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萌登仙途、肇事者、回到大學(xué)[重生]、重生之明星女友、嬌妻養(yǎng)成手冊、豪門盛婚之正妻來襲、小甜餅、后宮佳麗心悅我、王爺妖孽:咬上娘子不松口、穿到現(xiàn)代當(dāng)神棍
高興之下,張恕就在進出山谷的路上練習(xí),忘了時間。 謝高文是除張恕外起最早的人,一出山洞,就看見張恕不斷地蹦進蹦出,像只猴子一樣鬧騰。 搖搖頭,謝高文心里感嘆一句:年輕人就是有活力。無所謂地走到一邊,開始日常的提水澆菜。 開墾農(nóng)田之前,得先把洞里幾間房間的地板和墻壁問題解決。 要不然里邊溫度太低、濕度太大,蟲子也多。 他們利用有限的水泥,摻著湖邊卵石灘撿回來的卵石一起鋪砌,卵石里大塊平整的,就鋪到地面,小塊凹凸的,就嵌到墻壁上,省了不少水泥,墻壁也很好看。 十幾天功夫,一排房間的墻壁和地板都弄好了。 至于天花板,hy村里有店做防盜籠,就地取材,把防盜籠拿回來以后焊接成合適的大小,房間上面先用水泥和沙土攪拌后敷了一層,然后再把從家具上鋸下來的木板釘?shù)椒辣I籠上,做成像以前老房子那種尖頂,這樣就有兩層,還有中空層做隔離。 張娟以前住的是別墅,帶歐式壁爐那種,他們現(xiàn)在有數(shù)之不盡的木柴可用,所以在她要求下,認領(lǐng)入住的房間里都砌了一個半圓的拱形小壁爐,煙囪從門上面開一個洞出來,接上金屬管子,一直接到洞外。 才修好沒兩天,下雪了,幾個人把準備好的木柴搬到爐子里一燒,房間里暖和多了。 喜歡熱鬧的可以在洞廳里火堆邊聊天,喜歡獨處的也可以呆在自己屋里,翻翻過時的雜志、報紙。 張恕也從外面搬進洞里來,因為那股靈泉凍起來了,坐在水邊上打坐,跟弄一盆水到屋里放著的效果一樣。 古青華他們雖然說了他只要負責(zé)周邊安全就可以,但白天的時候,張恕還是盡他所能地一起干活,一點沒把他自己當(dāng)成被大家依靠著的大人物。 只是每個夜晚他都呆在自己房間里,把防盜籠加木板做的門一關(guān),一整夜一整夜地抱著養(yǎng)元珠打坐、養(yǎng)劍。 已經(jīng)是結(jié)丹期,再來做本該煉氣期做的功夫,自然事半功倍,,短短時間內(nèi),已經(jīng)把桑竹籽劍控制得如同自身手指一樣靈活,或疾或徐、或輕或重、或利或鈍,全在意念中,既可以緩緩地從樹冠上切下一片樹葉而不驚動旁邊葉子,也可以電閃間飛出破石。 聞風(fēng)品露訣煉氣十分溫和,清風(fēng)雨露一般,修習(xí)以后張恕才知道這個法訣是配合著青冥劍訣的輔助法訣,青冥劍訣把體內(nèi)體外的氣融為一體,用以傷敵,而聞風(fēng)品露訣就是慢慢地開拓筋脈,以讓更多的靈力通行。 兩個法訣相輔相成,等聞風(fēng)品露訣達到第五層以后,青冥劍訣也就跟著威力大漲,以后聞風(fēng)品露訣每提高一層,青冥劍訣威力都會翻倍。 一起修習(xí)的話,不知道最后會變成如何驚天動地的威力! 平時打坐,張恕就用聞風(fēng)品露訣,吸納的靈氣每一分都用在開拓筋脈,然后滋養(yǎng)養(yǎng)元珠上面,但即使結(jié)丹期,加上有了法訣打坐煉氣,還是沒有殺喪尸得到的靈氣更純粹、更快。 