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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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對莫無心動手的人居然會是性格溫和的月滿樓。 “啊啊?!蹦獰o心想開口罵人,但他這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有些愕然地看著月滿樓。 “一起上去?”月滿樓轉(zhuǎn)身溫柔地看著蕭堇顏問。 蕭堇顏滿腹的怒火,在月滿樓一系列的動作下,忽然云消霧散。 她對著月滿樓微微點(diǎn)點(diǎn)頭,“我不會和一條瘋狗計較?!?/br> 敢罵他是狗!莫無心氣得滿臉漲紅,他此刻說不出話,直接用行動來表示。 一巴掌帶著九分力量就沖著蕭堇顏而去。 “住手?!蹦獰o塵趕緊上前攔,“你瘋了?!?/br> 太子等人臉色也突變。 不過莫家兄弟兩個的動作雖然很快,但有人的動作比起他們來說,顯得更快。 月滿樓手腕微微一動,將堇顏拉在了自己身后護(hù)著,而丁甲動作也很快,一個健步,將處在中間的堇春抱到了一旁,楚宣燁的人影一晃,站到了蕭堇顏的身邊。 “啪”一聲巨響,莫無心已經(jīng)跌倒在門外,嘴角流出了鮮血。 “啊啊?!彼麙暝肱榔饋韰s又丟坐在地上,很是狼狽。他的前襟,兩只淡淡的腳印落在上面很是晃眼。 不用說,莫無心挨了兩腳,根據(jù)腳印來看,應(yīng)該還是兩個不同的人踢上去的。 太子看看護(hù)在蕭堇顏面前的月滿樓和楚宣燁,腦袋忽然痛起來。 相府、榮王府和月家,無論哪一個,在天元國都是首屈一指的大家,現(xiàn)在三家小輩鬧起來,還是他在場的情況下,太子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關(guān)鍵是,如果幾府少主子彼此之間生了縫隙,估計皇上也會責(zé)備他。 想到這兒,太子再也坐不住了,“無心,你沒事吧?” 莫無心臉腫了起來,臉上的五個手指印卻實實在在,嘴角還掛著血絲,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沒有事的模樣。 莫無塵臉色也很難看,他承認(rèn),今日的事情的確是無心有錯在前,但月滿樓和楚宣燁做得也太過了些,完全沒有將相府的顏面放在眼中。 不過,他此刻卻不能翻臉。 照莫無心此刻的情形來看,完全是被月滿樓下了毒,否則的話,無心也不會說不出話來。 而且,月滿樓先前說的話,也讓莫無塵惴惴不安。月滿樓的醫(yī)術(shù)天下第一,但很少人知道,其實月滿樓的毒術(shù)同樣厲害,很不巧,他就是很少知道的人中一員。 如果今日徹底惹怒月滿樓的話,莫無塵可以確定,哪怕相府最后真的翻臉,月滿樓也不會再出手給無心解藥。 衡量了得失以后,莫無塵只能選擇忍聲吞氣,“月公子、世子,今日是二弟太過魯莽,請兩位不要太介意。” 然后不等月滿樓和楚宣燁說話,他又對著蕭堇顏彎腰施禮,“實在不好意思,二弟他口無遮攔壞了蕭公子的名聲,我代替他向蕭公子賠罪,回去后,府上再送賠禮道歉的禮物?!?/br> “大公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笔捿李伈荒茚寫?,她知道古代看不上戲子和娼妓。 如果她出身大戶貴族的話,如今所做的一切,別人只會說,她是在玩票,甚至還會有人說她是性情中人,無傷大雅。 但,事實上,她一無背景,二不是出身在貴族大家,在別人的眼中,自己會的那點(diǎn)兒東西,根本就是下三濫的本領(lǐng)。 或許別人看在楚宣燁和月滿樓的份上,當(dāng)面對她以禮相待,而離開楚宣燁和月滿樓的話,她蕭堇顏實際上什么都不是。 莫無心今天對待她的態(tài)度就是其中典型的反應(yīng)。 想到這兒,蕭堇顏不卑不亢地看著莫無塵一眼,“大公子是大公子,并不是二公子。禮物就算了。既然二公子對我不喜,以后還是不用接觸最好?!?/br> 她的意思很明顯,她不會接受莫無塵的道歉,當(dāng)然也不會原諒莫無心。 莫無塵心里苦悶不已,他和無心不同,向來對蕭堇顏有好感。這份好感或許多少是因為蕭堇顏本身固有的才華,但更多的是,他是從心底想親近蕭堇顏。 