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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如何正確攻略病嬌在線閱讀 - 第98節(jié)

第98節(jié)

    兩人面面相覷,這個俊朗的小伙子奇怪的恨,有著極佳的靈根,不管去哪個門派,都是會被爭相搶奪的,可是他的身上卻沒有一絲修為,不說這個,這樣特殊的靈根讓他們腦子迅速想到了一個人,雖然不知道是不是他,可兩人是無論如何再也不敢動他的了,畢竟………

    想到那個恐怖的存在,黑風(fēng)可謂是一下子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就差跪在地上給他磕頭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大人莫要怪,莫要怪!”

    瘦的那個魔有些看不下去,還端著自己屬于魔的尊嚴(yán),踢了他一腳,小聲責(zé)備道:“你怎么知道是不是那個人?你看他一點修為都沒有,如果是凡人的話,你這樣豈不是丟了魔族的臉?!”

    “老哥,不管是不是,我都不敢吃了啊,這么極品的貨色,還是帶回去給大王吧?”黑風(fēng)愣頭愣腦地拍了拍腦袋,提出一個主意。

    “對!”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艾澤。艾澤只覺得被兩只魔盯著毛骨悚然,再接著,一股黑氣劃過,他便不省人事了。

    恢復(fù)意識的時候,艾澤感覺自己像是被裝在了麻袋里,一高一矮的被兩人扛著,一路上顛簸不平,艾澤的腦袋暈暈沉沉的,只能下意識地扭動著身體來抗拒。

    只是下一秒,他們似乎到了目的地,對于他的掙扎熟若無睹,直接將他甩到了地上。

    哎喲我了個cao……艾澤暗自叫疼,不過還好這里的地板似乎鋪了毯子,軟綿綿的,倒也沒把他摔得太重,只是在布袋里,他什么都看不到,只能感覺到這里的氣氛似乎很靜又沉寂。

    “咚”地一聲響起,艾澤豎起耳朵聽,猜想應(yīng)該是這兩只魔下跪的聲音,可是他們不是魔嗎?能讓他們跪的是誰?很快,他就從兩魔的話中得到了答案。

    兩只魔小心翼翼地跪著,眼光偷偷看了一眼高座上獨自小酌的玄衣男人,他的目光似乎很迷離,但又不是因為喝醉而如此的,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著一杯杯酒來將內(nèi)心填滿。

    瘦的那只魔拍了拍黑風(fēng),用眼神示意他快和主子說他們來的目的,好讓他開心了給他們賞賜。黑風(fēng)想到賞賜,立馬磕了個頭,對著上面的人高聲喊道:“大王,我們找到一個極品的人類,不敢自己享用,特地來獻給大王的!”

    艾澤心中暗罵著兩只無恥的魔,他可聽說魔是吃人rou飲人血的,這兩只魔等級不高,他還能想點辦法,但是他們竟然要將他送到真·魔王的手里,這下子他怎么可能逃出來?!

    黑風(fēng)的嗓門很大,玄衣男人的思緒被稍稍拉扯了回來,但是依舊沒有將目光分出一寸給他,盯著手上的酒杯,淡淡地回了一句,“不需要?!?/br>
    布袋里的艾澤猛地掙扎了一下,睜大了雙眼,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剛才的聲音十分的熟悉,卻又讓他有些陌生,所有思緒凌亂地紛飛,又合到了一起,他的腦中只剩下一個人的名字——明溪。

    他的音色沒變,不,或許是變了的,在歲月的打磨下變得更有磁性,低沉而穩(wěn)重了,他說話時,少了那股年少的昂揚語調(diào),只是在淡淡地言語罷了。

    即使聽到了拒絕,但是黑風(fēng)依舊不甘心,“大王,這可是變異冰靈根的,您不是對這個靈根感興趣嗎——”這樣的靈根可是萬中無一,特別是前幾年大王奪位之后,全魔界突然都在找這樣的靈根,可也毫無收獲,這次,他不信大王會不感興趣。

