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不待他們著急,又見那天空中的星星又掉下來了第二個,第三個! “天璇宮,巨門星……” “天璣宮,祿存星……” “天權(quán)宮,文曲星……” “玉衡宮,廉貞星……” “開陽宮,武曲星……” “瑤光宮,破軍星……” 夜空七星降落在九州半空,光華之璀璨,改夜色為白晝,不等百姓們瑟瑟發(fā)抖,只見帝都方向有一點光芒,越來越大—— 是劍! 巨劍! 那只巨劍尖所指的方向,若是有學(xué)識淵博之人,便能看出正是京城! 乾清宮龍椅上空,長劍凌空,待此劍歸位,便有一聲令下! “奉玄武蕩魔大帝之命,群魔退散!” 聲落,萬雷之聲齊動,那位于九州半空中的七星各射一道星光于巨劍上的七星陣對應(yīng)! 七光齊聚一瞬,無邊劍氣出現(xiàn)于九州各地,哀叫之聲不絕于耳,唬地百姓瑟瑟發(fā)抖。 說時慢,這劍氣絞殺不過一瞬便消失無形,那聲又道:“大帝只斬作祟之邪魔,不殺無辜!望爾等好自為之!大帝仁心,不愿冤魂無處可歸,特開地府之門,爾等還不速速歸去!” 話落,空中便出現(xiàn)一道黑色大門,在這星光普照宛如白晝的天空中格外恐怖,門中有一漩渦,不停轉(zhuǎn)動,便有無數(shù)灰影被吸入門中。 那李尚喜雖趴在地上,但也能聽到陣陣風(fēng)聲涌來。 對,那黑門正是位于巨劍的上方,亦是乾清宮的頂端。 片刻之后,黑門倏然消失。 賈赦面向北方再拜:“人族永將銘記大帝恩德,請七星歸位!” 這話一出,那原本環(huán)繞在九州大地各處,猶如七個小太陽的北斗星如降臨之時一樣,先后回歸于天。 白晝再次變?yōu)楹谝?,唯有巨劍依然傲立于天地之間,仿佛撐天立地之巨擘! 賈赦按照步驟,又拜道:“大帝仁德,大帝生辰之日,人皇與我等萬民,當(dāng)再謝大帝!” 那巨劍這才慢慢變小,最后只三尺長,從乾清宮大殿之上飛回賈赦背后劍鞘。 賈赦又拜道:“賈赦謝大帝借力之恩!改日當(dāng)焚香沐浴后再謝大帝此恩!” 空中有雷聲滾動,卻也只須臾。 賈赦這才一下從空中像倒放葫蘆一樣掉了下來,好在是他見機(jī)得快,趕緊從空間袋中取了一個符,這才沒落得一個裝逼摔死的下場。 賈赦:qaq 老子今日裝個逼苦大發(fā)了?。?! 尼瑪神仙都是流氓啊?。?!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老子只想著出個名,沒想到居然還要搭上自己才能送走這位?。。?! 他也不知道要送什么東西才能讓那位不知道真身處于哪個位面借下神力,還趨使了自己麾下七星星君給自己當(dāng)了一次苦力的帝君滿意,只一想這事兒就覺得滿心都是疼疼疼。 不過雖然平安落地,下一瞬他還是沒少一個倒栽蔥的下場,直接昏死過去。 聽到動靜不對壯了壯膽才敢抬頭的李尚喜一瞧,立刻高呼一聲:“快去稟告太上皇!” 他自己屁滾尿流地往賈赦身邊跑過去,一探人中,這才松了口氣。 不過賈赦從半空中栽下來的模樣還是讓不少膽大敢抬頭的人看到了,賈家就有三位,就有一人叫賈敬,也有仗著自己是賈赦親娘的賈母,還有一個腦殘粉弟弟賈赦。 賈母大慟! 她的好兒子居然真是神仙一樣的人物了,可要出個好歹怎么辦?怎么辦! 她立刻驚慌失措地讓人去請賈敬和賈政! 義忠郡王中,司徒睿和司徒煦兩兄弟第一時間被送到他們親爹身邊,此時見父親命人套車就知是要入宮,并不敢阻。尤其是那司徒睿,他可是知道自己父王從賈赦那兒得到的好處,萬一賈赦…… 一刻鐘后,太上皇已經(jīng)在賈赦在毓慶宮內(nèi)的那間廂房外站著了。 從太醫(yī)院緊趕慢趕地抓過來的一堆太醫(yī)沒一個能說出個所以然的,只推說許是用力過度,太過耗費心神,緩緩就能醒來。 