不知為什么,只要和蕭堇顏在一起,他的心情就會變得平和起來。明明他也是剛認(rèn)識蕭堇顏不久,但蕭堇顏給她的感覺就好像他們之間早就該認(rèn)識一般。 所以說,在無心針對堇顏的時候,他很矛盾,不知道該幫誰。 莫無心已經(jīng)從甲板上爬了起來,蕭堇顏的拒絕在他的眼中,完全是拿喬。和楚宣燁在一起的人絕對不會是什么好東西,楚宣燁明明和無雙已經(jīng)有了婚約,居然還和蕭堇顏一個娘們似的男人糾纏在一起,他今天只不過是點(diǎn)破了事實,他有什么錯? 所以別想他道歉! 他惡狠狠地瞪著蕭堇顏。 蕭堇顏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默默轉(zhuǎn)過頭去對著太子開口,“草民告退,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草民還有事情要忙了?!?/br> “去吧?!碧又肋@時候留下她,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莫無心和私交不錯,剛才蕭堇顏讓他做主,有楚宣燁在,他還真夠左右為難的。好在蕭堇顏還算識大體,沒有繼續(xù)深究下去,自然也解除了他的為難。 “等會兒就要比賽了,作為花船的主人,你自然需要好好打理一番?!碧拥χf,又看了一眼外面的莫無心一眼,“無心心直口快,開的是無傷大雅的玩笑,你不用放在心上?!?/br> 莫無心將嘴角的血絲抹去,正惡狠狠地瞪著楚宣燁和月滿樓。 “我陪你一起過去。”月滿樓忽然開口。 他覺得蕭堇顏是受到了委屈了,太子說莫無心心直口快,不就是在說,莫無心說的都是實話嗎?這樣的人無趣! 他的脾氣雖然沒有楚宣燁那樣別扭,但做事也向來隨心所欲慣了。太子和稀泥的態(tài)度讓他不滿,月滿樓自然不會再委屈自己留下來。 “好,等會兒我們就到頂層去。不過,阿樓,你心頭的氣也出了,是不是將解藥留下來?”太子訕訕地問。 月滿樓挺直了身體,淡淡的看了太子一眼,沒有說話。 太子和莫無塵的心頓時吊起來:千金難求月滿樓一枚藥丸,何況今天莫無心身上的毒還是他下的,月滿樓是否能給太子一個面子呢? “莫二公子的嘴巴太欠,花船上人多嘴雜,我怕二公子管不好他自己的嘴巴,所以還是安靜一些最好?!闭f完,月滿樓轉(zhuǎn)身拉著堇春往外走。 月滿樓不愿意給莫無心解藥,蕭堇顏根本不在意。本來月滿樓就是在為他出頭,她不是圣母,自然不會當(dāng)爛好人。 她對太子等人拱了拱手,然后直接和堇辰跟在月滿樓、堇春身后走了。 今日的事情果真惹惱了月滿樓,他氣得居然連太子的面子都沒有給。 莫無塵心中的擔(dān)憂更深了,他深深地嘆口氣。 “太子如果想到頂層去的話,讓人領(lǐng)著你們過去。省的船上的人多,不知規(guī)矩,從而沖撞了太子和幾位貴客。”楚宣燁邪笑著看著坐下的人,“他們兩個走了,好歹爺也是東家之一,該管的事情還是要管的。說不定,船上等會兒又會不知從哪里冒出幾個不長眼的東西,嚇壞了船上的姑娘??傆心敲匆粌蓚€不長眼的東西,看不得爺好,不想爺?shù)娜四昧祟^籌,哎,想想就心塞呀?!?/br> 這話太明了了!害得太子、林致遠(yuǎn)和莫無塵都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行,去吧?!焙靡粫?,太子才勉強(qiáng)笑著回答。 楚宣燁立刻大搖大擺地出了門,到了門外,他又盯著莫無心冷笑了一聲,然后才揚(yáng)長而去。 “哎?!碧涌吹弥睋u頭。 “太子殿下。”莫無塵擔(dān)憂地看了莫無心一眼。 莫無心滿臉羞怒,他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艘花船。但他的臉腫的厲害,上面帶著巴掌印,加上嗓子發(fā)不出聲音,他還真不敢冒冒失失地離開這兒。 但,楚宣燁和月滿樓的囂張和無視與他,讓他又拉不下面子重新回到里面坐下。 “上去吧。來人,找月家的藥童要一些消腫的膏藥過來?!碧愚D(zhuǎn)身吩咐身邊的人。 “是,太子殿下?!?/br> 莫無塵忍不住埋怨起莫無心來,“你的性子如此沖動,再不改的話,早晚會惹出大事情來。” 莫無心從小就很聰明,生活向來順風(fēng)順?biāo)鍪掠行┟?。