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她的目標(biāo)是要擊敗西門吹雪! 花滿樓想要勸說,可柯阮在這事上完全不聽勸,她執(zhí)拗的要把西門吹雪和獨孤一鶴那樣的人做目標(biāo)。 如果花滿樓不幫她,她就要自己去打聽了。 花滿樓苦笑一聲,也只好答應(yīng)幫她。 柯阮都已經(jīng)打聽到他這里來,焉知下回不會遇上什么厲害的對手? 何況聽著柯阮的話,她仿佛第一次涉足江湖似的。 這倒也說得過去,柯阮的功夫確實不差,放在江湖上,別說如她一般年紀(jì)的,便是再大上幾歲也少有能夠與柯阮比肩的,按說這樣的人物在江湖早該有名聲,偏柯阮半點名氣也無。 不過好在花滿樓雖然是個瞎子,但他實在是見識廣博,花家也能提供足夠準(zhǔn)確的情報,因此在花滿樓的安排下,柯阮倒是真的能遇上不好好對手,卻又不會超出自己的能力太多。 何況花滿樓每回還老媽子似的在柯阮上門挑戰(zhàn)之前先送上拜帖,哪怕是看著花滿樓的面子,大家在比試之中也會點到即止的。 但對于柯阮來說,大量旗鼓相當(dāng)?shù)膶κ忠沧屗杆龠M(jìn)步。 當(dāng)年大娘叫她行走江湖,也是因為柯阮的武藝?yán)^續(xù)留在憶盈樓已經(jīng)難有長進(jìn)了,需得歷練一番才行,之后柯阮在與令狐傷相處時雖然算是裝作不會武功,但她的目標(biāo)是擊敗令狐傷,日常習(xí)武之時自然對令狐傷的功夫多加揣摩,最后又與令狐傷交手一次,這么一來算是長進(jìn)很大了。 只是柯阮到底只與令狐傷打了那一場,很多東西都沒能真正用出來,此時在與人交手的時候倒是可以不斷穩(wěn)固和提升了,在增長實力的同時,柯阮也將花滿樓的好感度穩(wěn)定在了60以上。 只是讓柯阮意外的是,過了60之后,原本增長迅速的好感度卻突然慢了下來。 然而柯阮的快活日子并沒有過很久,當(dāng)她跑了一趟山東回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花滿樓已經(jīng)離開小樓了,甚至他已經(jīng)走了好多天。 不過花滿樓給她留了信,表示他只是去處理一點事情,柯阮這段時間可以稍作休息,他很快會回來的。 柯阮當(dāng)然不會乖乖地留下等人,她雖然不知道花滿樓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該如何找他,但卻也有其他事情可以做。 柯阮雖然早就不記得劇情,只記得幾個大致的名字,但她至少很清楚自己的任務(wù)并不容易。 任務(wù)的期限是一年,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 她之前去山東的時候,交手的那一位據(jù)說已經(jīng)是江湖上最負(fù)盛名的高手之一了,柯阮擊敗了他,雖然費了一番力氣,但卻還未到極限。 柯阮知道,她該有點其他的行動了。 柯阮原本是打算先去找霍天青的,好像她的所有的目標(biāo)人物中霍天青算是最容易擊敗的一個了。 霍天青在江湖上還是很有名氣的,他是珠光寶氣閣的總管,自然是要和珠光寶氣閣的大老板在一起,目前他應(yīng)該就在山西。 柯阮的計劃很好,但她某種程度來說算是太過高估了自己。 她行走江湖的經(jīng)驗本就不算豐富,之前到底有七秀大弟子的名頭,因此倒是有許多方便,可現(xiàn)在,這里不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大唐江湖,她對這里完全不熟悉,七秀坊是什么這里也沒有人知道,因此當(dāng)柯阮一路坎坷的從江南走到山西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不少時日了。 好在到了山西之后只要說珠光寶氣閣就沒有人不知道的,終于算是免了柯阮不少彎路。 但柯阮萬萬沒想到的是,當(dāng)她想要去找霍天青的時候,場面完全不是她預(yù)想的樣子。 柯阮是在一座水閣中找到人的,她不認(rèn)識霍天青是誰,但霍天青旁邊的那個人她卻是熟悉的。 “花滿樓?!”柯阮瞪大眼睛:“你怎么在這里?” 花滿樓突然在這里遇到柯阮也是十分意外:“阿阮?” 