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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名門貴妻:暴君小心點(diǎn)在線閱讀 - 第128節(jié)

第128節(jié)

    上元節(jié)的習(xí)俗,女子著白,男子則黑白皆可,燕王這一身暗黑,倒不突兀。

    “你們也來了?!睕]等端木蓮生說話,燕王先開了口。

    李思淺被端木蓮生牽著走近,看著幾天功夫就瘦了一圈,老了十年的燕王,心里一陣酸澀滄桑,這是個可憐人。

    “你一個人?嫂子和侄女她們呢?”端木蓮生帶著笑,語調(diào)輕松。

    “我來看看?!毖嗤鯖]答端木蓮生的話,負(fù)手轉(zhuǎn)頭又看向宣德門,那兒是官家每年接受萬民朝賀、與民同樂的地方,今年這個上元節(jié)既然粉飾的和往年無異,看樣子今年的與民同樂也要與往年無異了。

    端木蓮生似有似無的嘆了口氣,攬著李思淺往旁邊靠了靠,沒多大會兒,宣德門上燈光大亮,歡慶的樂聲響起,官家和往年一樣,神采奕奕的出現(xiàn)在高高的宣德門上。

    可和往年不同的是,官家懷里抱著個一身明黃的小孩子,那孩子一只胳膊圈在官家脖子上,興奮的看著樓下的燦爛輝煌。

    官家身后,幾乎緊挨著的,是看不清什么表情的太子。

    宣德門下的子民跪成一片,燕王動了動,卻只是往陰影里靠了靠,端木蓮生看著燕王,頓了頓,拉著李思淺也往陰影里挪了挪,筆直的站立著仰頭看著宣德門的那三人。

    宣德門下的萬歲聲比往年整齊:“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未停,緊挨著又是一樣整齊有力的歡呼:“太子殿下千歲!千歲!”

    端木蓮生眼眶猛的一縮又松開,燕王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仰著頭專注的看著城門,不知道是在看官家、太子?還是那個活潑潑的秦親王。

    ‘千歲’的歡呼還余了一個‘歲’字,又一陣宣戰(zhàn)般鏗鏘有力的呼聲猛然響起:“秦王千歲!千歲!秦王千歲!千歲!”

    端木蓮生嘴角勾出冷笑,官家真是老糊涂了!南北外患虎視耽耽,朝廷內(nèi)人心惶惑動蕩,京城地震,江南水患,北地已經(jīng)三個月滴雨未下,他居然還要捧出個牙牙學(xué)語的奶娃娃,這是要自掘墳?zāi)箚???/br>
    “我走了。”燕王突然收回目光,轉(zhuǎn)身就走。

    “去城外?”端木蓮生拉著李思淺,緊追一步問道,燕王‘嗯’了一聲,端木蓮生伸手?jǐn)堅诶钏紲\腰間,手下用力推著李思淺趕上燕王,“一起去吧,正好,我要帶淺淺看煙火?!?/br>
    李思淺聽的一愣,卻聰明的沒抿著嘴一聲沒吭,他要帶她看煙火?今年哪有什么煙火看?

    “不必了,這是我……”

    “我知道?!倍四旧徤驍嗔搜嗤醯脑?,往四周掃了掃,燕王垂下眼皮,沒再發(fā)聲,只大步往前走的很快。

    出了內(nèi)城,燕王上了輛青布小車,端木蓮生和李思淺也上了車,車子往前走了一會兒,端木蓮生掀簾子看了看,這才俯到李思淺耳邊低低道:“秦娘娘愛看煙火,大爺一直盼著有朝一日能孝敬秦娘娘一場天底下最好的煙火。”

    “秦娘娘愛看煙火?”李思淺喃喃了一句,她有些明白了。

    “嗯,娘娘突然仙逝,唉!”端木蓮生煩躁的嘆了口氣,“如今不是任性的時候,可大爺……算了,這也不怪他,喪母之痛,身為人子……還在三七里頭,娘娘生魂還沒走,大爺一定要放煙火給娘娘看,我怕他鬧出事,就用我的名義讓人接手買了原本給宮里用的煙火,只說是要放給你看?!鳖D了頓,端木蓮生神情極認(rèn)真的又解釋了句:“我本來也打算放煙火給你看。”

    “我知道?!崩钏紲\忍不住露出笑意,“你放煙火給我看,人家要彈劾、要說你,最多也就是行為不檢,若是燕王……秦娘娘的喪事,官家有明旨,唉,娘娘的喪事,除了棺槨,別的,跟死個雜役宮人有什么分別?也難怪燕王傷心。”

