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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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兩邊是住家,很多道門,大半都開著,有些的門爛了,歪斜在墻上,聽不到聲音。 謝高文不等張恕,徑自往里邊走,張恕趕了兩步,t恤短袖下昨晚留下的傷忽然痛起來。 游戲npc(?)說過,這個可以提示有僵尸在附近。 張恕想起來,但他沒當(dāng)回事,僵尸?喪尸?游戲和真實要怎么攪合在一起? 他捏了捏胳膊下方,卻沒有絲毫緩解,只能忍著。 謝高文忽然大叫:“?。?!” 正在查看的一道門里撲出一個喪尸,要不是謝高文退得快,差點被它抓到! 可是這個喪尸動作很快,一撲撲空,立即轉(zhuǎn)身又撲,半邊臉上血淋淋的,露出白森森的顴骨和部分牙齒,身上穿的衣服幾乎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浸透了干涸的血跡。 謝高文急忙后退,被剛剛才跨過的箱子絆倒,喪尸揮著手撲到謝高文身上! 張恕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尸體”,僵了幾秒,謝高文用手里木棍擋著喪尸咬下來的嘴,沒有余力逃脫,嚇得狂喊張恕,張恕一抖,急忙趕兩步,一棍子捅過去。 一聲悶響,棍子尖銳的那頭從喪尸肩上插進身體,從另一邊腋下穿出去。 沒用,喪尸嘶叫一聲,仍然奮力想要咬謝高文,竟然對穿身而過的木棍沒有其余反應(yīng)! 喪尸力氣比活人大,謝高文的棍子斷了,喪尸一下子咬下去! “砰”一聲,謝高文被濺了一臉紅褐色的血,張恕飛起一腳踢在喪尸臉上,把它踢得帶著棍子翻過去,兀自掙扎著想站起來,但木棍很長,穿著它的身體,卡在門框角上,一下子站不起來。 謝高文嚇得喘著粗氣,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張恕搶了他手里的半截棍子,掉過尖頭上前一步,從喪尸眼眶扎進去。 喪尸震了幾下,終于不動了。 謝高文一臉吃驚地從地上站起來,看著因為喘氣喘得太厲害,肩背都在起伏的張恕,難以置信。 “你救了我……” 胳膊還在疼,另一道門里響起拖沓的腳步聲,張恕明白了:那傷真的可以提示喪尸靠近。回身叫謝高文:“還有!快走??!” 兩人剛朝來路跑了幾米,張恕回頭一看,居然看到三個喪尸,巷子那頭的車只能放棄了。 盡管有了第一次之后,再下手似乎沒那么難,但把木棍扎進一個頭顱里邊,滋味絕對好不起來,而且只有一根短木棍,想殺三個喪尸太困難了點。 張恕習(xí)武,可……武術(shù)不等于殺人技巧,武術(shù)是武學(xué)的藝術(shù),強身健體的同時,張恕也只不過比普通人能打而已,真的論打斗技術(shù)的話,他還不如警察。 頂多,他的身體經(jīng)過很規(guī)范有序的開發(fā),發(fā)展空間比警察、特警或者軍人大而已。 謝高文蹬著車,張恕跑幾步,看沒有喪尸能跟上來,才搭著邊坐上去,坐了一陣手還有些抖。 兩人都心有余悸,找車的事情暫時擱置。 看來喪尸在白天只是龜縮在陰暗的地方躲避陽光,并不真的只有一座空空的市鎮(zhèn),可以隨便到處逛著找東西。 他們到中心街上裝了滿車水泥灰包,就準(zhǔn)備拉著回儀表廠去。 謝高文忽然問:“聽到嗎?” 張恕點頭,兩人往一邊路上看,果然看到一輛越野飛馳在路中間,向著他們的方向瘋了一樣駛過來。 車很快就靠近了,看得出車身上沾滿了血和……一些碎rou,就像才從地獄里逃出來。 第七章 離他們二十米時,越野放慢了速度,有人喊:“說話!