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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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后遲疑了下,往內寢方向看去,卻見珠簾半傾,地上滾滿了水晶珠子,也不知出了何事,吃了一驚,忙高聲又喚阿玄,匆匆便往里去,忽聽阿玄應了一聲,現(xiàn)身在了自己面前。 近旁燭火耀亮,她站在那里,面帶微笑,神情與平常無二。 息后見她無事,松了口氣,又看了眼四周,內室里只有她一人,不禁奇道:“你那位阿兄呢?方才寺人說,你接了他入宮。” 阿玄笑道:“阿兄方才走了,我親送他從小門出的宮,剛回,母后就到了?!币贿呎f,一邊借著裙裾遮擋,慢慢地用腳翻過那只鞋,套了進去。 息后驚訝,忍不住責備道:“怎如此快便走了?為何不多留幾日?上回他來,我還病著,不曾見他,這回既再來了,你本當帶他見我!何況,怎能讓他走小門而出?” 小門平日只供寺人、隸人或侍女出入。 阿玄道:“是,母后教訓的是,女兒疏忽了!阿兄此行只是路過看我,因另有要事,故見了女兒的面便走了,他也不敢打擾母后。母后若有見他之意,下回他再來,女兒定帶他去見母后?!?/br> 息后目光落在了地上,未等她開口,阿玄已道:“方才女兒回來,不小心絆了一下,險些跌跤,趁手抓了把珠簾,不小心扯斷,正要叫人來收拾?!?/br> 隨在后的春出去叫侍女入內,很快便打掃干凈。侍女退了出去,息后命春也出去,自己牽著阿玄的手,帶她坐到了床沿之上。 女兒神色如常,說話也條理分明,但息后方才一進來,就留意到她雙頰泛著不大正常的紅暈,心里總覺哪里不對,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便端詳著她。 …… 自己的內寢里,此刻就藏著一個男人,這男人還是庚敖,不過只被一道帳幔遮擋住了而已。 他今夜如此貿然入了王宮,倘若被發(fā)現(xiàn),于情于理,他完全站不住腳,是件大**份的事情。 只要還有腦子,想來他絕不至于蠢到自己出來,是以阿玄并不擔心這一點。 她只怕萬一他不小心弄出什么動靜被息后發(fā)現(xiàn),到時自己便不好解釋了,心情實是忐忑,恨不得立刻送走息后,見她看著自己不說話,強作鎮(zhèn)定:“母親可還有事?也不早了,母親身體弱,宜早些歇下,我送母親回去吧?!?/br> 她起身要扶息后起來,卻被息后壓住手背,輕輕拍了拍,示意她坐下。 阿玄無奈,只得慢慢又坐了回去。 息后道:“玄,你可有事瞞我?” 阿玄心微微一跳:“母親所指何事?” “你和那位穆侯庚敖,兩人到底如何?” 阿玄飛快瞥了眼屋角那道靜靜凝垂的帳幔:“之前不是向母親說過嗎?并無多事,何況也都是過去了……” “晚上你在我跟前時,我提了兩句那穆侯,你便走了,我有些不放心,故來瞧瞧……” 阿玄挽住了息后的胳膊,靠過去,將一張小臉埋在了息后的懷里。 “母親……我真乏了……”她含含糊糊地道。 息后笑了,摸了摸她垂下的柔軟細發(fā):“母后話說完便走?!?/br> 阿玄只好又坐直了身子。 息后注視著阿玄:“玄,你如今剛回,你父王縱此刻不將你許嫁諸侯,然遲早終有一天,會擇一對他有利之國將你嫁去。你常在母后面前提及不欲嫁人,然母后卻深知女子之無奈,往往身不由己,何況你身為王姬,日后之歸宿,只能是列國諸侯之一。與其日后聽憑你父王擇人,不如由母后幫你擇選……” “如今求親之人,連同前次的穆人,已有三位,母后俱已想過。那位穆侯庚敖,對你實是誠心。我聽春言,當日他還不知你王姬身份,便已有立你為君夫人的打算。母后當時甚是驚訝,原本還有些不信。何況春又說,穆侯與你年貌也甚是相當。只是不知為何,看你卻似并不喜他。故之前母后時常向你問及穆侯之事……” 阿玄疑心這話全被庚敖聽去了,心煩意亂,忙打斷:“母后,嫁人之事,我心中有數,另有計較,下回再說吧……” 息后道:“下回你會說再下回!你且聽我說完!” 她頓了一下:“母后原本想,難得穆侯對你誠心,倘日后你嫁去穆國,母后也能放心了,偏你就是不愿……” 她面露無奈不解之色,嘆了口氣。 阿玄心神不寧,咬住下唇,悄悄瞥了眼屋角。 那簾帳幔依舊凝垂不動。 “至于齊國姜突……” 息后并未覺察她的走神,想起那日神廟之外發(fā)生的事,皺眉搖了搖頭,跳了過去。 “再有便是晉世子頤。世子頤年貌和你倒是般配,那日在神廟之外,他儀容出眾,進退有度,母后甚是滿意,也著人打聽過,世子在晉國也頗得民望,品行一向被人稱道,又得公族大夫擁戴,日后想必也能順利繼任國君之位?!?/br> 息后將女兒嬌軟的身子抱入了懷里,凝視著她:“玄,世子頤對你頗是上心,數次于你父王面前表他求親誠意,想必日后應也能善待于你。母后想,你若實在不愿嫁穆,往后嫁去晉國,也是未嘗不可……” 阿玄心煩意亂,正要開口,忽瞥見庚敖藏身之處的那道帳幔一動。 她心口亦隨之忽悠一下懸了起來,臉色微微一變,心里忽然閃過一絲不祥的預兆。 息后聽到身后起了異動之聲,轉頭,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一把撩開帳幔,從后走了出來,徑直到了她的面前,站定。 她大吃一驚,猛地從床沿站了起來,正要質問,見那男子已向自己下拜,口中道:“穆國守臣庚敖,拜見王后。守臣貿然現(xiàn)身,若驚擾王后,請王后降罪,守臣甘受責罰!” 阿玄全身血液于此刻齊齊翻涌,面龐倏然漲的緋紅,她咬碎銀牙,睜大眼睛,恨恨地盯著跪在息后面前的這個男子。 他卻連眼角風都沒瞥她一下,行完標準的覲見之禮,便抬頭,迎上了息后的目光,神色恭敬而肅穆。 ☆、第50章 女兒內寢屋角的帳幔之后, 突然竟冒出了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息后起先真的被嚇了一大跳,正要發(fā)怒,卻見他朝自己覲見行禮, 又自稱穆守臣庚敖, 不禁一怔,抬目望去。 以常理而言,不管對方身份為何, 即便是國君,以如此的方式現(xiàn)身在王姬的內寢之中, 總歸不是件坦蕩之事——但這個自稱穆國國君的年輕男子,毫無躲閃之態(tài), 對自己行拜禮后,便抬頭迎上了她的目光, 竟頗有幾分淵渟岳峙、雋拔不群之感。 息后亦是驚呆, 錯愕了半晌,方回過了神, 轉臉看向女兒:“方才你不是說來人是你阿兄隗龍?你已送走了他?他……他又怎會在此?” 息后再次看向面前的這年輕男子:“他真是穆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