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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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菊花糕,賞了菊,覺得時間差不多,他們便起身回了俞王妃那兒。 此時俞王妃正神色恬淡的與解情談?wù)撉锞?,見到他們回來,俞王妃笑了笑,問柳藍玉:“柳姑娘覺得俞王府的秋菊如何?” 柳藍玉滿意的點頭笑道:“菊花開的好,菊花糕的味道也好?!?/br> 這么一聽,俞王妃才知道秦子藺竟然有心請柳藍玉吃俞王府的糕點,她先是看了看被招待的心情不錯的柳藍玉,又見秦子藺臉上本因她的身子而起愁意也散去了不少,便更是笑的頗具深意。 俞王妃喜歡柳藍玉這個明艷張揚,活潑動人的姑娘,若是其與她兒子真有可能,那是再好不過。可是想起她兒子喜歡的似乎是那施家二姑娘施明絮,她臉上的笑意不動聲色的淡了些。 當(dāng)秦子藺將解情與柳藍玉送出王府回來后,她就試探著問正在體貼的給她揉腿的秦子藺:“子藺覺得柳姑娘如何?” 秦子藺聞言不知母親為何提柳藍玉,只看著她笑道:“很好啊!” 俞王妃神色柔了柔,又問道:“你覺得娶她如何?” 秦子藺手下的動作頓住,抬頭看著母親,仍舊只是在笑:“母親莫不是看上了她,想她做你的兒媳婦?” 俞王妃一直打量著兒子的神色:“子藺不想?” 秦子藺輕輕搖頭,柔聲對母親道:“娘,柳姑娘是個好姑娘,我與她很合得來,但我只當(dāng)她是投緣的交好。”他想了下,又道,“那丫頭大大咧咧的,其實當(dāng)兄弟也挺合適的?!彼矚g與柳藍玉相處,但并無雜念,他并不認(rèn)為男女之間就不能單純的交好。 俞王妃掩下心底的失落:“子藺還喜歡施府的二姑娘?” 施明絮那可怕的事跡,她也從下人嘴里聽說過。以前她就對施明絮無感,如今也更是無感??伤⒉幌朊銖妰鹤邮裁?,惹得大家都不快。 秦子藺想起施府寒錦苑中日日將自己關(guān)起來不見人的施明絮,默了會后,點了點頭。 俞王妃忍下嘆氣的沖動,道:“如今是不會有人與你搶施二姑娘的,你小皇叔也有了宗姑娘,想來你若是去提親,施家人定是樂的答應(yīng)。你打算何時去提親?” 她的身體拖不了多久,她真心希望他能快些成親。畢竟是二十有二的人了,別家的男兒哪像她這兒子一樣拖到現(xiàn)在還是一人。若他真那么喜歡施明絮,為她等到現(xiàn)在,那娶了也罷。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她只希望施明絮也能與宗綾一樣改過自新。 秦子藺聽出母親是想催促著他成婚,如今的情況,他去施府提親,成事的概率確實很大。只是不知為何,他卻不急。 或者說,多年來,他就從來沒有急過。 “子藺?”俞王妃見他在走神,便輕柔的喊了聲。 “娘。”秦子藺回神,轉(zhuǎn)而隨意的笑道,“我會挑個時間過去提親?!碑吘顾患?,娘急。 他在這里陪了母親蠻久,后來看她乏了,便伺候著她躺下,走了出去。他腳下的步伐略顯虛浮,直到走出院口,他都在分心想些別的什么。 后來他的親信劉忠快步走了過來稟報:“爺,凊王爺與宗姑娘剛到耀都?!?/br> 秦子藺馬上回神,勾唇?jīng)鰶龅男α讼?。也只能怪他無能,秦洬昏迷不醒時未能及時得知其中毒之事,待到齊云帝不再有意隱瞞時,他才得知。就算如此,他也想先秦洬一步,以任何人都抓不到蛛絲馬跡的方式,抓到那好不容易沒人盯著的宗綾。奈何秦洬真是無所不能,如此輕而易舉的先找到了她。 他想了想,突然問道:“劉忠,你說,我那小皇叔究竟是用了什么邪門歪術(shù)去找我那小皇嬸?” 