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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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累了一整天且剛剛洗過澡,阿音很有些昏昏沉沉的。剛才也是差點瞌睡了過去,只不過想要硬撐著見冀行箴一面方才沒有睡下。 “殿下來了?”阿音打著瞌睡把書放到旁邊的幾案上,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那我過去瞧一瞧罷?!闭f著就往門口走去。 她剛剛在門口站定還未來得及多等一會兒,便見房門大開,身姿挺拔的少年正立在門外。 “阿音?”冀行箴沒想到一開門就能看到她,意外且驚喜,牽了她的手一同往里走,“怎地在門口等我?別被風(fēng)吹到著了涼?!?/br> 阿音打著哈欠,困得眼睛里都泛了淚花。因著困倦,她說話倒是沒了顧及,想著什么便是什么,“我這不是想見見你么?!?/br> 冀行箴沒料到她會直接地說出這樣一番話來。但看她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了卻還一直堅持沒睡,他的心頓時軟到了極致。 這是他的女孩兒。 會為了見他一面而在那邊堅持不睡,空等著。 冀行箴一把抱起阿音,不顧她的掙扎和驚叫,將她好生放在了喜床的柔軟錦被上。 阿音透過自己眼中泛出的淚怔怔地看著冀行箴,因著眼中有水氣,她茫然的眼神在短時間內(nèi)有些匯聚不起來。 冀行箴抬手輕撫著她的臉頰,看著她迷茫的樣子不由搖頭失笑。 “睡吧?!奔叫畜鹄^被子給她蓋上,“我回來了。你睡罷?!?/br> 這時候有人在外咣咣直敲屋門。 伺候的人剛才已經(jīng)都退到了外頭。冀行箴不愿阿音動身起來,就將她按到床上好生躺著,他大跨著步子去開門。 熟料站在外頭的是萬嬤嬤。 萬嬤嬤自打阿音進入宮中讀書開始,就一直在阿音的院子里做管事嬤嬤。這么些年下來,主仆情誼早已深厚。這也是為什么俞皇后撥了她來景華宮伺候的原因。 萬嬤嬤抬眼,視線在屋里溜了一圈??吹酱蠹t喜被里躺著個小小的身影,她立刻全身緊繃,說話的語氣就刻板了些:“殿下。娘娘讓婢子來和您說,旁邊準(zhǔn)備了個舒適的屋子,您看是您住過去還是太子妃?!?/br> 冀行箴沒料到萬嬤嬤過來是說這件事,眉眼頓時冷了下來,“你這是何意?剛剛不在,你是去尋母后告狀去了?” 萬嬤嬤躬身道:“娘娘說了,太子妃年紀(jì)還小,許多事情都做不得。還望殿下看在娘娘的份上,莫要為難老奴?!?/br> 冀行箴被她這說法氣笑了。 敢情他就不像是懂得憐惜人的? 即便他不去關(guān)心旁人,可阿音是誰?他又怎么會不顧她年少就強行做些……不該的事情?! “我知道了。你退下罷?!奔叫畜鸬恼Z氣已經(jīng)開始變得不耐煩起來。 萬嬤嬤聽了后,愈發(fā)地如臨大敵,抬腳往前邁了半步,“殿下,您覺得如何安排最好?” 看到她鍥而不舍的勁頭,冀行箴知曉應(yīng)當(dāng)是俞皇后給她下了死命令,要她必須如此。 冀行箴不愿和阿音分開。如今好不容易兩人成了親,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和她一起,哪還能忍受再一個人待著? 稍微斟酌了下,冀行箴說道:“不若這樣。你們再搬一張榻來,放在床邊上。太子妃睡床,我睡榻便可。” 萬嬤嬤早先得了俞皇后的吩咐,畢竟是大婚之夜比不得旁的時候。倘若冀行箴堅持著不肯分房睡,愿意分開床也是使得的。 萬嬤嬤這便吩咐了幾個小太監(jiān)去抬榻。 趁著他們?nèi)?zhǔn)備的時候,冀行箴先是快速地沐浴了下,而后側(cè)臥在喜床的外側(cè)稍微歇息。待到床榻擱好,他也不許旁人再來回進出了,免得吵到阿音。他自顧自地尋了褥子被子鋪上,自顧自地睡下。 拉好被子蓋在身上,冀行箴側(cè)身而臥,忽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鋪和阿音睡著的地方有點錯開。 他馬上下床,趿著鞋子把榻又拉了拉,待到自己躺下后的視線能夠剛好看到女孩兒的睡顏,這才徹底安心。躺在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兩人起床去給帝后請安。 晟廣帝昨日歇在了永安宮,今日兩人一同往永安宮去便可。 帝后二人端坐屋中,冀行箴和阿音一起行禮問安。而后阿音捧了茶給帝后,再收了兩人給她的禮,聽了兩人的教誨,這儀式便算是成了。 阿音和冀行箴想要多陪俞皇后一會兒,見晟廣帝暫時還沒有走的意思,兩人便去到了旁邊的暖閣等著。 俞皇后猶在因了冀行箴不知分寸非要和阿音同住一屋而不悅,回到臥房后臉色就沉了下來。 晟廣帝原還不知道她是因為什么而生氣,聽聞后卻覺得這沒什么。 “行箴年紀(jì)也還小,尚未開竅。兩個孩子本就是夫妻,睡在一屋中也無甚大礙?!彼屑?xì)地理著自己腰間的玉帶,“宮人們不也說了么,他們兩個是分榻而睡。既然如此,還有甚可擔(dān)憂的?!?/br> “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不代表以后。”俞皇后道:“行箴萬一哪天開竅了呢?那阿音和他睡在一處豈不是太過危險了?” “也沒甚么?!标蓮V帝發(fā)現(xiàn)自己理不好,去到俞皇后的床邊讓俞皇后過來幫他,“兩個人感情好是好事。左右已經(jīng)是夫妻,不會壞了禮數(shù)。他若是有想法,可以給他選幾個漂亮的宮人在身邊。他自然就不會隨便對待阿音了?!?/br> 晟廣帝說完,發(fā)現(xiàn)俞皇后已經(jīng)幫他理好了玉帶,笑著贊了她幾句,這便出屋朝昭遠(yuǎn)宮行去。 俞皇后想著晟廣帝剛才的那些話,臉色陰晴不定了好半晌,最后終是歸于平靜。 她疲憊地倚靠到了軟枕上,緩了好一會兒卻覺得身子依舊疲乏,起不來身。 俞皇后苦笑。昨日和剛才果然是個“意外”,因心里有著極大的期盼和極大的歡喜故而一時間強撐著起了身。 但是現(xiàn)在一切塵埃落定,她卻再也不夠力氣起來了。 俞皇后喊了段嬤嬤來,讓段嬤嬤去叫阿音和冀行箴道她這邊。不多時,兩人相攜著進了屋子。 看著眼前登對的少年少女,俞皇后不由得一陣恍惚,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她,也是這般的年輕,這般的懵懂,對未來的一切充滿了憧憬。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