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攻略手札在線閱讀 - 第70節(jié)

第70節(jié)

    季嚴(yán)思又去看干爹,那眼神明擺著是討賞,季和就笑罵他:“見錢眼開的混蛋玩意兒,唱的都是些什么東西。不過看在你逗得你干娘開心的份上,銀子賞你了,自己去賬上支去。”

    “哎!謝謝干爹,謝謝干娘!”季嚴(yán)思笑嘻嘻的作揖,眼珠一轉(zhuǎn)又說:“不如兒子再唱一段,要是聽著好,嘿嘿~”

    檀繡忍俊不禁的搖搖頭,“聽你唱一段就要十兩,我可不敢再聽了,再聽下去,你干爹那點(diǎn)私房錢都要被你們掏光了?!?/br>
    季嚴(yán)思立刻夸張的說:“干娘高興,哪里是區(qū)區(qū)十兩銀子就能買來的,干爹可是樂意的很呢!”

    檀繡還沒回答,季和就接口說:“確實,檀繡聽得開心,這點(diǎn)也不算什么,你再去叫幾個人,要是能唱的你干娘開心,統(tǒng)統(tǒng)都有賞?!?/br>
    季和這話一說,那不得了,他是個不怕事大的,跑出去吆喝了一嗓子,呼啦啦人都跑來湊熱鬧了。就這院子里十幾個人,還有總跟著檀繡跑腿的那兩個小太監(jiān),那是人人都想來試試,也不拘著唱戲了,還有表演拳腳功夫的。再次出乎檀繡的意料,跟著她的兩個跑腿太監(jiān),都有些底子,在空地上你來我往,拳腳揮舞的是虎虎生風(fēng)。

    這個精彩,檀繡眼睛都沒眨的看完,扭頭對季和道:“他們兩功夫這么好,你怎么不自己帶著,讓他們跟了我,平日里也沒什么用武之地。”

    季和看著她,表情和緩又自然,“怕你被人欺負(fù),他們兩跟著你,我才放心?!?/br>
    季和這院子,就沒有這么熱鬧過,一群人各個都拿出了絕活,就連廚房的米大尤都跑過來,現(xiàn)場展示了一下揉面,面盆大個面團(tuán),在他手里飛騰旋轉(zhuǎn),變成傘蓋那么大的被他舉過頭頂,又跟變戲法似得從左手換到右手,一會兒在天上飛,一會兒落在他手上,看的一群人眼花繚亂連連稱奇。

    最后米大尤得了最豐厚的賞錢,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甩著面團(tuán)回去了廚房,說中午做他獨(dú)家的rou臊子面條。

    當(dāng)季篤行抱著一只貓邁進(jìn)院子的時候,被這熱鬧的人群嚇了一跳,他下意識的看了看院子大門,疑心自己走錯地方了。自家干爹喜歡清凈,這里怎么突然這么多人,這么吵鬧的干爹都沒發(fā)脾氣?

    走近一些,他見到干娘被逗笑的樣子,而干爹坐在一旁只顧著看她,就明白了。

    干爹這是能看到干娘開心,就什么都不講究了。

    鬧得差不多,季和讓人都散了,讓季篤行見過檀繡,又好好給檀繡介紹了一番這個干兒子,最后才一指季篤行懷里的貓兒,說:“我讓他尋摸了個好看的貓兒來養(yǎng),檀繡你覺得怎么樣?”

    檀繡臉上還帶著沒有散去的笑意,好奇的問他:“你如何知道我想養(yǎng)只貓兒?”

    季和笑而不語,示意季篤行把貓交到檀繡手里。

    灰白皮毛綠眼睛的貓兒長得十分可愛,被人打理好了,檀繡接過放在懷里,貓也不怕生,就懶洋洋瞭她一眼,接著就張大嘴打了個呵欠瞇起眼睛,把腦袋擱在前腿上睡覺。

    檀繡笑了,捏了捏貓兒的rou墊,對季和說:“這貓兒像你?!?/br>
    正喝茶的季和:“……?”

