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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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有傷在身,不用陪我去考場了,你盡管安心睡覺,我不會打擾到你?!?/br> “多謝皇兄。”青延說完這句話,就發(fā)出了一聲噗的悶響,聽起來好像是在放屁。 太子愣了愣,心想,四弟的放屁聲挺大的,不過這種尷尬的事就沒必要戳穿了。他于是也躺到了臥榻上,鉆進(jìn)被窩睡覺。 侍女們悄然熄滅了燈盞,離開了臥室。屋內(nèi)一片漆黑。 麒麟奶崽從被窩里探出頭來,竟然還真的變回去了——剛才的聲音原來是他變身的聲響。 過了一會兒,太子發(fā)出了輕微的鼾聲,李全黑那只肥貓才躡手躡腳的溜進(jìn)屋里,熟練的鉆入了青延的被窩。 “奶崽,你怎么受傷了?”李全黑用爪子碰碰睡得呼呼的麒麟。 “ao~~”奶崽困得應(yīng)了一聲。 “我是來給你送法寶的,現(xiàn)在還要幫你變身,啊,真是能者多勞。我給你的小魚吊墜被你弄丟了吧,不然你還能維持人身?!崩钊趪@氣道,“好吧,你睡吧,記住我說的話,這個香囊是天帝送給你的護(hù)身法寶,你要收好,決不能弄丟了,以及我在你額頭畫了符咒,明天早上你就會變回人形,我要回去了!” 李全黑將香囊甩到奶崽旁邊,然后用爪子在奶崽頭上比劃了一陣,這才屁顛顛離開。 當(dāng)李全黑回到天帝那的時候,天帝竟然還沒睡,他盤腿坐在輪椅上,披著被子,擺弄桌上的一堆針線破布。 “李鶴宸,你干啥呢?”李全黑問道,“我已經(jīng)送過香囊了。” “萬能的李全黑,你會縫娃娃不?”天帝問道。 “我呸,我才不是萬能的,你到底要干啥?”李全黑噗通變回了人形。 “按照我說的做就好了?!碧斓鄞鹆耸值?,“先用這些材料縫個人偶娃娃,然后注入你的法力。這是我的一縷頭發(fā),也縫入娃娃體內(nèi)?!?/br> “你是要做替身娃娃吧?幫你擋災(zāi)禍吧?幸好我在年輕時為了討生活省錢,學(xué)過縫紉?!崩钊谄沧?。 于是李全黑在燈下麻利的縫縫補(bǔ)補(bǔ),很快做出了一個板正的長發(fā)布偶小人,和天帝還真有點像。 “你果然是萬能的,現(xiàn)在注入你的法力,丟到外面的雪地上?!碧斓鄣?。 “這場大雪是法術(shù)形成的,怕是帶了對你的詛咒之力,你想用替身娃娃做什么?”李全黑問道。 “當(dāng)然是看替身娃娃有什么反應(yīng),我就跟著裝出什么反應(yīng),來讓那些害我的人相信他們成功了,省的他們再一而再,再而三不斷動腦子想新的壞點子?!碧斓鄣溃艾F(xiàn)在的我雖然失去了法力,但并不代表這種下三濫的咒術(shù)就能詛咒得了我,不知道我真名的話,是無法用遠(yuǎn)程咒術(shù)詛咒我的。” “好吧,也只有你能想出這么二的主意來?!崩钊趯⑼尥薹旁诖芭_能淋到雪的位置,那娃娃沾到雪后便開始有了動靜。 只見它晃悠悠站起來,忽然跳到了書桌上。 “這家伙要干嘛?”李全黑奇道,天帝娃娃趴在天帝給學(xué)生批改文章用的朱砂墨池里,咕嘟咕嘟喝了幾口墨水,然后又蹦到窗臺上,先是捂著胸口做出咳嗽的樣子,然后不斷搖晃,好似要倒下,看起來非常艱辛。 終于它跪倒了,竟然用一只手沾著雪在窗臺上寫字! “戲份好足啊,這也是被詛咒的表現(xiàn)么?”李全黑道。 寫的什么呢?兩人湊近一看,只見娃娃一筆一筆艱難的寫著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這家伙和誰生死茫茫?”李全黑懵逼道。 當(dāng)寫到忘字時,娃娃咳嗽突然變得劇烈,然后哇的一口吐了一大攤紅墨汁,癱倒在地,不動彈了。 “好丟臉的感覺?!碧斓鄣?。 “所以,你要照做么?”李全黑瞥天帝一眼。 “…………” ———————————————————— 祁嘉睡了一晚上,早上醒來時忽然想到自己的職責(zé)是出來采辦的。 不過現(xiàn)在天帝法力盡失,就算他武功厲害還是個殘疾人,于是祁嘉好心的幫天帝準(zhǔn)備了早飯。 “祁公子,昨晚青延被太子接走了,采辦的事情另有安排,不如你跟我們?nèi)タ紙霭??說不定能見到青延?!碧斓垡贿叧悦鏃l一邊說。 “好?。〗形移罴尉秃?。需要我?guī)湍闵蟼€廁所嗎?”祁嘉道。 “不用,這個我可以自理?!碧斓鄣溃奥闊┠闼臀胰タ紙鼍秃昧??!?/br> 祁嘉點頭,等天帝吃完后,他幫忙收拾了一下,便用輪椅推著天帝去考場。 下了一夜的大雪,早上已然放晴,街道都被冰雪覆蓋,但是街頭巷尾都在談?wù)撟蛲戆l(fā)生的事情——太子微服私訪,竟然抓住了鬧事的金玉通和金虎父子,真是大快人心,據(jù)說現(xiàn)在府衙和官兵到處在抓那個金刀門的地痞,人人都在稱頌太子賢能。 路上還遇到一個小地痞被官兵從家里拖出來往府衙帶,那小地痞的爹娘在后面哭天搶地,大叫:“他還是個孩子!他還是個孩子啊!” 而另一件盛事則是,許多讀書人都急著去府苑趕考,一路上見到不少讀書人三三兩兩而行,而那個打坐了一夜的青衣書生也夾雜在這群人之中,他故意來得早一些,想在門口能迎見天帝——府苑考場門口,許多讀書人早就先來了,但是并不愿意進(jìn)去,都在外面讀書。 青衣秀才站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觀察,果然,不一會兒就看見裹著披風(fēng)的天帝被一個青年用輪椅推來了。 “天帝,真的是他!他變成凡人竟然是這番模樣?!鼻嘁滦悴诺臅谝慌缘?。 “呵呵,若不是他的靈魄中有劫印,我也看不出來是他?!鼻嘁滦悴?,其實就是變幻了形貌的舒容仙君道。 “他看起來很正常啊,完全不像是受了你的詛咒?!睍溃澳莻€推輪椅的人只是個凡人,是他雇來的吧?” “呵呵,天帝善于偽裝,我的咒雪是多年修煉,秘而不宣的咒法,專門為克制天帝功體打造,我看他能假扮到幾時!讓我給他添一把‘火’。”舒容仙君陰險一笑,輕輕一吹,便煽動起一股寒風(fēng),吹得墻頭上無數(shù)雪屑紛紛落下,俱都襲向天帝。 天帝的頭上肩上瞬間落了一層雪。 “好多雪!”祁嘉連忙為天帝把雪打掉。天帝似乎有些不舒服,微微弓起身體開始咳嗽。 “天……先生,你是不是昨晚受涼了?”祁嘉關(guān)心的問。 “沒事,咳咳?!碧斓塾檬治粘扇^移到唇邊,“一點點風(fēng)寒?!?/br> “等下我?guī)湍闳ニ幏颗潼c藥吧。” “沒事。”天帝輕輕揮了揮手,便靠在輪椅上閉眼休息。 雖然他法力盡失,但天生的靈視能力還在,當(dāng)他再度睜開眼睛時,看到那些雪花在自己輪椅一圈打著圈兒飄散,逐漸形成了凡人看不到的法陣,雪花法陣中靈光閃爍,忽然匯聚成光束鎖鏈,鎖住了自己的身軀。 “嗚……!”天帝也隨之發(fā)出一聲悶哼。 “??!你怎么了?”祁嘉眼看天帝突然捂住胸口,好似很難受的樣子!他本想伸出手幫天帝拍拍后背順順氣,誰知天帝竟然一頭栽倒在雪地上! “哇啊啊!你怎么了?是不是什么病發(fā)作了?!快來人??!快幫我們叫個大夫?。 逼罴芜B忙去扶天帝,天帝卻趴在地上咳嗽不已,看來痛苦無比! 然而周圍的書生卻都不敢上前,生怕沾染了晦氣。 “先生!你振作一點?。∏笄竽銈儙蛶兔Π?!”祁嘉扶著天帝顫抖的身軀,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移動他。然而天帝卻伸出顫抖的手,在雪地上一筆一筆艱難的寫了起來—— “先生你要寫什么啊?!都這種時候了!”祁嘉慌張大叫,轉(zhuǎn)頭一看,只見天帝竟然顫巍巍的寫下了一句詩句——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祁嘉懵逼(⊙o⊙) 寫到忘字時,天帝突然哇的吐出了一灘面條,然后昏死過去了。 “天帝果然還忘不了那個人呢,真是癡情啊?!卑堤幍臅瘒@道,“舒容,既然你有本事將他折磨成這樣,為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因為我要他體味更加絕望的味道?!笔嫒堇淅湫Φ馈?/br> 而在兩人的身后的墻頭上,黑貓李全黑則和天帝布偶坐在那看著這一切。 “我x,那兩個傻x竟然被這么浮夸的演技蒙混了?!崩钊诓豢伤甲h道。 天帝布偶抱起手臂點點頭,示意信自己沒錯。 這時,考場大門終于打開,一干書生紛紛爭先恐后往里進(jìn)。 舒容和仙童又說了幾句話,便步伐輕快的故意從天帝面前經(jīng)過,得意洋洋進(jìn)了考場。 那個仙童則對昏死在雪地上的天帝搖搖頭后離開了,還自言自語:“去吃早點嘍!” 等這兩個人都離開后,考生都進(jìn)的差不多了,一個門衛(wèi)來到祁嘉和天帝面前,問道:“怎么回事?” “這位大人你救救他!他忽然癲癇或者什么病發(fā)作了!”祁嘉道,“有沒有考場的大夫能給他看看?!” “快滾!這里哪有大夫,不能考就滾蛋,在這里丟什么人,你看看你們把這門口搞得一團(tuán)糟!”那門衛(wèi)厭惡道。 “誰說我不能考的?”天帝突然啪嘰坐起來,擦擦嘴道,“我只是在熱身?!?/br> “啊咧?!”祁嘉━━∑( ̄□ ̄*|||━━ 第34章 祁嘉將天帝扶到了輪椅上坐好,推進(jìn)了考場——天帝雖然裝了木制的義肢,但是那義肢想必極為簡陋,估計也走不了幾步路。 進(jìn)了考場的大門,祁嘉就被攔下,天帝被守衛(wèi)們送到了考試專用的號舍之中,就是一個個類似小屋的無門房間,這里本來是州試的考場,監(jiān)考極嚴(yán),天帝自己推著輪椅進(jìn)入號舍內(nèi),便有守衛(wèi)將小門看住,不一會就有太子派來的官員發(fā)布試卷。 天帝拿到考卷后一看,也并不是很難,是一些治國治軍的題目,他昔日還是凡人時,曾經(jīng)輔佐前前前朝帝王治國十載,之后又執(zhí)掌天界千年,對付這種問卷,還算是游刃有余。 就在天帝奮筆疾書了半天之后,竟然從號舍的欄桿處看到了提前交卷的舒容仙君,而舒容仙君顯然沒有注意到還在某個號舍里答卷的天帝,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貌似舒容仙君是第一個交卷的學(xué)霸。 天帝托著腮看著他拽拽的離開,忽然又有一個人交卷了——第二個交卷的人竟然還有侍女陪同,架子很大嘛。 那個人竟然也坐著輪椅,穿著白衣,遠(yuǎn)遠(yuǎn)看過去氣勢絕逸,和天帝的行頭有幾分相似。 天帝看看自己還剩下二分之一的試卷,再看看號舍里貼的考試守則,說是兩天分量的試卷,晚上還要在這里住一晚。 “那兩個人怎么可能答得這么快?是作弊了吧?”天帝不信邪的扔下筆,靠在輪椅后背上等午餐——考場內(nèi)的吃食都是有專門的伙房準(zhǔn)備,考生可以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濟(jì)能力選擇不同層次的服務(wù)。 于是天帝叫了最貴的午餐熱飯和熱水等服務(wù),沒想到考場里的這些東西極其坑爹,所謂的最貴套餐就是雞蛋面而已,一兩銀子才能叫來一盆熱水洗手。 “我看你答得還行,意思意思得了,后半張卷子別做了,反正你也考不了第一?!崩钊诶洳欢〕霈F(xiàn)在號舍內(nèi),正在用貓爪子翻閱天帝的卷子,而門外的守衛(wèi)似乎是被李全黑施了咒術(shù),對李全黑完全無視。 天帝只是面無表情的哧溜哧溜吸面條。 “你不是當(dāng)那種精彩絕艷、白衣奇謀的謀士的料。死心吧?!崩钊诘?。 “貌似你很懂科舉?”天帝終于忍不住問,“那我適合做什么?” “刺頭?!崩钊谌鐚嵉溃皠e瞪我,我只是幫祁嘉給你送點吃的來的,他說你把早飯都吐了?!闭f著李全黑將尾巴上掛的荷葉包交給天帝。 ———————————————— 太子寢室內(nèi),一大早,太子沒有打擾青延睡覺,自己默默的穿戴好后去巡考了。 而麒麟奶崽則在被窩里呼呼。但是不一會兒,太子的寵物就過來獻(xiàn)殷勤了。 “這是攻擊技巧!看!撲臉!”獨角獸本來是想教奶崽大佬撲殺技巧,結(jié)果自己也玩心起了,竟然和奶崽鬧做一團(tuán)。 “ao~~ao~~~”傷勢飛快痊愈的奶崽麒麟和獨角獸在床上滾在一起。 雖然已經(jīng)是天亮了,但是麒麟還沒有變成人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