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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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因為胸腔翻涌不休的浪潮,卻始終只是在假寐。 大好的陽光透過窗縫射了進來,不知何時過來的包子一直在床邊地上嗚咽的叫,透著nongnong的委屈。 秦洬置若未聞,但宗綾陡的睜開了眼。她立刻抬頭看向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昨天晚上她沒看清,白天這么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瘦的驚人,臉色比她的還要白。 久病成醫(yī),加上她確實也會一點醫(yī)術(shù),便一看就知他這大概是劫后余生,元氣大傷,身子虛弱的需要和她一樣長期補身。 接收她情緒復雜的目光,秦洬幽幽的睜開了深邃漆黑的眼睛對上了他的目光。 看到他這讓人看不懂情緒的眼睛,宗綾就不由想起昨晚她光溜溜的落在他懷里的情形。還有他替她穿衣服時,灼熱的大掌胡亂在她身上游離…… 羞恥感再次讓她覺得臉蛋火辣辣的難受,她立刻低下頭,羞恥又郁悶道:“你放開我,我起床?!?/br> 看到她這副臉紅如霞的模樣,他又豈會不明白她腦中想的是什么。昨晚對他來說,也是一段欲罷不能的經(jīng)歷,他緩慢的伸出手擱在她胸前,在她發(fā)怔時陡的一用力。 宗綾立刻睜大了水蒙蒙的眼睛,紅著眼睛抬頭,怨憤又不能耐他如何的看著他:“你……” 秦洬意味不明的緊盯著她的眼睛,看著她這副怪可憐的模樣。 總是如此,只要她看起來委屈了一點,他就會心軟的一塌糊涂??伤兀磕呐率敲髦赡軙?,她卻能心腸狠硬的扔下他獨自死去。 思起此來,他的眼神陡冷。 宗綾知道他還在生氣,因為她的見死不救而生氣。那種少了一絲底氣的感覺又襲來,她不由低下了頭,不去看他。 好在他終于放開了她,坐起身倚著床頭別過頭淡淡的打量起這個簡陋寒磣的小屋子。屋子里很干凈,也很單調(diào),除了些必用的,沒什么其他雜七雜八的東西。 她趕緊起身跑到外間堂桌前無地自容的,顫著手,含淚將牌位給收了起來。 再在鏡子前拿起木梳子跑到院子里隨便給自己梳洗了一番,之后她卻不知道自己該干什么,只坐在墻邊抱著自己發(fā)呆。 當包子過來蹭著她的腳奶聲奶氣的嗚咽時,她才回神。想到昨晚它被秦洬踹了一腳,她趕緊抱起它四處查看,見它沒什么事,她松了一口氣。 看來秦洬終究還是考慮到了她的心情。 思此,她更是感覺到心里堵得慌。 如今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想離開他,沒能力??山邮芩?,她也更是不愿意。三番兩次傷害他,她心里亦是不好受。 焦慮的感覺讓她下意識又開始一把一把的抓自己的頭發(fā),剛梳好的發(fā)髻又被她抓亂了去,直到不知何時從她身旁蹲下的秦洬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身子微僵,抬頭看向神色淡漠的他,又迅速垂下了眼簾。感受著他取下她的發(fā)簪,用手指給她梳理著頭發(fā),又給她將發(fā)髻挽了回去。 她抿了抿嘴,起身低頭道:“我去熬點粥?!毖粤T趕緊去了灶房。 秦洬從她剛才坐過的馬扎子上坐下,有些無力的倚著墻壁。灶房非常簡陋,連門都沒有,他可以看到里頭身姿窈窕的姑娘在忙乎著。想到昨晚手掌下屬于她的美好,他的眸色陡深,透著驚人的火熱。 敏感的宗綾又怎會感覺不到他的目光,可她只能強做冷靜的繼續(xù)熬粥。中間她也時不時走神,老想到昨晚的事情,讓她總是不由臉燙的難受。 