他自己其實也是這樣想的,可若是萬一怎么辦? 不過經(jīng)這么一事他也算是明白賈赦說的那位帝君是誰了!肯定就是玄武蕩魔大帝!除了這位帝君還能有誰?沒瞧見就算是賈赦背上那把怎么都解不下來的七星劍嗎? (背著一把劍隔著腦袋睡的苦逼赦大老爺。) 沒等太上皇著急出個好歹,他就找到靠譜的主心骨了,當(dāng)然不是被關(guān)了小黑屋的皇帝兒子,是最心愛的二兒子。 他這個兒子如今也是方外之人吶!修仙的!肯定能瞧個明白吧? 司徒曌長發(fā)披散并未冠發(fā),身上穿的也是日常的常服,可見來得是何等匆忙!見了老子也沒跪拜就急道:“父皇,恩侯可有事?” 太上皇急匆匆地就將這個兒子拉到了廂房里,好幾個兒臂粗的蠟燭燒著,這屋子里一片通明。 司徒曌幾步就越過了太上皇,往床上一瞧,立刻蹙眉,不待太上皇阻止就伸手摸上了賈赦背上那把劍。 一邊解劍這位殿下還在心里痛罵那些奴婢腦殘!居然都不知道把劍給解下來?或者讓這人翻個身側(cè)著睡,趴著睡也行??! 太上皇瞧著那劍再乖巧不過地半點沒鬧脾氣就讓自己這個兒子給解了下來,登時無語。 之前幾個奴婢誰碰這劍都被彈到一邊去,連他這個人皇都試過了差點摔個狗啃屎呢! 他的糟心先且不提,義忠郡王將礙事的劍隨手放在他的枕后,接著就給賈赦渡過去一絲靈氣。 那靈氣入了賈赦的身體之后就像是石沉大海,半點水漂都沒打起來。 司徒曌轉(zhuǎn)頭問道:“父皇,他施法的時候可有人看到?可有靈石?” 他琢磨著這應(yīng)該是力竭了,畢竟賈赦修行一共也沒多長時間,昨兒個榮國府鬧出了動靜,他揣測著就是賈赦可能境界提升,饒是如此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新手啊。 太上皇當(dāng)然不知道,轉(zhuǎn)頭就讓許太監(jiān)去問李尚喜。 李尚喜被喊進(jìn)來,不待他跪下就被太上皇責(zé)問了一通,那李尚喜這才趕緊回想,想著那七塊板磚不知道什么時候不見了,這才回了話。 司徒曌這才了然。 他琢磨了下從自己袖子里取出來了一個紙鶴。 太上皇:“……” 這玩意兒,眼熟啊! 紙鶴脖子上掛著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符紙,如果不是好幾張聚靈符,怕是這么小一只紙鶴的腦袋上早被這些符紙給勒斷了。 太上皇要是這個時候還不知道賈赦那個蠢東西偷偷給了他二兒子好東西才是傻徹底!不過這是他最心愛的兒子,也是最不放心的兒子,所以他也就搖了搖頭,只當(dāng)不知道這事兒。 這一搖頭正好看到低眉順眼垂著頭的李尚喜,也不知道這奴婢有沒有膽大抬頭看到,連忙讓他退下。 李尚喜還真沒敢抬頭,順著太上皇的意連忙退下。 也不分辨就胡亂地大撒一通符咒顯然只可能是赦大老爺?shù)漠嬶L(fēng),司徒曌挑出來一些聚靈符貼在賈赦丹田之上,這才松了口氣,這才將賈赦拿給他的靈石擺在他的周圍。 饒是太上皇已經(jīng)知道賈赦跟他這兒子暗通曲款,可一見到賈赦這手筆還是沒忍住地在心里把賈赦噴了一通! 這個嘴里沒半點實話的小東西!還什么帝君賜給他的陣法,阿呸! 這分明是給了一堆,許給他的東西瞧著還不如他這個二兒子多呢! 不過太上皇心里也有數(shù)兒,這也說明賈赦這小狐貍的好東西多了去呢。 對,太上皇心里的大老爺一下就從蠢貨變成了小狐貍,畢竟都會藏東西忽悠人了嘛,而且他還盡信了!太上皇哪里還再肯承認(rèn)賈赦是個蠢的?畢竟是被一個蠢貨給忽悠更難堪,還是被個jian詐的小狐貍忽悠…… 呸呸呸!朕都不想選! 這一堆板磚被二兒子布置妥當(dāng)之后,心里帶著點火氣的太上皇一下就覺得這屋子里不同了,有一種他說不出來的舒服。 