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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內(nèi)宅生存手札在線閱讀 - 第131節(jié)

第131節(jié)

    “你要真不同意, 我的確不能這么一直點著你。你這樣血脈不通, 也不好?!敝x凌云聲音更低, 她猶豫著跟他商量:“明天行不行?你非要今天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你需得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她白玉般的臉頰上隱隱透出朝霞之色,每一個毛孔似乎都在散發(fā)著馨香的甜味兒。

    紀恒看她一眼,仿似有松軟的羽毛劃過心間, 癢得厲害。

    可他就是不說話。他都這樣了,姿態(tài)不能再放低了。

    謝凌云咬了咬唇,心想,他這是認準了不同意了。她輕輕推他一把:“你不愿意就算了!”

    “……什么條件?你先說來聽聽?!蹦挠羞@樣討價還價的?

    他也想知道,她要提什么條件。然而他發(fā)現(xiàn)她臉色更紅了,面上還有少見的忸怩之態(tài):“……”

    “嗯?是什么?”紀恒很有耐心。

    “你不能……”謝凌云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要聽不見了。

    紀恒皺眉:“我不能怎樣?”

    “你不能親我……不能親我胸口……”謝凌云憋了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來。

    他親她胸時,她覺得身體都要炸了,她不準他再這樣。而且,她也不能再退讓了。

    “……咳咳……”紀恒先是沉默,繼而咳嗽起來。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莫名其妙又難以置信,他忽然很有好學精神,“為什么?”

    “不為什么,不行就是不行!”謝凌云別了臉,不去看他。她惡聲惡氣:“你同不同意?你要是不同意,我就……”

    “你就怎么著……”

    “那你就這么躺一夜吧。我給你講,xue道被封,可是會血脈不通的,你不自在可別怪我……”謝凌云扭過臉,面容嚴肅。

    紀恒心說,大約色厲內(nèi)荏就是她現(xiàn)下這般吧。明明她虎著臉做出兇巴巴的樣子來,可他卻是止不住心里的憐愛之情。

    他輕輕“嗯”了一聲:“解開吧!”

    謝凌云沒錯過他那聲“嗯”,心想他這是同意了。她心里喜悅咕嘟嘟直冒泡,她出手解開他被封的xue道,長發(fā)輕柔拂過他面頰。

    紀恒并沒有立刻就活動身子。

    謝凌云只當他氣血不通暢,心中歉疚,幫他捏捏肩膀,活動活動筋骨。不想紀恒的手卻一點點向上,按住了她的臂膀。

    他聲音低沉喑?。骸鞍⑹|……”

    “……”

    “你方才說今天可以的……”紀恒輕聲道。

    “……我,我沒這么說?!敝x凌云突然怯了,下意識否認,“我方才說了嗎?”

    紀恒點頭:“說了?!?/br>
    折騰了這么久,看來真是逃不了了。謝凌云將眼睛一閉,心一橫,咬牙道:“那行吧,我說了,你,你,你快一些。”

    她重新躺下,緊閉雙眼,身軀微微顫抖,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看著好不可憐。

    看她這樣,紀恒都有種自己是惡人的錯覺了。真有這么害怕么?他也沒有經(jīng)驗,不免生出幾分忐忑的心思來。

    再次上手,他動作比先前熟練了不少,衣服脫的快,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

    謝凌云心說不好,先前那感覺又回來了。怎么辦?怎么辦?她也不知道怎么了,有點想哭:“紀恒,你,你快一些,我害怕……”

    紀恒動作微微一頓,阿蕓在他心里一直都很厲害,可他知道,她是個小姑娘,此刻尤為明顯。他吻了吻她,充滿愛憐:“別怕,我在呢,我會對你好……”

    “阿蕓,我會對你好?!彬\而又鄭重。

    像是喝了一杯安神的茶湯,謝凌云的心慢慢安定下來。她在心里默默說一聲:“我也會對你好?!?/br>
    她試著讓身體放松,盡量無視身體上陌生的感受。

    可是她閉著眼睛,感官只會更靈敏,她能感覺到他手掌在她身上游走時帶來的火熱與顫栗。

    她有點后悔自己就這么解開他的xue道了。

    紀恒還記得他答應(yīng)的條件,他的唇忽略過她的胸前,換成了手。十五歲的姑娘,一直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平躺著也有誘人的弧度。

    他小心握在手里,柔軟滑膩又有彈性,白乎乎,嫩生生。摸,揉,像是孩子剛得了新奇的玩具,他小心翼翼而又愛不釋手。

    “紀恒……”謝凌云覺得好像有哪里不對,“你說不親的……”

    紀恒頭也不抬,語氣無辜:“我沒親。”

    “那也不準摸!”

    看她扁了嘴,有些不高興的模樣,他又有些擔憂她會不會再突然暴擊點他xue道或是打暈他。他一臉正經(jīng)地跟她解釋:“阿蕓,這你可能不知道。我這么做是有緣由的……”

    謝凌云心想,你胡說。

    卻聽他壓低聲音說道:“這樣,等會兒你會不那么痛?!彼┫?。身子,湊到她耳畔,輕聲道:“我從書上看的,等你……”

    謝凌云聽他一字一字說完,臉頰guntang,呼吸急促,她羞得說不出話來。她心想,真是胡說八道,哪本書上會寫這些!就是阿娘塞給她的冊子,也沒這樣寫。

    可她到底還是小聲央求他:“那你快一些,紀恒,你快一些?!?/br>
    紀恒應(yīng)著,心里卻說,這事兒還真快不來。

    他雖然只小聲說了一遍,可是謝凌云耳旁依舊是他方才壓低得不能再低的話。

    紀恒見她面色潮紅,胸口起伏,偶爾會有細細的呻。吟,心想應(yīng)該差不多了。

    然而,就在此刻,謝凌云卻忽的睜開了眼睛,直直地盯著他:“紀恒……”

    紀恒一怔,提高了警惕。不會又來吧?