    “嗯,這煙火的事,我勸不住,也不忍心多勸,只好咱們頂下這事,不然讓人拿了把柄,借機(jī)生事,如今大爺?shù)拿暡荒茏屓宋哿恕!?/br>
    “嗯?!崩钏紲\應(yīng)了一聲,“秦娘娘遠(yuǎn)走前能看到燕王奉給她的這場煙火,一定再也沒有什么遺憾了,今天看到煙火的人,都是托了秦娘娘的福,只盼著秦娘娘來生福報深厚,事事都能如意?!?/br>
    端木蓮生看著她,半晌,輕輕嘆了口氣,將她摟在懷里,低低耳語,“淺淺,我從不盼來往,也不修來生,我只修今生,只求這一生、這一輩子,咱們兩個同生共老?!?/br>
    城外汴河上的煙火璀璨了全城。

    官家裹在厚厚的團(tuán)龍面紫貂斗蓬里,目光陰沉的看著點(diǎn)亮了半邊天空的煙火。

    “陛下,問清楚了,確實(shí)都是進(jìn)上的煙火,因?yàn)榻衲昃┏堑貏?,這批煙火耗費(fèi)巨大,俞相公請了旨,今年不放煙火,這批煙火暫時收在城外貨棧,前幾天,端木華尋到掌柜,要買下這批煙火,說是要和夫人一起觀賞,掌柜求之不得,就將這批煙火以六折價全數(shù)轉(zhuǎn)賣給了端木華,如今端木華和夫人李氏正在汴河中的船上?!鳖櫶O(jiān)進(jìn)來,躬身稟報。

    官家輕輕‘嗯’了一聲,陰沉沉問道:“燕王在何處?”

    “已經(jīng)回府了,明天……三七,”顧太監(jiān)小心的看了眼官家,頓了頓,小心翼翼的接著道:“進(jìn)上的煙火造價昂貴,就是六折也是一筆巨款,燕王府一向寒薄,若要買下這些煙火,只怕得賣掉一多半莊子、鋪?zhàn)硬艍颉!?/br>
    “端木華倒是大方。”官家這句話里透著無數(shù)意味,顧太監(jiān)偷偷看了眼官家,腰不由自主的往下又彎了彎。

    “倒是夫妻情深!”官家輕飄飄又說了句,“可惜了……”

    第309章 煙火

    這一場煙火幾乎驚動了整個京城。

    李府后院,李思清和李思明站在梅樹下,仰頭看著遠(yuǎn)處汴河上流光四溢的煙火,李思明看的不停驚嘆:“這是進(jìn)上的煙火吧?這一場下來得燒掉多少銀子?蓮生對阿淺倒是大方,跟阿淺登對得很,都會花錢!”

    “蓮生怎么能做出這樣的糊涂事?”李思清卻一臉陰沉,“大災(zāi)之年,他這豈不是把阿淺架到火上烤?”

    李思明臉上的笑容一凝,漸漸斂了笑容,皺起眉頭,“大哥想的周到,他們兩個大約沒想那么多?!?/br>
    “阿淺想不到還能說得過去,蓮生想不到……”李思清聲音漸低漸冷,“初時我以為一定另有隱情,可細(xì)想了一遍,實(shí)在想不出能有什么隱情,蓮生不是那等浮淺之人,真要對阿淺好,用得著這么大張旗鼓?張揚(yáng)成這樣,這都是要做給別人看的,他要做給誰看?要干什么?”

    “做給咱們看?”李思明想開個玩笑活躍下越來越低沉的氣氛,話一說出來,心里莫名咯噔了一聲,難道真是做給他們看的?

    “我就怕是……做給咱們看。”李思清一字一句,“阿淺的脾氣你也知道,真要出了什么大事,她不一定會和咱們說,她性子太倔,骨子里太剛強(qiáng)?!?/br>
    “嗯?那怎么辦?明天我讓幼儀過去看看她?幼儀心細(xì)……”李思明急了,李思清搖了搖手,“明天我過去看看,你……最近越來越懶散不用心,阿淺若是連你我都不肯說,難道會讓你媳婦看出來?”

