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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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這時卻有熟悉的聲音從隔壁畫舫響起:“絮姐……絮姐……”是徐麓的聲音。 這頭的人轉(zhuǎn)頭望過去,目光首先捕捉到的不是徐麓,而是她身邊那懶懶倚著船柱賞看夜景的秦洬。 波光瀲滟的湖面飄滿各色花燈,將與圓月相應(yīng)的夜色染成炫目的色彩,令他那張清冷的俊臉也隱隱泛出一絲妖異之色。 他是個氣勢強大的人,也是個能讓人覺得驚艷的人,哪怕看了再多次。 就在這頭的人都愣住之時,宗綾的目光只是淡淡從他臉上瞥過。 第016章 徐麓明顯很高興遇到施明絮,嚷嚷著:“來來來,靠過來,咱們一起玩?!?/br> 兩畫舫近了,徐麓就拉著秦洬要來施明絮他們這邊,不想秦洬卻不容拒絕的抽出自己那只被徐麓挽住的胳膊,起身施用輕功在湖面如蜻蜓點水般踏著湖面迅速飄走。 落了岸,他負手步行而去,只留給他們一個漠然的背影。 徐麓還保持著拉他的姿勢,愣愣的的看著漸走漸遠的他,好一會兒才回神,頓時又氣又委屈,不由漲紅著臉跺起了腳,大喊著:“小舅舅,你給我回來?!?/br> 她不過只是想他多陪陪她,順便撮合撮合他與施明絮,他卻當著大家的面不給她臉,這著實讓她氣的不輕。 站在這邊的施明絮垂眸掩下了眼底的暗沉。 施佩傾與施明雀倒是滿不在乎,尤其是施明雀,側(cè)頭打量著施明絮,嗤了聲,分明就是喜聞樂見。 施佩傾似想到什么,轉(zhuǎn)過頭看向曾經(jīng)最纏秦洬的宗綾,卻見她只是神色如常的與柳藍玉在就著那頭街上的熱鬧輕聲說些什么,仿若根本沒看到秦洬一般。 他挑了下眉,她果然是變了吧!畢竟承受了那么大的代價。 徐麓知道若秦洬要走,就算她喊破喉嚨也無用,便只能滿心不甘的來到施明絮他們這邊,不想會看到頤明醫(yī)館的兩個民間鄉(xiāng)下丫頭,頓時眉頭皺的更緊,把氣撒到她們身上,怒道:“這兩丫頭怎會坐在這里?誰給她們的膽?也不掂量自己的身份。來人……” 她正要吩咐人將宗綾與柳藍玉趕下去,施明絮連忙拉住她,解釋:“她們是我的表妹與其閨友,多年不見,有緣再聚,便一起玩了?!?/br> 施明雀巴不得那個害死她哥的宗綾難看,便故意哼道:“那個頭小小的,是我們的表姐妹,宗綾。” 宗綾的大名,知道的人可不少,尤其是耀都的貴戚權(quán)門。 徐麓一聽施明雀說對方是宗綾,臉色更是難看了:“原來是那個臭名昭著,死活纏著我小舅舅的賤丫頭啊!” 其語中的厭惡太濃,濃的滲人。 柳藍玉聞言第一個不能忍,下意識想站起來與徐麓吵,好在被宗綾及時拉住,事情才不至于一發(fā)不可收拾。 畢竟像徐麓這種驕縱跋扈的貴女,最惹不得。 照理說,遇到欺凌弱小之事,施佩傾這種君子該是會施以援手的??伤麑ψ诰c的感覺終歸是太微妙,說對她完全沒有怨氣也是不可能的,畢竟那么活生生的一個兄弟因她沒了。 是以他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有說什么。 還是施明絮趕緊站出來護住宗綾,無奈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多年了,表妹也受到了有過而無不及的懲罰,阿麓meimei就給我一個面子,別再提了吧!” 徐麓也不想與這種惡心的賤民一般計較,可也不愿意與這種人待在一起,冷道:“不提便不提,但讓她滾下去?!?/br> 她雖厭惡宗綾,可對方終究是影響不了她,更影響不了她的小舅舅,所以趕離她的視線,免得臟了她的眼睛也就罷了。 施明絮放低姿態(tài):“阿麓meimei,別這樣?!?/br> 這時宗綾拉著柳藍玉站起來,對施明絮彎了下腰,冷靜道:“多謝二表姐的維護,我們就此別過?!?/br> 言罷她們便去畫舫的后頭要求船夫靠岸。 施明絮追了過去,倒也沒勉強,只道:“讓表妹受委屈,是二表姐的不是,表妹現(xiàn)在離開也好。只是,表妹就不能說一說,如今住在何處?” 宗綾搖了搖頭,固執(zhí)的沒有說。 徐麓看不過去,跑過來將施明絮拉走:“縱使她是你表妹,可她德行敗壞,與這種人還是離遠點好,免得壞了你的名聲。你莫不是忘記當初在隱州她是如何欺負你的了?若不是為了陷害你,她又怎會惹出那么大的禍?” 施明絮:“表妹當初只是年幼無知,她所受的懲罰已經(jīng)夠了。”大概是想到當初宗綾所付出的慘烈代價,她嘆息了一聲。 宗綾聽著她們漸漸離遠的對話,抿起了嘴。 不遇到秦洬,她還能過的好好的。如今遇到秦洬了,仿若她身邊的一切都跟著她混亂不堪的心境一起亂了。 明知錯不在他,她卻還是不由的厭惡起他。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似乎所有的人都知道她當初纏著的人是凊親王秦洬,唯獨她這個當事人,到現(xiàn)在才知道。 秦洬是耀都所有權(quán)貴的焦點人物,估計當初秦洬在隱州呆了兩年的事情,都是知道的。 二人上了岸,柳藍玉就迫不及待安慰宗綾:“隨便他人如何看,我們過好自己的便可。” 宗綾卻是一笑:“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我早習(xí)慣了呀。我當初既然能做出那種事情,就該被說?!?/br> 她只是因秦洬清晰的想到過去的事情,而心有沉郁罷了。 柳藍玉打量著她,見她確實不在意,才松了口氣,接而道:“話說回來,你二表姐心倒是挺大的,竟是還能對你這般好。你說過,你當初可沒少欺負她?!?/br> 想到施明絮,宗綾心中也是怪復(fù)雜,只道了聲:“她一直都這樣沒脾氣?!?/br> 可柳藍玉想了想,卻道:“我總覺得你那二表姐怪怪的,雖說你那個表妹尖酸刻薄,卻比你二表姐讓我覺得自在?!?/br> 宗綾沒應(yīng)話,只是加快了步伐,沿著南康街左右賞看起來。 柳藍玉忙跟上她。 他們誰也不知秦洬并沒走遠,竟是還在月青湖周圍。喜慶熱鬧的上元氛圍下,也沒人看見他正懶懶的躺在一懸山式屋頂上打量著空中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