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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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宣燁表白了以后,并沒有繼續(xù)逼著她。 “公子,藥膳好了?!睏瞵搩憾酥斜P進(jìn)來,盤子里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膳。 “我喂你?!背麩詈苈槔貜谋P子上取過藥膳。他熟練地用湯匙攪動藥膳,讓藥膳中的熱氣散去一些。 蕭堇顏瞄了藥膳一下,發(fā)現(xiàn)并不是燕窩參湯之類的,心里頓時松了一口氣。 中午沒有進(jìn)食,現(xiàn)在太陽已經(jīng)下山了,小米的香味充斥在鼻間,讓她立刻有了饑腸轆轆的感覺。 “世子,讓楊瑩兒來吧?!笔捿李伳樇t著說,她是真的不習(xí)慣和楚宣燁如此親近。 “世子,讓奴婢來吧。”楊瑩兒就站在邊上候著,聽了蕭堇顏的話,立刻上前準(zhǔn)備接過楚宣燁手里的碗。 “出去吧,本世子來就行?!背麩钏菩Ψ切Φ乜戳藯瞵搩阂谎邸Υ齽e人,他可沒有對蕭堇顏那份耐心和好脾氣。 楊瑩兒在他一眼之下,身體立刻僵住了。 蕭堇顏是知道楚宣燁這家伙有多固執(zhí)的,她看到楊瑩兒尷尬而已擔(dān)憂的神色以后,嘆口氣吩咐,“你下去吧?!?/br> 這也算是默許了楚宣燁喂她了。 楚宣燁小心地將藥粥吹涼了以后,才一勺一勺地慢慢地喂她。 蕭堇顏低垂著眼簾,很快就將一小碗的粥給喝下去了。 “受傷以后,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最近幾日,你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一次也不能吃太多了?!背麩羁此行┮猹q未盡的模樣,于是主動解釋了一番。 蕭堇顏點(diǎn)點(diǎn)頭,“多謝世子?!?/br> “叫我阿燁,母妃和父王都是這么叫我?!背麩羁粗J(rèn)真地囑咐,“我喜歡你也像他們一樣叫我?!?/br> 蕭堇顏臉色又是一紅,阿燁,這個稱呼太親密了一些。在沒有確定自己和楚宣燁之間的感情何去何從的情況下,她才不會那么叫他了。 “世子,我乏了?!斌@慌之下,蕭堇顏選擇了逃避。 楚宣燁明知道她在說謊,但還是不忍心在她受傷的情況下和她辯論,“睡吧,我在一旁守著?!?/br> “一個人坐在屋子里多無趣。”蕭堇顏急忙說。 楚宣燁噗嗤笑出了聲音,“你是趕我出去?堇顏,不帶這樣的。別忘記了,我剛伺候過你,用完了,就將我撇之如塵,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一些?” “誰要你伺候了?!笔捿李伒穆曇舨挥勺灾鞯氐拖聛?。 吃人的嘴短,她好像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月公子?!本驮谑捿李仠?zhǔn)備裝睡的時候,離門口最近的楊瑩兒忽然出聲。 蕭堇顏和楚宣燁同時扭頭看向了門口。 門口處,月滿樓也正一臉看著他們,顯然他在門口站了不短的時間。蕭堇顏和楚宣燁剛才的對話,他似乎也聽到了。 “月大哥。”蕭堇顏一向?qū)⒃聺M樓看做生平的知己,看到月滿樓第一眼,她就滿臉笑容地和他打了招呼。 楚宣燁嘚瑟地看著月滿樓,他毫不掩飾自己作為勝利者的得意。 月大哥?讓月滿樓得意,在他面前顯擺。一句大哥足以表明,月滿樓一輩子也不可能得到蕭堇顏的芳心。哈哈,還是他聰明,就從來沒有讓蕭堇顏叫他大哥什么的。真的要親密的稱呼,怎么著也得是相公,哈哈哈! 默默的,楚宣燁在心里長笑三聲。 月滿樓心里此刻卻很難過,不錯,他在門口將楚宣燁給蕭堇顏喂飯的過程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到了楚宣燁對蕭堇顏說的一些話。 他從來都知道,當(dāng)楚宣燁發(fā)現(xiàn)了蕭堇顏的好以后,一定會不折手段和自己爭搶蕭堇顏。 不過,他一直都不怕。因?yàn)樗嘈牛宰约旱膱?zhí)著和對蕭堇顏的用心,楚宣燁肯定爭不過自己。