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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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陽進(jìn)到昭寧殿后,整整一個多時辰都未曾出來。 青楓左顧右盼還不見人,很有些擔(dān)心, 悄悄去尋了阿音問他會不會有事。 阿音不便把那許多細(xì)節(jié)講與他聽。但看他憂心,就斟酌著說道:“若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自然無甚大礙,很快就能出來。但,如果他一再遮掩事實不肯言明, 那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出不來了四個字讓青楓心驚不已。 太子殿下處事素來公正嚴(yán)明。為何一個老太監(jiān)會到了那個地方后出不來? 難道就只因為先前錯把馮家少爺認(rèn)作為大皇子? 肯定不止如此。 可是再深的原因,青楓卻想也不敢再想了——能夠讓太子殿下那么重視的事情,怎會是小事! 青楓心里有了念頭, 再不敢多問多說。雖還在關(guān)注著孟陽未來之事,卻也未曾再表露出疑問了。偶爾旁邊有宮人問起老陽去了哪里,他還會幫忙遮掩一二。 如今阿音已經(jīng)回到了宴席上。 馮旭隨后也走了回來。只不過馮旭身上穿著的不再是和冀符一樣的那身衣裳,而是改作了他自己先前穿著來赴宴的那一身。 雙胞胎兄弟倆也已經(jīng)回到了自家母親的身邊。 俞皇后看到他們兩個后,很是開心,側(cè)首與阿音道:“你看大哥兒小哥兒多有趣。改天你們也生一個??隙ū人麄儌z還好玩?!?/br> 因著百日宴的時候方才取名,這個時候雙胞胎兄弟倆就大哥兒小哥兒地渾叫著。 如果是旁的時候聽聞俞皇后這樣說,阿音少不得會臉紅紅地說上幾句。 但是現(xiàn)在她心思全然不在這兒,就也沒做出什么明確的表示來,只強(qiáng)笑著隨口應(yīng)付了下。 俞皇后發(fā)覺了她的不對勁,并未多說什么,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青楓的身邊。 ——那里原先站著個老太監(jiān)。而此刻,那身形佝僂之人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 俞皇后挪動了下身子,正襟危坐,緊緊地揪住了手中帕子。雖面容平靜,心里卻已經(jīng)掀起了滔天巨浪。 許久后,就在宴席堪堪散去之時,變故陡生。 并非是那老太監(jiān)回來了。而是郭公公突然帶了一隊御林軍來,當(dāng)場攔住了正要離開的大皇子冀符,直接將他扣押住。 冀符大怒。 他看著滿臉笑容的郭公公,氣不打一處來,吼道:“你個賤奴!這是作甚?快把我放開!” “大殿下,真是對不住了。”郭公公雖然笑著,那笑意卻未曾達(dá)到眼底,“小的并非刻意想要阻礙了大殿下。而是皇上吩咐小的這樣做,小的不得不這樣?!?/br> 說罷,郭公公很是認(rèn)真地躬身行禮,口中語氣卻愈發(fā)咄咄逼人:“大殿下自然覺得小的是多事??苫噬险f了,倘若大皇子走了,就讓小的帶了人去宮外找您。拖也得把您給拖回來。既然如此,倒不如現(xiàn)在就請了您進(jìn)去,這樣也省得殿下太過難堪?!?/br> 冀符這個時候臉色已經(jīng)黑沉如墨。 他看著郭公公那氣定神閑的樣子,抬腳就朝他踹了過去,“你個賤奴!實在是無法無天!” 這腳剛剛踢出去一半還沒落在郭公公的身上,突然旁邊斜刺里有人抬腳輕輕一撥,把他這去勢給緩了緩。這腳就沒能踢實。 “還請大殿□□諒小的們,莫要刻意為難?!蹦怯周娛樟四_躬身說道。只不過在躬身的時候,他快速地朝左右兩邊各看了一眼。 御林軍兒郎們會意,當(dāng)即齊齊上前,把冀符從頭到腳給扣了個嚴(yán)實,用繩子綁住。這樣他根本無法挪動分毫,更莫要說發(fā)怒或是離開了。 姚德燦看到冀符被這樣綁起來,當(dāng)即怒了,高聲吼道:“你們這些人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他是大皇子!是皇上的大兒子!我要去尋皇上,我要見皇上!” 這個時候,賓客們遠(yuǎn)走的腳步漸漸止住。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在眾人各異的目光中,郭公公朝著姚德燦打了個千兒,笑道:“皇上怕是沒空見你。如今大皇子和二皇子當(dāng)年的事情還沒有捋順,許多事情都還得慢慢相談。大皇子妃就莫要去湊這個亂子了?!?/br> 眾人皆知,二皇子自打出生后就得了皇上極大的喜愛。當(dāng)年皇上沒事的時候就愛抱著二兒子玩耍,即便是長子的冀符都沒有這個待遇。 可是某一天,二皇子突然暴斃。 這件事情一來發(fā)生在宮中,二來又是皇上愛子,原本是件很大的事情,后來卻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沒多久就沒有人再提起,只敢私下里偶爾提起一兩句。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好事者。最不少的就是各種各樣的談資。 原本此事經(jīng)歷了那么多年后都被人漸漸遺忘了。誰曾想,會在這個時候聽到郭公公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而且還是當(dāng)眾說的。 滿座嘩然。 所有人都沒想到,晟廣帝身邊的親隨會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這基本上就表明,晟廣帝已然認(rèn)定當(dāng)年二皇子的事情與大皇子脫不開關(guān)系了。不然的話,又怎會這些興師動眾地來“請”人?! 周圍議論紛紛。 冀符的臉色蒼白到了極致,眼中冒著滔天怒火。想要反抗想要反駁,皆是不能成事。只能任由御林軍把他拖了出去。 他原本以為御林軍是要帶了他去見過皇上。 冀符暗自思量著,見到了皇上后,應(yīng)該用怎么樣的借口把自己那個時候的所作所為給圓了過去。 誰曾想,皇上根本未曾見他。只讓冀行箴看了他幾眼就作罷。而后就是郭公公帶了他,把他交給了大理寺卿。 連大人到底給他留了點臉面,沒有直接把他帶到大理寺去問刑,而是請了他上了一輛馬車,送他到了天牢里。說是暫且關(guān)押。 這一系列的事情發(fā)生得太過突然。 就連俞皇后都沒有弄明白事情的始末,突然間冀符就被帶走了。俞皇后還是稍晚之后聽聞阿音和冀行箴說起,方才曉得當(dāng)年的事情當(dāng)真是冀符所為。 俞皇后喟嘆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