    第110章 太監(jiān)是真太監(jiān)14

    季和迷迷糊糊中摸到一團(tuán)毛茸茸的物事,忽然一驚,然后清醒了過來, 他往旁邊一看,發(fā)現(xiàn)手邊躺著一只貓。被他摸了一把也沒什么動作,只是咕嚕一聲,掀著眼皮瞅了他一眼。

    這貓被檀繡起名為小禾, 從它來到這個院子那天起,檀繡就非常疼愛它, 不僅每天抱著它, 睡覺也會將它抱到床上來。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 季和其實不太贊同, 但是之前在檀繡笑著詢問他“讓小禾一起睡在床上好不好?”的時候, 他沒出息的直接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所以他現(xiàn)在也不好出爾反爾。

    季司公表面上沒什么表示, 其實心里有點(diǎn)鬧騰。這貓一點(diǎn)都不客氣,睡在床上就橫在季和與檀繡中間, 不僅如此它還囂張的伸長了四肢, 占據(jù)了床的好大一塊。

    季和往檀繡那邊看了一眼, 果然又見到這越來越肥的貓把檀繡那邊的床鋪占了大半, 檀繡就縮在角落里,看著有點(diǎn)可憐。

    這就是季和不滿意的原因之一,這肥貓?zhí)嫉胤搅恕<竞统蛄颂蠢C一眼,見她沒有要醒過來的意思,就一把撈住肥貓,輕手輕腳的下了床,然后抱著貓走到外間。他架著腿,把貓放在桌子上,然后指著貓鼻子道:“看你胖的這樣,睡覺都擠著檀繡了,你給本司公規(guī)矩一些,否則下次不許你上床睡?!?/br>
    肥貓打了個呵欠,露出嘴里的小尖牙,然后它慢條斯理的舔舔爪子捋了捋胡須,用一種高高在上的目光瞟了一眼故作冷臉的季和。它和季和對視半晌,忽然甩了甩尾巴,季和就這么眼睜睜看著這肥貓無意般的,一尾巴打翻了放在桌上的茶盞,碧色透亮的茶盞咕嚕嚕滾向桌邊,眨眼就往地上砸去。

    季和慌忙伸手去接,但還是慢了一步,茶盞從他指尖掠了過去,砸在地上啪的一聲碎了。季和嘶了一聲捂住額頭,看著地上的碎片露出頭疼的神色,這可是檀繡最喜歡的一個青瓷茶盞,現(xiàn)在可好。

    這動響吵醒了檀繡,她在里頭睡意朦朧的問:“季和?怎么了?”

    季和彎腰去撿茶盞碎片,瞪了那優(yōu)哉游哉站在桌邊的肥貓一眼,嘴里答:“哦,沒事,我不小心打碎了個杯子。”

    聽到里頭檀繡沒再說話,季和把碎片放在手里,另一只手用力在肥貓的腦袋上薅了一把,小聲怒罵道:“小畜生,要是檀繡知道你砸壞了她喜歡的茶盞,看她還會不會理你,餓你兩天就知道厲害了?!?/br>
    肥貓小禾恃寵而驕,毛臉上絲毫沒有懺悔的意思。而嘴里說的兇狠的季司公,做賊一般把茶盞碎片帶了出去,找季嚴(yán)思去尋個一樣的來。

    “再有下次,你瞧我給不給你收拾爛攤子!”季司公第無數(shù)次的指著檀繡的愛寵小禾怒罵,心里也無數(shù)次的后悔起自己為什么找了個祖宗來養(yǎng)。而季嚴(yán)思在一邊瞧著自家干爹這色厲內(nèi)荏沒出息的樣子,再看看肥貓那完全不把他不放在眼里的模樣,撇了撇嘴。

    干爹還真當(dāng)干娘沒發(fā)現(xiàn)呢。不管是上次他不小心弄壞了干娘給他做的新鞋,謊稱是小禾抓壞的,還是小禾偷吃了干娘給干爹準(zhǔn)備的點(diǎn)心,干爹卻說是自己吃的,這些事干娘心里都清楚著呢,她就是沒戳破而已。

    果然,等季和去上值去了,檀繡拿著茶盞喝水,忽然打量了茶盞一眼,笑著對季嚴(yán)思說:“雖然跟我的那個很像,但這是個新的茶盞吧?”

