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jié)
“天啊,這個孩子這么好養(yǎng)活嗎?到底是跟了誰?”言晏有些哭笑不得。 “肯定是跟了你,你小時候也是這么省心?!币虌尩馈?/br> 言晏笑了一下,神色突然變得有些復雜。 “mama,你也吃。”旁邊的小灰灰舉起他手中咬了一口的卷餅道。 言晏低頭咬了一小口,道:“真好吃?!?/br> “那你再吃?!彼麏^力舉著胳膊道、 “mama吃飽了,小灰灰自己吃完,才能長高高哦!”言晏道。 “看來,你一回來這小家伙就把我當隱形人了?!币虌岄_玩笑道。 “姥姥也吃嗎?”小灰灰立刻轉(zhuǎn)過去,仰著頭問道。 姨媽忙道:“姥姥不吃你的,廚房還有呢!” 因為家里的地址已經(jīng)暴露了,言晏這會兒肯定不敢回去,所以就在這里呆著,讓姨媽先回去了。 言晏給小灰灰洗過手后把他帶了出來,道:“你現(xiàn)在陽臺玩,mama去洗個澡,一會兒出來再陪你?!?/br> “那我也要洗?!彼е囊陆侨鰦傻?。 言晏忍不住笑了,彎下腰來湊到他脖子上嗅了嗅,道:“一點兒也不臭,不用洗的。” 她又解釋道:“而且你是男孩子,只能跟哥哥弟弟爸爸爺爺這些人一起洗澡,不能跟jiejiemeimeimama阿姨一起?!?/br> “可我沒有哥哥弟弟,爸爸爺爺也不在。”他撅著嘴道。 言晏有些語塞,想了想道:“你要洗也行,那mama給你先洗,洗完了再自己洗好不好?” “那mama先洗吧!”他很是大方的擺手道。 “好,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你自己先玩,mama一會兒就出來?!毖躁逃纸o他交代了一番,這才拿了換洗的衣物去了衛(wèi)生間。 開始的時候兩人還隔著門說話,她聽到他在外面大聲唱兒歌、背誦學到的名詞等,后來水聲太大就聽不清了。 言晏洗完澡吹干頭發(fā)拉開門出來了,正準備喊小灰灰的時候,猛地一低頭卻發(fā)現(xiàn)他睡在門口的防滑墊上,小小的縮成了一團,跟貓一樣睡的正香。 她嚇了一跳,忙把腳收了回來,有些心有余悸的念叨著:“怎么能睡這里?被mama踩到了怎么辦?” 墊子上還有拖地后留下的水漬,所以他衣服上有點濕。 言晏忙把他抱到了臥室,給換了干凈的衣褲,心里暗暗琢磨著還是借一個或租一個車吧,他要跟就把他帶著好了。 不過她還是有點不太理解,小孩子為什么這么喜歡黏著mama?在她的印象里,對幼年時的回憶一片模糊,反正一定不是在mama的懷抱里就是了。 房間里就他們兩人,她吃完飯時就有點困,洗澡時也在打呵欠,現(xiàn)在一看到小灰灰睡的這么香,更是有點支撐不住,連打個電話的精神都沒有,給他換好衣服后便摟著也睡著了。 第96章 chapter 95 晨光 言晏后來是被電話吵醒的, 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小灰灰跳下床往客廳跑去。 “哎,慢點……”她忙叮囑道。 他很快就回來了,手里捧著她的手機大叫道:“是爸爸嗎?是爸爸嗎?” 言晏揉了揉有些酸脹的眼睛, 啞聲道:“來, 我看看!” 她接過來一看,不由得笑了,道:“不是爸爸, 是一個阿姨?!?/br> 竟然是江亞汶的電話,前幾年偶爾會聯(lián)系, 但是病情最重的時候就斷了, 這次應(yīng)該是言媽跟她通風報信的。 她忙示意小灰灰噤聲, 然后起身出去接電話了。 這個電話足足打了半小時,剛一掛便有人敲門。 “哎, 是誰呀?”言晏放下手機跑去開門, 貓眼里瞧了一下, 竟然是言媽, 買了好多牛奶面包蔬菜之類。 言媽原本還是有些忐忑的, 但是看到她跟半年前完全像是兩個人一樣,這才終于放下了心。 不知不覺夜已經(jīng)深了, 言晏把孩子哄睡著后悄悄離開了。 言媽正在客廳坐著等她,看她出來了忙招手, 悄聲問道:“睡了嗎?” “睡了,鬧騰了一下午,肯定累了?!毖躁誊b手躡腳的走過來, 在她身邊坐下。 “你這回是真的……好了?”言媽到現(xiàn)在還覺有些不敢相信。 “我覺得應(yīng)該沒事了,”言晏莞爾一笑,道:“我可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快樂、滿足和幸福,而不用再依靠藥物去提高大腦血清素。就算您不相信我,也該相信醫(yī)生吧?”她拉著言媽的手道。 “我相信你,”言媽卻是有些壓抑不住的激動,連連點頭道:“你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我相信你可以、可以戰(zhàn)勝別人所戰(zhàn)勝不了了的?!?