催促道：“怎么一言難盡了？”

    第23章 前塵（一）

    李道組織了一下語言，道：“這里不得不提到一個人，也不對，應(yīng)該是一只鮫，母鮫，古昭?！?/br>
    李鈞接道：“是生而貌美，滴淚成珠，化油燃燒永不滅的鮫么？”

    “是?！崩畹傈c點頭，再次陷入了組織語言的糾結(jié)之中——怎么才能隱晦的跟兒子講述兩男一女間的三角戀情呢？表達的不到位會教壞小孩子?。∥覀兗意x兒還很單純的?。?/br>
    組織語言組織了許久，李道才說道：“鈞兒呀，你精心養(yǎng)了一條魚，后來魚跟別人跑了，你會怎么樣？”說完李道又想出了一個更好的比方，“不說魚了，就比如小鶴吧，比如小鶴不是你養(yǎng)大的，是你出去玩時無意間從林子里撿回來的，你發(fā)現(xiàn)它的時候，它還受了重傷，你把它抱回了家，細心照顧它，給它療傷，它對你感恩，甚至有些依賴你，喜歡你，但是它的那種喜歡雖然入心，但是不入骨，就是對恩人或是親人的喜歡，后來它遇到了自己入心入骨喜歡的人，就跟他走了，如果是你你會怎么辦？”最終李道又嚴(yán)肅的補充了一句，“對了，比如中的小鶴比你養(yǎng)得那只溫柔善良賢惠美麗一百萬倍?！?/br>
    李鈞坐在小板凳上，兩個胳膊肘支在腿上，雙手捧臉皺眉嚴(yán)肅的想了想，最后惆悵的嘆了口氣：“唉，我也不知道，我會生氣吧?！?/br>
    李道點頭：“對，生氣是人之常情，可是你除了生氣，還會怎么樣？”

    李鈞再次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我喜歡小鶴，可是小鶴跟著我不開心，跟著別人會更開心，那我還是讓小鶴跟著別人走好啦，不然小鶴會難過，我也會難過，萬一小鶴思憂成疾，搞不好會死在我身邊的?！?/br>
    對于李鈞的回答，李道甚是滿意，活著，就要拿得起放得下，一件不屬于你的東西在手心里攥太久，會被攥碎的，而自己也會傷了手。

    古昭就是這么被白澤給攥碎了，然后，靖軒又把古昭給拼完整了，所以古昭最后跟了靖軒，對白澤恨之入骨。

    “你說的很對，爹希望你長大后也這么想，活著就要豁達，太固執(zhí)，反而不好?！崩畹烂嗣鹤拥哪X袋以示表揚，而后繼續(xù)說道，“古昭是鮫，鮫人多寶，在許多唯利是圖的惡人眼中，鮫渾身上下都是閃亮亮的金子，即使鮫族的攝魂術(shù)威力很大，但也阻擋不了那些好勇斗狠之徒去捕鮫，因為只要捕捉到一只鮫，那后半生絕對衣食無憂。

    古昭雖是鮫人女王，法力無邊，但是吧，夜路走多了總是會遇見鬼，古昭有一次游經(jīng)南海的時候遇到了一位法力高強的捕鮫修士，竟然用妖法破了她的攝魂術(shù)，并且重傷了古昭，之后古昭落荒而逃，收了自己鮫尾化為人形上岸了，隨后躲進了附近的一座院子里，剛好那是個大戶人家，后花園有山有水，魚游于水是天性，古昭就一頭扎進了人家的后院的水池里，潛伏在水底躲避了那個修士的追殺?！?/br>
    講完這段話，李道還不忘了給兒子講講道理：“你看，人家一只鮫都會能屈能伸，打不過不要硬拼就跑，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逃跑沒什么丟人的，活命才是大事，以后遇到什么事，不要隨隨便便和人拼命，要智取，智取你懂么？”說這番話的時候，李道還用手指著自己腦袋。

    李鈞點頭啊點頭：“知道知道，大師兄說啦，以后遇見打不過的壞人，直接往他臉上呼癢癢粉！大師兄還說啦，我們學(xué)醫(yī)的不拼武力值，拼的就是無人能敵的智慧與策略！”

    李道：“……這個，你大師兄說的，還是有一定道理的，不過你大師兄不夠謙虛，做神要謙虛啊謙虛！明日讓你大師兄來找我一趟，我要點到點到他?！?/br>
    李鈞覺得，自己好像在一定程度上出賣了大師兄。