養(yǎng)元珠會吸收靈氣,這就是說他沒有做白工,肯定是有用的,能夠控制桑竹籽劍后,張恕迫不及待的就想到外面去,弄更多靈氣給養(yǎng)元珠。 青冥劍訣還是只能施展到第六十四式,不管他怎么練都突破不了,看來只有出去,說不定還有意外可以突破。 再者,總是自己單練,青冥劍訣到底怎么樣他還不知道。 所謂熟能生巧,要想青冥劍訣超越以前碎金梅的威力,必須得到外面去,實際地磨練才能出效果。 雪下得很大,張恕把要出去的話對洞里其他人說了。 他每天都在天亮前到外面練劍,大家雖然沒看到,但偶然早起到外面上廁所,一個人知道了,其他人也就都知道了。 大雪里只穿一件薄薄的t恤,不感冒不發(fā)燒,天氣對他的影響如何,他們也都心里有了譜,所以只叮囑小心,跟著就告訴他各自要帶的東西。 一熟了就不客氣了,張恕哭笑不得地接過張娟寫好的條子,上面寫滿了他們要的物品,什么兒童畫冊、字典,小臨德認字用的;化肥、除草劑,這是謝高文要的;老棉褲……古青華說腿上凍得疼,非老棉褲不頂事;找得到的話,帶幾包煙,霍狄是煙鬼。 最離譜的是張業(yè),他要psp和電池!張恕直接打得他滿天找星星,哥哥的威嚴就是這種時候用的! 這些東西,最近的能有的地方就是h鎮(zhèn),鎮(zhèn)子上喪尸沒有k市多,正好方便他試招。 至于可能會碰到認識的人,張恕也想到了,那群人在這種天氣肯定躲在山洞里不愿意出來,只要不是帶頭那幾個,其他人也沒見過多少。 而且他想看看h鎮(zhèn)的收容區(qū)搞得怎么樣了,如果王立他們真弄起來了,以后產(chǎn)出多的糧食可以拿來換其他有用的東西,比如彈藥、汽油。 兩邊都有槍,武力對等的話應(yīng)該可以做交易。 十區(qū)的大官不錯,看門小鬼兇惡,不考慮;zy村收容區(qū)同樣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如何,如果h鎮(zhèn)不行,接下來才考慮zy村收容區(qū)。 汽油凍起來了,把剩下的唯一一輛摩托弄到洞里放了幾個小時,終于發(fā)動起來,結(jié)果到中午張恕才離開山洞。 張恕走的不是高速,二級路不太好,但路口多,到了h鎮(zhèn)外,他選了光學(xué)儀器廠后門進去。 光學(xué)儀器廠效益比其他兩個廠好得多,廠子大,工人多,住宅區(qū)也新,不過張恕沒打算去翻這些住宅樓。 工人是有計劃撤離的,能帶走的肯定不會留,但在廠區(qū)里開店的人可沒有車來接,只能盡自己所能,好像儀表廠里那幾個商店一樣,工人一走,店主也匆匆跑了,周圍人走光了后,店里的東西反而能保留下來,不比大街上,一早被洗劫光了。 張恕把摩托藏在一家門診里,兩道門,運氣好的話等他回來還能發(fā)動得起來,要是放外面,汽油全成冰坨子。 門診對面是幼兒園的院墻,里邊有兩架鐵架子的秋千和一個十字翹翹板,風(fēng)吹得一大,這些死去的東西就發(fā)出唧唧咯咯的聲音,沾著鐵管的雪化了一小片,銹蝕了鐵管表面,淌下來的痕跡血一樣紅。 早上下很大的雪這時候停了,天色白亮得刺眼。 張恕拍掉身上的雪,本想把手套和帽子留在摩托車上,往空落落的幼兒園里看了看,最終沒脫掉。 冷的不是溫度,是心底,哪怕他穿得比在洞里時多,也無濟于事。 一步步踩在雪上,發(fā)出的聲音跟喪尸撕扯筋rou血管的聲音很像,要是在以前,這么厚的積雪必定引得這個地方的人興高采烈才對,k市少雪,偶然下一場也是落地就化,不會積起來。 