/br> “媽,既然我都沒事了,您還難過什么呀?”言晏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 言媽吸了口氣,調(diào)整了一下情緒,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般,神情凝重的望著她道:“你上次回來拿走了一張老照片,是你八歲時在巷口商店外拍的,是不是?” 言晏的手僵了一下,有些驚詫的望著她,失聲道:“您……您都知道了?” “離開三年多突然回來,肯定是有要緊的事,但我沒有發(fā)現(xiàn)你去辦任何事,連電話都沒有往外打一個。那時候我擔心啊,沒日沒夜的悄悄留意著你,按理說那個時候的你是絕對不會對家里的老舊照片感興趣的……可是你半夜起來翻相冊,還抽走了一張照片,我、我后來就慢慢明白了。你應(yīng)該是知道了,因為那是我寄出去的最后一張……” “我原本只是懷疑而已,但我并沒有想過要跟您求證?!毖躁谈┥磉^來輕輕抱住了言媽,哽咽著道:“不管是不是真的,我這輩子就兩個mama,一個是您,一個是姆媽。我從來沒有刻意去查過什么,真的、真的只是碰巧?!?/br> 言媽也忍不住掉下淚來,抬手抽出紙巾擦了擦,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道:“我應(yīng)該告訴你的,按理說你成年后我就應(yīng)該告訴你。但是我跟你姥姥姥爺還有姨媽他們商量過,所有人都覺得沒有必要。那些事情太過久遠了,而且連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我沒有辦法跟你說。我能怎么說?跟你說我不是你親媽,你是我抱養(yǎng)的。但你要是問我你親媽是誰?我要怎么說?我根本沒有見過,撫養(yǎng)費都是中間人送的,而且后來突然斷了聯(lián)系,那個時代還沒有網(wǎng)絡(luò),電話也不普及,我又沒有她的地址,根本沒辦法去找……” “您找不到她的,因為她已經(jīng)去世很多年了?!彼套⌒念^翻涌而過的悲愴,澀聲道:“您不是經(jīng)常問我霍威是什么人嗎?我一直都沒法正面回答,現(xiàn)在我可以告訴您,他們是一對戀人。我以前也不明白他為什么對我那么好,懷?;鶏u有那么多人,每天早上在海邊跑步的更是不計其數(shù),為什么他忽然在我身邊停下?直到我去了美國后,有一次在他的書房里無意間看到了我小時候的照片,跟家里相冊中夾的一模一樣。我那時候特別驚訝,試探著問過那是誰,他說是他前女友的遺物。到底已經(jīng)過去二十幾年了,我怕是我認錯,但又無法開口問您,所以只能親自回來一趟,拿去比對。” “你那時侯心事重重的,原來是這樣?呵,其實你要是問我,我也會跟你說實話的。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了,何況后來咱們接二連三的搬家,鄰里鄰居都以為你就是我的孩子。不過那時候老有人問,你家女兒怎么長那么漂亮的?就是因為這個,你悠悠姐特別不高興,每次別人當著她面夸你她就生氣,后來索性出國留學,結(jié)了婚再不回來了?!?/br> 言晏破涕為笑,道:“我那時候只當她是說說而已?!?/br> “女孩子家嫉妒心強著呢,她總覺得我們都偏心你。特別是那年你姥爺生病,醫(yī)藥費全是你用參加選秀的獎金付清的,她可是氣壞了,說你這么能耐,以后家里她就不管了。這孩子也是說到做到,這么多年都沒怎么回來過?!?/br> “大概是工作忙吧,她們搞研究的可不比我這么自由?!毖躁堂Υ驁A場道。 “不說這些了,”言媽這會兒也慢慢緩過來了,輕輕撫著她的肩,柔聲問道:“那你現(xiàn)在都查清楚了嗎?知道她是誰了?” “基本算是確定了,不過還是要等霍威跟您面談后。他知道一些情況,但并不具體。如果你們所說吻合的話,那就可以確認了?!毖躁痰?。 “可是既然她……她都已經(jīng)去世了,你們?yōu)槭裁催€要查這些往事呢?那個霍威……他的年紀也不像是你爸呀?” “媽,您誤會了,我都多大的人了啊,還找什么爸爸?我們查這件事是有原因的,關(guān)乎到我一輩子的事業(yè)發(fā)展?!毖躁陶?。 言媽這下更糊涂了,道:“你的身世跟你的事業(yè)有什么關(guān)系?你的……你的生母到底是什么人?” 言晏猶豫了一下,苦笑道:“對有些人來說,這是我的原罪,也是我被黑被壓制的真正原因。您等一下,我去拿個東西?!?/br> 她起身去另一邊的桌上拿了包,翻出錢包,取出一張折疊的方方正正的紙拿了過來。 “這是什么?”言媽有些疑惑的問。 