    “倒也是,常山王妃還在月子里,不然托她走一趟最合適。”李思明想到了姚章慧。李思清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仿佛沒聽到李思明的話。

    內(nèi)城,更靠近禁中,和端木府隔了四五條街韓府里,韓六娘子仰著頭,癡癡的看著滿天燦爛的煙火,韓征負(fù)手站在不遠(yuǎn)處的枯樹下,盯著韓六娘子看了好一會兒,見她渾然不覺的只顧仰頭看煙火,長嘆了口氣,慢慢走過去。

    “怎么連個手炕也沒拿?冷不冷?”韓征帶笑關(guān)切道。

    “嗯?噢!是四哥,不冷,你不是說跟咱們家比,這兒就是春天么?四哥你看,煙花!真好看!”韓六娘子不過掃了韓征一眼,又仰起了頭。

    “大災(zāi)之年,不知道哪家竟放了這么多煙火?!表n征仔細(xì)看著meimei的臉色,試探了一句。

    “四哥竟不知道?”韓六娘子一臉的向往,“是蓮生哥哥,真是好看!她們說,這是蓮生哥哥專程給夫人放的煙火,是蓮生哥哥送給夫人的禮物。”

    “端木二爺和夫人真是鶼鰈情深。”

    “是啊?!表n六娘子隨口應(yīng)承,明顯注意力都傾注往天上的煙火。

    “六meimei,別看了,四哥有話跟你說?!表n征皺起了眉頭,韓六娘子根本不舍得垂下頭,“四哥有急事?要是不急……唉呀呀!真好看!真象百花盛開……”

    “六meimei!”韓征的聲音高了兩個八度,“這是端木老二給他夫人的煙火,與你無關(guān)!”

    “四哥!”這一句總算讓韓六娘子低下了頭,嘟著嘴沖韓征跺腳不高興。

    “外面冷,咱們到暖閣里說話,透過暖閣窗戶也能看煙花,六meimei!”見meimei連身子帶頭一起搖,韓征沉下了臉,韓六娘子身子和頭一起停了,不滿的嘟著嘴,只好跟在韓征身后進(jìn)了暖閣。

    “六meimei,你也看到了,端木蓮生對李氏情份非同一般,公主提的那事,你要慎重考慮,不一定非答應(yīng)不可,這事對你不好,太難為你了?!表n征神情鄭重。

    “我沒覺得難為,”韓六娘子不解的看著哥哥,“而且,阿娘也說好,說這樁親事對我再合適不過,難道阿娘會對咱們不好?”

    “我不是說阿娘會對咱們不好……”韓征的話猛然頓住,“阿娘對咱們的好,和真正的好……當(dāng)初阿娘要是肯放放手,肯放我到邊鎮(zhèn)領(lǐng)兵,如今的韓家少帥就是我而不是五弟!阿娘若不是想的太多,何至于落到如今這樣進(jìn)退維谷的境地?”

    “四哥,阿娘是為你好,阿娘不是跟你說過好些回了,刀槍無眼,而且,翁翁……”

    “翁翁不喜歡阿娘,不是不喜歡咱們!”韓征打斷了meimei的話,“咱們不說這個,都過去了,六meimei,如今咱們這樣的境地,我娶公主是沒辦法的事,可你不必如此,我讓人打聽過,李氏是端木蓮生自己求娶的,之后李氏陪他貶謫浙東,兩人同甘共苦、情投意合,就算公主真能讓官家下旨令他休了李氏再娶你,他對你也必定是滿腹怨恨,不會象待李氏那樣待你,六meimei,你可不能犯傻。”

    “可是,四哥,”韓六娘子神情游疑,“蓮生哥哥認(rèn)識我在先,而且,從前蓮生哥哥對我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阿娘說,是咱們沒在京城,阿娘說,當(dāng)初端木大爺活著的時候,蓮生哥哥和我有過口頭婚約的,不過后來端木大爺早逝,蓮生哥哥是不知道這事才……”

    “就算有,如今端木蓮生已經(jīng)另娶,這事再提有什么意思?阿娘怎么能跟你說這些話?”韓征臉上有了一層薄怒。

    “四哥,我覺得,阿娘是為咱們好,你總想到邊鎮(zhèn)打仗,阿娘不是帶你去看過那些殘了的家將,多慘!那還是好的,至少能活著,好些好些人命都沒了,翁翁還非要韓家人沖鋒在前,阿娘只有你一個兒子,馮姨娘有三個兒子呢!四哥,這兩年你總怪阿娘,阿娘真是為了你好!”韓六娘子的眉頭也蹙到了一起。

    “咱們不說這個!”韓征臉上的郁氣更濃,“這事都過去了,說你的事,四哥不贊成!”