    他的話沒說完,王座上的那人便猛地放下了酒杯,他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了那幾個字眼,雙眼像是迸發(fā)出了光芒,目光灼灼地看向兩人,嚇得兩人急忙跪地求饒,膝蓋如同篩子一樣抖個不停。

    確定他們沒有膽子欺瞞自己之后,他才扭了扭脖子,身體僵硬地起身,緊緊盯著布袋中的人,一步步走下臺階,心如擂鼓。

    他一揮手,覆在艾澤身上的布袋便消失于無形,露出了他的一襲白衣和略清癯的身形……不會錯的,是他,是他!

    玄衣男人的嘴唇張張合合,胸腔里的空氣像是被一絲絲地抽出,他泫然欲泣,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只能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皫熜帧?/br>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師尊。老是輪空…好傷心…哭唧唧…_(??`」 ∠)__

    第146章 永世相隨(下)

    玄衣男人的嘴唇張張合合,胸腔里的空氣像是被一絲絲地抽出, 他泫然欲泣, 臉色變了又變,最后只能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皫熜帧?/br>
    兩只小魔瞬間石化在場, 誰來告訴他們這只真·魔王為什么會露出這么奇怪啊啊啊啊!你不是殺人不眨眼嗎?你不是血腥殘暴嗎?為什么會對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普通人露出委屈得要哭的表情??!

    明溪沒看他們一眼,長袖一揮, 兩只魔便被一陣勁風(fēng)掃了出去, 房門也被緊緊關(guān)了起來。艾澤則是揉了揉酸痛的身體,心虛地低著頭, 不敢與他直視。

    “師兄……”明溪像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子,步履蹣跚地向他走來, 最后跌坐在他身邊,撲進了他的懷里, 意外地抱住了一具溫?zé)岬纳碥|, 他驚喜地瞪大眼睛,真切的喜悅像是煙火爆炸一般充斥了他的心房。

    美麗的異瞳里滿是驚喜,卻又泛著水光, 望著艾澤時是那么的專心, 像極了艾澤第一次見他時, 那樣清澈的如同泉水流動的模樣。

    艾澤的目光微暖,面前棱角分明的成年男子的面容, 與多年前圓圓的小臉蛋重合在了一起。就連表情,都是這么地相似,不安, 自卑,慌亂。

    但是他慌亂什么呢?師兄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嗎?

    “師兄……是真的,是真的,我沒有在做夢,呵呵,沒有做夢……!”明溪開始變得語無倫次,只知道緊緊地抱住他,臉上露出的是如同稚子一般的天真笑容,那個原本該坐在王位高高在上的男人瞬間沒了蹤影。

    艾澤被他這般纏著,也不惱怒,只像多年前一般,敲了敲他的額頭,責(zé)怪他愛撒嬌,像個小姑娘般嬌氣。

    可是聽著耳邊已經(jīng)沙啞的呼喚聲,他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師兄回來了。”

    “可是,師兄死了……我記得的,是明溪不乖,明溪讓師兄失望了……”明溪抬起盛滿晶瑩淚水的雙目看向他,雙眼中一片模糊,歪著頭,薄唇緊抿,思緒突然跳轉(zhuǎn)到了當(dāng)日。

    他像是回想到了極恐怖的事情,開始發(fā)抖起來,突然自責(zé)地一下下地開始扇自己的巴掌,一絲力氣都沒留,只是一巴掌就讓他的臉頰紅腫了起來。

    艾澤見之大驚,連忙拉住他的手,“傻孩子,你干什么?不痛的嗎?師兄沒有死,沒有死!”