他一直認(rèn)為是因為莫無心年紀(jì)太小的緣故,等大一些就好了。 但今日莫無心的表現(xiàn),實在是讓莫無塵覺得失望不已。 莫無心不服,想爭辯幾句,不過他一開口就是啊啊聲,氣得他直跺腳。 最后,好在太子的人還真的從月家小廝那兒要了一些藥膏回來,讓人涂在莫無心的心上,一會兒工夫,他臉上的傷痕和青腫終于消退了大半。 這時候,太陽已經(jīng)慢慢地落山,性子急的花船和沿河的商鋪已經(jīng)開始掛出了燈籠。 大紅的燈籠一掛起,整個湖面和街全都變得溫馨起來。 隨之,搭起的舞臺上更是掛滿了燈籠,周圍更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有,甚至邊上的商鋪二樓也被大戶人家的女眷給包下了。 一年一度的百花節(jié),天元國百姓還是比較重視的。 蕭堇顏在二樓的頂層的大間中,開始最后查看出場姑娘們的服裝、容妝和準(zhǔn)備用到的器。 船上的姑娘們倒也爭氣,人雖然多,卻一點(diǎn)兒都沒有亂。這和蕭堇顏平時的訓(xùn)練有極大的關(guān)系,以后夜店演出的場次多的去,化妝師、梳頭發(fā)的人,絕對都要訓(xùn)練到位,到時候才不會出現(xiàn)手忙腳亂。 “哎喲,我有些慌,怎么辦?”名友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有啥好怕的。臨上場了,你居然才對老娘說怕,早知道,老娘就換了別人上臺。要是……”花娘子一副潑婦狀。 “哎喲,花mama,我只是有點(diǎn)慌而已,又不是嚇得腳發(fā)軟。你放心,等會兒,我保證不會給mama和三位主子丟臉?!泵崖犃?,更急了。 百花節(jié)上臺,那可是長臉的時候,她好不容易從姐妹中脫穎而出,現(xiàn)在讓她放棄,簡直是開玩笑。 “既然腳沒有發(fā)軟,你和老娘叫喚什么,知不知道會動了軍心?!被镒诱嫦虢o她一巴掌,不過看到她嬌嫩的小臉,最后還是沒有舍得下手。 蕭堇顏和月滿樓看著她們鬧,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等太陽沉到湖中一半的時候,臺上終于熱鬧起來。 今日主持百花節(jié)的人來頭還不小,幾個身穿官府的官員上了臺講話。 蕭堇顏驚訝地看著臺上人,重大節(jié)日重大活動開展之前,總會請官員講話,原來自古就有。不過,這還不是讓她最覺得意外的地方,她沒有想到的是,花樓爭奪頭牌,居然還會有官員出面。 “南街明面上的花樓,是官府允許存在的,即使朝廷再三禁止官員到花樓中去,但暗中還是有不少官員偷偷過去。只要不是鬧得太難看,皇上自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且所有參加花魁爭奪的花樓,全屬于官妓,他們每年給朝廷貢獻(xiàn)出不少銀子,官員出面也是為了增加人氣而已?!痹聺M樓好似知道她在想什么,沒有等蕭堇顏詢問,就微笑著為她解釋。 “坐在中間的是宗人府中的素王,邊上的是三品督察,至于其余的是京城內(nèi)的所謂的才子,一群道貌岸然的東西罷了?!本驮谠聺M樓準(zhǔn)備為蕭堇顏解說臺上的人時,剛進(jìn)門的楚宣燁就譏諷地說開了。 “世子怎么也過來呢?”蕭堇顏疑惑地看著他。 “爺不在這兒,應(yīng)該去哪里?”楚宣燁不滿地白了她一眼反問。 “太子……” “又不是爺請他們過來,難不成還要爺死命陪著他們不成?”楚宣燁含笑看著她回答。 好吧,楚宣燁的任性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蕭堇顏聰明地閉上了嘴巴。 “開始了?!痹聺M樓忽然開口。 蕭堇顏趕緊坐到了窗邊,認(rèn)真看起來。 夜店的花船占據(jù)了很好的位置,所以蕭堇顏能看清楚臺上的人。 最先上臺的是凝香館的姑娘,琵琶表演,姑娘的聲音細(xì)膩婉轉(zhuǎn),帶著一股江南小家碧玉的溫情,在這醉人的四月和風(fēng)中,聽的人心頭十分舒暢。 “這位是凝香館的書香姑娘,此女最擅吟詩作畫,在凝香閣中占據(jù)重要的位置?!被镒诱驹谝慌孕⌒囊硪淼亟庹f。 “再能吟詩作對,也蓋不過凝香閣的凝香姑娘,自取屈辱而已?!背麩钆d趣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