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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星際之廢物在線閱讀 - 第23節(jié)

第23節(jié)

    只是,蕭沉毅在夢中夢到了什么?一直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

    蕭沉毅洗了個澡舒服多了,回到床上看著西恩還沒有睡,知道這人是在等自己。

    他沒有多想,把人抱在懷里,就把自己最近一回到這里,就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給西恩說了。

    然后又把阮辰騙自己到前線的事也說了。更是著重說了自己當(dāng)時多么單純無知,連阮辰眸子里隱藏的輕蔑都看不出來。

    西恩聽著,眉頭皺起。不過兩個人都沒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結(jié)了。不知道悄悄話說了多久,兩人再次入睡了,這次睡著后,蕭沉毅倒是沒有再做那些亂七八糟的夢了。

    而后又過了兩天,在軍墓園中,蕭沉毅等人前去參加那四位在阿拉哈斯星死去同學(xué)的葬禮,西恩代表軍部前去。

    葬禮很肅穆,那幾個同學(xué)的親戚在墓碑合上時痛哭流涕,很多經(jīng)歷過生死的學(xué)生都不由自主的跟著哭了。

    蕭沉毅一直低著頭,但總覺得有誰在盯著他瞧,他四處看了,可是什么都沒有。

    葬禮結(jié)束后,他感覺那道目光更強烈了,可是回頭,仍舊什么都沒有。

    當(dāng)晚回到西恩家中,蕭沉毅看著在鍛煉身體的西恩,突然很想和他打一架。兩個人都是行動派,訓(xùn)練室內(nèi),兩人開著機甲對打,現(xiàn)在的蕭沉毅也能贏西恩幾場了,而且對打過后,蕭沉毅覺的舒爽極了。

    兩人酣嬉淋漓的在地下室擁吻著,然后情緒正高時,聽到外面一陣聲響。

    蕭沉毅和西恩有些驚訝,忙跑出去。出去后,蕭沉毅瞪眼看到王開羅站在門前,他看到自己眼睛里流露出一絲高興,然后他看到西恩,咬了咬嘴身影消失了。

    “你沒看到嗎?”蕭沉毅指著王開羅離開的地方,望著絲毫不驚訝的西恩問道,他心里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果然。西恩訝異:“看到什么?”

    “沒什么?!笔挸烈惆櫭嫉?“也許是我眼花了?!比绻鞫鳠o法看到王開羅的話,那就說王開羅沒有實體,這樣的話剛才的聲響是怎么回事?他直覺不是王開羅用精神力弄的,王開羅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自己,所以看到西恩后就消失了,只是不是王開羅的話,那會是誰在提醒他們?

    西恩沒有說話,調(diào)開房內(nèi)全息監(jiān)控視頻,可是全息監(jiān)控里什么都沒有,西恩現(xiàn)在那里,許久都沒有說話。

    他看向還在沉思的蕭沉毅,這人到底是在阿拉哈斯星精神受了傷沒有及時發(fā)現(xiàn)治療出現(xiàn)了后遺癥,還是真有自己看不到的東西出現(xiàn)了?

    全息監(jiān)控連陌生的精神波動都沒有捕抓到,那到底是什么出了問題?

    第37章

    沒有解開的疑團(tuán)有很多, 但是這些沒有頭緒的事情也不是一時能理清的。西恩暗中調(diào)查一些他懷疑的東西, 蕭沉毅則是對他在皇宮里的房間突然感興趣起來。自打他從阿拉哈斯星回來后, 第一次他在那個房間做了一個讓他精神特別難受的噩夢,第二次又做了一個讓他不愉快的噩夢。他不相信事情會有那么巧合。他很好奇到底是誰想對付他。當(dāng)然這些事情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查清楚的。

    何況他和西恩的婚禮即將到來,他現(xiàn)在也想先把婚禮辦好之后,其他的事情在慢慢說, 是狐貍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其實對于自己和西恩的婚禮蕭沉毅是有所期待的, 這畢竟是他們這一輩子的一件大事。但對于婚禮的準(zhǔn)備過程, 他和西恩都沒有特別的花心思。雌后溫恩·索亞也已經(jīng)詢問過他們了, 有關(guān)禮服方面的事情, 西恩決定穿軍部特制的禮服,蕭沉毅那邊的結(jié)婚禮服由皇宮特制,其他瑣碎的事情兩人都不在多管,一切都交由雌后溫恩·索亞全面負(fù)責(zé), 不用他們cao心。

