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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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行箴這話怎么聽都是“另有深意”。 阿音臉紅紅地輕推了他一下, 就是不接他的話茬。 冀行箴知曉她害羞,低笑著又輕吻了下她的額,這便尋了合適的地方將她的衣衫晾了上去。 走之時(shí)衣裳依然濕著也沒關(guān)系。讓行宮這邊的管事嬤嬤留意著些,待到衣裳干透了收起來,他再遣了人來拿就是。 冀行箴知曉阿音這個時(shí)候不舒服, 便拉著她一起在院子里的木椅上坐下休息。 剛一落座, 阿音忽地又站了起來,“哎呀”一聲后急道:“壞了,剛才光顧著收拾我這邊, 把常jiejie給忘了!” 冀行箴一心擱在阿音身上,也將當(dāng)時(shí)獨(dú)自去到一旁看花的常云涵給拋到了腦后。 看到阿音心急如焚, 他生怕她身子不舒服的時(shí)候再擔(dān)心旁的會影響到身體, 忙抱了她在椅子上坐好,又道:“我自會遣了人去她那邊看看。你莫要著急?!?/br> 聽他這樣說,阿音好歹放心下來,在木椅上坐著, 看他把銀峰給喚了來。 誰知銀峰進(jìn)院子后神色焦急,未曾去聽冀行箴的吩咐,當(dāng)先說道:“殿下,陛下來了?!倍笤诩叫畜鹕韨?cè)輕聲說話。 初時(shí)冀行箴神色不動,但眉心已經(jīng)深深蹙起。片刻后, 他釋然一笑,吩咐了銀峰去尋常云涵。 銀峰急道:“殿下,陛下那邊——” “無需理會?!奔叫畜饟蹞垡滦? “事情到了這一步不見得是壞事。老大怕是也沒料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轉(zhuǎn)機(jī)’罷。你只需讓人盯著母后那里,切莫讓母后有事,其余的不必理會?!?/br> “是?!便y峰應(yīng)聲而去。 阿音聽聞提到晟廣帝,早已起了好奇心。待銀峰離開后便問冀行箴。 “也沒甚么?!奔叫畜鹋滤龘?dān)憂,先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個字,看她不再如先前那么緊張,這才將剛才銀峰所稟之事大致說與她聽。 阿音沒料到會有這樣一出,意外至極,下意識就緊緊拉住了冀行箴的手臂。 冀行箴抬手輕撫上她的手臂,溫聲道:“不必憂心。母后自會處理妥當(dāng)?!?/br> 沉吟片刻,他道:“若是有人問起你去了哪里,只說是身子不舒服來了葵水,所以躲到這兒就是。” 此處行宮也有冀行箴的心腹在。到時(shí)候他自會安排了人來幫阿音把話圓得周全。 阿音頷首應(yīng)聲,說道:“既然如此,你趕緊回宮去罷。若是皇上知道你離開了許久,怕是會以為你在其中做了甚么手腳?!?/br> 生怕他為了她不肯離去,阿音連連保證道:“我在這兒一切安好,你無需擔(dān)憂。” 冀行箴知她為他著想,便未再多說什么。只抬手揉了揉她頭頂?shù)陌l(fā),這便匆匆而去。 他走后,自有兩個公公外加一名年邁的嬤嬤過來與阿音說話。 先前云峰去阿音的馬車那邊尋衣裳的時(shí)候,便是其中一個公公出面與人說項(xiàng)把人引開,而后云峰悄悄找尋。旁人并不曉得云峰去過。 阿音和幾人串好說辭后就回了先前看戲的院子那兒。 不過是離開了短短的一些時(shí)候罷了。一去一回間卻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阿音由嬤嬤扶著進(jìn)入院中。 此時(shí)許多賓客已經(jīng)由侍女們引著出了行宮,剩下的大多是與冀家相熟的人家或是親戚。 看到阿音過來,離得最近的寧王妃當(dāng)先行來,先是關(guān)切地問了下阿音剛才去了哪兒,聽聞她是信期已至,寧王妃便好生地叮囑了她些主意事項(xiàng),諸如莫要著涼之類。 而后寧王妃把扶著阿音的嬤嬤遣到一旁候著,悄聲把先前晟廣帝來時(shí)的事情大致說了。 雖然她們當(dāng)時(shí)沒有跟過去看,可是鄭惠冉和那清風(fēng)被帶走一事卻是知道。即便不能明白具體過程,但大致的卻還能猜測出來。 “你萬事小心著些?!睂幫蹂穆暫桶⒁舻溃骸斑@次皇上氣得狠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殃及池魚。雖說鄭家和你們一向不對付,可帝王的心思又哪里猜得到呢?!?/br> “多謝六嬸?!卑⒁粢嗍菍⒙曇魤旱?,“回到宮里后我會小心些的?!?/br> 聽她這樣說,寧王妃稍微放心了些。也不用那嬤嬤扶著阿音了,她和阿音相攜著一同往前行去。 俞皇后此刻心情甚是愉悅。 不過,因?yàn)殛蓮V帝是滿含怒氣而去,她也不好將自己的歡喜表現(xiàn)得太過明顯,面對旁人的時(shí)候便都是十分淡然沉靜的樣子。 只是看到阿音后便截然不同了。 看寧王妃和阿音一同過來,俞皇后好生向?qū)幫蹂懒酥x。待對方告別離去后,俞皇后拉了阿音的手,朝她悄悄一笑,道了句“待會兒與你細(xì)說”,這便繼續(xù)和大家說話。 不多時(shí),又有人陸續(xù)離開。到了最后,只留下俞家人還在陪著俞皇后。 俞皇后一手挽了阿音,一手挽了俞老夫人。三人有意無意地避開了今日發(fā)生的那件大事,說著無關(guān)緊要的話語往外行。 待到俞老夫人的車子也已經(jīng)遠(yuǎn)離,俞皇后方才徹底松了口氣,拉了阿音去她的車子上同行。 剛一上車,俞皇后便與阿音道:“剛才你也是不巧了,因著身子的緣故恰好離開。倘若你在的話,便能一同看場好戲?!闭Z畢,她把剛才的事情細(xì)細(xì)道來。 說罷,俞皇后神色放松地靠在了車壁上,目光悠遠(yuǎn)地仰頭看著車頂某一處,喃喃說道:“他總是信她多過信我。每每有了事情,也還是先緊著她。往后終是能有所不同了?!?/br> 最后這兩句話說完,俞皇后的心里驀地一松,心里總算是暢快起來。 暢快過后,又有些心酸。 這樣一個男人,她耗了大半輩子的一個男人,心從來不在她一個人身上,也從來不曾真正全心信任過她。 這樣也能算作“夫妻”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