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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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恕丟了一個明光珠在旁邊,卷起褲腿,忍著痛把翻開的rou捏在一起,再用牙齒扯掉創(chuàng)可貼上的塑料紙,把創(chuàng)可貼當(dāng)針線,先把口子攏起來。 兩塊創(chuàng)可貼都貼上去后,再用門診里得到的紗布把小腿裹起來,外頭拿膠布一綁,他只能暫時像這樣處理。 在野外,沒有石蛋,張恕即便打坐煉氣,也得放出幾百米的神識,以防有妖魔靠近不知道。 聞風(fēng)品露訣很系統(tǒng),修煉起來比以前單一的周天煉氣有效得多,坐到早上天亮,張恕就煉化了體內(nèi)三分之一的靈氣,腿上傷口也沒有那么疼了,于是起來拍掉一夜間落在身上的厚厚一層雪,接著走下去。 以他的速度,一天能找五、六平方公里的范圍,開頭兩天可能因為搜尋的地方在外圍,偶爾還能見到踐踏出的山路,樹木花草年份不久,一無所獲。 到第三天,張恕找到一棵長得很奇怪的“蛇果”。 這種草并不太少見,過去到林區(qū)玩就曾經(jīng)見過幾次,據(jù)說蛇很喜歡吃,幾片如同蘭草的葉片拱衛(wèi)著一只獨(dú)莖,莖端結(jié)果,肥厚的單葉里包著好像玉米棒子這樣的一堆果實,但顆粒是紅色的,晶瑩剔透很漂亮。 這顆蛇果不一樣,它被埋在雪下面靈氣還散出十幾米,紅色的靈光下,沾著雪的果實比平時還要漂亮幾分,看得張恕都忍不住嘴饞。 但這個東西還真沒人告訴他能吃。 長在山區(qū)的人都知道,山里植物,越是顏色漂亮的越有可能帶毒性,不僅僅是蘑菇,包括很多樹和藤蔓之類,像蛇果這么好看的,八成有毒。 所以忍了忍,張恕沒挖它,把它留在原地就走了。 他走之后沒幾分鐘,好幾條花蛇循著蛇果香味找過來,為了爭奪誰吃它還打了一場,最后是一條暗黃色三角頭的蛇贏了,它剛游走到蛇果旁邊準(zhǔn)備美餐一頓,頭頂樹下突然落下一條黑色的大蛇,尾巴還纏在樹上,腦袋懸在上方看了它一眼。 暗黃色三角頭的毒蛇立即就嚇跑了,唯恐跑得慢,跑了一截鉆到雪下面去了。 墨虺掛那,把這株難得有了靈氣的蛇果欣賞了一會,慢條斯理十分享受地吃了下去。 張恕想要少陽紫官草,但又不想告訴他那個人的行蹤,那就只有自己來找,墨虺很懷疑在這種天氣,這么大一片山林里他能把少陽紫官草找出來,好奇之下就悄悄跟在遠(yuǎn)處,沒想到還能被張恕找出這么好的餐點,意外之喜! 但是之后兩天,張恕又一無所獲了,叫跟著還想吃蛇果的墨虺無比失望。 墨虺有多餓張恕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肚子餓了。 辟谷丸的效果也就幾天,一過了那幾天,該餓還得餓,一點不像書里寫的可以斷食。 幸好,每天在林子里鉆來鉆去,被他翻到了幾個野紅薯,還有不合季的地瓜,沒有干燥的木柴,只能生吃。 野紅薯和地瓜,下著統(tǒng)一冰紅茶還不錯,只是會把肚子吃得涼颼颼的,每次都要用聞風(fēng)品露訣養(yǎng)一會氣才暖得回來。 山里沒有喪尸,但是有妖魔,不過不管張恕能夠用出來的靈力有多微薄,至少一看他結(jié)丹期的修為,基本小妖小魔老遠(yuǎn)就逃走了。 