因?yàn)閯e的不敢說,月滿樓確信自己可以對蕭堇顏好一輩子。 可是造化弄人,為什么蕭堇顏兩次出事的時候,偏偏他都錯過呢? 人在虛弱的時候,別人的一點(diǎn)兒好意,都會讓她不能忘懷。 楚宣燁或許就是這樣慢慢地走進(jìn)了蕭堇顏的心里吧。月滿樓此刻除去苦笑以后,其實(shí)更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我親自熬好了藥給你送過來?!痹聺M樓微笑著看著蕭堇顏,似乎他的眼中只有蕭堇顏一個人。 被忽視的楚宣燁暗暗將遲來的丁卯罵了一頓,該死的家伙,這段時間看樣子讓他過得太舒服,都讓他忘記了姓什么。 “多謝了,本世子正要派人過去問一聲,月神醫(yī)就送過來了,有累了?!币贿呎f著,楚宣燁一邊伸出手去取月滿樓手里的盅。 月滿樓身形一晃,躲過他直接到了蕭堇顏的床前,然后直接在凳子上坐在。方才,楚宣燁一直坐的凳子,就這么成了他的了。 “傷口是不是痛得厲害?”月滿樓打開盅上的蓋子,一股藥香頓時充斥在每個人的鼻尖,他輕輕將盅遞到了蕭堇顏的嘴邊。 親密的動作很隨意,也很熟練,就像練過了無數(shù)次一般自然。 “還好?!睂Ρ瘸麩钗故常捿李伌藭r更顯得尷尬。她伸出左手接過了盅,“我自己來。” 沒等月滿樓反應(yīng)過來,她已經(jīng)搶過了盅,一口氣喝下去了。 楚宣燁站在邊上笑得更加燦爛了。 月滿樓心如刀割一般,蕭堇顏對楚宣燁的依賴,比他想的還要深。難道錯了一步,步步皆跟著錯嗎? “謝謝月大哥?!笔捿李伜韧暌院?,想將盅放下了,可是她半躺在床上,邊上根本沒有地方可以放。 楊瑩兒站的比較遠(yuǎn),見狀馬上準(zhǔn)備過來。 楚宣燁的動作卻更快,不等楊瑩兒走到蕭堇顏的床邊,他已經(jīng)伸手將盅接過去了,動作熟練而自然。 月滿樓不理會楚宣燁得意眼神,他溫和地看著蕭堇顏解釋,“只有感覺到痛意,才能讓你的傷口恢復(fù)得更好。只要熬過了晚上,以后才不會留下隱患?!?/br> “我明白的?!笔捿李伻讨椿卮?。 “你失血過多,需要好好養(yǎng)神,有什么事情,讓人到隔壁通知一聲。最近,我不會再離開宅子?!痹聺M樓絲毫沒有解釋為什么昨日沒有留在家里的原因。 蕭堇顏有些不好意思地看著他,“又要麻煩月大哥了,謝謝?!?/br> 還是那么客氣,月滿樓心里直剩下了苦笑。 “我先回去了,世子一起?”他抬頭問楚宣燁。 楚宣燁看到蕭堇顏臉上露出倦意,知道月滿樓說的是真話。他和月滿樓本來就不對盤,這時候月滿樓要他一起出去,肯定有話要對他說。 于是他順?biāo)浦鄞饝?yīng)下來,“好好睡一覺,有什么事情,吩咐婢女做就是。王瑤受了輕傷,一會兒藥童會過來?!?/br> 蕭堇顏喝了藥以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楚宣燁說了什么,她幾乎沒有聽進(jìn)去,不過潛意識中,她對楚宣燁十分信任,所以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楚宣燁看到她很快進(jìn)入了睡眠狀態(tài),這才和月滿樓走出了房門。 “是什么人?”果然,剛走到院子里,月滿樓就直截了當(dāng)問起來。 “跳梁小丑而已?!背麩畹鼗卮稹?/br> 月滿樓對他臉上的假笑十分不喜,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不會從楚宣燁嘴里套出什么。 “世子個性灑脫,但堇顏的身份、性子和世子不同,希望世子不要將任何危險和責(zé)任往她頭上推。”既然問題楚宣燁避而不談,那么月滿樓干脆直接又換了一個話題。 “你在警告本世子嗎?”楚宣燁眼睛里露出危險的神色。 “你覺得是就是吧?!边@一次,月滿樓一改往日溫潤如玉,語氣也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你在嫉妒本世子?”楚宣燁才不上當(dāng)了,月滿樓發(fā)怒,那是因?yàn)樵聺M樓急了。作為勝利者,他當(dāng)然不會失去風(fēng)度。氣人最高的境界就是敵人跳,自己笑?!安贿^,有些事情即使嫉妒,你也無濟(jì)于事?!?