    “師兄沒有死?”明溪看向他,又緩緩地笑了,再次上前擁住他,贊同地回答,“師兄這么厲害,是不會死的?!?/br>
    明溪真是好糊弄啊……艾澤無奈地摸了摸他的腦袋,估計也只有他會這樣,不問緣由,不去思考,直接相信他。只是他的情緒似乎還十分地激動,許久過后還是沒能冷靜下來,只緊緊地?fù)碜∷难恚矝]有人會想到,惡名響徹三界的大魔頭,會如同稚子一般,趴在他心愛的師兄身上低聲哭泣。

    明溪的眼淚是熱的,沾濕了他的衣襟,隨著溫度的消逝而變得一片冰涼,黏在他的胸口,讓他也感到了,屬于明溪的悲痛真切地由著這股涼意傳到了他的胸口。

    此時見到明溪,他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屬于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過了許久,他抽泣的聲音小了,面上恢復(fù)了一片冷靜,扣著艾澤的手腕問,“師兄,你…修為全失了?”

    艾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了,他記得明溪是最仰慕他的,這下他的修為全失,和他一直以來鄙視的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了?!澳恪苁T。”

    “不。”明溪的答案是相反的,他露出一個帶著淚光的笑,再次擁他入懷,“我很開心?!彼?,師兄還是沒有修為的好,他便不用苦苦追逐著他的步伐,執(zhí)著地等著他的背影了。就這樣,成為一個普通人,讓他來給予他依賴與保護,就好了。

    艾澤舒了一口氣,心軟地摸了摸明溪的頭發(fā),

    明溪抓住他放在自己臉頰上的手,不舍得讓他放下,癡迷地盯著艾澤望向他的目光,感覺自己在做著一個美夢,也只有夢里,師兄會這么專注地看他,撫摸他。師兄對他是這么的好,可他卻……走上了師兄最厭惡的一條路。

    “師兄…我辜負(fù)了你,我成魔了?!彼瓜旅寄?,輕聲說道,捏著艾澤手腕的力道不自覺加大,還在微微顫抖。

    艾澤倒是覺得他不需要如此激動,畢竟他再次來這個世界是為了化解他們的執(zhí)念的,明溪成魔與否,對他來說也不重要了,他輕聲安慰:“師兄不怪你?!?/br>
    明溪不可思議地看向他,對上他坦然的雙眼時,才肯相信,師兄是真的沒有責(zé)怪他,師兄必定也是理解了他的,巨大的歡喜像是潮水般涌來,將他的頭腦都沖昏了,他盡力平復(fù)下自己的心情,露出一個笑容。

    “師兄,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br>
    艾澤皺眉,心中有不好的想法,這孩子怎么笑得陰測測的?

    “師兄會喜歡的。”明溪似乎胸有成竹,只留下這么一句話,便牽著他的手,與他一起漫步出了門口,之后,明溪似乎是在瞬移,速度快到不可思議,艾澤此時還是個普通人,只好緊緊地攥著他的手,依偎在他的懷里,防止自己從半路摔下。

    目的地大概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就到了,雖然明溪十分不舍得兩人互相依偎的感覺,但是艾澤已經(jīng)完全被眼前的建筑給奪走了所有注意力。

    面前的建筑很像宮殿,精致而別有一番韻味,倒有點像西洋傳過來的建筑風(fēng)格,最令人驚訝的是,這座宮殿竟然全部都是由各種不同的靈石而搭建起來的!

    單單是外門的一根柱子,便用了上千塊靈石,更別說里面的頂梁柱與屋檐,簡直就像是傳說中的水晶屋,在陽光的照耀下,明亮又耀眼,似乎這份光芒能夠直沖天際,將仙界也照耀出亮光。

    艾澤已經(jīng)看呆了,明溪滿意地看他的表情,從他身后靠近,小聲問道:“喜歡嗎,師兄,明溪為你鑄造的?!彼浀玫模瑤熜终f過喜歡靈石,雖然只說過一次,但是他卻記得很清楚。

    “喜歡?!焙翢o疑問地,艾澤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早已被這亮閃閃的靈石晃得頭暈眼花了。