    季嚴(yán)思嘿嘿笑,完全沒有隱瞞的意思,只狗腿道:“干娘英明!”

    檀繡不用問都猜到是怎么回事了,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一旁打盹的小禾,“又打壞我的東西故意去嚇?biāo)?,壞家伙,下次不許這么做?!?/br>
    小禾喵喵叫著蹭她的手指,好似撒嬌一般。

    自從有了這只貓,院子里就更熱鬧了。季和原本是不怎么喜歡貓這種東西的,他會尋摸來這只貓,只是因為檀繡喜歡,最開始檀繡看得出來,他其實對小禾挺嫌棄的,雖然在她面前特意做出喜歡的樣子,但檀繡如何看不出來呢。

    檀繡想著要是他真的不喜歡,把貓送走也可以,但是相處了一段時間,檀繡又發(fā)現(xiàn)季和漸漸的接受了這只貓,雖然嘴里不客氣,但檀繡無意中撞見過他偷偷的給貓喂魚,還抱著貓把臉埋在貓身上蹭,那偷偷摸摸去摸貓,摸兩下又若無其事走到一邊去的樣子,著實可愛。

    檀繡撞見一次,就要樂上兩天,因此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么看著季和與小禾的相處,時不時和季嚴(yán)思談?wù)撘幌录竞徒裉煊肿隽耸裁础?/br>
    而季嚴(yán)思呢,他覺著這肥貓小禾,就像是干爹干娘養(yǎng)的貓兒子。這貓也不知道他那干哥哥是從哪兒弄來的,那股聰明勁令人咋舌,有時候他都懷疑這貓是成精了。不然它怎么會翻出了干爹藏的私房錢,還把干娘帶過去看了。干爹要是藏點(diǎn)什么東西,都能被這小祖宗翻出來拖到干娘面前。

    冬日里,身邊有一只貓就好像隨身帶了個小暖爐,檀繡把小禾帶去上值,小禾就盤踞在她的膝頭,乖巧的當(dāng)個皮毛暖爐。

    等她下值回來,小禾則會悄無聲息的踱到季和身邊,冷不丁的撲過去嚇季和一跳,然后季和看看書或是寫點(diǎn)什么東西,小禾就在他手邊搗亂轉(zhuǎn)悠,季和十分嫌棄的三番幾次攆它走,最后見實在沒辦法讓這貓祖宗離開,才好像勉為其難的把貓塞在懷里捂著。

    最近,檀繡最??吹降漠嬅?,就是季和斜躺在床上就著床邊的燈看書,貓就團(tuán)在他胸口,同樣仰著腦袋,好像也在看書,一人一貓同樣瞇著眼睛,有種說不出的相像。

    檀繡有時候會覺得這樣很好,心里有些說不出的感動和慶幸。她慶幸著這重來的一切,許多事已經(jīng)改變,最重要的是,她自己改變了。

    心里懷著莫名的感動,檀繡走到床邊,撈過季和懷里的貓,在那張貓臉上親了一口,然后十分自然的轉(zhuǎn)頭在季和臉頰上也親了一口。季和手里的書一下子就摔了,他嚇了一跳,還沒反應(yīng)過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檀繡就已經(jīng)拉著被子,抱著貓睡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季和盯著檀繡的背影看了一會兒,又撿起掉在被子上的書,盯著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忽然他摸了摸臉,露出一個笑來。

    “檀繡?”

    “嗯?”