/br> “為了一己之私,讓她一個弱女子為你承擔(dān)罵名。你也不過如此而已?!痹聺M樓淡淡地看著他說?!拔也恍牛軅湍阋稽c(diǎn)兒關(guān)系也沒有?!?/br> 楚宣燁微微一笑,“還真被你猜著了,她的確為我而受了傷。所以,我更不能做忘恩負(fù)義的人,更要對她的人生負(fù)責(zé)到底呀?!?/br> 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說得還好像恰有其事。 月滿樓終于明白為什么,全京城的人都會認(rèn)為楚宣燁十分難纏了。一個死不要臉的的男人,你還能指望他知難而退,那根本就是個笑話。 “世子還是好自為之吧,我不會放手?!痹聺M樓終于忍不住宣告了主權(quán)。 “愛放不放?!背麩顟醒笱蟮鼗卮穑氨臼雷幼钕矚g斷人手腳了?!?/br> “我也是,而且恰巧我還是一個很有名氣的郎中。”月滿樓冷冷地回答。 楚宣燁再笑。 兩個人站在院子里相互瞪著眼睛,再也無話可說了。 蕭堇顏受傷,對于京城的百姓來說,就如誰家母雞下了一個蛋般,根本沒有多少人關(guān)注此事。除去當(dāng)事人,好像沒有幾個人知道。 百姓們閑著無事,太平盛世,他們最關(guān)心的是八卦,誰家媳婦偷人、誰家陰私出了啥事、衙門審案之類的,往往能吸引大部分的百姓眼球。 比如倒霉催的蕭家大房,昨日游街可算是“風(fēng)光至極”。翰林院一案,因?yàn)樯婕暗焦賳T,所以一直備受人矚目。 好不容易經(jīng)過審理,案情終于真相大白。遠(yuǎn)來是斷了親的大房忘恩負(fù)義,故意陷害蕭堇風(fēng)。百姓嘛,只要不涉及自身,個個“正義感”還是很強(qiáng)的,大房的人為此沒少受罪。 “打死他們?!?/br> “忘恩負(fù)義?!?/br> “白眼狼?!?/br> …… 站在大街兩側(cè)看熱鬧的百姓不怕事大,一邊大聲罵一邊沖著蕭遠(yuǎn)慶等人扔了爛菜葉子、碎石頭和臭雞蛋,還沒有走出一條街,蕭堇木幾個人就受不了了。 其中老印氏年紀(jì)大,最經(jīng)不起折騰,居然直接暈過去了。 “大人,老印氏暈過去怎么辦?”衙役見狀沒辦法,跑了過去問監(jiān)管的官員。 “放進(jìn)囚車?yán)锢^續(xù)?!惫賳T沒好氣地吩咐。 都是些什么玩意,這么大年紀(jì)了,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去陷害自家親孫子,還算是個人嗎?再說了,如果不是眼前這些人作,他也不用跟著一起受罪,在大太陽下面曬著怪受罪的。 衙役不敢怠慢,得了命令,立刻找了囚車過來,將幾個女眷放在囚車上拉著繼續(xù)游街。 而蕭堇木幾個男子,則繼續(xù)用兩條腿走。 蕭青禾和蕭青蓮被人罵的,羞得滿臉通紅。姐妹兩個也學(xué)精明了,這會兒也不敢再罵蕭堇顏,她們縮著腦袋極力躲在老印氏和印氏身后。 這番舉動,看得很多婆子不舒服,罵她們的聲音就更多了起來,當(dāng)然招呼她們的爛果子什么的也更多了。 這種經(jīng)歷對于蕭家大房來說,簡直是生不如死。 “爹,是大伯他們?!比巳褐校粚Ω缸颖蝗藬D到了角落,年紀(jì)輕的那個護(hù)著中年男子,不經(jīng)意的抬頭卻驚呆了。 蕭遠(yuǎn)和正低著頭護(hù)著自己腳下的兩個擔(dān)子。自從和大房決裂以后,他們二房帶著老爺子也隨著一些流民到了京城。 京城里寸土寸金,他們身上那點(diǎn)兒銀子很快就花光了。 無地?zé)o靠山的他們很快就陷入了窘境之中,好在蕭遠(yuǎn)和夫妻一向很能干。一家?guī)卓谌嗽谀辖肿饬艘粋€小房子以后,家中的青壯年就出來找工干了。 等出來才知道,京城里的活比起江南更加不好干。首先,他們兩眼一抹黑,對京城里的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其次,就算是體力活,也有不少人搶著做。 所以剛開始的時候,一家人的日子過得艱難極了。后面時間久了一些,蕭遠(yuǎn)和終于看出了門道。輕快的活他們做不來,父子兩個干脆到碼頭上給人做苦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