    在兩個人籌備婚禮期間, 軍部有關(guān)負(fù)責(zé)人找到西恩,主要是想了解下有關(guān)阿拉哈斯星的詳細(xì)情況。他們隱晦的向西恩提起了, 他們在阿拉哈斯星提取的有關(guān)于那些蜘蛛細(xì)胞的事情, 說是那些細(xì)胞被拿回來之后,進(jìn)行分解化驗后,發(fā)現(xiàn)根本它就是普通的蟲族, 一點變異細(xì)胞都沒有。他們也不相信蕭沉毅和那些學(xué)生會說謊,但事實情況就是如此,所以軍部調(diào)查員希望西恩把當(dāng)時在阿拉哈斯星的情況更加詳細(xì)的回憶下。

    西恩想了下, 把他見到的又說明了下。他現(xiàn)在說的和當(dāng)初從阿拉哈斯星回來后,向軍部報告的沒有出現(xiàn)任何不同。幾個調(diào)查員的人相互看了眼,其中一個黑發(fā)黑眸的雄性,名為吳峰,是從第一軍出來的,他看著西恩,語氣有些遲疑道:“西恩將軍,也就說你沒有親眼見到皇太子他們說的那些事情,那他們有沒有可能出現(xiàn)集體說謊的這種情況?”

    “集體說謊?”西恩琢磨著說道這四個字,他直視著軍部四個特殊事件調(diào)查員,問:“你們的根據(jù)是什么?”

    吳峰避開西恩鋒利如刀的目光,淡然道:“西恩將軍,我們接到了有人對這次事件的投訴。他說他覺得在阿拉哈斯星,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場精神力控制中。當(dāng)然我們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我們只是對這種古怪的情況進(jìn)行各種猜測。而且根據(jù)我們在帝國異族基因研究院那里掌握的消息來看,那個他們研究的蜘蛛,不但普通而且已經(jīng)死了很長時間了,這種事情怎么解釋呢?而且我們已經(jīng)派人前去阿拉哈斯星了,他們在你們發(fā)現(xiàn)皇太子殿下的地方找那個所謂的變異蜘蛛。結(jié)果很讓人失望,那個地方不知為何蜘蛛已經(jīng)沒了。我們捕捉到那里的殘留下來的蜘蛛細(xì)胞組織,那些告訴我們,它仍舊只是個普通的蜘蛛。所以,我們提出的這種情況完全是合理的不是嗎?他們畢竟只是學(xué)生,遇到了一些他們也控制不住的事情,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是因為驚慌,于是他們集體說了謊?!?/br>
    “你們說的這種情況我不知道,也沒辦法進(jìn)行否認(rèn)?!蔽鞫鞔瓜卵垌恼f:“但是我作為第一軍的最高長官有自己的判斷能力。而且我只是想知道,什么叫做遇到一些他們控制不住的事情?”

    吳峰看了其他同事一眼,其他人低眉淡定的坐著,他在心底咒罵了一聲,都知道西恩將軍不好惹,所以就把他這個小人物拎出來了。他吸了口氣看著西恩,臉上仍舊保持著鎮(zhèn)定:“我們只是多方位的考慮問題,并沒有具體的指示,只是想問問有沒有這方面的可能?!?/br>
    “你們是在懷疑他們中有人殺了王開羅,所以故意編造出一個謊言,是嗎?”西恩淡漠的問道。吳峰他們沒有吭聲,他們就是這么懷疑的,而且他們很懷疑那個人就是皇太子。

    西恩,垂下眼漫不經(jīng)心道:“我只是想說,我們第一軍的戰(zhàn)士趕過去的時候,那個蜘蛛是存在的,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的存在,至于它為什么不見了,而且已經(jīng)死了那么多年,我不是從事異族基因研究的,我沒辦法回答。如果是他們集體說謊,那難不成我們第一軍的戰(zhàn)士也集體說謊了?”

