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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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書白朝著深宮處遙望了片刻,頷首應了一聲, “也是。那我明天再來尋他罷?!边@便和阿音道了別。 常書白一直靜靜地立在原處,目送她進入宮中, 直到身影望不見了方才離開。 冀行箴知曉了常書白的打算后, 曾與他在屋中促膝長談。 他也知道男兒志在四方。可是常書白畢竟是和他自幼一起長大的同伴。常書白對他來說如親兄弟一般。聽聞親兄弟要上戰(zhàn)場,誰會不緊張? 冀行箴亦是凡人,亦是會擔憂至親。故而把各種艱難險阻都攤開給常書白講。 可是常書白鐵了心地想要去鎮(zhèn)守邊關(guān)。 冀行箴無法,只能允了他。 常書白就整理行裝, 準備不日就離京往軍營去。 鎮(zhèn)國公府的姑奶奶“休夫”一事,沒多久就在京城的高門之家暗傳開來。 原先大家還當是姚家要休妻。畢竟當初冬狩過后,護國公府曾明里暗里說起過這件事情,相熟的人家俱都聽說過。 而后瞧著事情不對勁,眾人便猜測著不是休妻是和離。畢竟鎮(zhèn)國公府依然勢大, 護國公府沒那么容易就把對方壓制下去。 可是后來看到大理寺卿幾次進出護國公府,而后護國公府不只是親自把前兒媳當年的陪嫁一一送了回去,還送上了賠禮道歉的兩車東西。不止如此, 送道歉東西的時候,姚老夫人母子倆還親自到場,向鎮(zhèn)國公一家道了歉。 于是,這事兒瞧著就開始有趣起來。 說來也巧。 那日姚家去向常家賠禮道歉的時候,京中有名的多嘴夫人、鴻臚寺少卿的夫人還在場。 雖然姚老夫人他們開口的時候,少卿夫人避到了內(nèi)室的屏風后,可是姚家人的言行全被她聽了去。 那些話可都是在大理寺卿的“陪伴”下說的。雖然道歉的誠意是假的,卻沒有半句的虛言在里頭。 少卿夫人就把那些都記在了心里。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少卿夫人本就是個多嘴的。 不多久,“休夫”的事情就被有心人知道了。而后眾人把這事兒當做笑話一般暗自傳了開來。 姚老夫人原本不知道這事兒已經(jīng)被人知曉,本還當做無事人一樣繼續(xù)在京中和別家夫人們走動,想著過段日子為姚德宇覓一段更好的姻緣來。 可是做尋右找。 即便原先和她相熟的那些人家的夫人能夠?qū)λδ樝嘤?,但是一提到姚德宇后,大家的臉色就變得微妙起來。沒幾句就岔開話題,不肯再多說姚德宇半個字兒。 姚老夫人心下疑惑,想要找出這種狀況的緣由所在。無奈旁人閃閃躲躲不肯提及。她也只能作罷。 好巧不巧的,這天她參加了個宴席。宴席上鴻臚寺少卿的夫人也在。 姚老夫人嫌棄少卿夫人是個多嘴之人,不肯與之相交。原本打算去尋工部侍郎的夫人說說看,看對方那一圈的人里有少卿夫人,姚老夫人就不再想過去,準備另擇了旁處說話閑談。 就在她將要離開的時候,就聽旁邊那一堆人群里爆出一陣笑聲。 那笑聲里夾雜著少卿夫人略有些尖利的聲音:“所以我說啊,人在做天在看。無論什么事兒都別說得太滿,免得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br> 不知怎地,聽了這句話后,姚老夫人忽然就邁不動腳了。她收回了打算離開的去勢,扶了假山旁的迎春花靜靜聽著。 有人問少卿夫人:“這事兒你可是當真說準了?莫要糊弄我們。免得我們誤會了人家,亂說一通,人家可是要質(zhì)問我們的?!?/br> “哪里有錯!就是‘休夫’沒錯!”少卿夫人笑著說道:“這兩個字可是他們親口說出來,我哪里會聽岔了!” 大家就都發(fā)出了一陣會意的笑聲。 這些笑聲雖然不高,卻刺得姚老夫人耳膜生疼。 她努力讓自己不發(fā)出聲音,快速地出了院子。而后尋了個無人的地方,捂住胸口努力讓自己的氣息平穩(wěn)下來。 她把剛才聽到的那些話放在心里想了一想,越是多思量一遍,就越是暗恨不已。 怪道是這些天她與人相交時候?qū)覍沂艽臁T瓉硎浅<胰瞬蝗什涣x! 其實少卿夫人說的“他們親口說的”,是指自己是聽姚老夫人和姚德宇親口所說。 可是姚老夫人并不知道當時少卿夫人在內(nèi)室的屏風后,只當是對方聽了常家人所言,是常家人親口告訴少卿夫人的。 姚老夫人怒上心頭,有些頭暈目眩。想到今日再留下去恐怕是要給旁人多增添許多笑料,實在不值當。 她尋了幾個借口,找了個宴席上的管事mama說了幾句,這便匆匆離了席。 姚老夫人這一次回去后就病倒了。 之前兒子被休都沒讓她精神經(jīng)受這樣大的打擊。把文書簽了后,她想著這事兒反正她自己心里當做休妻就成,反應看不到那個討人厭的兒媳就可。再不濟,頂多當做和離也可。 她可自始至終都沒想到過要告訴旁人家這是休夫。倘若被別家夫人知道了,她顏面何存!兒子德宇顏面何存! 誰知她的打算就被這么驟然擊垮…… 姚老夫人恨常家人恨到了骨子里,心里一時間想不開,就臥床不起了。 人在病倒在床的時候就很容易胡思亂想。 姚老夫人思量著倘若不是常家人不仁不義,非要把休夫之事說出去,他們何至于忍受這樣的苦處? 于是她就把女兒姚德燦叫回了家。 即便姚德燦不肯出門,她也以死相逼,硬是把女兒叫了回來。又把這事兒說與女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