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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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同記憶中的模樣并無二致,還是那般艷光四射,高傲清貴。 秦氏宗主眼眸微冷,看一眼面色冷然的王夫人,又看一眼淡然如水的秦默,似有心調和,“阿宓,今日是你生辰,阿默自然是要等到……” 豈料話還未說完,便被一聲冷嗤聲打斷。 冷嗤聲本不大,只是這會大家皆噤聲屏氣,頓時清晰可聞地落入眾人耳中。 秦氏宗主耳廓微動,濃眉一皺,冷箭似的目光朝聲音處射去。 誰人這般膽大,竟敢在秦氏宗主說話時行這等不敬之舉?公儀音心下好奇,也不動聲色地側目望去。 竟是方才在廳前亮相的那名盔甲男子! 只見那男子坐在末尾的席位上,并不如其他人那般端坐,右膝微屈,雙手搭于膝上,手持一白玉酒壺,一臉佻達的神色。 雖則無數(shù)人朝他看去,他卻連眼皮也未抬,一仰頭,壺中瓊漿注入口中,有種說不出的恣意放縱之態(tài)。一身暗色盔甲,竟也被他穿出了幾分風流名士之意。 “秦肅,長者說話時需靜心聆聽,這么簡單的道理你也不懂么?”秦氏宗主的聲音驀地沉了下來,眼中一抹狠色閃過。 秦肅? 公儀音心神一動。果然是秦氏子弟!只是不知,他又是哪房所出,竟如此不得秦氏宗主待見? 那喚作秦肅的男子放下酒壺,懶洋洋地看去,“子不教,父之過。秦肅為何不懂這道理,祖父可以問問你的好兒子。” 這話一出,眾人嘩然。若說方才他們只是猜測,這會算是真的坐實了這男子的身份,一時間都竊竊私語起來。 公儀音凝神聽著耳邊眾人的議論聲,突然想起前世聽到的一則傳聞,眉間驀然一蹙。 傳聞,秦氏三郎主秦君寶年少風流,在多年前曾傾心于一名庶族女子,并與其偷偷育有一子。士庶天隔,高貴如天水秦氏,自然不屑與“低賤”的庶族通婚,所以秦君寶這樁風流韻事一被秦氏族中發(fā)覺,他的父親,如今的秦氏宗主秦茂德立即采取雷霆手段,將秦君寶同那庶族女子硬生生分開。女子憂思成疾,很快撒手人間,兩人所生之子亦不知所蹤。 莫非……眼前的秦肅,便是三郎主秦君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她狐疑的目光暗暗朝秦君寶的席位上看去,果然瞧見他面色蒼白,眸光微閃,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 秦氏宗主冷哼一聲,“秦肅,你今日是來砸場的嗎?”語聲間已隱隱有了上位者的壓迫感,便是公儀音,也忍不住一震。 可席上的秦肅,面容肅整,仿佛面前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秦氏宗主所施加的壓力到了他面前通通消弭于無形。 “秦肅不敢?!鼻孛C口中說著不敢,那神色間,卻頗有幾分挑釁。 “祖父。”正在兩人僵持之時,另一道淡如流水的聲音響起,清淙如琴弦撥動,讓廳內緊張的氣氛霎時間化為煙塵。 見是秦默開口,秦氏宗主斂了眉尖陰翳的神色,看向他柔和了聲音,“阿默有何事想說?” “今日母親生辰,乃大好日子,祖父該高興才是?!彼f完這話,轉向末位的秦肅,“五兄難得歸府,又是誠心來祝賀我母親生辰,又何必與祖父鬧得不愉快?”他唇角含笑,眼眸清澈,清姿決然,像極了夏日林間那拂面而過的清風。 秦肅也望了過去。 兩道目光在空中相撞,一道清如流水,一道烈似火焰。一時之間,廳中竟無人再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們身上。 終于,秦肅先挪開了目光,勾唇淺淡一笑。他未多說,只端起席上酒盞向秦默遙遙一舉,仰頭喝下。 