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jié)
宋隱:烏哇……( ⊙o⊙)!??! 回到家里宋隱都還在想不通,有那么牛x的一家子,竹曉他到底有多想不開,才會長成現(xiàn)在這朵奇葩? 宋隱今天回到了新區(qū)這邊,他準備這幾天不去“上班”,單是修行畫符的話,還是自己家里自在。頂頂?shù)谋D芬哺黄鸹貋砹?,無論他換不換齊夏,在齊夏腿傷治愈之前,顯然都是無法履行保姆的責任的。 安排保姆胡姐住進書房,宋隱抱著頂頂上樓,短短兩天時間,許凌風已經(jīng)把天臺的套間布置好了——外間是書房,放著一張超大型號的方形書桌,里間放了一張大床一個床頭柜和一組衣柜,這些家俱原本都是放在樓下主臥室的,讓許凌風全部給搬了上來。雖然裝修很糟糕,墻壁沒刷涂料,地面除浴室外都沒做處理,直接鋪了地毯完事,但現(xiàn)在這種非常時期,許凌風能夠做到這一步,還做的這么盡心,宋隱還是有些意動。 這個世上,沒有誰是天生就該對誰好的。宋隱活了二十八九年,雙親在,艷遇有,但從來沒有誰對他這個人這么上心,即便是外公,真正看重的,恐怕也是他的天賦。當然,宋隱不是女人,他沒想過要以身相許,事實上他就壓根沒往那個方向想,他只是覺得許凌風這個人很不錯,值得相交,他承他這個情! 草草吃過午飯,把頂頂交給胡姐,小家伙大概也明白飯后溜圈已經(jīng)成為往事,一點沒鬧騰,宋隱順利脫身,上頂樓畫符。 今天韓少誠給他預訂了一堆的符,什么符都要,追蹤符要的最急。除此之外,他還想給自己多畫幾張斂息符,那東西太重要了,尤其是“元獸”已經(jīng)重現(xiàn)江湖的今天。 半天時間,宋隱畫了一張三階斂息符兩套二階追蹤符,以及兩張二階的疾行符??雌饋聿欢?,但追蹤符是子母符,一套等于兩張,相當于他一個下午畫出一張三階符,六張二階符,都快成畫符機了,如果世界上真的有畫符機的話。 超額完成了今天的任務,宋隱下樓吃晚飯。 晚飯是柯大爺做的,他和洛桑齊夏今天下午出院,這兩天許凌風不僅收拾好了自家屋子,還指揮一幫小土匪幫柯大爺他們搬了家,幾人回來后只需要把東西收拾歸整好,即可安然入住。 對門也是兩居室,按照許凌風原先的安排,住柯大爺和齊夏齊冬兩兄弟,洛桑則和他住進宋家這邊的主臥室,為此他還特意從秦渭那里弄來兩張小床,沒想到洛桑非要和齊夏擠一塊,住到對門去了。想想也正常,自打洛桑住進來一直都是齊夏在照顧他,這兩天又跟齊夏住同一間病房,比起相隔了n條代溝的許凌風,顯然同齡的齊夏讓他更加自在。 晚餐成了齊小冬的主場,他今天特別興奮,因為從今天開始,他要練氣功了! 第37章 下雪了(六) 晚飯后,宋家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客人:頂頂未來的漂亮太太! 小姑娘叫蔣蓓蓓,蔣蓓蓓的爸爸蔣文輝挺有行動力,那天得了許凌風的首肯馬上著手搬家,他也不等雪停不等四樓挪窩,柯大爺?shù)姆孔觿傄磺蹇账⒓闯隽烁邇r請人幫忙,搬了進去,生怕被人搶了先似的。今天發(fā)現(xiàn)宋家人回來了,又馬上帶著老婆孩子還有丈母娘上樓串門兒來了。 頂頂一見到蓓蓓牌小彩球整個人都活分了,跟小姑娘坐到墊子上玩幼兒玩具玩的咿咿呀呀,完全忘了他今天的病嬌設定。宋隱也挺喜歡這個靈俐可愛的小丫頭,陪著他們一家子聊了十五分鐘的天,讓許凌風很是驚奇。 不過十五分鐘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十五分鐘后按原訂計劃上天臺掃雪。閑陽不常下雪,這邊的樓頂很可能沒做足夠的防滲透處理,保險起見,還是定時掃掃雪比較穩(wěn)妥。 