她走過來坐下,神色鄭重的將一張發(fā)黃的舊報紙一點點展開,用手小心翼翼的撫平,然后遞了過去。 言媽湊過來看,眼神落在在密密mama的小字上,那是一則隆重莊嚴的訃告,整整占了半個版面,底下的日期是二十三年前。 “是在加拿大附近海域發(fā)生的的空難事件,失事飛機沖入大西洋后粉碎性解體,全機二百多人無一生還,她是唯一的一名中國乘客。原本是飛往威尼斯參加那一屆的電影節(jié),聽說那是她的作品第一次入圍主競賽單元??墒?,她跟我一樣,大概沒有拿獎的命吧!” “她叫什么名字?是個電影明星?” “藝名叫晨光,晨曦的晨,光明的光。從香港來大陸發(fā)展的,本來是個當□□星,但是同時代的都是多棲發(fā)展,她便也開始拍電影,拍過不少片子,褒貶不一。聽說那時候很多年輕人喜歡她,甚至經(jīng)常有學生逃課跑去參加演唱會,零花錢不夠了就偷家里的錢,后來惹得家長大怒,和學校的老師聯(lián)合抵制她,鬧了好多次……” “那她跟你可一點都不像,”言媽心情有些沉重,手指輕輕撫著那張兩寸大小已經(jīng)有些模糊的黑白照片,“你就不敢這么玩,自打出道后有點名氣就整天如履薄冰?!?/br> “呵,那也不過是外表的光鮮奪目,女明星能有幾個真正活的灑脫不羈敢與世界為敵?”她頓了一下,有些感慨道:“雖然她只活了三十多歲,但的確挺精彩。您知道嗎?霍威到現(xiàn)在都對她念念不忘,而且他們差了十歲,按照現(xiàn)在的話說,就是包養(yǎng)小鮮rou。” “那個年代離經(jīng)叛道的人最后都沒有什么好下場,我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夠了?!毖詪尠褕蠹堈燮饋磉f給了她,“那個名字我以前也聽過,記得家里還有她的磁帶,當時從香港來的女明星都很洋氣很漂亮,在大陸可受歡迎了。” “可我根本沒有聽過她的名字,要不是當年參加選秀時我那個組的造型師,我都不知道有這么一個人。他有一本厚厚的冊子,里面是貼著剪報、畫片等,最多的是各種造型的老照片。那個時候她應(yīng)該已經(jīng)去世十年了,觀眾和評委竟然還都記得。按理說這樣的知名度,不可能在網(wǎng)絡(luò)上沒有痕跡。但是我當時查過,真的沒有。您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有人想要抹去她存在過的痕跡?畢竟現(xiàn)實中的人都是健忘的,別說十年,就算去世五六年的人也未必會記得。”言媽神色驚異,遲疑著道。 言晏點了點頭,道:“是的。” “這個人也就是后來一直打壓你的那個?可是我看這照片,你們頂多也就三分相像,你比她漂亮精致,但她比你洋氣活潑,一般人應(yīng)該聯(lián)想不到,何況是那么多年前的了……” “也許并不是聯(lián)想到了什么,而是當年我模仿晨光出道,那個形象一下子喚起了很多媒體和觀眾對她的回憶。自那以后,連續(xù)幾年都有她的粉絲在她忌日那天坐飛機去那片海域上空憑吊?!?/br> 她的臉上流露出一種宿命般的苦笑,緩緩道:“想當年,我的第一批黑粉就是她的多年死忠粉。其實也可以理解,人家偶像去世十幾年了,你一個小新人通過模仿人家出名了,結(jié)果采訪的時候卻連人家生平事跡都說不上來,更別說成名歌曲和電影。由于她的粉絲太強悍,后來我對她一點兒好感都沒有。開始幾年我的新聞下面還有人評論說這不是小晨光嗎?結(jié)果只要有人這么說,立刻就被一大群撲上來撕咬,后來再也沒有人說了?!?/br> “那你這次回來,不單單是為了工作?”言媽若有所思道。 “對,還有別的事?!?/br> “我一直想不通,那個肖霈霈為什么非要對你趕盡殺絕?如果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那為什么你不在的時候她卻沒有動過我們?要說以她的本事,想找我們的話應(yīng)該不難吧?” “她的目標從來就是我,這次我回來她肯定還有行動呢!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什么都不怕了,看她能把我怎么樣。不過,”她轉(zhuǎn)頭望了眼臥室的方向,微微皺眉道:“我就是有點擔心孩子,按理說靳安現(xiàn)在有能力保護小灰灰的,但他竟然那么不小心,讓小灰灰被網(wǎng)上人rou了?我一想起這個就生氣,不想把孩子給他看著?!?/br> “這個……怪我,”言媽有些慚愧道:“去年你走的時候我們送你,正好在機場遇到了他。我當時有些心神不安,給他看出了端倪。