    “西恩將軍,我們并不是這個意思?!眳欠迕﹂_口:“這就是矛盾點,所以我們提出來,大家來解決。我們不想冤枉任何人,但也不想放過任何線索?!?/br>
    “那你們就查出證據(jù),證據(jù)查出之后,一切都可以讓人無話可說,沒有證據(jù)的事就不要隨意提起了?!蔽鞫髡酒鹕?,整理了下自己的軍帽,看著吳峰他們,神色淡漠:“諸位如果沒有其他的事,那今天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有事先走了,還有,下次不要拿這種沒有證據(jù)的事來問我?!?/br>
    說罷這話,西恩舉步離開。

    等他離開后,其他三個調(diào)查員吁了一口氣,看著吳峰問道:“都說西恩將軍手下不好混,看來還真不是空xue來風(fēng),西恩將軍一向都這么不留情面嗎?”

    “這算是好的了。”吳峰也長嘆一口氣:“我們都拿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事情向西恩將軍了解情況?這次如果不是牽扯到皇太子,西恩將軍真不會有這么好的臉色呢。”

    “這還叫好臉色?我覺得西恩將軍差點沒直說我們是智障了?!逼渌{(diào)查員看著吳峰有些無語道:“這還不如平常呢,雖然平日西恩將軍看著冷冰冰的,但在他眼里,我們至少是正常人?!?/br>
    吳峰看著手中的檔案,心里冷笑,平常那是你不是第一軍的戰(zhàn)士,也沒有犯錯落在西恩將軍手上,真當(dāng)你犯了低級錯誤落在他手上,他就那么冷冰冰的看著你,看的你立刻想抹脖子自盡好不好。

    “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西恩將軍說的也沒錯,這種懷疑明顯的也說不通啊。一封舉報信也不能說明什么,下次這種事不要來找我了,對西恩將軍,我也怕?!眳欠灏櫭伎嘈Φ?。

    有人指了指天花板,翻了個白眼,這些事情都是高級將領(lǐng)之間的爭奪,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做什么?吳峰在心底嘆了口氣,提出這個荒謬言論的就是上面的高層,但是這種不合理的情況他們真的解釋不清原因,但那些高層都覺得蕭沉毅他們夸大其詞了。他們認(rèn)為事情沒有那么恐怖,蕭沉毅畢竟是西恩的丈夫,所以西恩有可能在說話上有一定的傾向性。他們想削弱西恩將軍的功勞。

    西恩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后,看著勞斯·卡爾低聲道:“派人全天保護(hù)云朔,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br>
    勞斯·卡爾愣了下,小聲應(yīng)下。云朔的精神力遭到了重創(chuàng),現(xiàn)在還在軍部醫(yī)院監(jiān)控室內(nèi)昏迷著。西恩將軍從來不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人,這么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今天軍部調(diào)查員找我的事不要告訴殿下?!蔽鞫飨肓讼掠值馈D切┱{(diào)查員的話明顯的是想把禍水引向蕭沉毅。就是不知道軍部是想把這次事件定性成一般蟲族事件,還是想趁機抹黑蕭沉毅,還有那個所謂的舉報人,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呢?他覺得前者多些。

    軍部似乎并不打算告知帝國公民,有蟲族貴族出現(xiàn),他們想隱瞞實情,所以才會暗示于他,軍部想把這件事掩蓋過去。公民只需要一個真相,而不需要知道那個真相到底是不是真的。

    西恩把這些疑惑壓在心頭,淡定的出了軍部。

    軍部外,蕭沉毅站在懸浮車旁邊等著他,手里還拿著一把紅艷的玫瑰,看到西恩出現(xiàn),他不由的笑了笑,他們準(zhǔn)備前去參加科爾·容亞的訂婚。

    把玫瑰遞給西恩后,蕭沉毅打開副駕駛的車門,西恩看了他一眼,蕭沉毅微微一笑:“我現(xiàn)在才知道,要娶到自己的媳婦,是要自己開懸浮車接人的。幸好,我悟性不錯,不過還是要多練習(xí)兩天,以免到時候緊張出錯。”

    西恩坐到里面,蕭沉毅駕駛懸浮車離開。勞斯·卡爾目送他們離開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蕭沉毅是第一次開懸浮車,他沒有選擇智能模式,他和西恩一樣,喜歡自己駕駛懸浮車。這大概和所有男人一樣,對車子有種莫名其妙的喜歡。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悟性不錯,懸浮車雖然有些不大順手,但駕駛的還算順利。