餐風(fēng)露宿,一邊不斷地修習(xí)聞風(fēng)品露訣,一邊慢慢深入林區(qū)。 一個星期后,野紅薯和地瓜早已經(jīng)吃完了,只剩下坤袋里的巧克力和糖果,還好糖分能夠補(bǔ)充熱量,張恕靠著這些東西仍舊沒有回去的念頭,餓得狠了就翻一點他認(rèn)識的草根來吃,勉強(qiáng)塞到不會眼睛發(fā)昏就行了。 那一晚在儀器廠得到的靈氣煉化完后,他的聞風(fēng)品露訣悄無聲息地突破了第二層。 不像之前青冥劍訣得施展到第二十五式“無妄”才能分出劍光,聞風(fēng)品露訣到達(dá)第二層后,只要進(jìn)行到第十一式“泰”就可以分化出劍光來,一下子就快了一半! 高興之余,卻沒有人可以分享,張恕只能摸著養(yǎng)元珠,輕輕在心里說:我一定會找到少陽紫官草,早一天喚醒你! 雪停了兩天,林子里比有積雪的時候還難走,到處都是潮濕的,不少地方用了靈力都蹦不過去,得用桑竹籽劍斬斷雜草灌木開道。 這天,應(yīng)該是進(jìn)山后的第九天,手機(jī)里第二塊電池還剩兩格,等這塊電池一用完,他將失去方向。 在山里走路根本沒有辦法走直路,往往還沒察覺,就已經(jīng)偏離了方向。 而且山多但不高,很難找一個標(biāo)志點出來。 看著那兩格電量,張恕第一次生出要不要先回去,等找到替換電池再進(jìn)來繼續(xù)的念頭。 但是有個問題,他已經(jīng)走到林區(qū)深處,即使現(xiàn)在就開始往外走,也要花四到五天時間才能出去,這兩格電量明顯撐不到他走出去。 要是晴天,看得見太陽角度還好,可即便不下雪了,天也陰沉沉的,別說太陽,連早上哪一邊先亮起來都不知道。 張恕坐在枯死的樹干上,想了一會想出一個辦法:抓一個妖魔,妖魔生長在這片地方,應(yīng)該很熟悉環(huán)境,這樣有了妖魔帶路,就可以繼續(xù)找下去。 麻煩的是小妖小魔老遠(yuǎn)的發(fā)現(xiàn)他一趟風(fēng)地就逃走了,他只有一把桑竹籽劍,放出去怎么活捉?而不是一劍殺掉……不! 想起來了! 被云鳩召去異界的時候,有一個東西因為他不知道用途,所以沒帶在身上,當(dāng)時留在洞里放著,前陣子“裝修”房間,那東西就被收到坤袋里了,后來也沒想起來拿出來! 手一翻,一顆珠子飄在張恕手心上幾厘米空中,正是那顆被云鳩放到水泥廠地下洞xue里的珠子,還被蝙蝠魔吃下去過,后來剖開蝙蝠肚子才拿出來的。 以前靈力不足,不敢隨便浪費(fèi),每一點靈力都要用在碎金梅和靈火墜上,而他從煉化了全身靈氣后,保持靈力充足的狀態(tài)已經(jīng)有幾天了,不如試試這個珠子有什么用。 就算沒有桑竹籽劍好,云鳩也說過它是三品的,碎金梅才是一品,三品的法器說什么也該有點了不得的神通吧! 張恕立即把靈力緩緩注入這顆珠子里…… ——兩個時辰還沒拿到,笨蛋! 久違的……云鳩的靈識出現(xiàn)在腦海里,張恕一驚,心跳都加快了一倍! (云鳩!) …… (云鳩?。。?/br> …… 再也沒有絲毫回應(yīng),張恕忙拿出養(yǎng)元珠,試圖再次溝通,可是養(yǎng)元珠還是那樣子,不給半點回應(yīng)。 張恕連續(xù)試了無數(shù)次,最后才想到剛剛聽到的那句話恐怕是云鳩將這個珠子放進(jìn)洞xue深處時故意留在上面的神識,要是他在兩個小時內(nèi)拿到,自然聽不到這句“笨蛋”,但那天不止有蝙蝠,還有墨虺來攪合,用了不知多久,而拿到后又一直沒研究怎么用,就一直沒聽到這句云鳩特意留下的話。 