張恕在幼兒園門口停下來,貼著動物和星星的門開了一半,一道爬行的痕跡蜿蜒向里,有個喪尸在幼兒園樓上。 莫名的,張恕想看看它。 王老太太變成喪尸后還會用脖子上掛著的鑰匙開門,這些只懂得吃人,整天饑餓的怪物還有沒有一丁點曾經(jīng)的人性? “哐——” 玻璃門上的玻璃松了,被他推開時在墻上碰出松動的聲音,地上有一大灘血,左手邊墻壁和天花板上都有噴濺的血跡,有具尸體躺在另一邊,頭上有兩個彈孔,看來留下這么多血跡的不是它。 木頭欄桿上厚厚一層灰,包的彩帶已經(jīng)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一圈一圈地順著欄桿往上繞。 他輕輕走上二樓,順著走廊看到最盡頭一間房間。 房間窗簾拉著,但因為外面太亮,屋里不是特別黑,有個穿著針織裙的女人站在一張小床前,她的頭發(fā)長長地垂著,沒有光澤,還打著結(jié),身上還算干凈,但在張恕看不清的那一只手臂上,有什么東西掉到地上。 她慢慢地搖晃著身體,垂著頭,喉嚨里發(fā)出低啞的聲音,仿佛唱著兒歌。 張恕向她走了幾步,側(cè)頭看到小床上放著一個臟兮兮的布娃娃。 若非殺過上萬的喪尸,看到眼前這一幕一定會讓他懷疑它的靈魂還在,不過不管是經(jīng)驗,還是神識,都告訴他:這只是一個吃人的怪物,死而復(fù)活的東西,連動物都有的靈魂,它已經(jīng)沒有了,也許是因為大腦里對某些事情有不可磨滅的印記,即使人已經(jīng)死了,這具身體還會遵照指令,重復(fù)地來做。 一個會動的東西,卻沒有靈魂。 第四十七章 它轉(zhuǎn)過身,看見張恕,兩只手臂慢慢地舉起來,有一只只剩下一小截臂骨,上面的rou好像被撕扯咀嚼過,連著皮晃蕩,在它那一側(cè)的腹部,三根肋骨突出體外,腹腔里空空的。 “為什么?” 張恕的聲音很輕,沒有人回答,喪尸一步一拖地朝他走過來,就在它手指碰到張恕前一秒,一道青光閃過,“咚”一聲。 過了一會,張恕從樓上走下來,手里拿著幾本畫冊和一個毛茸茸的小熊。 檢查過沒有血和其他什么,他把這些東西收進坤袋里。 回頭看時,止不住的覺得冷。 遠處有人向這里來,張恕加快幾步穿過街道,在一扇壞了的窗下踮腳一跳,身體輕巧一轉(zhuǎn),落進了商店里。 商店的卷簾門是好的,里邊的東西雖然不多,但都整整齊齊地放著,顯然還沒被人光顧過。 張恕不緊不慢地找著可以用的東西,外面街上來了四個人,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另外兩個居然是小孩子! 說來也巧,就在他覺得不敢相信的時候,這幾個人站到了商店門前屋檐下,他們當(dāng)然不知道鎖著的門里有人,看到周圍沒有喪尸,就站在這里說話。 男的說:“豬豬,跟你說過不許再偷東西!怎么就是不聽!?” 一個孩子“哇”地哭起來,但聲音壓著,不敢哭得太大聲。 女的蹲下身,給這孩子擦眼淚鼻涕:“豬豬才幾歲???喜歡就拿,哪能叫偷???我們到這里之前,他要拿什么有誰說過他了?現(xiàn)在那幫混蛋罵他,你也跟著罵?。 ?/br> 男的轉(zhuǎn)過身,踢了一腳消防栓,口氣緩下來:“好了,是我不對,豬豬別哭,你要什么我們出來找給你,哎!你們看!” 他指著幼兒園:“幼兒園!有秋千!還有翹翹板!