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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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這太子妃雖然身份尊貴,卻十分平和有禮,甚少主動去要什么。如今看她這般說,很有些好奇,問道:“不知太子妃要這兩枚來作甚?” 覺空大師抖了抖白眉毛,在旁哼道:“小姑娘小時候就欺負(fù)我。看我寺里有好吃的齋菜,非吃不可,覺得不夠,把我那一份也搶了去??次椅葑永镉泻猛娴氖执?,非要賴著給奪了去。如今看有稀罕東西,自然也不肯放過了。” “大師你怎么還記得呢?!?/br> 阿音沒料到小時候的事情被提及,有些臉紅。卻也知道這事兒不能隨便對待,就認(rèn)真地和方丈大師道:“這次與我同來的還有大皇姐和常jiejie。大皇姐求子心切,常jiejie初休夫諸事不利,我想要為她們兩人也求個。” 大公主冀若蓮成親多年一直未有子嗣,常家姑奶奶常云涵休夫,這兩件的事情可都是京中人盡皆知曉的。就連山明寺,也有耳聞。 聽聞是這兩樁,方丈大師考慮了下,頷首道:“那就送了她們罷。只不過讓她們兩個人親自過來拿更好一些?!?/br> 阿音心知方丈大師一次肯把三個開了光的平安符送出是極其難得的,趕忙道謝,遣了身邊的幾名宮人去請常云涵和冀若蓮。 冀若蓮她們都沒料到還能有此緣法。畢竟早先沒有提及此事,誰知居然能夠剛好寺里有開光之物可以求得。 兩人把東西取了,又和方丈大師論了一會兒經(jīng),這才和阿音一同出了院子。 臨走前,阿音與方丈大師道謝之余,還不忘謝過了覺空大師。 覺空大師并未多說什么,只笑瞇瞇地朝她擺了擺手,這便讓她離去了。 這次出行得了意外的好結(jié)果,三人皆是欣喜不已。這天晚上早早睡了,第二天,天還未亮就都起來,準(zhǔn)備下山回京。 趁著眾人收拾行裝的時候,阿音去尋覺空大師,想要和他道別。誰知到了他的院子外頭方才知道,他居然和寺中僧人一起下山化緣,怕是到了晌午過后方才能夠回來。 阿音知曉自己今日離開前怕是見不到他了,甚是惋惜。問僧人們借來了紙筆,她留下書信一封,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下山的時候,阿音她們依然是一路往下走。 車子一路行駛,回到京中也已經(jīng)到了太陽最刺眼之時。 阿音回到景華宮后洗漱換衣。待到一切準(zhǔn)備停當(dāng)全身舒爽了,這才出了院子。先是去了趟永安宮,向正要用膳的俞皇后請了安,這便轉(zhuǎn)往了昭寧殿去尋冀行箴。 冀行箴正和大臣們議政,一時間脫不開身。阿音就去到了旁邊的暖閣里稍作休息,想著等他好了后便可與他一起共用午膳了。 誰知打算雖好,卻禁不住“突生變故”。 她本打算靠在椅背上歇息一下,誰知累了這一天半后身體疲憊不堪,這一靠上去就覺得困乏不已。于是想著稍微閉一閉眼,歇息個片刻功夫。 這一合眼可是了不得了。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而且,睡得還很香甜。 夢里覺得自己好似到了個高山流水風(fēng)景秀麗之處,遠(yuǎn)處有鳥鳴,嘰嘰喳喳甚是動聽。近處有花香,芬芳撲鼻,很是怡人。 她覺得腿腳乏了,打算尋個平整的石頭歇歇腳。但是一路往前走,都是怪石,高低錯落,有的圓滑有的尖銳,根本沒有一處是平整的。也就根本沒法坐上去。 腿腳越來越難受。她越來越心急。最后看到一個比較矮一點的圓石頭,就也不那么講究了,打算直接坐上去休息。 誰知剛剛有了這個打算,突然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就跌在了那潺潺流水里。 而且十分奇異的是,那流水居然不是涼的,而是熱的。 不僅熱,還有點緊? 阿音想要站起來,卻被流水纏住了,根本無法挪動分毫。她奮力在流水里不住地滾來滾去想要脫離這樣溫?zé)岬乃才α税肷味紱]有成效。 她正思量著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一聲輕笑在耳邊響起。 “怎么?在我懷里還不安分,是準(zhǔn)備做什么呢?” 阿音渾身一掙扎,驟然驚醒。睜開朦朧地睡眼迎著燦爛的光亮看過去,正好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冀行箴的笑顏。 “你……我……” 阿音迷迷瞪瞪地想了好半天。待到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冀行箴橫抱著往前走時方才終于明白過來,自己剛才覺得溫?zé)岬哪睦锸撬??分明就是冀行箴的懷抱?/br> “我才剛一抱起你,你就開始不住地亂動?!奔叫畜鸷χ⑽⒏┥恚谒呡p聲說著:“說罷,你想做什么?” 阿音頓覺不妙,瞬間醒悟趕緊說道:“什么也沒想做!” “嗯。那也無妨。”冀行箴想了想,說道:“既然想做的是我,那就你被動點,我主動點好了。我很好說話,并不介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 yaoyao 投的雷!~^_^ 第167章 倘若是沒成親前, 阿音單聽他這話或許還覺不出有什么來??墒嵌汲捎H那么久了,她若是還沒摸清冀行箴的“本性”,那可就白當(dāng)了那么久的太子妃。 阿音趕忙說道:“別!別!我有正事兒和你說!” 冀行箴大步不停,低頭瞥了她一眼,看她滿臉的提防, 不由笑了, “說罷。甚么正事兒?” 阿音快速思量著想要找出個在寺里遇到的大事。可是送吳欣妍的那個平安符已經(jīng)派人送去了俞家。而與覺空大師的那段事情并不好與冀行箴解釋,也不能與他講。 那“茶葉”之事她并未與旁人說起過。 兒時覺空與她說萬萬不能對人講,不然東西就失了效用。這些年細(xì)細(xì)想來, 他應(yīng)當(dāng)是怕她身帶好物被人盯上,未免這東西給她引來不必要的麻煩與人禍而這樣叮囑她。 畢竟當(dāng)時她不過是個幾歲大的孩童罷了。覺空大師唯恐和孩子講不通道理, 也只能借了這樣的法子來說教。 其實沒有覺空大師的叮囑, 她也曉得此物不能隨意亂用、更不能與他提起。 思及那只剩下了獨一個的東西,阿音有片刻的恍神。可是腰間突然被人撓了一下,那麻癢的感覺讓她瞬間回了神,忍不住笑出聲。 “你做甚么!”她抬手輕拍他的手臂。 冀行箴俯身在她耳邊說道;“看你不專心, 小懲大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