    “剛才——”

    “剛才什么?”

    “……沒什么。”他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書也看不下去了,干脆放下書吹滅了燈燭,躺下睡覺。他耳朵里聽到檀繡那邊窸窸窣窣的,忽然心中一動,試探著朝那邊伸手過去,然后他感覺自己摸到了一只毛茸茸熱乎乎的東西,下一秒,他的手指被貓咬了一口。

    雖然不痛,但這肥貓?zhí)蓯毫恕<竞兔鏌o表情的收回手,暗暗磨了磨牙。接著,他聽到安靜的夜里,檀繡在身邊悶聲笑了,她大概是捂著嘴,笑聲有些沉悶,但依舊能讓人聽出來笑聲中的開心愉快,像個真正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自己大概是被笑話了,季和有些尷尬的心想,但還是跟著這笑聲,同樣露出笑臉。

    時間過得極快,轉(zhuǎn)眼間,就到了過年,民間尋常人家早早就為了年節(jié)開始準(zhǔn)備各種東西,腌魚臘rou,掃灑房室,糊新紗貼窗花等等。宮里雖然氣氛沒有外面熱鬧,但是也早早就準(zhǔn)備了起來,各宮換上了新的大紅燈籠,褪色的墻面重新刷上了紅漆,用來宴請群臣的宮殿被打掃干凈,換上了各種桌具。

    新年前夕,皇帝大宴群臣百官,等眾臣子歌頌完這一年的政績,一輪宴席過后,下午則是皇室家宴。在這樣的日子,即使皇帝前些時候和兒子鬧得不愉快,現(xiàn)在也終于緩和了一些,好歹見了人,不會忍不住就教訓(xùn)人了。

    皇帝活到成年的兒子只有三個,太子年長,居于三個皇子首位,他身邊坐著端莊刻板的太子妃和一個妖妖嬈嬈的側(cè)妃,夫妻兩個看上去關(guān)系不如何好。在他下首坐著平王和平王妃,平王比不了太子哥哥,也比不了定王弟弟,他這個老二做的低調(diào),平日里不爭鋒出頭,就是個閑散王爺。

    這種時候,他上頭的太子哥哥準(zhǔn)備了一大堆好話在討好他們父皇,他呢,還坐在那給平王妃把剛端上來的湯吹涼,眼里都沒有其他人。懷著身孕的平王妃臉色紅潤,快速的將端上來的菜掠過一遍,然后也不管別人怎么看,徑直吃了起來。

    平王下首坐著定王,他最年輕,也最氣盛,身邊坐著冷若冰霜的定王妃和兩個柔柔弱弱的側(cè)妃,三個女人的關(guān)系看著倒是挺好。

    三位皇子中,太子如今還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這也是很大一部分人更看好定王的原因,因為定王有一個兒子,雖然才三歲,但看那機(jī)靈勁兒就知道定然會是個聰明孩子。

    不過要真論起孩子,平王才是最大的贏家,他的王妃已經(jīng)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如今這肚子里又懷著一個,就是不看好他繼承皇位的人,也不得不考慮一個問題——皇帝雖然對平王不太喜歡,但對于平王的兩個兒子,那都是疼愛有加的,經(jīng)常賜給各種禮物。

    雖說是家宴,但皇家注定了不能像普通人家那般和樂融融,就算面上都笑意盈盈,心里頭也是各有所思。季和站在皇帝身邊,臉上也帶著笑,他能將所有人的臉色都看在眼中,包括身邊這位已經(jīng)生出了白發(fā)的皇帝。

    季和將目光在三位皇子身上輕輕掠過,然后垂眼遮掩住了眼里所有的想法。

    宴席時間很長,皇帝終究體力不濟(jì),季和只能跟著皇帝提前退場去休息,皇帝一走,殿中某些不對付的人就放下了那演出來的兄弟情深,互相諷刺挖苦起來,最后鬧得不歡而散。