以前他很少來家里的,但是自那以后一有時間就過來,孩子什么都不懂,聽著他的聲音熟,就把你給他錄的歌放出來讓他聽……我想你也沒說過要瞞他,當初沒告訴他是因為生氣,現(xiàn)在孩子也大了,你氣也該消了,再說也瞞不住了,就索性跟他說了。” “你是不知道當時給他激動的呀,又哭又笑,半天都停不下來。但是小灰灰雖然也覺得他是爸爸,可是當面卻不肯叫,在我們面前說的時候就是我爸爸,一見他立刻改口就叔叔。小灰灰生日的前一天他給我打電話說想接孩子出去玩,并且一再保證不會被人拍到。小灰灰挺想去的,我問你只說讓我看著辦,我就讓他把孩子帶走了。唉,要是我當時不容易,那也不會被拍到了?!?/br> “媽,這事怎么能怪你呢?”言晏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這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這樣子我真的不放心,可是除了他,又沒有合適的人了?!?/br> “我要是自己出去跑宣傳什么的可以把孩子帶上,已經(jīng)跟亞汶說好了,她給我提供車子和司機還有助理。但是我去找肖霈霈,哪里敢?guī)е⒆??本來這次就是打定主意,背水一戰(zhàn)。成了我就在國內(nèi)還有機會,如果敗了那我只能卷鋪蓋走人,再也別想回來好好發(fā)展?!?/br> “你要去跟她光明正大的叫板?”言媽可是吃了一驚,有些緊張道:“人家是上市公司的大老板,娛樂圈多少人得看著她的臉色?對了,聽說她前兩年把那個姓郭的給甩了,現(xiàn)在跟一個挺有名的男明星談著……” “媽,您現(xiàn)在還沒想通嗎?她整我根本不是因為郭玢,那只是我們以為的,也是她故意誤導大家的。她真正恨的人是晨光,我當初第一次正式跟她會面的時候,她在看我選秀時的老視頻。其實已經(jīng)在暗示了,可惜我沒明白,這種事情誰能想得到呢?我不能坐以待斃,現(xiàn)在機會來了,我總該冒險反擊一下。我已經(jīng)不是當年的我了,該怎么做我心里有底。何況這回我有同伴……” “那你把靳安也叫上,以他現(xiàn)在的身份,肯定能幫得上你。那個什么姓霍的到底是個外國人,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他在好萊塢混得再好,到了這邊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能干什么?”言媽握著她的手道。 “我叫他干什么?他跟這件事情沒有關(guān)系,您想啊,一旦我們失敗了,那他可就被牽扯進來了。到時候肖霈霈狠了心連他一起整,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當年就是害怕連累他才悄悄走掉,現(xiàn)在又要這樣?我以前還替他打抱不平,現(xiàn)在覺得……你就是傻。男人要來干什么?就是用來依靠的,舍不得依靠他,那不如找別人算了?!毖詪尯鋈挥行┥鷼獾?。 “媽,您說什么呢?解鈴還需系鈴人,就是找了他也沒用的。好了,好了,我讓他看著孩子吧!”她將那半張報紙疊起來放進了錢包,站起身道:“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 已經(jīng)一點多了,可是她剛撥過去那邊就接上了。 “你在干什么呢?接的這么及時?”她匆匆走到陽臺上,壓低聲音道。 “我一收工回來就在等你電話呀!”靳安忙歡喜的應(yīng)道。 “那你怎么不給我打過來?”她有些憤憤道。 “我不敢呀,”他忐忑不安的賠禮,“小灰灰的事是我的過失,我沒想到吃個飯都能被人給搜羅出來。言晏,真的對不起,我也特別生氣,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但是這件事我已經(jīng)找了律師去處理,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 “你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有用了,孩子連家都回不了,我媽說小區(qū)前后門都有人蹲點,她都是藏在鄰居車里才出來的。好了,我現(xiàn)在沒時間跟你吵架,你在哪里呢?我想讓你幫忙帶兩天孩子,我有點事要處理?!?/br> “真的嗎?好啊,沒問題。我跟你說,這回絕對會小心的。我就不在外面瞎轉(zhuǎn)悠了,直接把他帶回家去怎么樣?他以前來過,玩的還挺開心的。”靳安有些受寵若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