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長的很帥的神經(jīng)病
在新的住處,新的家里面。 宋冬野拿起放在沙發(fā)前玻璃桌上的一杯還有熱度的白開水,輕輕地喝了一口,又把它放回去了,背靠在新買的沙發(fā)上,用手拍打了兩下,臉上露出了笑容,仰著著頭閉上了眼睛,過一會兒后,若有若無的呼嚕聲響起了,他安心地睡著了。 房間里面安靜極了,午后的陽光透過窗戶,不經(jīng)過主人允許就毫無顧忌地照射了進(jìn)來,在地板上拉的長長的,只有掛在墻壁上的時鐘,它的嘀嗒嘀嗒的聲音和若有若無的呼嚕聲,相互交叉在房間里面回蕩著,就好像是在打招呼一樣:嘿!朋友,很高興認(rèn)識你。 滋!滋!滋! 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宋冬野猛然地就睜開了眼睛,習(xí)慣性地把手往屁股下摸去,卻什么都沒有摸到,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冒了出來,刷一下就站了起來。 電光火石之間,宋冬野如鷹隼一般的眼睛,寒光閃閃的目光,迅速地掃視一下周圍的情況,愣住了繼而苦笑了起來,把額頭的冷汗抹掉重新坐下來了,自言自語地說:“我這是緊張過頭了,神經(jīng)繃的太緊了,還沒有適應(yīng)過來平淡的生活?!?/br> 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飛田的電話,按下鍵接聽鍵,淡淡地說:“講?!?/br> 電話里面?zhèn)鞒鰜砹孙w田的沉穩(wěn)聲音,說:“冬哥,她們上來了。” “知道了。”說完這一句話后,宋冬野果斷的掛掉了電話,起身迅速的往洗漱間去了,匆匆地洗了一把臉,擺弄了幾下發(fā)型,對著鏡子練習(xí)了幾個歡笑且驚訝及偶遇的表情,直到滿意了就轉(zhuǎn)身出門去了。 站在大門口,把大門微微的打開一小口,宋冬野靜靜地站著,豎起來了耳朵,全神貫注地側(cè)聽著,那神情動態(tài)架勢,就像埋伏在那里,要伏擊什么似的。 叮咚! 電梯門打開了,吳定方和司徒駿文到家門口了,臉上掛滿了笑容,興高采烈地走出來了;等待已久的獵物終于來了,宋冬野用鼻子吸了一口氣,以一副正常要離家的模樣打開了門走出來,他的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偽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向電梯向走過去,與吳定方母女倆擦身而過。 在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宋冬野又轉(zhuǎn)過身來,以驚訝加驚喜及不確定的口氣說:“妳是吳女士嗎?妳是吳定方女士嗎?” 低頭看地,興高采烈說話的母女倆迷糊了,這誰呀!這個陌生的男人又是誰??!雙雙抬頭望著說話的男人,長的挺耐看的,棱角分明的臉,好像某一個明星似的,隱隱覺得好像在哪里見過,可能時間太久了,腦子里面有印象,卻始終想不起來,母女兩個人相視對望了一眼都搖搖頭,好像都在表示不認(rèn)識此人。 “我是吳定方,你哪位,你是誰,我們認(rèn)識嗎?我們有見過面嗎?”吳定方開口一連串的詢問。 “恩人?。 蹦吧哪腥送蝗婚g尖叫了起來,把吳定方給嚇了一嚇,趕緊地拉著司徒駿文的小手,頭也不回地往家門口跑,摸出鑰匙來,動作熟練神速地打開門進(jìn)去又把門關(guān)好關(guān)緊靠在門上,輕聲地說:“有病??!神經(jīng)??!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又不是古代,還恩人?。 ?/br> “mama,那個男人是不是騙子,還是有病?!边M(jìn)了門之后,小家伙膽子挺肥的,居然不害怕,臉上還帶著驚喜的笑容問著。 “我怎么會知道,他的腦門上又沒有刻著‘騙子’或‘有病’兩個字,我問誰去??!?!迸c司徒駿文驚喜若狂的神態(tài)不同,或許是大人的思想比較復(fù)雜,想的多考慮的也比較多,吳定方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宋冬野繚亂了,心里面亂糟糟的,蠻不是滋味的,有一點兒想不明白,難道剛才喊錯了,表演過頭了,還是用力過猛了,又或者是動作太浮夸了,把她們給嚇到了,自己一聲‘恩人’??!順勢從嘴里脫口而出,對方卻像見鬼一樣,飛快地逃走,這也太夸張了吧?有那么嚇人嗎?平時他們不都是說,我長的很像劉天王,結(jié)果照妖鏡一照就現(xiàn)出原形了,都騙子,一群馬屁精。 宋冬野想要去解釋一下,要不然誤會大了,給她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就麻煩了,那將是得不償失,前面所有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盡棄,都白費掉了,腦子里面想著解決的辦法,腳卻不自覺的就移動到了吳定方家的門前。 抬起手來,想要敲門,心卻又猶豫了起來,怎么辦,我應(yīng)該要怎么辦,腦袋里面一下子就涌出了無數(shù)個可能來,心安靜了下來,頭腦也清明了起來。 回想起剛才的動作,確實有點欠缺,將心比心地?fù)Q位思考一下,如果換成了自己,可能也會被嚇一跳,太突然了,要是現(xiàn)在還去敲門,她們是女人,是一大一小孤女寡母,且不是更嚇壞了她們。 算了吧!