聽許凌風講要掃雪,蔣氏夫婦立時挽起袖子要幫忙,他們只當兩人是客氣,沒想到小姑娘外婆卻樂呵呵地說:“你就讓他們?nèi)グ?。以前運不運動沒關系,反正他們年輕,現(xiàn)在這情況我看著可不妙,就當是鍛煉身體吧,真要遇著點事也好跑快一點。” 外表很不起眼、內(nèi)里卻非常睿智的一個老太太! 這次的大雪也忒欺負人了,從前天下午一直下到現(xiàn)在,下了整整兩天都沒停。 如果說前幾天那場初雪還讓很多人覺得很稀奇很好玩兒的話,現(xiàn)在一個個都只盼著它快點停下快點停下,這樣的大雪不只煩人,簡直就是可怕,睡一晚上起來都有推不開底樓大門的! 土生土長的閑陽人哪里見識過這種程度的大雪,要不是鎮(zhèn)上住扎著軍隊,都該鬧雪災了。即便如此,也有很多人生了凍瘡,甚至給凍傷了的都有。 這會兒的室外溫度在零下十度左右,加上天臺上風大,掃雪是個苦差事。幸好宋家三個人(宋隱許凌風和洛桑)都不怕冷,別人上屋頂掃雪,堅持半個小時四十分鐘就不錯了,他們一干一個半小時,直到把自家和對門的屋頂都給清掃出了一個輪廓才住手。 至于蔣文輝和他老婆劉爽,一個上來十分鐘就給吹了回去,另一個好一點,咬著牙堅持了二十分鐘才下去。不過二十分鐘后蔣文輝又一次抱著鏟子出現(xiàn)在天臺上,雖然這次連二十分鐘都沒堅持住,但一個開網(wǎng)店的宅男能夠做到這一步,至少精神可嘉,宋隱許凌風對他都有點刮目相看了。 他們上屋頂?shù)臅r候,一幫小子丫頭也在對面7號樓的天臺上掃雪,看見他們上來還沖著這邊揮了揮手,許凌風沒在其中看到秦渭,暗自嘆息一聲。 回到屋里,許凌風問要不要也給套間掃掃雪,雪都壓兩天了,雖說理論上講壓不塌,但心里終歸不太踏實。不過聽到宋隱讓他不要cao心,他就果然不cao心了——家里有個仙師就是好,雪都不用掃! 當然不好的地方也很多,比如剛掃完雪就被趕了下去,都不用問,肯定是為了修行。 用過就扔,想我許大帥哥風流倜儻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怎么就栽在這么一個渣渣身上?……許公子懷著滿腔的不甘下樓,很快就把一腔悲憤發(fā)泄到屋子里的某個小包子身上,樓下很快響起某奶寶歡歡喜喜的“啊啊”聲。 據(jù)說觀察力已達到世界超一流水準的許凌風這次還真是猜錯了,今天宋隱急著把他趕下樓,不是為了修行,而是因為他的箱子。 這次住到接待處,讓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極大的潛在危險:把“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放在行禮箱上不是一個好主意,他不可能成天拎著一口行禮箱進進出出,那太容易讓人起疑心了,而現(xiàn)在閑陽又是這樣一種局面,他總覺得必須要把重要的東西帶在身邊才保險。所以,他需要給“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換一個宿主。 可是,什么樣的儲物器才既可以隨身攜帶又不讓人起疑心呢?這個問題真的是難住他了。 “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本質(zhì)上講只是一個重量體積轉(zhuǎn)換器,同時還具有讓物品隱身的功能,這就要求被轉(zhuǎn)換的物品首先要放得進儲物器,至少要放得進儲物器的開口,如果連開口都進不去,一切都免談。 所以太小的小包小盒子什么的,完全不作考慮。