你們是活人嗎???” 謝高文忙應(yīng)聲:“是!是!你們從哪來的!?” 車上忽然有個女人尖叫:“張?。∈遣皇菑埶。。。 ?/br> 即使尖叫,也很好聽的嗓音,張恕記得她,抬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看,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女人,跌跌撞撞朝張恕跑過來。 張恕慢半拍地說:“張娟?” 張娟已經(jīng)跑過二十多米,一把抱住他,又哭又笑語無倫次地。 好一會,張恕才弄明白她為什么這樣激動。 她也被火車?yán)絲y村收容區(qū),下車后她找到部隊領(lǐng)導(dǎo),拿話壓著當(dāng)兵的,要了一輛車和司機,送她去k市。 那也才是前天中午的事,k市有九個收容區(qū),她兒子在六區(qū),市人民醫(yī)院里。 她順利進了六區(qū),那時候收容區(qū)外隨便一看就有很多徘徊游蕩的喪尸,本以為收容區(qū)是安全的,但沒想到緊挨著的第五收容區(qū)在當(dāng)天夜里傳來槍聲,很密集,而后兩個收容區(qū)的聯(lián)絡(luò)就斷了。 第二天一早,人民醫(yī)院里早先病死的死者尸體活過來…… 張娟因為經(jīng)常跟高層來往,有領(lǐng)導(dǎo)給她從別處派來車,接了她和她兒子,本來想到另外安全的收容區(qū)去,可是走到半路,所有通訊都斷了,還差點被喪尸包圍。 要不是派來接她的是個警察,隨身有槍,他們可能根本逃不出來,夜里在圖書館躲了一晚,到白天才敢開車逃出城,但是子彈打空了,那個警察也因為救她的兒子被喪尸咬了。 張恕向靠在車門上,遠遠站著不走過來的警察看,這時才明白他為什么不走近。 被咬了,等于被判了死刑。 難能可貴的是這位警察還堅持把張娟母子送來了。 話剛說個大概,就有喪尸聽到車輛的動靜,從藏匿的地方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張娟叫他們兩人上車,謝高文舍不得水泥,那位警察聽到,從身上摸了手銬,遠遠地說:“用越野拉著三輪走!快上車!” 張恕他們推著三輪過去,走近了一看,警察才二十出頭,很年輕,但他的臉色發(fā)灰發(fā)紅,明顯體溫已經(jīng)在上升了。 他問:“你們有誰會開車?” 謝高文說:“我會……沒駕照?!?/br> 小警察苦澀地笑笑:“以后沒人查你駕照了,別去城里,這車以后隨便你開?!?/br> 張娟坐到車后座上問:“李雋?” 小警察沖她搖頭:“我覺得我快了,既然你已經(jīng)找到張恕,我就放心了?!?/br> 張娟驚疑地問:“你不跟我一起去山洞了???” 他仍然搖著頭,眼神有些發(fā)昏地說:“我沒救了,你們趕緊走!” 那些走出來的喪尸在太陽下走得很慢,但還是一步步地朝他們這群人走過來。 張娟“哇”一聲哭出來,她睡著在車?yán)锏膬鹤颖惑@醒,一看他mama哭著,也嚇哭了。 張恕默默地坐到副駕位置,看著車下那個警服被扯破了,半身是血的警察——一向?qū)氖逻@種職業(yè)的人沒好感,可是從此后,他會對跟這人穿一樣制服的人保持一份最起碼的尊敬。 才從喪尸嘴下逃出命的謝高文自然明白被咬的人沒救,重重地嘆了口氣,爬上車關(guān)上門,小警察走到后面把三輪車頭跟越野拷一起,拍拍后車窗。 謝高文發(fā)動車子,緩緩駛出,從后視鏡看到小警察摸出刀子迎向喪尸,不敢多看,忙把油門狠狠踩了下去,張娟哭得撕心裂肺,緊緊抱著她兒子,一次頭也沒回。 張恕知道不是她裝模作樣,而是一回頭看了,恐怕就會跳下車跑回去…… 進了儀表廠,張娟還在小聲啜泣,她兒子臉蛋蒼白,不知道有什么病,看起來很虛弱。 