    前頭大宴熱鬧,后宮中的各宮奴才們也得到了主子的賞賜,能好好的吃上一頓。檀繡這會兒在安寧宮,帶著剩下的幾個老人一同吃了飯,然后她作為安寧宮的管事姑姑,給幾個小宮女小太監(jiān)發(fā)了紅封。

    一年難得松快幾天,檀繡讓他們?nèi)バ菹?,自己則拿著掃把和布巾,來到從前慧靜太后禮佛用的小佛堂,獨(dú)自一人在里面慢慢打掃起來。這里面并不臟,但她覺得每次來這里打掃,心情就會變得平靜,這也是她懷念慧靜太后的一種方法。

    這輩子,慧靜太后離開不過一年,但加上上輩子,慧靜太后已經(jīng)離開她許久了。這個在季和之前,對她最好的慈祥老人,給了她在宮中最大的庇護(hù),她很感激,所以盡管慧靜太后死后她有機(jī)會去到其他主子身邊當(dāng)值,她也不愿意,而是選擇繼續(xù)留在這里守著這個空殿。

    清掃完這里的落灰,檀繡跪坐在蒲團(tuán)上,輕聲念誦起慧靜太后生前最愛的經(jīng)文。但她一篇經(jīng)文還未念完,就聽到身后的門吱呀一聲響了,一個男聲說:“檀繡,你果然在這里?!?/br>
    檀繡扭過頭去,見到來人時稍稍愣了愣。

    “奴婢給定王殿下請安?!碧蠢C從容的行了一禮。

    剛和太子吵了一架干脆離開了宴席的定王背著手走了進(jìn)來,他打量了一下四周,感嘆道:“本王記得,皇奶奶生前最愛在這里誦經(jīng)了?!比缓笏ゎ^看向退在一邊的檀繡,“難得你一直守在這里,不愿意另覓主子,倒是忠心耿耿?!?/br>
    定王來到檀繡面前,看著她秀麗的臉蛋,忽然直接開口問她:“檀繡,本王聽說,你與季和結(jié)了對食?”

    檀繡面無表情,口吻尋常的答:“回定王殿下,是的?!?/br>
    定王忽然嘖了一聲,“當(dāng)初本王要你入王府做妾侍,你不愿意,后來皇奶奶去世,本王又問了你一次,你還是不愿意。如今你可后悔?若是之前答應(yīng)了本王,你也不至于淪落到這種被一個閹人逼迫委身的境況?!?/br>
    他的語氣里滿是惋惜憐憫,還伸手試圖去捏檀繡的臉,嘴里恩賜般的說:“如今我便再給你一個機(jī)會吧,只要你點(diǎn)頭,我定王府你還是能進(jìn)的,季和那邊你也不必害怕?!?/br>
    檀繡后退一步,恰好避過他的手,依舊是那副死人臉,眼睛抬也沒抬,語氣毫無起伏的道:“定王殿下想是誤會了,季和并沒有強(qiáng)迫檀繡,檀繡心悅他,所以才會去自薦枕席?!?/br>
    第111章 太監(jiān)是真太監(jiān)15

    定王聽了檀繡這話,臉上有些愕然,然后他忽然又搖搖頭笑了,意味不明的看著檀繡, “何必拿這種話來搪塞本王?”

    “想那季和, 不過區(qū)區(qū)一屆奴才,你看上他?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何必說出口惹人發(fā)笑呢。他論容貌,不過平平, 論權(quán)勢, 就算如今再得父皇寵幸,也是個奴才,若是有朝一日惹怒父皇,轉(zhuǎn)眼就會被奪去一切, 只能趴在地上搖尾乞憐。”

    說到這里, 定王露出一個微妙而憐憫的笑容,“檀繡,你說心悅他,他能滿足你?或者本王該問,他能給你什么?”