秦默垂下眼睫,也喝了一杯,算是謝過秦肅給他的這個面子。 見秦肅偃旗息鼓,秦氏宗主亦不好揪著不放,這才想起廳中還站著的荊彥和公儀音,看向秦默商量著道,“阿默,這兩位郎君說找你有急事,你看?” 秦默淡掃一眼秦氏宗主身側的王夫人,垂下眼眸,道,“自然是母親壽宴要緊?!?/br> 荊彥一急,剛要出聲,卻感到身后的公儀音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要說的話便哽在喉中。想了想,還是暫且按下不提。 “既如此,給兩位郎君加席,既然過來了,在此入席便是。”秦氏宗主眉一舒,吩咐道。 門外婢子應諾,很快便有仆從抬著長幾軟榻而入。秦默揚手一招,指了指身側的空地,示意他們將席位挪到此處。 仆從看一眼上首的秦氏宗主,見他并無異色,依言安排起來。 一切妥當,有婢子上來請二人入席。公儀音低垂著頭,跟在荊彥后走到秦默旁側的席位入了座。 王夫人冷冷地打量了他們這處一眼,拂袖轉入屏風之后。 “出什么事了?”廳內氛圍漸漸恢復如常,秦默壓低聲音,看過來問。 “溫良禹死在了牢中?!?/br> “什么?!”秦默亦是一驚,陷入沉思之中,“如何死的?” “上吊而亡,但暫時還不清楚是否是自縊?!惫珒x音低低回答。 “我知道了,待此處事了,我們親自去牢中查探一番??山腥朔怄i了消息?” “已叫人封鎖現(xiàn)場,將消息暫時封住。但我估計,以長帝姬的勢力,恐怕瞞不了多久?!惫珒x音擔憂道。 秦默瞟一眼廳內熱鬧的場景,目光微涼,周身冷淡的氣息似與這里格格不入,“若是瞞不住,便如實說。何況此事,或許同長帝姬脫不了干系。” 四不四有妹紙對秦五很好奇?!可能有的姑娘會猜秦五是默默的情敵哈,但——圖樣圖森破!夭夭筆下才不會出現(xiàn)所有男人都圍著女主轉的戲碼呢,那樣似乎太蘇了些o(╯□╰)o 女主很好,很多人喜歡,但畢竟不是人民幣,不可能所有人喜歡呀! 至于秦五嘛,嘛,有可愛的cp,以及,是一個很有個性也蠻重要的人物喲~! — 皮埃斯:夭夭換封面惹!居然!只有小雅妹紙看粗來了! 夭夭的心在滴答滴答地滴血! 讓我去哭一會/(ㄒoㄒ)/~ 第070章 膚白貌美 公儀音一驚,“九郎,你的意思是……溫良禹的死,是長帝姬……?” “我也只是猜測?!鼻啬佳畚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說話間,上首的秦氏宗主有意無意朝這邊頻頻看來。秦默喝一口杯中酒釀,借著酒杯的掩護啟唇道,“這里人多眼雜,溫良禹這件事暫且不要再提,等壽宴結束后你我再去牢中一探究竟?!?/br> “是?!惫珒x音微微松口氣,有秦默在,她仿佛一下子找到了主心骨,方才高懸的心終于歸了原位。 腦中緊繃的神經一放松,自然也有了閑暇,好奇地四下打量起來。她邊品著盤中珍饈,邊偷偷撩眼四下瞧去。 秦王謝蕭四大家族子弟果然個個都是名士風流,一個兩個,皆是氣韻不凡,行止間清雅高華,雖不及秦默,倒也各有千秋。這么個美男如云的場面,直把公儀音看呆了去。 她這么一抬頭,有幾道熱辣辣的目光也隨之看了過來。 公儀音如今雖只作平常打扮,但臉上的氣韻華彩卻是怎么也遮不住,一雙瀲滟杏目似漾非漾,唇色殷紅,似涂了上好口脂,遠山色的峨眉婉轉青黛,頰邊幾縷因喝酒而暈上的胭脂色,端的是風流意態(tài),實在難以描畫。 這些郎君雖是四大家族子弟,但嫡庶夾雜,良莠不齊,其間不乏那些心思不軌,風流荒yin之人。時下男風盛行,公儀音男裝扮相又這般姿容妍麗,柔美婉轉,自然惹得某些人動了歪腦筋。 被人這么猥瑣地瞧著,公儀音不快地皺了皺眉,身子一側,擋住些不堪的目光。 只是那些人瞧著公儀音身份不高,并不收斂,依舊肆無忌憚地看著,偶爾與公儀音一對上眼,眸中的覬覦之色愈發(fā)濃烈起來。 公儀音被人看得煩躁不已,只恨不得派人挖了他們眼珠子才好。