    教育完兒子之后，李道接著講述九重秘聞：“古昭躲在人家家后院魚池里，因受了重傷，在水底昏迷了整整一個晚上，一個不留神就浮到了水面上，第二天早上還把人家家路過花園的小丫鬟下了個半死，然后就驚動了這家主人，這家主人是鷹妖，出于天性看到鮫人就兩眼放光，抬手一個結(jié)界把魚池給封死了，古昭就被困在里面了。

    不過也算是古昭命大，那天白澤剛好去這家主人那里做客，可能是出于對鮫人的好奇，也可能是憐惜古昭，向主人討了個人情就把古昭給要走了，帶回青丘之后養(yǎng)在了自己府邸的后院魚池中，悉心照顧，溫柔以待，時日長久，不就產(chǎn)生感情了么?！?/br>
    李鈞感覺這段還挺唯美，捧著臉聽得津津樂道，一點也聽不出來他爹的語氣中隱含的淡淡的傷感。

    之后李道長長的嘆了口氣：“其實吧，感情這事，誰都說不好，更不能強求，白澤和古昭之間，是孽緣啊。”

    李鈞眨巴眨巴眼：“什么是孽緣??？”

    李道想了想，簡單易懂的回答：“就是彼此都難受，甚至被彼此摧毀?！?/br>
    李鈞感慨：“真的這么嚴(yán)重??？”

    “可不是么！”李道繼續(xù)講道，“白澤愛古昭，哦對，兒子你可能還不太懂男女之間的愛，這段聽聽就行了，不明白的地方也別問，日后你自然會明白的?！?/br>
    李鈞乖乖的點頭。

    李道：“古昭對白澤也是有感情的，但卻不是白澤對她的那種感情，就是沒有愛，只有喜歡與感恩，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大哥哥一樣，古昭是很依賴他的。”

    這時李鈞沒忍住插了一句嘴：“既然白澤對古昭那么好，古昭為什么不喜歡他？”說這話的時候，李鈞的語氣還挺忿忿不平。

    李道兩手一攤：“白澤已經(jīng)有妻兒了唄，古昭身為鮫人女王，還是有原則和底線的?！?/br>
    李鈞眉頭一簇：“哇，那白澤豈不是三心二意的負心漢？！”

    李道想了想，道：“爹分析過，以白澤那時的身份地位以及背景來看，他所擁有的這門親事，應(yīng)該不是出自自己的真心喜歡，而是權(quán)利與利益之間的交換，俗稱，聯(lián)姻。”

    小李鈞還是不明白：“既然不喜歡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娶她？怎么還能和她生孩子？”

    李道也沒打算和他解釋那么多，以后長大了自己就明白了，故而繼續(xù)說道：“那時候八荒妖魔還在六界肆虐，若想平定九重，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降服八荒妖魔，白澤個人之力太過渺小，于是他決定與靖軒合作，攜手降服八荒妖孽?！崩畹李D了頓，“九尾狐族，一向高傲，當(dāng)時在白澤的眼中，能與他抗衡爭奪九重、入了他眼的強勁對手，只有靖軒?！?/br>
    李鈞又奇怪了：“那為什么還要找他合作？”

    “他厲害唄，找別人也不管用??！整個八荒的妖魔啊，白澤找個不如自己的人合作還不是給自己挖墳地？有一個句話說得好啊，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br>
    李鈞點頭啊點頭：“有道理有道理！”

    李道接著講道：“白澤去收服八荒妖魔，又舍不得古昭，其實那時候古昭的傷已經(jīng)被治愈了，都打算離開了，白澤就對她說‘相識一場，一別不知何日才見，你當(dāng)真這么絕情？八荒兇險，我這一走，你說不定永遠都見不到我了?！?，女人么，都容易心軟，然后就答應(yīng)陪著他去收服八荒妖魔，不過古昭也說清楚了，這是她陪他的最后一段路，以后就真的要走了，因為他們不屬于彼此”說完這句話，李道又做出了個人點評，“其實古昭的思路還是很清晰的，看得明白，白澤就糊涂，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　?/br>
    李鈞點頭啊點頭。

    這時李道長長的嘆了口氣：“我估計啊，白澤這輩子做出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帶著古昭去見靖軒?！?/br>
    李鈞覺得終于聽到了關(guān)鍵的地方，很是期待的看著自己老爹！

