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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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反應(yīng), 就像她說出的話與他無關(guān)。 她的眼淚流的更兇,既因?yàn)榍貨慕^情, 也因?yàn)樽约含F(xiàn)在的處境。 她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愛慕自己的親舅舅了, 那她的下場是什么? 完全不敢想。 陳皇后怔怔的看向齊云帝那張沉的可怕的臉, 嘴巴張了張, 愣是不敢先出聲說半句話。 宗綾亦是被徐麓這話給噎住了, 她抬頭看了看秦洬,他已經(jīng)回過身背對著無措驚恐到發(fā)抖的徐麓,一手握著宗綾軟綿綿的小手, 事不關(guān)己的繼續(xù)聽?wèi)颉?/br> 宗綾嘆了口氣, 便也回過身, 不去看后面的徐麓。 這時齊云帝突然站了起來,繃著臉看了看秦洬后,語氣不明的吩咐下去:“將阿麓姑娘帶上,隨朕離開。”語中似乎壓抑著變化莫測的風(fēng)云,令人不寒而栗。 “這件事情, 任何人不得傳出去?!饼R云帝嚴(yán)厲下令后,便負(fù)手邁步離座,陳皇后也跟了過去。 兩名錦衣衛(wèi)過來押著連掙扎的勇氣都沒有,面如死灰的徐麓跟在齊云帝與陳皇后的后面離開了凊王府。 隨著他們的離去,其他人都看向秦洬。因秦洬在前座,背對著其他人,所以看不到其表情,宗綾亦是如此。 無論如何,徐麓的話真是在所有聽者耳里激起了千層浪。 也不知皇上要如何處置這件事。 而且在場這么多人,這件事怕是遲早得傳出去。 漸漸地,除了待在大廳里面的人噤若寒蟬,外面難免有些好說的就著這事竊竊私語了起來。 宗綾側(cè)頭看著秦洬,好一會兒才出聲:“你……”自己外甥女愛慕自己,這種感覺肯定不好吧? 可秦洬只是側(cè)頭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眼里寫滿了對這件事的不在意。 坐在后頭的施明絮在震驚過后,便一直盯著前頭的兩人看,發(fā)現(xiàn)他們?nèi)耘f不受影響的恩愛如常。她總算明白了,對秦洬來說,宗綾勝過一切,哪怕是自己的親人。 她低頭暗暗壓下心頭包含著五味雜陳的恨意,她不敢惹他。所以,她選擇秦子藺,她會如娘所說的,把秦子藺鎖住。 否則她這一生真的完了。 因?yàn)樾炻吹氖虑?,雖說王府的熱鬧未受影響,但隱隱中,氣氛總有些不對勁。畢竟徐麓是在場大多數(shù)人的表妹,而她愛慕親舅之事,當(dāng)真是一件大事。 偏偏被外甥女愛慕的當(dāng)事人沒有半點(diǎn)反應(yīng)。 到了該入席的時候,就都陸陸續(xù)續(xù)的去入席了。 酒席上沒有特地分男女,大家都隨便入座。理所當(dāng)然的,宗綾與秦洬、解情、柳藍(lán)玉一起,依次就是宗綾的幾個親侄子,其他人便在別桌坐著。 不知何時與秦子藺稱兄道弟上的施佩傾,拉著他去到施家人所待的那一桌,吃吃喝喝,說說笑笑。 秦子藺素來都好相處,無論施佩傾是與他說話,還是灌他喝酒,他就含著溫和的笑容配合著。 與秦洬在一桌的秦修浩和秦子藺的關(guān)系也很好,他還想拉著秦子藺拼酒玩呢!他們堂兄弟幾個,酒量最不好的便是他與秦子藺,每次在酒桌上,二人可謂是難兄難弟。他本自然的要拉著秦子藺與自己坐一起,要拼兩個沒酒量自個拼,未想到施佩傾卻先一步把人給拉走了。 同桌的堂兄弟們見了,便打趣了起來:“怎么,沒合適的對手了?要不和我們來?” 秦修浩哼了聲,轉(zhuǎn)過身去不理他們。 當(dāng)下施明絮就坐在秦子藺的右手不遠(yuǎn),本一直低著頭的她仍舊忍不住偷偷抬頭朝宗綾與秦洬的方向看去。 從這個角度看,宗綾正神色柔和的與兩個好姐妹說話,秦洬則在她身旁時不時給她夾菜舀湯,看似神色淡漠,可每次側(cè)頭看她時,眼里的色彩明顯柔和繾綣的不可思議。 仿若就是為了自虐,明知看了會痛,她仍舊要看,也好讓自己死心的更徹底些。 秦子藺不經(jīng)意間抬眸看到眼眶通紅的施明絮,他接過施佩傾遞給他的酒喝下后,順著其目光看到了秦洬。 后來與施佩傾一道聊天喝酒時,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施明絮臉上,狀似若有所思,大概是在考慮自己對這丫頭是什么樣的感情。 這張臉,看了似乎真的沒什么感覺。 與宗綾坐一起的柳藍(lán)玉,趁宗綾與解情說話的空檔,她鬼使神差的轉(zhuǎn)頭看向了秦子藺那邊,當(dāng)她看到秦子藺出神的看著施明絮時,她的眼眶陡的紅了。 她趕緊收回目光。 宗綾側(cè)頭剛好看到這一幕,便伸手握住柳藍(lán)玉的手,以作安撫。 反正也單戀慣了,柳藍(lán)玉又若無其事的吃菜。 這時秦蒙湛牽著兒子朝宴席的方向走來,從秦洬早為他空出來的另一旁的位置上坐下,他道:“阿晨身子有些不舒服,便來晚了?!闭f著他就摸了摸懷中兒子的腦袋。 解情聽到他的話,手下動作一顫,眼神不由落在阿晨臉上一眨不眨起來,似乎想看出阿晨是哪里不舒服。 感覺到她的目光,阿晨歪頭看了過來,見到是她,眼里又浮現(xiàn)出想與她親昵的期待。 正在為兒子舀湯的秦蒙湛順著阿晨的目光看去,便看到解情與阿晨對視時透著擔(dān)憂的柔和目光。 他仍舊面無表情,解情卻敏感的意識到他的目光,便故作淡然的收回了落在阿晨臉上的視線。 以她的經(jīng)驗(yàn),阿晨無大礙。 另一桌的秦子藺被施佩傾弄得有些醉了,便揉了揉自己的腦袋,隨和的笑道:“我不喝了,早說我的酒量不如你。” 施佩傾卻道:“我看你還能清醒的說話,哪里是不能喝。來來來……咱們不是說好了喝到一方倒下為止?” 施明絮一直低著頭,裝作施佩傾的灌酒與她無關(guān)。 秦子藺無奈繼續(xù)陪施佩傾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