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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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著看,醫(yī)館里日日都挺安逸的,事實上,卻隱約壓抑著什么,在等著一觸即發(fā)。任何事情拖是拖不下去的,時間久了,總得出個結(jié)果。 從秦蒙湛看解情時,那越來越火熱的眼神,就知解決這個問題是迫在眉睫的。 將近入夜時,宗綾走到解情身旁,見到解情握著醫(yī)書的手隱隱在顫抖。她眸色微動,蹲下身拍了拍解情的手,見解情回神,便看著她的眼睛,無聲的安撫著對方。 解情勾唇佯裝無異的笑了笑:“阿綾要走了?” 宗綾點了點頭。 “去吧!”解情道,“我沒事?!?/br> 秦蒙湛明著在認真教兒子讀書,暗著卻時刻關(guān)注著解情。姐妹倆為何如此對話,他也是明白的。 他側(cè)眸看著解情那分明就再難忍受他的模樣,薄唇緊抿。 宗綾再看了看解情,與正在教阿晨學習的秦蒙湛。壓下心中的不安,她邁出了醫(yī)館。 宗綾一路慢悠悠的朝凊王府走,心道都是事??! 柳藍玉的事,解情的事,還都是不小的事。 憂愁間,她是越發(fā)的想自己那已經(jīng)離開多日的丈夫秦洬,她現(xiàn)在是連個可以任她發(fā)牢sao的人都沒有。 回到凊王府,她一時興起,便將兩位府醫(yī)喊了過去:“來來來……給我號號脈。看我可是有孕相了。” 兩名府醫(yī)也算是習慣了這位王妃的怪性情,便神態(tài)無異的分別給她把了脈,都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答案——無孕。 每次她都是得到這個結(jié)果,每次也都失落的不能呼吸。 她眼睛紅了紅,起身去到浴池間脫了衣服獨自沐浴。她靠邊坐在階梯上,閉著眼享受著溫泉拂過肌膚的滋味。 她是真的好想秦洬。 想他的聲音,想他的溫柔,想他抱著她的感覺……他的一瞥一笑,一言一行,哪怕是一根頭發(fā),她都想。 她的男人,真的是全天下最好看,最有魅力的人。 洗了澡,穿上寢衣,她仍舊是抱著秦洬的枕頭睡覺,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她嘆了口氣。 她都快滿十八了,仍是沒個一兒半女的。 自秦洬離開后,宗綾日日難以入眠,無一晚有例外的。抱著秦洬的枕頭,直到深夜,她才漸漸地進入了夢鄉(xiāng)。 隨著宗綾的入夢,醫(yī)館后院房間里陪著阿晨睡覺的解情起了身,望著桌子上點的安神香。 自從秦蒙湛來醫(yī)館后,她就一直在醫(yī)館點香,裝作醫(yī)館里有點香的習慣,實則不過是為自己行方便。 她做不到再接受秦蒙湛,也做不到離開她的兒子。 可兒子都這么大了,她又該怎么辦?想離開,姑且不說能不能成功,她的兒子又該多難過? 糾結(jié)了許久,她終究還是過去將那安神香給滅了。 她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她去到醫(yī)館開了門,本只是想出去走走,想讓夜風吹吹自己的腦袋,想想自己究竟該如何做,卻看到秦蒙湛坐在門檻上。 他沒有抬頭,只低著頭,頹然的幽幽道:“我每天都會在這里蹲著,就是怕你離開,你果真要離開么?” 解情不想與他解釋,跨過門檻就朝外走。 只是她剛踏出一步,就聽到利刃穿破rou體的聲音,她心頭駭然,立刻轉(zhuǎn)頭望去,就看到秦蒙湛手里不知何時多了把匕首,那把匕首正握在他的右手,插在他的身體里。 他緊盯著她,面不改色:“你走一步,我捅一刀。你走,我死?!?/br> 第121章 解情看著他那身玄色衣裳因為鮮血的蔓延, 顏色越來越深,刺的她眼睛覺得生疼, 她忍不住罵了聲:“隨便你?!彼D(zhuǎn)身就走。 可是她連續(xù)跨出兩步后, 就聽到他接連兩次抽出匕首插入身體的聲音。那聲音刺耳的讓她不由抱住了自己的腦袋蹲下身。 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纏繞著, 越是試圖掙脫,卻越是被纏繞的更緊, 沒有任何逃脫的余地。 只能無助著, 感受著不能動彈的絕望。 秦蒙湛從蹲下的她身后將她摟住, 聲音輕柔:“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兒子,不要離開我, 好不好?你可以不原諒我, 可以折磨我, 只要別離開我。” 解情能感覺的到他的身體有溫熱的鮮血不斷涌出, 沾濕了她的背部, 灼燙了她的心,燒的她整個胸口都疼痛難忍。 秦蒙湛抱著她顫抖不止的身體,親了親她的腦袋:“別怕, 以后我會保護你, 任何人都傷害不了你。我會去找莫問, 想法讓他將你全身上下的疤都給治好,你還會是曾經(jīng)的你?!彼穆曇粢驗楸旧砭蜏厝岬牟豢伤甲h,以至于幾乎聽不到其中透著的虛弱。 解情的喉嚨好像是被掐住了,她說不出話。她只紅著眼睛神色呆滯的看著前方,她不理解如此平凡的她, 為何會招惹到身份尊貴,卻又是個瘋子的他。 她能給他說什么? 說什么都沒用。 秦蒙湛緊緊的摟住她,催促著:“你說話,說你不再離開我。我對你的不信任、對你的冷落囚禁、對你的沒有保護好……只要你說要我怎么做,怎么彌補,我都答應你。” 靜謐的夜中,她可以清晰的聽到他身上的血正在不斷滴落,滴滴答答的,每一聲都讓她的心似在遭著重擊。 秦蒙湛的聲音隱隱有因為失血過多而干啞了起來:“這三刀,算是懲罰我對你的不信任與冷落囚禁。而你被火燒的痛苦,卻是如何也還不來的,那我也把自己給燒了,我們扯平了,你是不是就能不離開?” 解情聞言瞳孔微縮,心里咯噔了一下。 秦蒙湛似是覺得自己這個決定很好,他放開她,突然轉(zhuǎn)身跑了。 解情心下駭然,立刻轉(zhuǎn)身去追,可她哪里能追的上他,只能看著他如風一般朝北去的身影。她立刻去拉晚上仍會守著醫(yī)館的侍衛(wèi):“快,你們都快去追他,別讓他燒了自己?!彼嘈徘孛烧渴钦娴氖裁炊紩傻贸鰜恚运钦娴男募绷?。 侍衛(wèi)在這里雖都是一動不動,眼觀鼻鼻觀心,卻是能將主子們說的話收入耳底。他們做一切都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他的,都是裝作什么聽不見罷了。既然被解情下令,他們便全都動身去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