    到了容亞家族后,蕭沉毅隨意找了個地方停下,兩人下車。

    科爾·容亞的訂婚儀式非常的隆重,雖然沒有結(jié)婚那么鄭重,但是幾乎帝都星上有名氣的官員政客商人都來了。

    蕭沉毅和西恩到的時候,場內(nèi)已經(jīng)來了很多人。與科爾·容亞訂婚的雌性是侯爵卓越家的小兒子卓斌,據(jù)說在家中十分得寵。蕭沉毅看了眼,卓斌是個非常俊朗的雌性,有著黑色的頭發(fā)和黑色的眸子,有著黃色略白的肌膚,他的笑的很開心,看模樣倒是個十分的爽朗之人。

    西恩和蕭沉毅走上前為兩人祝福,畢竟是自己的終身大事,科爾·容亞臉上沒有往日的假笑,隱隱露出一絲緊張,倒是卓斌非常大方,接過禮物謝過兩人。

    今天主持訂婚的是西恩的叔叔威爾·容亞。對于這個人蕭沉毅是西恩說過,不過他是第一次見到威爾·容亞的模樣。

    他知道威爾·容亞不大喜歡他,要不然不會一次都沒有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但他無所謂,只是這個人對西恩的影響有點大,所以蕭沉毅分了一絲神給他,免得兩個人弄得太難看,讓西恩在中間為難。

    訂婚儀式很莊重也很無聊,當(dāng)事人雙方很激動,雙方的父母也很激動。蕭沉毅則很無聊。

    賓客坐在柔軟的椅子上,看著威爾·容亞講述兩人的感情過程,宣布兩人交換戒指訂婚成功。蕭沉毅看著看著,突然想到自己和西恩并沒有訂婚儀式,于是微微側(cè)身,在西恩耳邊問道:“我們都沒有訂婚,就直接結(jié)婚了,會不會很失望?”

    “不失望?!蔽鞫髦币曋茽枴と輥喓妥勘髶肀г谝黄鸬漠嬅?,淡淡道。他這話是真心的,他對舉行典禮其實并不那么熱衷,如果不是蕭沉毅堅持,他連婚禮都不想舉行。他曾經(jīng)對結(jié)婚的生活根本沒有抱有太大的希望,所以根本無所謂這些儀式?,F(xiàn)在對婚姻有了不同的期望,但他對這些仍舊無所謂,以為得到的比他曾經(jīng)期許的好太多。

    聽著西恩這么說,蕭沉毅抿起嘴角,眉眼彎彎。

    訂婚儀式過后,就是狂歡。西恩作為科爾·容亞的弟弟,或多或少都要代表著容亞家族處理一些事情,所以他和蕭沉毅很快分開了。

    蕭沉毅對容亞家族今天提供的酒水比較喜歡,酒水是五顏六色的,喝在口中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咽下后,會覺得胃里舒服極了,精神也會隨之好點。據(jù)說,這是容亞老爺子花了大價錢購買的精神果酒,喝下去能使自己的精神力得到一定的淬煉。

    正在他喝的高興時,耳邊傳來一聲嗤笑聲,他回過頭,看向身邊的人,是威爾·容亞。

    威爾·容亞搖晃著酒杯,注視著場上跳舞狂歡吵鬧的人群,眸子里帶著毫不留情的嘲諷??吹剿]有想和自己說話,蕭沉毅聳了聳肩,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喝自己的美酒。威爾·容亞也沒有生氣,他仰頭把酒一口喝下,淡淡的說了句:“西恩在感情上很單純,你既然招惹了,那就好好珍惜,不要像某些人那樣,辜負(fù)他?!?/br>
    蕭沉毅聽了這話,才重新回過頭,看著威爾·容亞,說:“那是當(dāng)然?!?/br>
    威爾·容亞沒有再說什么了,目光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幽深沒有感情的眸子里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懷念,然后他看到了安朵身邊的阮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蕭沉毅自然也看到了阮辰,阮辰仍舊和以前一樣,傲然如松,吸引人人們的目光。他今天并沒有看蕭沉毅一眼,就好像兩人從來不認(rèn)識那般。對于這種情況,蕭沉毅很滿意,喜歡阮辰愿意為他付出生命的那個單純到了極點皇太子已經(jīng)死了,留下的只是他這個魔頭蕭沉毅,對于那些自己不喜歡的人,他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威爾·容亞微微側(cè)頭,看向蕭沉毅,眸子里帶著嘲諷,他又從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高濃度的酒,一口喝下后,毫不留情的說:“你看人多善變,你這樣,他這樣,其實大家都一樣,虛偽,無情。越是大家族就越虛偽越無情。說實話,如果你沒有恢復(fù)了自己的能力,是個有潛能的3s者,那今天科爾·容亞訂婚的對象肯定不是侯爵家的小兒子?!焙罹簦兄粑?,那是貴族,是和皇宮站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而他們?nèi)輥喖遥谧h會中有著自己的地位。