但眼下身在秦府,不好擅自行動,只問了荊彥,暗暗記下了這些人的身份。 心中一團無名怒火在燃燒,公儀音連喝了幾口酒才勉強壓下心中的燥意。她舉杯欲再喝,旁側卻伸來一只溫涼如玉的大手,將她的手壓在了幾上。 “少喝些?!鼻啬穆曇繇懫?。 公儀音錯愕望去,見秦默正淡淡地看著她,神情柔軟。她一怔,秦默便順勢將她的酒杯拿了過去,抬眼間,冷冽的似不經意般朝前一掃,幾個偷窺的子弟被抓個正著,忙慌亂地收回目光,心里卻因為方才秦默那一眼而亂了分寸。 那樣寒冷如霜的眼神,就像裹了臘九寒冬冰渣的尖刀,直直刺進他們心里,驀地一涼。 秦九郎這是在給他們無聲地警告,這俊俏的小郎,是他護著的人!若是識相的,便不要再動什么歪腦筋! 秦氏九郎名聲在外,他們自然知道自己惹不起,識趣的,心中惋惜一番,不敢再多想??善傆心敲匆粌蓚€不知死活之人。 感受到落在身上的灼熱目光總算消失,公儀音松口氣,朝秦默笑笑,“多謝九郎?!?/br> 她不傻,隨便想想也知道定是方才秦默向他們施了壓。 秦默清淺的目光在她面上來回掃了幾眼,只見她肌膚細膩潤滑,眼睫微顫唇微翹,流曳的眼角微揚,無論何種神態(tài),都帶著些似有若無的惑人味道。 難怪方才那些人起了賊心。 他皺了皺眉頭,“日后出門,不必敷粉。”這般白嫩潤滑的肌膚,任何人看了都有一親芳澤的沖動。 公儀音愕然,半晌才怔怔道,“九郎,我……我并未敷粉?!?/br> 秦默呼吸一促,目光在她鬢角處滲出的汗珠上一頓,那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流下,流過的地方卻絲毫沒有粉質被沖刷的痕跡。 他幾欲張口,卻什么話也沒說出來,面上神色有些微古怪。 他知道宮無憂便是重華帝姬,也知道時下不管男女都愛美,出門必定涂脂抹粉。他雖不屑這些,可他以為公儀音既是女子假扮,出門之時敷粉必然不可少。 方才見她膚白唇紅,實在太過打眼,只想著讓她低調些,以免又頻頻引人側目,絲毫沒想到她這玲瓏剔透的肌膚,竟是媚骨天成! 公儀音眼眸一轉,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笑嘻嘻湊近了些,拿袖子朝額上一抹,“九郎可瞧清楚了,無憂的膚白是天生的?!辨倚﹂g,編貝般的素齒映著朱色菱唇,說不出的燦然魅惑。 秦默似被灼到了一般,身子朝后退了退,低低說了句,“曉得了?!北悴辉俪雎?,只連喝了幾口悶酒。 公儀音心底竊笑,知道秦默怕是被她的容色勾得起了幾分赧意,難得見秦默情緒波動,還是因為自己,公儀音自然心情大好,連著又喝了幾杯幾上果釀。 這水喝多了,后遺癥自然就跟著來了。 “荊兄,我……我出去一下。”她不好意思同秦默講,側頭同荊彥咬著耳朵。 “怎么了?”荊彥狐疑地打量了她幾眼。 “我……嘿嘿……”公儀音到底是女子,還是有些羞于啟齒。 荊彥看著她臉色漲紅的模樣,稍稍一想便明白過來,抿唇笑了兩聲,道,“知道了,你沒來過秦府,小心別迷路了,不行叫仆從帶你過去?!?/br> “嗯?!惫珒x音應了,急急躬身退了出去。 秦默目光往這邊一掃,恰好看到她步履匆忙而出的身影,瞟一眼荊彥,“她去哪里?” 荊彥“嘿嘿”一笑,“怕是出恭去了吧?!?/br> 秦默神色一滯,眼中有一瞬間的尷尬,僵硬地轉過頭不再多問。 公儀音急急忙忙出了熹蔭堂,拉住旁邊的女婢問清最近的恭房所在,又急急朝著她所指的方向去了。 秦府占地廣,地形復雜,那女婢形容得雖然簡單,但左拐右拐之下,公儀音還是不幸被荊彥言中——悲催地迷路了! 她腹中漲得厲害,偏生這地方一個人影也沒有,連問話的人都找不到,小臉兒愈發(fā)漲得通紅。 正在這時,遠處樹木影影綽綽間,似有人影朝這邊而來。 她眼神一亮,急急迎了上去。 收藏滾滾來~推薦滾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