據(jù)他所調(diào)查,之前宗綾是自己離開耀都快馬往西北的方向而去的,秦洬派的人也被宗綾給解決了。如此看來他猜的沒錯,宗綾定然是被逼著與秦洬拜了堂。那她離開耀都定然也是因不想成為秦洬的妻子,既然是有意要躲,能耐還不小,那天下之大,又豈會容易讓人尋到? 照理不說她能躲個一輩子,一年半載也不難,可事實僅僅只是幾天的功夫,她便被醒來的秦洬找到。幾乎等同于秦洬根本沒有去找,而是直奔她的所在地。 想想都讓他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若說秦洬沒用些不為人知的手段,怕是不可能。 如此想來,他的人沒先一步抓到宗綾,也不是壞事。 劉忠應(yīng)道:“屬下不知?!?/br> 施府。 秦洬與宗綾的回來馬上便讓施府上下都沸騰了,老夫人得知消息直奔風(fēng)萍院。當(dāng)她要快步去到屋里時,面前卻突然有一坨黑影閃過。她嚇得連忙后退,被身后同樣嚇的臉色大變的嬤嬤婢女給扶住。 她們定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只胖的沒形小黑狗在追著蝴蝶竄了竄去,蹦蹦跳跳的,還時不時對蝴蝶們搖著短小的尾巴奶聲奶氣的叫兩聲。那嘚瑟的模樣,別提多歡實了。連來了這么多人,它都不放在眼里。 老夫人撫了撫胸,見是這么個玩意嚇到自己,真是不知該說些什么好。 她邁步進了屋,就看到宗綾正為坐在床上的秦洬更衣,她怔了怔,立刻過去拉住宗綾的手,將其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其沒事,她松了口氣,問道:“你這次又是在玩什么?” 當(dāng)初要嫁給秦洬的是她,后來莫名跑掉的也是她。 莫不是她真是被逼著嫁于秦洬的? 看到老夫人還關(guān)心自己,宗綾鼻頭酸了酸,道:“我是被人抓走的,我也不想。”路上她早已想好了措辭。 “被人抓走的?”老夫人蹙眉道,“可我讓人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你是自己走的?!?/br> 宗綾低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只是障眼的?!?/br> 老夫人看了眼坐在床邊倚著床頭,臉色蒼白如紙,閉眼休息的秦洬,又看了看宗綾,也不知是信了沒信,她又問:“誰抓走了你?” 宗綾搖頭:“我也不知道,秦洬派了人查?!彼齻?cè)頭看向虛弱不堪的秦洬,眼里劃過擔(dān)憂,又道,“外祖母,我先服侍他睡覺?!?/br> 老夫人將宗綾的神色收入眼底,心下不由又是一怒,她甩袖就走。 管她的呢,她本就不想見到這兩人,反正如今也誰都沒事,只是虛驚一場,她也不必再cao心這cao心那,脾氣一上來,又繼續(xù)打算不見這兩人。 宗綾又怎會看不出老夫人還在生她氣,她握了握粉拳,去到床邊繼續(xù)幫秦洬脫外衣。 這一路上,為了往耀都趕,他一直固執(zhí)的未曾合眼。她親眼目睹著他的身體狀況越發(fā)糟糕,勸也勸不動,只能一路膽戰(zhàn)心驚著。剛進門時他竟打了趔趄,著實將她給驚到了。她何曾見過他這般跟個紙片人,隨時要斷氣似的模樣。 多日來,他也未曾說過一句話,大概是沒力氣說。 她心里的愧疚,越發(fā)的濃。 到了耀都,他許是安心了,沒阻止她離開房間。不像趕路的這幾日,她一直沒離開過他的眼皮底下。 她端了盆水進房,給倚著床頭閉眼一動不動的他擦拭著臉。不過只是幾天的功夫,他更是瘦了一圈,嘴唇幾乎與臉同色,毫無血氣。看到這樣子的他,她的手不由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