張恕問:“他要吃什么藥?” 張娟擦著眼睛,好一會后才說:“我?guī)Я耍卺t(yī)院里就讓醫(yī)生準(zhǔn)備了一包給他留著?!?/br> “那就好?!?/br> 這么小,四歲多的樣子,要是沒有藥,很容易就沒了。 車速快,被驚動出來的喪尸慢騰騰挪到太陽下,已經(jīng)看不到車過去的影子,又蹣跚著回到陰影里去。 塑料袋被吹上半空,有個喪尸盯著看,被陽光一刺,眼角流出血,瞳仁里只有滿布的血絲,沒有一丁點光輝。 越野沒開進院子,車上滿是血,如果不沖掉,不知道會不會引來外面的喪尸。 離山洞還有一百多米,張恕就讓謝高文把車停了,田邊有溝,淌著山里流出的清澈水流,他們倆走回去,從垃圾堆翻出勉強能用的塑料盆和桶,裝了溝里的水潑到車上,把外面完全清理干凈了,才駛進院子去。 停進山洞,也是張恕的意思。 車兩邊的玻璃已經(jīng)壞了,如果停外面,萬一夜里有喪尸爬進去怎么辦?反正停進洞里也只占了不大點地方,就不放外面了。 現(xiàn)在車是有了,油也還剩下不少,但……張娟嘴里說的k市無論如何也不能去闖。 她知道張恕爸媽在k市某醫(yī)院后,說得還算溫和,只說張恕即便去了也見不到面,根本不可能沖進收容區(qū)去,前天還好,到今天每個收容區(qū)外都堆滿了密密麻麻的喪尸群,沒有坦克、裝甲,誰也別想突破。 張恕看她欲言又止,沒說出來的話恐怕是爸媽活下來的幾率不到萬分之一。 醫(yī)院雖然有別處沒有的醫(yī)療設(shè)施,但也是最容易感染的地方。 張恕在越野車邊坐了好一會,才對謝高文說:“不去了?!?/br> 謝高文像對自家小輩一樣,揉了揉張恕的頭,到里邊去給張娟母子做東西吃。 張娟和她兒子——張臨德吃飽了后,她給小臨德吃了藥,小臨德的臉色稍微好些。 鐵門外那間小屋背后有個單間的廁所,張恕告訴她位置,照樣告訴她進出鎖門,鑰匙放門頭上縫里,張娟一一答應(yīng)下來。 越野車聲音太大,開出去只會招惹來喪尸,而且在找來更多汽油前,車?yán)锏钠妥詈媚芰糁鴤溆茫獾谜娴叫枰臅r候用不了。 張娟帶小臨德吃了飯到車?yán)锼X時也才中午,還有半個白天,張恕和謝高文卸了水泥灰包,又一起出來。 前一天張恕搬了一家,這下午謝高文和他一起,把剩下幾家能用的東西分幾車都拉回山洞,匆匆的,太陽又落山了。 現(xiàn)在張恕知道那些好像野獸又聽不太清的聲音怎么來的了,嗚嗚地此起彼伏,白天躲起來的喪尸到了晚上都出來了,不知道有多少徘徊在外面再也沒有了燈光的黑暗中。 既然不去k市,從張娟嘴里知道這世界已經(jīng)徹底變樣了,那么就該好好考慮長期在洞里生活下去的打算。 這兩天找到的食物有二十來斤米、三把面條、兩個雞蛋、干菜幾斤,半袋面粉,還有張恕和謝高文從火車上帶下來的兩袋零食,里邊有七包方便面。 非常少…… 水塔就在山頂,抽取的地下水,飲水不成問題,可食物問題迫在眉睫。 張恕把雞蛋拿給謝高文,讓謝高文做了一碗蒸雞蛋給小臨德——小臨德還病著,即使食物夠,營養(yǎng)必須得跟上才行。 至于還在長身體的他自個,張恕沒辦法也沒條件過多考慮。 其實土路對面幾十畝的田地里稻子都熟了,如果能收割下來去殼,一畝地至少也有幾百斤米,但一來白天漸漸變短,找現(xiàn)成的都不夠時間,怎么能靠人力把稻谷變成米?除非找到機器。 如果有機器,以后還可以用這些地再種上其他作物,就不必再為了吃的發(fā)愁。 從洞外的路順著進去,省建的更里邊有個村子,除了可能有他們急需的機器,還可能找到種子晚上商量的時候,張娟整理了記下來的東西,簡單定了明天的目的地——山里的村子,幾人睡下。 張恕一挨枕頭,這一天都沒來sao擾過他的npc發(fā)話了。 ——就殺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