足夠大又能隨身攜帶的,好像就只有背包了,但宋隱真心不想用背包——他不可能每走一步都背個包,而且,天天背個包出門,弄丟的可能性還是蠻大的,這種事情又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宋隱糾結(jié)到腦仁都痛了,最后還是選擇了背包。相對而言,至少它不是那么引人注目。至于丟失或者被偷被盜,那就只好自己多當心了。喔,對了,或者他可以弄個報警符什么的,當背包離開自己一定距離就會自動報警……明天就去查一查,應該會有這種符篆吧? 主意拿定,宋隱馬上開工,先用隔絕符隔斷一切窺探,再把物品從“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中取出來。 這一步?jīng)]花多少時間,因為他可以一次性把所有物品一股腦全部倒出來,物品再多,三分鐘之內(nèi)也必然搞定,前提是面前有足夠大的空間,如果他不想被自己倒出來的東西淹埋掉的話。 存儲的物品通通倒了出來,接下來就是把“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從行禮箱上分離出來,這一步可就沒那么容易了,不費時,但很費力,用的氣機都快夠他畫一張符了,這也是他今天下午沒把身上的氣元用到干干凈凈的原因。 “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不是一張紙符,也不是一塊玉符,而是一個由符玉做成的符陣盤。所謂“符陣”,就是把一組符篆按照一定規(guī)律排列組合而成,一般來說,至少包含了三個以上的符篆才能稱之為“符陣”。 外行一聽到這個定義,很多人立即會聯(lián)想到一大塊玉石做成的板子,以為這樣才能裝下多個符篆。事實上,雖然那個樣子的符陣盤也不是沒有,但那種一般都是初學者的練手之作,真正的符陣大師,能夠長寬高全方位最高效地利用玉石,真正做到不浪費一絲材料。所以,越是高階的符陣盤越是小巧,這幾乎成了符道一脈永恒不變的真理。 像宋隱手上的這個“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這么牛x的一件寶物,甚至都沒有汽車鑰匙大,看起來只是一塊外形不規(guī)則上面有很多被歲月弄出來的各種痕跡的平凡石頭。不過,如果是在適當?shù)墓饩€下,眼神好的就會發(fā)現(xiàn)石頭里面布滿了各種各樣的紋路,專業(yè)術語叫作“符紋”。 這個石頭其實還有一處古怪的地方,它的厚度并不是一樣的,其中一半比另外一半要薄一點點。因為形狀分布很均勻,不像是天然形成,宋隱一度還曾經(jīng)想:既然有子母符,說不定也有子母符陣盤吧?不過等到年紀漸長、見識和能力也同時見漲之后,他就不這么想了——符可以分子母,但符陣盤絕對不會有子母,無它,符陣盤的的制作實在是太復雜了,說“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都輕了,“失之毫厘、謬以千里”或者可以形容一二,哪怕是九階大神也沒辦法弄出一對子母符陣盤來,十階或者有可能,但是從來沒有人聽說過十階符師。 宋隱把“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從行禮箱上取下來,“咦”了一聲,怎么這東西外面包裹著一層元氣? 這一發(fā)現(xiàn)讓他又驚又疑,符陣盤可不會自己制造元氣,非但不會,它還需要元氣,它所用的元氣都是來自貼在它身上的那顆碗豆大小的能量元晶。 拜托,能量元晶可千萬不能出問題啊,他手上總共還剩兩顆,用完了都不知道該上哪里去找! 