柯阮點點頭,然后發(fā)現(xiàn)雖然水閣中擺著酒宴但周圍早就一片狼藉,顯然她進(jìn)來之前這群人就已經(jīng)動手打起來了,于是她迅速趕到花滿樓的身邊,劍已經(jīng)握在手中:“他們不是你的朋友?” 花滿樓露出微笑:“我的朋友已經(jīng)在這里了。” 柯阮眨眨眼,很不要臉的高興起來:“是呀,我是你的朋友呢!” 她正說著這話,桌子對面的一個青年便不滿起來:“怎么就一定是說你?我和花滿樓可是認(rèn)識多年的老朋友了?!?/br> 花滿樓介紹道:“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陸小鳳?!?/br> “啊,他就是陸小鳳呀,”柯阮好奇的打量著陸小鳳,卻又皺起眉頭:“你上回說他有四條眉毛,可我看來看去卻也只看到了兩條呀?!?/br> 說起這個,陸小鳳不由得露出苦笑:“之前還有人說我這個樣子又年輕又英俊呢?!?/br> 柯阮噗嗤一聲笑出來:“這也不是假話。” 陸小鳳看起來確實又年輕又英俊。 他們說的開心,旁邊的其他人自然就不開心了,柯阮只見一個年輕男子開口道:“事已至此,我剛好也想向花公子討教幾招,請!” 最后一個字才剛剛說出口,這男子就已經(jīng)以手中筷子作劍向著花滿樓刺過來,顯然他也是功夫不差,只這一手瞬間便已經(jīng)刺出七劍。 但此時柯阮正在花滿樓的身邊。 男子的筷子還未近花滿樓的身前便被柯阮一劍斬斷:“我雖然不認(rèn)識你,但現(xiàn)在也知道你肯定不是花滿樓的朋友了?!?/br> 花滿樓問道:“閣下的招式……莫不是峨眉派的弟子?” 誰也不知道他一個瞎子是如何敏銳的察覺到對方的招式,甚至還能說出對方的師門的,不過那年輕男子倒也沒有隱瞞:“不錯,在下正是蘇少英?!?/br> 柯阮眨眨眼,頓時高興起來:“你是獨孤一鶴的弟子呀?” 她之前就有打聽過峨眉派的事情,花滿樓也很認(rèn)真的給她說過,此時說蘇少英就想起獨孤一鶴的弟子中最出名的便是所謂三英四秀了。 想到這里,柯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握緊了手中雙劍:“你既然是獨孤一鶴的弟子,便與我打吧!” 見不著獨孤一鶴,先和他最出名的徒弟打一場也能見識一下師父的招式套路。 可與柯阮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另一個人:“這個人既然也是學(xué)劍的,為什么不來找我?” 蘇少英的臉色頓時一白。 柯阮看過去,就發(fā)現(xiàn)她之前只顧著花滿樓,都忽略了那里還站著一個人,白衣烏發(fā),面若寒霜,劍氣凌然,總體來說,屬于怎么看都超兇,完全不好招惹的類型。 柯阮眨眨眼:“你該不會就是西門吹雪吧?” 花滿樓聽到這話心中咯噔一下,頓時覺得不好,但他已經(jīng)來不及阻攔。 因為柯阮的劍鋒已經(jīng)指向西門吹雪:“你既然也是學(xué)劍的,為什么不來找我?” 西門吹雪:“……” 蘇少英:“……” 雖然他確實不太想和西門吹雪交手,但是目前這個情況好像也不太值得高興,他看看柯阮又看看花滿樓,最后終于還是沒憋?。骸澳莻€……她真的是和你一起的朋友?” 花滿樓:“……” 花滿樓正不知該如何開口勸說柯阮,便聽見西門吹雪說道:“我本不殺女人,但女人卻不該練劍,練劍的就不是女人?!?/br> 柯阮聞言嘆了口氣:“你若是只說后面半句話該多好,練劍這事,男人也好女人也罷,本就沒有該不該的?!?/br> 西門吹雪沒有反駁這話,而是問道:“你要與我比劍?” 柯阮點頭:“我是要與你比劍,不僅要比,還要贏你?!?/br> 任誰見了柯阮這樣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對西門吹雪挑戰(zhàn),還說要贏他,都一定覺得好笑,但西門吹雪沒有笑,他想了想才說:“五年之后再來,你或許能夠做到?!?/br> 柯阮臉上頓時露出了失望的神色:“現(xiàn)在不行嗎?” “現(xiàn)在不行,你本不必急于求成。”出乎柯阮的預(yù)料,她覺得西門吹雪的話語中似乎有幾分安撫:“以你的本事,再有五年,足可以做我的對手了?!?/br> 柯阮于是扭頭看向蘇少英,蘇少英頓時瞪大眼睛:“你該不會是又想和我打吧?” 然而柯阮卻只是看了蘇少英一眼,然后對西門吹雪問道:“那他呢?” “二十年后可與我一戰(zhàn)?!?