走!不哭了,我們玩夠了再回去。” 兩個孩子要往幼兒園里跑,被女的一手一個拉住,她沖男的說:“又馬虎,你先進去看看?!?/br> 男的“嘿嘿”一笑,把背上的槍握到手里,小心翼翼地走進幼兒園。 張恕一邊留意著這幾個人,一邊運氣,哪怕雙腳離地面只有半米高,也可以當(dāng)做練習(xí)。 這家店不算很小,二十四小時便利店,兩進還帶閣樓,吃的喝的以及藥品都沒了,但卷筒紙和女士用的……很多,張恕以大掃蕩的風(fēng)范把這些紙全掃進坤袋里,拿到胳膊累的時候忽然想……為什么不連著貨架裝呢?連上百袋米都能裝下的坤袋難道裝不了貨架? 把手放在貨架上,心念一動,面前空了,張恕忍不住咧開嘴——真不錯。 早知道坤袋這么狠,在十區(qū)時換什么車???直接放一輛進去,等出了門拿出來不就完了。 哎……他還真被云鳩說中了,笨得可以。 隨即又想干嘛不把摩托隨身帶著呢?坤袋里總不會結(jié)冰吧! 立即加快動作,把房子里沒跟墻壁天花板連在一起的所有東西,通通席卷得一干二凈。 那一男一女帶著兩個孩子在幼兒園里玩,怕被他們看到,張恕干脆用桑竹籽劍在墻上打了一個洞——很簡單,刺進墻壁后凝神一震,劍光一閃,豆腐渣墻被震成粉末,落下時連聲音都沒有,輕輕松松,張恕就鉆到了隔壁糖果店里。 童話里有糖果做的屋子,小孩子沒有不愛的,張恕即使快要二十了,忽然看到滿滿一屋子的各色糖果,也有一種這就是童年的夢啊……這種怪怪的心情。 收款機里的錢拿空了,一屋子的糖卻都留下了,不知道店主怎么想的。 老實說張恕其實挺喜歡糖的,尤其是棒棒糖,但小時候沒有這種糖果店,武校在的地方很偏僻,周圍全是村子,哪里有這種高級糖果店。 放假回家時,和張業(yè)或者其他人一起玩,即便有女孩同行,被拉進糖果店里,也沒好意思給自己買過,每次都很眼饞地忍了。 結(jié)果,居然有這樣一天…… 張恕更加不客氣地把國產(chǎn)的、進口的,棒棒的、盒子的各色糖果,連著貨架和地上裝糖果的大竹筐,還有小玻璃展柜等等,全部收走,只剩下一個收款機和柜臺,這才又進入下一家。 不知道鬧蝗災(zāi)的時候,蝗蟲有沒有他厲害? 下一家是雜貨鋪,稀奇古怪的零食沒有拿的必要,要是云鳩還在,張恕可能會挑幾個給他,但現(xiàn)在,嘆一口氣,張恕只拿了文具和本子。 再下一家是賣炸土豆的,看看兩大桶疑似地溝油的油桶,張恕什么都沒在這一家拿,果斷進入下一家。 餐館有什么?地溝油和添加劑還是算了,桌椅碗筷倒是可以拿。 如果店主能活著回來,一打開門恐怕會想:這賊歇斯底里了,連桌椅都搬空! 零零碎碎的,張娟要的畫冊有了,霍狄要的煙牌子不統(tǒng)一,也湊了幾包,至于謝高文和古青華要的東西,這里找不出來,要換地方了。 張恕原路返回,繞后面進了診所,剛想離開,聽見幼兒園里的男人說:“龐五那狗東西!我真是不想忍了!豬豬他們能吃多少?二十二個孩子全算成大人的份,叫老焦他們每天都干得累死累活才不短這一口飯!!他要是真敢收我們槍,不如跟他拼了!省得沒有了槍再被他們趕出去!!” 二十二個孩子? 張恕一聽就上心了,收了摩托以后也沒急著去找其他東西,就呆在診所里等著。 天寒地凍的,兩個小孩玩了一會,過了會癮以后玩不動了,這一男一女領(lǐng)著他們往別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