    對于科爾·容亞的結(jié)婚對象,蕭沉毅早有了解,他只是不明白,同為容亞家族的威爾·容亞,這個掌管帝國財政官員的人,為什么要對著他說這些話。

    威爾·容亞,臉色很蒼白,眼睛里一絲光亮都沒有,他看著蕭沉毅,笑的十分諷刺:“他們都虛偽,打著所謂的對你好的旗號,在你翅膀不硬的時候掌控你的一切,這就是容亞家族的慣例。他們以前看西恩有能力了,可是西恩那時已經(jīng)脫離他們的控制范圍了。你別看西恩那小子冷冷淡淡,好像事兒不多的樣子。但是你真的要觸及他的底線了,那你也就是找死,他曾經(jīng)當(dāng)著老爺子的面,把老頭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直接給廢了,就因為那人說了一句不該說話,這事被老爺子壓下了,有些人還真當(dāng)他脾氣好,可著勁上前找死呢。西恩只是懶得搭理他,指不定哪天就把他給惹毛了,就知道疼了。我就喜歡西恩這點,老頭子就算一萬個不滿意,也不能多說什么。不過我沒想到,老頭子竟然會冒著西恩發(fā)火的情況,讓他嫁給皇太子那個混球,不知道皇帝給他許了什么好處……”

    直到現(xiàn)在,蕭沉毅算是看明白了,威爾·容亞這是喝醉了。

    威爾·容亞的確是喝醉了,他好像看了許多年前,他喜歡上了一個人,還沒有表白,就滿心高興的告訴了自己的父親,想讓他幫自己出個主意,結(jié)果父親當(dāng)時就生氣了,打斷了他的腿,說他丟盡了家人的臉面。他苦苦哀求著自己的父親,身份上的不匹配對他來說都無所謂,他只是喜歡那個人。可是所有人都不同意,說把那人養(yǎng)在身邊當(dāng)個樂子還行,真想娶進(jìn)家門,那是妄想。他被關(guān)在家里三個月,三個月出來后,那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諷刺的是,結(jié)婚后的那人,身份高高在上。

    現(xiàn)在,整個容亞家族都要看自己的臉色,可是他喜歡的那個人再也不見了,簡直是像個天大的笑話,他有權(quán)有勢,卻再也沒有喜歡的人了。他的父親眼中只有權(quán)勢,一輩子都沒有真心喜歡過誰,所以他不懂一個人的心死了,到底是什么滋味。

    西恩這時走過來,扶起威爾·容亞,低聲道:“叔叔酒量不大好,他喝酒從不超過兩杯,不知道今天怎么了,我先送他回房間休息?!?/br>
    蕭沉毅點了點頭,他看得出,在最后,威爾·容亞幾乎是想哭了。

    西恩把威爾·容亞帶到樓上的房間,威爾·容亞抓著他的手,醉眼朦朧的說:“這個家里是我最不想回的地方,但我卻喜歡回來,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回來,他們再難受都得看著我笑,我不高興,他們會更不高興。西恩,你不要走他的后路,知道嗎?”

    西恩嗯了聲,把人帶到威爾·容亞的房間。

    威爾·容亞躺在床上,難受的皺著眉頭,嘴里在小聲的說著什么,西恩為他蓋上被子,在他準(zhǔn)備離去的時候,威爾·容亞輕輕喊了一聲:“文君……”

    文君兩個字落入耳邊,西恩眸子微瞪,他看著自己的叔叔,好像突然明白了他這些年從不多喝酒是為了什么,他的放蕩不堪又是為了什么。

    住在威爾叔叔心里的那個人竟然是前雌后,文君,只是不知道文君雌后知不知道曾經(jīng)有這么一個人,喜歡過他。西恩關(guān)上房門,房內(nèi)的威爾·容亞做著夢,好像回到了他認(rèn)識文君的那些年,那個人飄揚著一頭紅發(fā),朝他爽快的笑著,但是他怎么往前走,都走不到他身邊。