宋隱翻來復去看了半天,完全找不到這東西往外吐元氣的原因所在,再看能量元晶,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損傷,用氣元探了探,應該還能支撐三四十年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隱越看越迷惑:總不會外界元氣一濃它就自己往外冒氣吧? 找不到原因只好暫時放下,宋隱把“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裝入背包,這個步驟花的時間和氣機都不多,幾分鐘就搞定,這一次他把重量比率由原來的一百比一調(diào)到了一千比一,這樣一來,現(xiàn)在這顆元晶最多可以用上5年。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總不能天天背個二三十斤重的包到底跑吧?就算他自己不在意,可要是哪天碰上一個好奇鬼拎拎他的包,他要怎么解釋? 再說只要一離開閑陽,他就可以把比率再調(diào)回去,宋隱這會兒很樂觀地以為至多三五個月,他就可以愉快地從閑陽抽身而去了。 …… 好了,東西取出來了,“逆轉(zhuǎn)九環(huán)天”也重新設置好裝在了背包里面,接下來就是最后一步,只要把所有物資裝進背包,他就算大功告成了。直到此時,宋隱才第一次認真打量起堆滿了整個臥室的各種食物各類用品,然后,他才突然意識到,或許……貌似……大概……應該……真正的痛苦時刻才剛剛開始吧? 事實證明他的判斷完全正確,宋仙師花了十五分鐘即完成了前面所有步驟,現(xiàn)在只剩裝包,而這包,他裝了整整一個半小時都沒有裝完! —— 許凌風幫著胡姐把頂頂哄睡,自己也匆匆洗了個澡,正準備上床試試打坐找一找修行的感覺,就見宋隱“咚咚咚”從樓梯上跑下來,身上只穿著米色毛衣和淺灰絨褲,都是寬松家居型,腳下一雙白色襪子,連鞋子都沒有穿……不得不說,這個造型配他的修長身形恰到好處,地攤貨讓他生生穿出了明星范兒,非常的養(yǎng)眼。 許凌風的眼神立時就有點飄忽,小腹一熱,悄悄咽下一口口水。 宋隱心急火燎地跑向廚房,邊跑邊問:“家里還有塑膠袋嗎?要小一點的。” 許凌風連忙跟進廚房幫他找出一疊子嶄新的塑膠袋,遞過去的時候見他滿腦門的細碎汗珠,正跟他亮晶晶的眼睛交相輝映,心頭還在想樓上沒暖氣沒空調(diào)的,他怎么修個行還能修出滿頭大汗? 宋隱可不管許凌風怎么想,他抓過袋子急忙跑開,許凌風眼鋒掃過他的褲腿,愈發(fā)地納悶:褲腳上那些白色的東西應該是面粉吧?修行還能修出面粉?……這也太神奇了! 宋帥哥這會兒可是后悔得想要撞墻,那么多廁卷紙必須要拆開也就算了,你說他沒事買大袋裝的米面做什么?明明有20斤一袋的嘛! 第38章 雪停了 夜半時分,齊夏擁著被子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盯著手上的小冊子發(fā)呆。 這是一本教導修行的入門類書冊。上午測試完畢,下午宮駿軒給幾個人上了一堂小課,專門講解修行常識和注意事項,齊冬太小,聽課的是他這個事實上的監(jiān)護人,而監(jiān)督齊小冬修行的事務也就此落到了他的肩上,上完課宮駿軒還專門下了封口令,對齊冬只能講是在練氣功,對外界更是一個字都不能提。 柯源見他這么晚了都不去睡覺,走過來坐到旁邊:“怎么啦小夏?” 齊夏回過神,猶豫片刻,咬咬嘴唇,問:“柯爺爺,我是不是做錯了?” 柯源沒有作聲,只溫和地看著他。 齊夏低下頭:“宋哥找了胡姐來當保姆,肯定不會再要我照看頂頂了,對不對?” 柯源溫言道:“這樣不是正好,等你腿好了可以找點正經(jīng)事情做,就是在家讀讀書也好。” 