    明溪凝視著他的神情,彎起嘴角,輕聲開口:“喜歡的話,就留下來吧。”

    艾澤傻傻地點點頭,又不對勁地轉(zhuǎn)過頭看明溪。留下?留在這個超級無敵閃亮的屋子里?他是喜歡,但可不想每日住在這樣光亮的住處里啊。

    見艾澤不說話,一副拒絕的模樣,明溪喉頭一緊,眉眼間漸漸不受控制地浮上戾氣,緊緊拽住他的手腕,陰暗地看著他,“師兄已經(jīng)點頭了,不許走,沒有反悔的機會了?!?/br>
    艾澤生怕又惹他黑化了,立馬順毛摸,軟下聲音,“我不會走的?!?/br>
    明溪得到他的承諾,放下了防備,點了點頭,再次溫順地看向他。

    好不容易,明溪終于正常了許多,能夠溝通了,艾澤捏緊拳頭,小心翼翼地問他,“我想見師尊,你能幫幫我嗎?”他問得很小聲,因為他原以為明溪聽到他提到師尊,會勃然大怒的,可是他沒有他法,還是硬著頭皮問了。

    還好,明溪沉穩(wěn)了許多,聽到清玄的時候,沒有情緒失控的痕跡,只是面色不佳,扯著他的袖子像是懇求一般,“師兄,有我就夠了……為什么還要他呢?!?/br>
    “不一樣的?!卑瑵蓳u搖頭,不打算心軟,此時明溪必定是不會放他去蒼梧尋找?guī)熥鸬模宜浀盟x開的時候,師尊是在渡劫,想必此時,他已經(jīng)完成夙愿,升入仙界了。

    明溪不甘心地繼續(xù)說:“他都飛升了……他不要你了,師兄。”

    艾澤無奈地?fù)u搖頭,“你又何必這樣氣我呢?飛升不是他能控制的,或許他還在怪我呢,明溪,你就幫幫師兄吧?”他一定要尋到師尊的,可是他一個凡人,是不可能登上仙界的,眼下他也只能求助于明溪了。

    明溪沉默地低下頭,盡管內(nèi)心掙扎又矛盾,但是師兄不在的幾年,他已經(jīng)學(xué)會寬容,學(xué)會退步和滿足了。既然師兄所求的人并非是他,那么他要的,只不過是師兄還能在這個世上而已。

    接著,艾澤便聽到了一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話。

    “師兄的話,我總是會聽的?!?/br>
    ……

    艾澤起先還有些擔(dān)心明溪也上不了仙界,畢竟他是魔。但是他不知道,明溪幾乎一個月來一次仙界找茬……

    明溪帶他來到仙界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大魔頭又來了!”“快去找天兵和仙人!”之類的話。

    艾澤伸手,欲言又止,其實他是個凡人……他來仙界真的很單純的……真的。

    明溪皺眉,顯然對天上這些小兵小將很是不耐煩,直接帶著他穿過了天邊云霧繚繞的長廊。艾澤跟著他,目光在仙氣繚繞的四周好奇地看了又看,直到一個長得粉雕玉琢的童子走了過來。

    童子大張著雙臂,攔著明溪,“大魔頭,不許你擅闖仙界!”說著,他看到了他身后的人,立即倒吸了一口冷氣??此姆磻?yīng),似乎是認(rèn)識艾澤的,只是艾澤還沒來得及問清,童子便一溜煙兒地跑了。

    “他是?”艾澤滿面疑問。

    明溪神情自若,頗為不舍地蹭了蹭他的臉頰,“師兄,我先走了,你會找到他的?!毕氲接型瑯訄?zhí)著的那個人在,他并不擔(dān)心師兄會再次在這個世上消失,他很快,會來接師兄的。

    ……

    小童子邁動著小短腿,盡力地跑到一顆千年仙樹下,扯著稚嫩的嗓音開口,氣喘吁吁,“仙、仙人,我看到了!那個與您畫中一模一樣的男子!”