    “傳說中的九重始祖靖軒神君，那是個英俊瀟灑風(fēng)流倜儻氣度不凡??！”李道對著李鈞說道，“爹用的詞都俗，主要是為了讓你懂，用一句高雅的詩詞來形容，就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靖軒始祖就是這么優(yōu)秀！而且還是個單身未婚男青年，有那么有智慧與手段，還那么厲害，那么有能力，那真是黃金單身漢??！”

    這時李鈞搶答：“所以古昭喜歡靖軒！啊不！是愛！”

    “對對對！就是愛！”李道接著說道，“傳說中始祖靖軒總是喜歡穿一襲紫袍，墨玉冠束發(fā)，舉手投足之間有一股帝王之氣，笑起來的時候溫潤如玉，不笑的時候面如冠玉，總之就是璞玉啊，那真是咱們男人的榜樣啊榜樣！古昭喜歡他也是應(yīng)該的?！闭f完李道還十分傷感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上的贅rou，完后又想，其實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很瀟灑帥氣的。

    李鈞歪著腦袋想了想，問道：“古昭不愛白澤是因為白澤長得不好看么？”

    李道：“古昭能有那么膚淺么？膚淺當(dāng)?shù)昧伺趺?？再說了，九尾狐族生而貌美，根本不啻于鮫族，白澤看起來也是個翩遷公子?！?/br>
    李鈞點了點頭，然后終于問到了關(guān)鍵之處：“那靖軒始祖喜歡古昭么？”

    李道嘆了口氣：“最初的時候，應(yīng)該是不喜歡的吧，其實吧，古昭和靖軒算是，經(jīng)歷諸多坎坷之后日久生情吧。當(dāng)時靖軒他也不著急成家，想先立業(yè)，不然就不會成為黃金單身漢了！”

    李鈞瞪大了眼：“啊……”

    這時李道又壓低了嗓門說道：“其實靖軒始祖不成家還有一個原因。爹剛才也跟你說過，得到的越多，付出的代價越大，靖軒既然決定了爭奪九重，那他也要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在一次大戰(zhàn)勝利之后，始祖靖軒全家，都被仇敵給滅門了，那真是血洗！仇敵趁靖軒不在，把他爹娘、兄弟、姐妹們的尸體全掛在了靖家大門口，真是慘烈??！”

    李鈞的眼睛瞪著更大了，嘴巴簡直合不攏，消化了半天，只能嘆一句：“啊……”

    李道兩手一攤：“所以靖軒不成家，免得妻兒遭遇不測，重蹈曾經(jīng)的覆轍?！?/br>
    李鈞點頭啊點頭，半是感慨半是贊同的說道：“有道理有道理！”

    李道再次嘆了一口氣，剛想張嘴接著講，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的似乎也不多了，從白澤與靖軒攜手平定八荒再到靖軒問鼎九重中間這一段，似乎沒什么好講的，就連為數(shù)不多知道的東西，似乎也不能對小李鈞講，因為，太殘酷了。

    于是乎李道思考了半天，凝練成了一句話：“白澤和靖軒攜手平定八荒之后就鬧崩了，然后白澤做了很多錯事，非常壞的事情，嚴(yán)重觸及了靖軒始祖的底線，所以靖軒始祖罰了白澤九道天雷，并禍及后代——九道天雷，世代單傳，這個世代單傳還不僅有字面的意思，是有兩個含義的，第一、白澤的后代，每代只能有一個后人，多出一個就會夭折；第二，九道天罰，會殃及每代后人，也就是說，白家每生一子，就會引來一次九道天雷?！?/br>
    聽完這句話后，李鈞覺得靖軒始祖挺殘酷的，于是問道：“白澤到底做了什么非常壞的錯事??？”

    李道想了想，挑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白澤為了充裕軍資，用古昭威脅整個鮫族，讓鮫族必須在規(guī)定的天數(shù)內(nèi)上繳巨額鮫珠，否者晚一天就剝掉女王的十片魚鱗，晚十天挖掉女王的一雙眼睛，晚一個月就殺了女王屠殺鮫族?！?/br>
    李鈞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這次是徹底被震驚了：“白澤？用古昭？威脅整個鮫族？要鮫珠？那可是鮫人的心臟??！沒了鮫珠鮫人就活不成了！”