/br> 柯阮秒換一張嫌棄臉:“那我也不要和他打了?!?/br> 蘇少英:“……” 作者有話要說: 蘇少英:我有一句媽賣批十分想講 第 10 章 柯阮不要和蘇少英比試,且至少目前看起來也不想立刻和西門吹雪打一場,花滿樓頓時松了口氣。 就在他們之前說話的時候,陸小鳳已經(jīng)拆穿了閻鐵珊的身份,就是當(dāng)年金鵬王朝的嚴(yán)立本。 柯阮聽著他們說話,仿佛是嚴(yán)立本當(dāng)年欠下了別人什么債,而此時債主委托陸小鳳找上門來了。 柯阮頓時嘆了口氣:“我對這種事情是沒什么興趣的?!?/br> 她看了眼霍天青,她雖然不認(rèn)識霍天青,但她至少能夠看出在場的人功夫深淺,除去她認(rèn)識的人,剩下的那個年輕又武功好的自然就是霍天青了。 但霍天青沒有關(guān)注柯阮,此時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閻鐵珊和陸小鳳身上。 顯然比起柯阮的事不關(guān)己,對于霍天青來說,今天所發(fā)生的一切都太出乎他的預(yù)料了,柯阮知道今天她大概是要白跑一趟了,因為霍天青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會有心情與她比試的。 所以她才要嘆氣。 可就在閻鐵珊終于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當(dāng)年的嚴(yán)立本,大家開始放松下來的時候,閻鐵珊的表親卻突然扭曲起來,一朵血花在他胸口綻開,一截劍鋒露了出來。 這種情況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以至于在閻鐵珊被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來得及阻止。 “什么人?!” 閻鐵珊已經(jīng)倒了下去,露出了他身后一個苗條的人影,看起來是個女子的身形,此時那女子已經(jīng)扯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張蒼白但是美麗的臉。 柯阮不認(rèn)識這個人,但顯然陸小鳳和花滿樓都認(rèn)識,因此他們原本要做出的反應(yīng)又都停下了。 閻鐵珊瞪大眼睛盯著眼前的女子:“你是誰?” 他不明白這個美麗的女子是誰,更不明白對方為什么要殺他。 那女子道:“我就是大金鵬王的丹鳳公主,是來向你討還舊債的人?!?/br> 陸小鳳卻嘆了口氣:“他原本像是要說什么事情,你不該在這種時候殺了他?!?/br> 這句話的道理是對的,但丹鳳公主卻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她眼中閃著淚光:“我知道我不該這么沖動,但你不明白他把我們害的多慘,我們又有多么恨他,我一時控制不住……” 一個美麗又吃了許多苦的女子若是說出這樣的話,誰又能責(zé)怪她殺死了自己的仇人呢? 陸小鳳嘆了口氣,什么話也說不出來了。 柯阮歪著腦袋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閻鐵珊問道:“那么,那位丹鳳公主,你現(xiàn)在還沖動嗎?” 見丹鳳公主向她看過來,柯阮微微一笑:“你若是能忍住不要殺他第二次,我就要救人了?!?/br> 丹鳳公主顯然沒想到她會這么說:“可是,我剛剛那一劍……” “嗯,他傷的很重,但還沒那么快死透呢。” 這么說著,柯阮走到閻鐵珊的身邊,試探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他果然還活著,雖然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也活不了多久,甚至這已經(jīng)是大夫所無法醫(yī)治的重傷了,所以大家才都認(rèn)定閻鐵珊必死無疑了。 但對于柯阮來說不是這樣。 云裳心經(jīng)的內(nèi)力源源不斷的涌入閻鐵珊的身體,不僅僅為他保存了那一線生機(jī),甚至開始修復(fù)他之前受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