    “他甚至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

    檀繡從頭到尾就沒有什么其他的表情, 只依舊平靜的回答了一句:“他能給我他的命?!?/br>
    定王肚子里那一大堆的話被檀繡這一句給噎住了, 臉色霎時就變得有些精彩。他本想說要是跟了自己,以后將會有數(shù)之不盡的珠寶,甚至未來將會得到更高的位置,不管如何說,做主子總比當(dāng)奴才好。

    可聽了檀繡這平平淡淡一句話,定王忽然就覺得自己仿佛被嘲笑了一般,心中生出一股懊惱憤怒。于是他語帶譏諷道:“你怎么知道季和愿意給你他的命,男人……哦,就算是沒有根的男人也一樣,哄起女人來,什么都說得出口,本王記得檀繡不像是那種會被幾句話欺騙的傻姑娘,怎么也這般天真起來?!?/br>
    檀繡這次沒說話了,就那樣站在那,目光平靜的看向定王。季和從未這樣哄過她,但是他卻真的如此做了。不過這一點(diǎn),她不會跟定王多說。

    而且,是不是男人,并不在于有沒有那根東西。有的男人就算身體齊全,也不過是仗著那丑陋物事在女人身上得到征服的快感,實際上相當(dāng)令人惡心,和畜生也沒什么區(qū)別,畢竟狗也有那東西??捎械娜耍词股眢w有殘缺,他有擔(dān)當(dāng),能舍身保護(hù)自己的妻子,說到做到,堅韌不屈,這樣的人,誰能說他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呢。

    檀繡想到季和,眼神不由自主的軟和了一瞬。

    而定王見她那油鹽不進(jìn)的樣子,心里惱火極了。他過慣了順風(fēng)順?biāo)娜兆?,想得到的東西從來都是能拿到手的,對于檀繡,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是一種求而不得的不甘心,因為得不到就掛念著,一想到就梗著心口難受。

    幾次三番被拒絕,心高氣傲的定王殿下早就壓著火氣,今日多喝了一些,又見到檀繡依舊對自己不咸不淡的樣子,心里的火氣霎時就如同被風(fēng)助長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他忽然上前一步,極有壓迫感的朝檀繡壓了過去,伸手就拽住她的手,露出了狂妄的本性。

    “皇奶奶再喜歡你,你也是個奴才,記住自己的身份,檀繡,本王要是想要你,哪容得你幾次三番拒絕本王,今日本王就辦了你,看你還如此嘴硬!”定王欺近檀繡,嘴里惡狠狠的說。

    他等著瞧檀繡驚慌失措的樣子,可是誰知道檀繡被抓住了手也沒掙扎,只幽幽的轉(zhuǎn)眼看著小佛堂里的佛像,冷靜的緩緩開口說:“慧靜太后死前,曾帶著檀繡在此處念經(jīng)。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走不動了,檀繡扶著她,跪在了這個蒲團(tuán)之上。”

    “太后娘娘是宮中對檀繡最好的人,她臨終前對檀繡說,讓檀繡在此處守著她,而她也會在這里看著檀繡。每次來此,檀繡都覺得,太后娘娘沒有離開,她就在這看著檀繡?!?/br>
    檀繡的聲音又輕又低,飄忽不定,回蕩在小佛堂里。就在她話音剛落的時候,不知從何處吹來一陣涼風(fēng),佛堂內(nèi)掛著的幡子翻飛拂動,原本筆直裊裊的香上青煙被扭曲吹散,滿室都是清冷的檀香。

    定王被這陣?yán)滹L(fēng)一吹,猛地打了個寒顫,他看了看檀繡面無表情的臉,又恰好見到了正對著那張桌子上慈悲佛像,忽覺一股惡寒襲上心頭,霎時酒醒了大半,手中不由自主的放開了檀繡,往后退了兩步。

    這時候檀繡才動了,她走到桌前抽出三根香,在燭火上點(diǎn)燃,然后她扭頭看定王,“定王殿下,您也許久未來看望太后娘娘了,不如為她上一炷香?她老人家一定能看得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