    仙境中的古樹已經(jīng)有了上千年的歷史,它寂靜又沉穩(wěn)地坐落如此,不論是多少年,都是一般沉靜,風(fēng)來水過,只花片葉也不曾被撼動,只是童子的話音剛落,這顆古樹的樹枝便劇烈地抖動了一下,滿樹落花撼動。

    艾澤惆悵地在原地等了一會兒,又按照記憶中童子離開的方向摸索著走去。只是沒走一步,他便敏銳地察覺到周圍的氣壓升高,狂風(fēng)大作,接著,一道閃著金光的繩索竟然從天中而降,將他牢牢地捆了起來。

    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艾澤越是掙扎,繩子便捆得越來越緊,他眼尖地認(rèn)出了這是傳說中珍貴的縛仙索,不管被捆住的是人是仙是魔,修為幾何,只要被捆住,沒有主人的解咒便永遠(yuǎn)都不可能松開。

    到底是誰會對他用上這種厲害的法器?艾澤滿腹疑問,只不過下一秒,當(dāng)他墜入了一個帶著冷香的懷抱時,就知道了答案。

    “抓住你了。”那人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音色如同玉珠般溫潤,語氣卻很淡,帶著喟嘆。

    艾澤的心像是瞬間泡在了熱水里,又暖又膨脹著,直到漲滿了整個心房,他將臉深深埋進他的懷里,他身上依舊是很清淡的味道,帶著點花葉的香味,一下子勾起了他埋在深處的記憶,想起了依偎在他懷中的數(shù)個日夜。

    “…”再次感受到了懷里的溫度,清玄如鯁在喉,垂下的雙眼一直盯著他的面龐,卻又欲言又止,瞬間失去了言語的能力,只知道抱緊懷里的人,緊些,再緊些,緊到他再也不可能忽然地離開他。

    艾澤最先開口,“師尊要我的解釋嗎?”

    清玄依舊是冷眉冷眼,但是對上他時,面上的棱角都柔和了些,他搖了搖頭,他是不需要解釋這種無謂的東西的,因為他只知道要抓住當(dāng)下。他原本以為要等上千百年,才能等到他的輪回與轉(zhuǎn)世,等到希望渺茫的那份緣,現(xiàn)在,他終于找回所愛了。

    艾澤的雙眼凝視著已是仙人的他,百感交集,多年前,他們是師徒,原本就隔著一道難以越過的溝壑了,多年后,他是仙,他是人,這天地間的距離更是無法比擬。

    他嘆了一口氣,由衷地開口,“恭喜師尊完成夙愿?!惫菜谇陜?nèi),便修得大道,達(dá)到了千千萬萬人都不敢奢望的高度,書寫了修真界的另一個傳說。

    清玄搖搖頭,知道他還是不懂他的。這萬人的景仰,不如身邊一人的長留,他松開了手,露出了黑銀兩縷顏色交織在一起的發(fā)結(jié),一字一句地開口,“我的夙愿,就是你?!?/br>
    “我知道了?!卑瑵扇嗔巳嘌劬Γα?。

    “你被為師的縛仙索鎖住了?!鼻逍_口。

    艾澤的身子依舊動彈不得,“是的?!?/br>
    他繼續(xù)說,“你不可能再離開了。”

    “是的。”

    清玄笑了,像是冰凍千年的寒冰終于裂開了縫隙,這一個笑,像是綠了江南岸的春風(fēng),帶著能夠使萬物復(fù)蘇的力量,從艾澤的心頭席卷而過,直到艾澤的腦中只剩下他的音容笑貌,還有他如愿以償?shù)膰@息,“那我的夙愿,就完成了。”

    艾澤的腦中很清晰地浮現(xiàn)出了道侶契約的最后一句話:一世結(jié)發(fā),永世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