    西恩出門后,神態(tài)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他下樓時,在拐角的衛(wèi)生間看到了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的阮辰,阮辰真的很漂亮,此刻他有些狼狽的趴在洗手間門口,臉上沒有了往日的高傲,眸子里帶著一絲委屈和難過,反而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看到西恩,阮辰愣了下,他咬了咬牙,慢慢的收拾起臉上的傷心、難過,變得高傲起來。他站起身,昂著頭,直直的看著西恩。他不愿意在西恩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的落魄。

    西恩看了他一眼,一絲情緒都沒有,從阮辰身邊走過。

    “西恩將軍?!痹谒磳㈦x開時,阮辰在他身后開口了,“皇太子殿下,心情不定,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變心了,西恩將軍難道不怕嗎?”

    西恩聽罷這話,回頭,看著阮辰,“我一無所有,有什么好怕的?”

    “不怕就好,皇太子殿下的心很軟,人也很單純。”阮辰靠著墻壁,笑的滿臉諷刺,他說:“西恩將軍如果能用五分真心就能換回皇太子殿下的十分真心,那樣的人實在是很難得,錯過了就是一輩子,所以西恩將軍要好好珍惜。不過西恩將軍也不用怕,殿下現(xiàn)在滿心都是你。”

    西恩看著他,眼睛一絲波動都沒有,然后西恩垂下眼眸,拍了拍自己的衣角,眉眼冷然:“我不是你,我們也走不到那一地步。你說的這些話,我知道了,謝謝你的提醒。不過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以后還是離皇太子殿下遠(yuǎn)點。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就像你說的那樣,他現(xiàn)在滿心都是我,如果你離他的近,我當(dāng)面讓他遠(yuǎn)離你,就不大好了。你是個影星,還是好好拍戲的好,我是個見過血的軍人,我們兩個終究是不一樣的?!?/br>
    說罷這話,西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等他走后,阮辰慢慢收拾起臉上的脆弱,眸子變得異常冰冷。這時安朵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咬著牙看著西恩的背影冷哼一聲,然后他看著阮辰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樣都沒有引起西恩的嫉妒,有什么用?”

    阮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他不會嫉妒?一個人不喜歡另一個人,才不會嫉妒,西恩也是人也有弱點,他生氣了就是嫉妒了。你要達(dá)到的目的達(dá)到了,沒事我就先走了”

    阮辰離開后,安朵在他身后撇了撇嘴,有些不屑的冷哼了一聲,滿眼嘲弄,不過就是一個被人玩弄的雌性,裝什么裝。虧他以前還把阮辰看做高不可攀的帝國之星,現(xiàn)在想想真是讓人不舒服的很。

    蕭沉毅明顯的感到回來的西恩滿身冷氣,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身邊的人,有些憂心的問:“怎么了?誰給你氣受了嗎?”

    西恩定定的看著他,許久后,他轉(zhuǎn)開眼:“沒有,就是有些無聊,我們回去吧。”

    “好啊?!笔挸烈銦o所謂的放下酒杯,這種場合,他從來沒有喜歡過,離開也好。西恩看著蕭沉毅毫不猶豫的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帶著自己離開,感受著一個雄性對一個雌性的完全的包容。

    這個人就像所有雌性期待的那樣,強大,又會無條件的包容自己,自己好像變了,變得有點不像從前的自己,變得有點貪心了。

    “除了我,你以后還會娶別的雌性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的有些醉了,腦子有些糊涂了,西恩突然開口問了句。本來第一次駕駛懸浮車就有些不大熟練的蕭沉毅聽了這話,手一個打滑,懸浮車差點沒和其他人的撞在一起?

    避開危險后,蕭沉毅瞇著眼睛看著靠在座位上的西恩:“你剛才說什么?難道你希望我娶了你之后還娶別人?你心眼這么大?”

    “我當(dāng)然不希望?!蔽鞫餍α?,笑的很開心的說。蕭沉毅看著他的笑,眼睛瞇了瞇,他把懸浮車設(shè)置成智能模式,上前把西恩摟在懷里,吻了上去。

    這一吻,吻出了一絲火氣,懸浮車很快自動飄回家中。兩個人有些急不可耐的下了車,只是剛走到家中,蕭沉毅就覺得房間里有些不對勁,至于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對,他說不出來。

    而西恩則是直接去查看全息監(jiān)控,那里仍舊是什么都沒有。然后西恩看向身邊的機器人羅伊,神色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