    “四哥!”韓六娘子嘆了口氣,這兩年,她可沒少在阿娘和四哥中間勸來勸去,“是我自己愿意,我從小就覺得蓮生哥哥最好,你又不是不知道。蓮生哥哥對我本來就極好,他跟李氏的事,我又不會做什么,公主要怎么樣,跟我一點(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蓮生哥哥那么明理的人,難道會怪罪到我身上?不可能的!我知道,他跟李氏有情份,肯定會難過一陣子,可總是會過去的,時候長了,他對李氏就淡了,就會看到我的好,阿娘說了,讓我耐心等個半年一年,以后就什么都好了?!?/br>
    “阿娘跟你這么說?讓你等半年一年?”韓征臉上的表情古怪,似哭又想笑,“她自己,等來了?”

    “四哥說什么呢?阿娘等什么?”韓六娘子一臉的莫名其妙。

    “沒什么!”韓征矢口否認(rèn),“沒什么!你既然打定了主意,隨你,你只不要后悔!”韓征神情低落頹然,“別象我一樣,當(dāng)初聽了……話,如今****悔恨噬心!要是能重來一回就好了……”

    玉姐兒半夜病了,管事婆子領(lǐng)著太醫(yī)過來診了脈,不大會兒就送了藥進(jìn)來交給松綠,玉姐兒見藥都熬好了,還沒見端木蓮生過去看她,揮手打翻藥碗,盯著松綠質(zhì)問道:“我病了,你們沒往上稟報?還是,她沒告訴我二叔?”

    “大娘子真會說笑,”松綠一邊示意小丫頭過來收拾,一邊吩咐了再熬一碗藥,這才笑著答玉姐兒的問話,“沒夫人允可,怎么請得來太醫(yī)?才剛宋嬤嬤帶太醫(yī)過來時我就問了,宋嬤嬤說,請?zhí)t(yī)是爺吩咐的,爺和夫人一直等到看了大娘子的脈案才歇下的呢?!?/br>
    “看脈案?歇下了?我還病著!”玉姐兒簡直不敢置信,她病了,她藥還沒吃,她們看了脈案就歇下了?

    松綠移開目光不再看玉姐兒,她病沒病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不過就是又不高興了,要鬧一鬧,夫人那性子……嘿!松綠伸手摸了摸炕,倒了杯溫水遞給玉姐兒,“炕有點(diǎn)熱,大娘子要多喝杯水,免得上火?!?/br>
    “我都快病死了!她們歇下了?”玉姐兒抬手又要打飛那杯水,松綠眼疾手快,捧著杯子閃過玉姐兒的巴掌,順手抄起炕幾上的暖窠,一起拿到了旁邊高幾上。

    “剛聽宋嬤嬤說,爺這幾天一直陪在燕王爺府上,累的人都瘦了一圈了,大娘子一時走了困,這病也不急,爺累極了的,要看大娘子,只怕也要等到明天再過來,再說,大娘子看看這天,都半夜了,爺和夫人真要是過來看大娘子,豈不是擾了大娘子歇著?大娘子先把藥喝了,真有什么委屈,等明兒見了爺再說也不遲不是。”

    藥又熬了出來,松綠捧過來,柔聲勸道,玉姐兒白著張臉,好半天才伸手接了碗,仰頭把藥喝了。

    可第二天一早,就聽到端木蓮生和李思淺已經(jīng)出門看燈的信兒,玉姐兒呆了,恍過神就放聲大哭,除了哭,她一時想不出怎么辦。

    看了煙火,端木蓮生和李思淺在船上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端木蓮生徑直上早朝,李思淺回到府里,剛重新洗漱換了衣服,黃大掌柜就在外頭請見。

    第310章 故事

    李思淺急忙叫進(jìn),黃大掌柜一臉喜氣進(jìn)來,見了禮,李思淺示意丹桂守著門,黃大掌柜先呵呵笑了幾聲:“姑娘吩咐的事已經(jīng)打聽妥當(dāng)了?!?/br>
    “黃叔越來越能干了?!崩钏紲\驚訝的高挑著眉梢,她吩咐的事可不容易。

    “哪是我能干,托老東家的福。”提到田老太爺,黃大掌柜習(xí)慣性欠了欠身,“年前領(lǐng)了姑娘的吩咐,我就愁的不輕,北地地極廣人極稀,打聽事最不容易,再說打聽的又是韓家,北地誰敢議論韓家?正愁得很,老東家遞了口信和一張貼子,讓我拜會個人,這人姓成,成老爺,我去了一聊才知道,這成老爺老家是咱們京郊的,成年在北地做生意,專做韓家的生意,姑娘這差使就容易了?!?/br>
    “外翁回來了?現(xiàn)在在哪兒?”李思淺滿臉驚喜,一下子站了起來。

    “姑娘且別激動!老東家沒回來,是遞的信,說是老東家如今人應(yīng)該到洛寧了,四五月里能回到京城?!辈坏壤钏紲\多問,黃大掌柜趕緊把田老爺子的行程說了。

    李思淺失望的‘噢’了一聲,又跌坐回去,“這成老爺跟外翁是老相識?外翁讓你拜會成老爺做什么?”