好在她知道這粥她非熬好不可,所以倒不至于熬砸了去。 空檔時,她拿出昨晚剩下的rou包給了一直圍在她腿邊搖尾巴的包子。它終歸只是個小狗,知道秦洬不好惹后,就躲他遠遠的。 粥熬好了后,她去到屋里將小板桌搬了出來,擱在坐在馬扎子上的秦洬面前,再去到灶房用簡陋的托盤托著一碗粥走了出來,擱在了秦洬面前。 見到她竟端了一碗粥給他,自己都沒想到要吃。秦洬眸子微瞇,立刻緊盯著她的臉,貌似在詢問她,她這是何意。 宗綾看出來他的意思,低頭愧疚道:“你喝,給你熬的?!?/br> 她不知道他最近是在喝什么藥,可他身子比她還要弱,而且趕了這么多路,晚上似乎還沒有睡。所以他不能不吃,也不能亂吃。她便保守些給他熬了些補虛益氣粥,里面除了粳米之外,放了些柴胡、黃芪、人參……她怕他不喜歡吃甜,便只是放了少量的糖。 秦洬低頭看著那碗她難得好心給他熬的粥,面前雖不動聲色,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心里的感受究竟如多大的浪潮在翻涌。 他拿起勺子將那碗粥攪了攪,之后滿條斯文的喝了起來。 宗綾一直低著頭,并沒有去看他,聽到他老實喝粥的聲音,她暗暗松了口氣。直到他突然遞了一勺粥到她嘴邊,她怔了下,抬頭看向他,見他幽幽的盯著她,她乖乖的張開小嘴將那勺粥喝了。 雖然知道他素來話少,可自打他出現(xiàn)之后,他總是只用眼神與動作來示意自己的想法,這難免讓她起了絲疑惑,不解他為何一直不說話。 但這種念頭也只是不痛不癢的一閃而過,見到他再次遞過來的一勺粥,她又乖乖張嘴喝了。 他一口,她一口,一碗粥很快就見了底。 她馬上起身拿著碗又去給他盛了一碗。她本想再去給自己盛一碗,免得他老喂她。他卻突然伸手拉住她,將她按坐在他的腿上,仍舊是他自己喝一勺,喂她一勺的將這碗粥給解決了。 這樣合算合算,他只是喝了一碗粥,她覺得這么大只的男兒郎定是不夠的,她便從他懷里起身又去給他盛了一碗。 趁著他伸手抓她之前,她趕緊離遠了些,提起個竹籃子,道:“你身體太虛,近幾天咱們先一起在這里住著吧!我去鎮(zhèn)上買些食材過來,順便給你買些好點的藥。你說說你的身體情況,我好對癥買藥?!彼K究不是大夫,她看不出來,把脈也把不出來。 秦洬不說話,只是看著她,仿若想看出她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宗綾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總覺得他的目光太銳利,她干脆背過身去,道:“罷了,我還是領(lǐng)個大夫回來吧!”言罷她就邁步進屋拿了點錢,之后就走出了院子,去到一處青草旺盛的地方,牽了自己拴在那里的馬離去。 秦洬只是坐在原來的地方,看著她離去的方向一動不動,之后又低頭意味不明的看向了小板桌上那碗沒動的粥。 他拿起勺子,繼續(xù)用心喝著她難得給他的心意。 宗綾騎著馬,先是不緊不慢的前行著,后來她突然扯住馬韁繩停了下來,回頭看著自己所住的方向。她深吸了一口氣,突然一甩手里的鞭子,騎著快馬轉(zhuǎn)了個方向離去。 如今她要做的事情就是在附近找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待秦洬走了,她再回去接爹娘。 近段時間她在周圍采藥的時候,已經(jīng)將這一片的地形摸的差不多,她知道哪里可以躲人。 只是她騎馬跑著跑著,突然感覺到身后有人落在馬背上,而她落入了氣息熟悉的胸膛中。 她身子陡僵,手下一松,馬韁繩落到了身后人的手里。他cao縱著馬掉了個方向,帶著她去了那附近的小鎮(zhèn)。 宗綾耷拉著腦袋,灰心的在秦洬懷里低著頭,感受著他明明身體溫熱,卻讓她覺得不寒而栗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