齊夏卻是說不出的沮喪:“可是,宋哥他不會原諒我了……” 柯源跟小哥倆相處兩年,一直把他們當作自家小輩看,早已經(jīng)有了親情,看到齊夏難過的樣子,拍拍他的后背:“所有人都有做錯事的時候,你好好去認錯,然后才能談宋大哥原不原諒你的問題。” 齊夏順勢把額頭抵在他肩上,不論如何早熟如何世故,他終歸只有十五歲,別看他一天到晚樂呵呵的,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實際上已經(jīng)超越了他的心理負荷,很想找個地方靠一靠,歇一歇。 柯源撫摸起他的后背,就像一個正在安慰孫子的爺爺,動作中透著一股子暖意。過了一會兒,他掃到齊夏手里的書冊,嘆出一口氣:“你是不是想請你宋哥幫忙教導小冬?” 齊夏“嗯”了一聲,他沒讀幾天書,這本小冊子很多地方他自己都看不懂,怎么監(jiān)督小冬。 柯源沉默了一會兒才再次開口:“小冬是你親弟弟,你對他好是應該的。但是,小夏你也要學會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至少要想一想別人的感受,跟人相交,不能總是利益打頭的,也是要交心的。我知道你有一大堆歪理,我也講不過你,但是,如果你從來都不肯真心待人,也就不會有人真心對你,知道嗎?……而且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貪心,貪來也保不住的,不但保不住還有可能招禍,你這么聰明,好好想想就明白了。” 他看齊夏抿著嘴坐直身體,也沒再多話。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兩年的相處,他看著齊夏一點點長大,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了解他的人,知道這孩子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聰明,他非常有主見,有些話,講一遍就夠了,他如果不想聽,就算在他耳朵邊上嘮叨一千遍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柯大爺再次拍拍齊夏的后背,說了一聲“都半夜了,快睡覺去吧”,起身回房。 夜深人入眠,他二人的這番對話聲音極小,只以為沒有第三者聽到,卻不知房間里洛桑突然睜開眼睛,透過黑暗盯著屋頂,一直等到客廳里傳出拐杖移動的聲音,方才閉上眼睛。 —— 第二天早上,這場幾乎下了三天三夜的大雪終于停了。南方人大都怕冷,又從來沒有見過這么恐怖的大雪,好些人完全不敢出門,這幾天被悶壞了,看見雪停了紛紛拿起工具走出家門清掃積雪,就連一些個懶人也都借著掃雪的名頭走上街頭,站路邊跟人聊天吹大牛。 這些當然都跟宋隱沒什么關系,他昨天晚上忙裝包一直忙到十一點,比跟人打了一架還累,裝完包他就睡了。早上四點起床修行,早飯后畫符,午飯后研究他的“報警符”,結(jié)果還真讓他給找出來一個,叫作風信符,雖然只是一階,卻是子母符,讓他大感興趣。 然后,還不等他動手制墨畫符,昨天才到手的“閑陽電話”就響了,電話是竹曉打過來的,內(nèi)容簡單明了:“你要看那只元獸嗎?不要忘了追蹤符?!?/br> 于是,宋仙師二話不說就出門了,腳下輕點,一路疾行,若流星穿行于雪地之中,六分鐘時間即到達七里坡救災辦,引來一路目光——這小伙子誰呀?化雪天最冷,他就穿一件薄薄的羽絨服,還跑的風樣快,看著就像要飛起來一樣! 元獸,呃,應該是“元獸的尸體”,放在那天晚上周博士跟他們講解閑陽危機的那棟樓里,宋隱估計這里應該是一家研究所什么的,只是沒有掛牌。 