還是等下次,都已經(jīng)是鄰居了,抬頭不見低頭見,機會多的很,還怕沒機會,沒得機會咱們也會創(chuàng)造機會的。 想到這里,宋冬野又開心地笑了,現(xiàn)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時間,最是欣賞老祖宗的一句話: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想明白了,心通透了,干脆利落地,宋冬野轉(zhuǎn)身就走了。 叮咚!叮咚! 剛剛才恢復(fù)過來,平下心來的吳定方和司徒駿文在廚房里面忙碌著,準(zhǔn)備豐富的晚餐,要好好的飽餐一頓,滿足胃的需求,填滿她的空間,不能虧待了人家。 門鈴聲的突然響起,又把兩人嚇了一跳,連忙停下手中的動作,心跳自然的又加速了起來,母女倆人相對視一眼,臉上都出現(xiàn)了好似不可能的表情。 “mama,外面的那個男人,該不會還沒有走吧?都快到吃飯的時間了,難道他真的是神經(jīng)病不成,感覺不到饑餓,我們要不要去報警,讓警察叔叔把他逮走,可不可以,這個主意行不行?!彼就津E文就好像是諸葛亮附體一樣,聰明絕頂?shù)爻鲋\劃策說。 “不要管他了?我們繼續(xù),填飽胃才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別讓胃給餓了,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吳定方瞬間又恢復(fù)了過來,自得其樂地擺弄晚餐,吃飯是要積極的。 聽了mama的話,司徒駿文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似乎是想通了一些什么,想到了一些什么答案,就高興地開口說:“在學(xué)校里,有一些男生說的是對的,吃飯不積極,頭腦有問題,那是病了,得治,我是個正常的健康人,能吃能喝又能睡。” 聽著女兒,在自言自夸著,吳定方的心樂了,真是臭美,長大以后說不定就是個話嘮,有王婆的潛質(zhì),有女如此,每一天都是這樣過生活,又有什么好奢求的。 叮咚!叮咚! 門鈴聲又響起了,母女兩個人真的是不去管他了,愛咋地咋地,他響他的門鈴,我做我的菜,雖然是吵了一點,但是沒事的,不怕不怕就不怕,那可是堅固的鋼鐵門,能破門而入算他有本事,就活該自己倒霉了。 門鈴聲響了兩三次后,它就安靜了下來,而吳定方她在客廳的電視柜上充電的手機響起來了。 mama的手機響起來了,司徒駿文就立馬跑出去,來到了客廳電視柜的旁邊,拔掉電源拿起手機,也不作停留又往廚房里面跑,來到了吳定方的面前,把手機遞給她,說:“mama給妳,手機?!?/br> 吳定方洗了一下手,擦干凈后就接過手機,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吳所長’三個字,按下?lián)艚勇犳I,輕聲說:“吳所長,你有什么事,吃飯了沒有?!?/br> “妳們在哪里?是在家里還是在外面。”手機里面?zhèn)鞒鰜砹藚浅商锏闹甭曇簟?/br> “我們就在家里,正在做飯,怎么啦!你有什么事找我,聽你的聲音,好像是很急的?!眳嵌ǚ秸J(rèn)真地回答說,有點莫名其妙,整不明白吳所長為什么會那么著急。 “既然是在家里,為什么不開門,沒聽到鈴聲響嗎?我都按了那么多次,這個像話嗎?”手機的那頭吳成田突然間兇了起來說,聲音有點嚇人。 “我為什么要開門,不開門不行嗎?”吳定方愣住了,突然間怒火就燃燒了起來,這不是欺負(fù)人嗎?門鈴響起來了,憑什么要去開門,我高興。 又突然間想起來了,該不會搞錯了吧?門口外面不是那個神經(jīng)病而是吳所長,吳定方在心里面暗道一聲:“糟糕?!?/br> 心中剛剛?cè)紵鸬呐鹚查g又滅了,就弱弱的很溫柔地以不確定的口氣說:“外面該不會是你吧?” 吳定方聽得很清楚,手機的那頭吳成田嘆了一口氣,以無奈的語氣說:“是的,就是我,如假包換,真材實料的人民警察。” 無語了,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才好,吳定方趕緊的掛掉了電話,連忙跑出去開門,門打開了,吳成田走進(jìn)來了,樣子有點兇,口氣有點不善,沒好氣的說:“妳們母女倆在干什么,在玩躲貓貓的游戲嗎?” 吳定方尷尬了,卻并不害怕,因為她知道,吳成田是裝出來的;司徒駿文在后面也跟了出來,見是吳成田,就以她那能甜死人的聲音,說:“吳叔叔,你來啦!” 吳成田看了吳定方一眼,彎下腰來抱起司徒駿文,像一個慈父一樣,和藹地說:“告訴我,剛才為什么不開門?!?/br> 司徒駿文立馬語氣略帶夸張地說:“吳叔叔,剛才我們回來的時候可危險了,有一個長得很帥的神經(jīng)病,居然會知道m(xù)ama的名字,還大叫mama恩人,太可怕了,把我們給嚇蒙了,把錯以為是他呢?所以就不敢開門了。 “原來是這樣??!那是我錯怪了妳們?!眳浅商镆缘狼傅目跉庹f,司徒駿文口中所說的那個長得很帥的神經(jīng)病,他已經(jīng)知道了是誰。 “既然來了,那就在這里吃飯吧?你們兩個先聊著,我就去準(zhǔn)備著。”吳定方笑著說。 “那行,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是有口福了,吃過妳煮的一頓飯,我可是念念不忘的?!眳浅商镄呛堑卣f。 本書首發(fā)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nèi)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