其實在賈赦從天上栽下來后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等把人弄到床上躺平了,他就覺得自己呼吸的每一口空氣似乎都有一種不同的清新。 他說不出來這是什么味道,反正就像是雨過天晴后的空氣那樣明顯,還偏不只是那樣。 想起被那些劍光斬殺的諸多“邪魔”,太上皇一想到自己的江山居然有那么多那玩意兒,就忍不住一哆嗦。 賈赦所請斬殺的那些倒不全是邪魔,必將這天地靈氣不足,人乃天地鐘靈,仍修煉艱難,更何況是其他所在?不作惡的那些自然是只能仰仗著日出靈氣和星月光華活著,在吸納天地精華這方面,他們天生就有優(yōu)勢。 而那些作惡的邪魔雖然多半不成氣候,多半也都躲躲藏藏,只是修行上或是吞食人類精氣,或是吃血食…… 賈赦本來只想讓這皇宮中的冤魂超脫,最多把京城給帶上,這一眼就看出了點問題,再用靈力看了一遍九州,差點一哆嗦。 雖然有個幾十年本事的道士和尚都能對付幾個百年道行的邪魔,可靠譜的道士和尚又能有多少?再加上想一舉成名天下知……再加上方陳送的玉簡讓他知道的東西多了,就冒冒然地請了神仙,還是帝君級的! 也虧得他許諾了一堆好東西下去才送走了那位玄武蕩魔大帝,否則的話,就他原本準(zhǔn)備的那點靈石哪里夠支撐?不被那位帝君一個手指捻死才怪。 太上皇蹭了一會靈氣就覺得身體舒泰,這不愿走是肯定啊,又看著二兒子一雙招子緊緊地盯著賈赦,只在心里嘆了口氣。 轉(zhuǎn)眼過了兩三個時辰,申時剛過,上朝的時間到了。 太上皇原本已經(jīng)撒手不管這朝中大小事了,可誰讓賈赦昨天鬧了一通,他那各種好用的皇帝兒子如今被關(guān)了小黑屋,賈赦鬧出的動靜這些百官不問才有鬼了。 于是太上皇再不樂意,也是沉著臉在隔壁換了身衣裳去上朝去了。 這日天也亮的格外早,坐在肩轝上的太上皇一眼就瞧見乾清宮門口有許多灰塵,他想起昨兒個這地方就是賈赦事發(fā)所在,當(dāng)下心里哆嗦了下,也沒敢讓那些奴婢去收拾干凈。 還是等那小子醒了再說,或是等老二來了再說吧。 百官們在文武分列進(jìn)這乾清宮之前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一地老厚的玩意兒,個個都是心里發(fā)噓,更是看向林如海,以及明明還沒銷假今日就來上朝而且還是穿著一等將軍的補(bǔ)服的賈敬。 那林如海哪怕能上朝以他的官位其實也只是在個末尾充數(shù),一直以來都是只聽不說的悶葫蘆,今兒個來之前就被賈敏再三吩咐一定要探聽清楚自己大舅子到底是如何。 他也沒想到自家大舅子有這等大能,在宮門口等到賈敬的時候,原想和賈敬商量一下,結(jié)果賈敬就被無數(shù)人包圍了。 沒個三品的官銜能圍得進(jìn)去?不等他試圖努力,自己也享受到了這待遇。 此時他眼巴巴地看著賈敬,又看了眼被他拜托的恩師,只望他們兩人能從太上皇口中問得大舅子如今如何,好讓妻子安心。 而賈敬雖然為眾人如餓狼一樣惡狠狠地盯著,仍是一臉冰霜,將這些視線視若無物。這般氣度心胸,哪是區(qū)區(qū)看淡名利之人能有的? 原本以為他這好端端的官兒不做打算當(dāng)?shù)朗苛R他腦殘之人,再也不敢對他有絲毫小覷! 時間一到,太上皇一出來文武百官都懵逼了,皇帝呢?為什么來的是太上皇?其實太上皇來是沒啥,問題是……皇帝呢? 其實不能怪百官為何如此奇怪,畢竟昨兒個發(fā)生了一堆的事兒,原本榮國府被雷劈他們還在心里腹誹并派人打聽呢,這一到夜里他們睡的正香甜的時候,就看到賈赦搞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全家老小都嚇?biāo)懒撕脝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