    “聽成老爺說,他跟老東家是十來年的老交情了,說是老東家救過他,老東家這人就是這樣,見誰有難都伸手拉一把,老東家只說讓拜會這成老爺,說成老爺老家沒什么人了,讓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幫忙的地方?jīng)]有?!?/br>
    黃大掌柜先答了李思淺的問話,李思淺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確實(shí)是外翁的一慣做派。

    “去前并不知道成老爺長年在北地做生意,更不知道他長年做韓家的生意,一聊才知道這事,我就多打聽了幾句,成老爺聽說姑娘是端木家二爺夫人,只說真是太巧了,竟是一家人!”

    “一家人?”李思淺呆了,這一家人,怎么個一家法?

    “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這成老爺是先頭成安撫使的族侄,成安撫使的獨(dú)養(yǎng)女兒成氏嫁進(jìn)了余姚簡家,生下長女簡大娘子后沒半年就一病沒了,這位簡大娘子,后來和咱們二爺?shù)纳岗w氏太妃交情深厚,因?yàn)檫@個,成老爺才說的一家人。”

    李思淺又是驚訝又有點(diǎn)暈,這么說來,這位成老爺竟是那位本該嫁進(jìn)韓家、卻不幸早死的簡大娘子的娘家人!

    “因?yàn)槭且患胰?,成老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這話得從幾十年前說起,成家祖上一直住在京郊三十里外的成家寨,成安撫使之前,就出過幾個秀才,到成安撫使,中了進(jìn)士,又一路做到安撫使,成氏一族驕傲得很,成安撫使是個好官清官,做官做的精窮,用不起仆役書辦,就從族里找了兩個族侄過來幫襯,其中之一就是成老爺,后來,成安撫使外放北地做安撫使,和如今的韓老爺子成了莫逆之交?!?/br>
    “成安撫使怎么和韓老爺子成的莫逆之交?”李思淺插了一句,黃大掌柜搖了搖頭,“這話我也問了,成老爺說,那年成安撫使啟程赴任,讓他陪夫人和姑娘隨后過去,一路上夫人病了一場,他們比成安撫使晚了將近一年才到,等他侍候夫人和姑娘到時,成安撫使已經(jīng)和韓老爺子莫逆了,至于怎么莫逆的,他倒沒想起來問?!?/br>
    “噢!”李思淺微微有些失望,這必定是個精彩的故事,可惜了。

    “后來成安撫使一病沒了,是韓老爺子出人出錢送夫人和姑娘扶棺回的鄉(xiāng),這些就不說了,聽成老爺說,成大娘子和余姚簡家這門親事,是韓老爺子出面做的大媒,連成大娘子的嫁妝,也都是韓老爺子一手置辦的,簡大娘子和韓家大爺?shù)挠H事定的極早,聽說簡大娘子剛一生下來,韓老爺子就讓人上門說親放了定?!?/br>
    李思淺聽的心情感慨而激蕩,不知道韓老爺子和這位成安撫使是什么樣的莫逆之交,能讓韓老爺子盡心至此!

    “成安撫使過世后,另一個族侄另謀了出路,成老爺一來念著成安撫使的好,二來不忍心拋下夫人和成大娘子母女兩個不管,侍候夫人和成大娘子母女兩個扶棺回鄉(xiāng)安葬后,就從夫人手里領(lǐng)了些本錢,出門做生意,成老爺說,夫人和成安撫使一樣,都是倔脾氣,不肯多要人家的資助,他自小跟著成安撫使讀書,書沒讀成,農(nóng)活卻拋了個干凈,也只能出門做生意試試,好在他讀書雖不成,做生意卻有幾分天份,掙的錢竟也讓夫人和成大娘子寬寬裕裕過了好些年,成大娘子出嫁沒兩年就一病沒了,夫人跟著病倒也沒了,韓老爺子就捎信讓他到北地去了,在北地一呆就是這幾十年?!?/br>
    李思淺聽專注,想到后來簡大娘子的死,暗暗嘆了口氣,這成家,就是一堆杯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