除了他和竹曉,還有另外十幾個人在場,軍人占到一半。出面講解的仍然是周博士,看樣子他是官方指定的發(fā)言人。 雖然那天跟元獸有過“近在咫尺”的接觸,而且“感知”全程開放,后來又親眼目睹了元獸被擊斃的整個過程,對于元獸的體貌宋隱已經(jīng)有了大致的了解,但是,第一次看清楚這頭怪獸的真實模樣,還是讓他瞪大了眼睛。 這東西太大了,確切的說,是太長了,足足有六米長,而且長的奇形怪狀——單從外形上看,很像是鱷魚腦袋下裝了個泥鰍身體,但是,它沒有鱷魚的狹長眼睛,取而代之的是兩顆乒乓球大小的球形眼睛,分別貼在三角形腦袋的兩側(cè),而且沒有眼皮,看上去更像是一對蛇眼,不過應該找不到這么大只的蛇眼就是了。 這東西全身綠色,深淺不一,也沒長鱗片一類的東西,通身都是類似于蛇皮的軟皮,上面布滿細碎的花紋,非常細膩,看上去卻毫無美感可言,黏黏膩膩的看著就讓人心生寒意,一身雞皮疙瘩。 宋隱只覺得胃中一陣翻滾——這東西那天幾乎是擦著他的頭頂滑過去的……好吧,他們之間還隔著一道玻璃房頂,即便如此,也很惡心啊,幸虧下了三天的雪,痕跡應該都被洗去了吧?! 周博講解道:“這只怪獸已經(jīng)被正式命名為蛇鱷獸,因為它更像蛇,而不是鱷。這條蛇鱷獸全長5.76米,身體最寬部達到93公分,頭部長1.28米,嘴里有兩顆毒牙,每顆都有成年人拳頭大小,毒牙中的毒素含有極強的腐蝕性,并擁有一條細長的蛇信,可伸出體外1.72米。水陸兩棲,會爬樹,會上墻,全力彈出的話,可以‘飛’出23米,口涎也可以噴出11.6米……” 走出“蛇鱷館”,宋隱甩甩腦袋,這樣的怪物有生之年見一次就夠了,他再不想見到第二只。 他只以為接下來沒自己什么事了,沒想到他們這群人被分為兩組,多數(shù)人上樓,竹曉示意他跟著自己坐電梯直達地下室,再通過“蜘蛛精”的另一條腿二次往下,進入地下二層的某個房間。跟宋隱他們一起的還有二男一女,全部著便裝。 五個人剛到,就有一個瘦瘦的高個子男人走進來,開門見山:“大家來到這里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那頭蛇鱷獸,我們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只怪獸是人為飼養(yǎng)出來的,而且它極有可能是私自逃出來的?!比缓?,他抬起手腕看看時間,“二十八分鐘后,幾個相關部門會聯(lián)合發(fā)動一次行動,目的是徹底摧毀這個怪獸飼養(yǎng)場,而你們幾位,將是這次行動成敗于否的關鍵,因為種種原因,我們不得不把通告時間壓到最后一刻,請大家諒解?!?/br> 立即有人進來領走其他三人,竹曉沒動,宋隱也被示意留下。 宋隱現(xiàn)在其實有點反應不過來,他不介意去當這什么“關鍵”,關鍵是,他們是不是也應該事先詢問一下他的意愿? 男人貌似很清楚他正在想什么,其他人剛一離開立即開口:“宋先生,我叫魏陽,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很抱歉事情太緊迫,我們沒辦法提前通知你,如果你不愿意參加我們也表示理解,只是那樣的話,竹先生的壓力會非常大。而且我向你保證,你不用參于到真正有危險的部分,只要在行動的開始階段配合好韓指揮就行了?!?/br> 說話間,有個女人拎著一只箱子進來,他這段話講完,女人已經(jīng)打開箱子,站在宋隱旁邊等待指令。 魏陽:“這位是化妝師,她會讓你改頭換面,這次行動無論成敗,都不會影響到你的正常生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