    李道嘆息：“可不是么，白澤啊，是妒火中燒了，他得不到的女人，也不讓靖軒得到。”

    其實后面還有一句話，李道沒有對兒子明言：“你不愛我，我就毀了你，折磨你，□□你，看你還有什么臉去愛靖軒。”

    小李鈞徹底憤怒了：“活該罰他！”

    李道苦笑著搖搖頭，不再言語。

    因為白澤對古昭做的事情，遠比這些殘忍的多。

    第24章 前塵（二）

    古昭喜歡靖軒，真的很喜歡，一個女人看著自己喜歡的男人，眼神中是帶著光的，那種光稱之為仰慕與崇拜。

    古昭看靖軒的時候眼中有光，看白澤的時候卻沒有，白澤很容易就看出來古昭對靖軒的愛慕，所以他不甘心，嫉妒，憤怒。

    為什么偏偏是靖軒？他的死對頭？為什么你不愛我??？我哪點比不上他？

    古昭的身份是自由的，不是白澤個人附屬品，所以她總是會去找靖軒，一點也不避諱外人的說辭，喜歡就是喜歡，別人也管不著，我就是喜歡靖軒。

    不過古昭終究是個姑娘，即使再喜歡她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可是舉手投足和眉宇之間的愛慕確實不言而喻的。

    那時的靖軒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不過還算不上是入心入骨的愛，畢竟他的身份與不明的未來還不允許他入心入骨的愛，但他絕對是可以接受古昭成為他以后的妻子。

    話又說回來，似乎是遇到古昭之后，靖軒才第一次想到要成家這個問題，自己一個人，還是太孤單了，有這么個小姑娘天天在一旁笑瞇瞇的也挺溫馨的。

    靖軒與古昭之間的情愫，就是從那時開始的，而白澤心頭那股毀天滅地的妒火，也是從那時燒起來的，并且愈演愈烈，終于有一天，白澤的理智徹底被妒火燒毀了。

    那是八荒妖魔被封印于殷墟之荒之后的第一天晚上，白澤無意間撞見了在池塘邊并肩而立的古昭與靖軒。

    白澤極力克制住心頭的憤怒，隱了身形藏在暗處偷聽了古昭與靖軒的對話。

    那時古昭紅著臉，怯生生又滿含羞赧的問靖軒：“明天，你就要走了么？”

    靖軒點頭：“對啊，不走干什么？留殷墟當(dāng)獄卒么？”

    古昭點點頭，而后鼓足了勇氣抬頭看向靖軒：“我也要走了！我之前跟白澤哥說好了，等八荒妖魔被封印之后我就要走了。”

    靖軒笑，故意說道：“那你要去哪??？順路送你一程。”

    古昭眨巴眨巴眼睛：“其實我應(yīng)該是回海里當(dāng)女王的，可是當(dāng)一輩子女王多沒意思啊，我也不會死，抽空找點事干吧?！?/br>
    靖軒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哦！原來你有計劃啦，本來還想帶你去見見世面，那算了，各走各的吧?！?/br>
    古昭急了：“唉！別啊！我原本就是想去見見世面，剛好順路，順路的！你別怕，我不賴著你蹭吃蹭喝，我有錢，我真有錢！我可有錢了！沒錢我就哭，我一哭全是珍珠！上等珍珠豆！所以我超級有錢！”

    靖軒聽得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出來了，覺得這小姑娘太有意思了，要是當(dāng)媳婦兒還真是可以??！

    關(guān)鍵是有錢！太有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完之后靖軒看著古昭的眼睛問道：“真的不想當(dāng)女王了？”

    古昭點頭啊點頭：“我想變得低調(diào)一點，親民一些，女王太高冷了！”

    靖軒又被她逗笑了，脫口而出：“好好好，那以后當(dāng)公主吧，也不用哭了，等著人給你送珍珠豆?！?/br>
    古昭眼神一亮：“給誰當(dāng)公主？”

    靖軒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就在古昭眉心彈了一下：“你猜！”說完也不等古昭猜，拔腿就跑。

    古昭傻兮兮的留在原地，紅著臉傻笑著摸摸自己的眉心，眼神真是要多癡迷就有多癡迷，甚至感覺剛才被靖軒指尖觸碰到的地方似有一團火在燒，不過不灼熱，是十分溫暖的一團火，直直由眉心竄入了心口，暖的呦，要把整顆心給暖化了。

    公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