    “怎么?”

    謝凌云濕漉漉的眸子里有幾分無辜,又有些歉然:“我,我月事來了。”

    “……什么?”紀恒似是沒聽明白。

    “我說真的,我好像月事提前了?!彼鹕韥恚痛怪X袋,不大敢看他,“我得去整理一下。”

    紀恒眼中光華瞬間褪去,他黑沉著臉:“阿蕓,你……”

    帳外龍鳳喜燭燃了大半了,他也好久沒合眼了。好不容易她同意了,配合了,還有情動的模樣了,她居然月事來了。

    謝凌云也覺得不自在,她并不像跟一個男子探討月事,但還是老實跟他交代:“吶,我也沒想過會是今天的,平常都不是這個日子。你摸的時候,我還以為是你說的溪水潺潺……”

    紀恒揉了揉眉心,莫名來了一句:“你很高興吧?”

    “……沒有?!敝x凌云搖頭,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她之前已經(jīng)艱難地做了決定。想到過些日子,還要再經(jīng)歷一次可怕的等待,她就心慌。

    她垂著頭,白皙的肌膚上還有他留下的痕跡。紀恒輕嘆一聲,說道:“好了,你快去收拾吧。用不用我叫人幫你?”

    “不用?!?/br>
    待謝凌云整理好歸來時,看見紀恒正睜著眼躺在床上。她心里歉疚之意更濃,干脆依在他身側(cè)休息。

    她去握住他的手,小聲撒嬌央求:“紀恒,你不要不開心嘛……”

    她也覺得她今日大約是真的很對不住他。

    紀恒任她握著手,也不回答。

    謝凌云繼續(xù)軟語說道:“吶,我本來同意了,這回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平時都是下旬的……”

    “改明兒讓太醫(yī)看看?!奔o恒接道,語氣中聽不出喜怒。

    “嗯?!敝x凌云點頭,“那你不生氣了?”

    “我沒生氣。”紀恒這話說的口不對心,言不由衷。

    不生氣,很失望啊。期待了很久的洞房花燭夜竟是這般模樣,很難忘,很刺激啊。說好的人生四大喜之一呢?

    謝凌云嘆息,聽他這么一說,她心中更不自在了。

    明明是她不好,可是他還不生她的氣。她猶豫了一下,心想他對她真好。學著他方才的樣子,她在他下巴上輕輕親了一下。

    紀恒只覺得眼前仿佛有絢麗的煙花,被他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沖。動又蹭蹭冒起來了。

    他伸臂將她摟在懷里,兩人肌膚相親,他愛煞了這感覺。他聲音極低:“阿蕓,如果我生氣了,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怎么做?”謝凌云也不知道啊,給他捶捶腿嗎?他也不喜歡啊。

    她態(tài)度很誠懇:“你說什么就什么?!?/br>
    紀恒有了精神:“這可是你說的。待你月潮褪去,什么都依我,行不行?”

    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找補回來。

    謝凌云忖度著這話她不該應(yīng)下。她吭哧了半天,看紀恒的神色有些像是不對了,才憋出一句:“行吧。”

    紀恒“嗯”了一聲,努力壓住興奮之情,他告訴自己不要高興太早。

    他表現(xiàn)的冷淡,謝凌云不免有些忐忑不安。她覷著他神色,小聲道:“要不,我立個誓?或者我給你寫個保證按個指???”

    她滿心以為這種話紀恒聽聽只會一笑,誰知他卻認真地點了頭:“嗯,可以?!?/br>
    “啊?真要我發(fā)誓?”

    紀恒道:“不是,是要你寫個保證,按個指印。你今晚可是騙了我兩回?!?/br>
    謝凌云苦了臉:“好吧,明天我給你寫。睡吧,你也困了吧?”

    紀恒自然困,但是他從臘月初八開始就進入了興奮狀態(tài)。洞房花燭當夜兩人又極盡折騰之能,他現(xiàn)下聽她一說,還真困了。

    可是,他的手還在她腰上,觸著她嫩滑的肌膚。他舍不得松手,終是握著她的纖腰,慢慢睡去。

    聽紀恒的呼吸漸漸均勻,謝凌云知道他是睡著了。她在心里嘆一口氣,也不敢把他放在她腰間的手拿過去,生怕驚醒了他。

    她也累了,今天發(fā)生這么多事,她只休息了那么一會兒。她也該睡了。

    只是待她迷迷糊糊快要睡著時,她忽然想到一點,不對啊,明明一開始是她制住了紀恒,是她掌握了主動權(quán),占據(jù)上風的。怎么一通折騰下來,變成她要小心翼翼去討好他了?還答應(yīng)什么都依著他?

    沒道理啊。

    她委屈巴巴又有些憤憤不平,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看著他眼下輕微的青黑,她又心軟了,悄悄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嘴唇。然后像觸了火苗一般,飛速收回。

    唉,其實也不燙啊。怎么他親她的時候,就像是帶著火苗子一般呢?

    兩人只睡了一個時辰,就被外間的宮女給喚醒了。

    沒有太子吩咐,宮女不敢進來,在殿外提醒一聲,就又退下來了。

    紀恒睜開眼,看著頭頂百子千孫帳,愣了一瞬。再一瞥眼,看見兩人交纏的頭發(fā),有點悵然,有點不滿足。

    洞房花燭夜,這就算已經(jīng)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