想通之后,張恕不禁苦笑,還以為是云鳩醒了…… 好好收起養(yǎng)元珠,張恕沉心靜氣,再次把靈力注入進(jìn)去。 奇異的事情發(fā)生了,周圍地上、草尖上、樹葉上的水一滴滴地向他手里的珠子飛過來,然后滲入珠子表面,消失不見。 它就像塊磁鐵,把方圓幾十米內(nèi)的水全部拉扯進(jìn)去,明明只有核桃大小,吸進(jìn)去的水沒一會就超過了它的體積,但它還在吸取水滴,完全沒有停的樣子。 除非張恕停止注入靈力,那么它立即就停了,但只要張恕一注入靈力,它就又開始吸收周圍水汽。 密集如雨的水滴脫離原本的位置,從四面八方涌到珠子上,場面十分奇異。 張恕有很充沛的靈力,就想看看這珠子能吸收多少水進(jìn)去,于是耐心地一直為它注入靈力,一個多小時后,他周圍幾十米的樹木和野草,甚至地面都干了,就像從來沒下過雪的樣子。 張恕索性坐到一大蓬長草上面,在他右手邊有一個陡坡,坡下有道溪流匯聚成潭。 周圍的水吸收差不多后,這顆珠子沒有再繼續(xù)吸取泥土下面和樹干里邊的水分,而是完全從溪流里吸收。 張恕更加好奇,就這么下去,難道它能吸干下面幾米寬的水潭里的水? 幾個小時后,它真的辦到了! 張恕忙把它收起來,他體內(nèi)一半的靈力都沒有了,為安全考慮得留著點。 以后回到湖邊再試,要是能把整個湖吸沒了,那才真叫可怕! 張恕看著干干的潭底想象幾百平方公里的湖被吸干的模樣,咋舌! 有一個簸箕大的半圓扣在潭底,開始以為是石頭,后來仔細(xì)一看,怎么跟石蛋背上的花紋那么像! 張恕跳下去,落地前用靈力一緩,輕輕落下。 近看,更像了,只是這一個龜殼比石蛋的大得多,上面花紋也清晰,不像麻將龜花紋規(guī)則,這個圖案完全混亂,好像有無數(shù)條線揉成亂麻。 張恕看了會,用樹枝撬起來——可惜了,不是母烏龜,就是個空殼,石蛋要是知道該哭了…… 就在張恕把龜殼撬開后,龜殼下禁閉的小小空間里生長的一株小草展露在張恕面前。 第五十二章 不知道有多少人見過含羞草這種植物,這棵小草的外觀就很像含羞草,只不過它比張恕見過的含羞草還小了無數(shù)倍,分三莖,每一莖上各有五片小小的葉子,每一片葉子就像含羞草一樣各自分為小小的細(xì)條,看起來精致異常,加上顏色翠綠得仿佛透明,跟翡翠雕出來的一樣。 外形如何,不是張恕關(guān)心的,最叫人驚異的是龜殼一翻開,濃郁的碧綠靈氣馬上沖上半空,竟然濃郁到接近實質(zhì),帶起一陣狂風(fēng),以它為中心刮出山谷,吹得無數(shù)樹葉、草葉往外倒。 足足三秒,這陣靈氣引發(fā)的狂風(fēng)才停下來。 莫非……這就是少陽紫官草??? 旁邊忽然冒出一個聲音:“天黃子!” 一道黑影隨著聲音卷向這株草,張恕認(rèn)定這就是少陽紫官草,反應(yīng)都比平時快了幾倍,桑竹籽劍瞬息而出,靈力振出清鳴,一下子截斷了對方前路! 黑影一頓,現(xiàn)出粗大的蛇形——墨虺。 張恕手捏劍訣:“墨虺,現(xiàn)在走開以后我們還是朋友!” 墨虺蛇首左晃右晃,忌憚著桑竹籽劍威力,卻又很不舍得這株靈草,咝咝說道:“朋友?你曾把我當(dāng)朋友嗎?我?guī)状螏湍?,你都不肯告訴我那人在哪里,這是什么朋友?” 要是平時說這話,說不定張恕還會窘迫,可是事關(guān)云鳩,寸步不能讓! “我怎么知道你找他干什么?你一直不說,肯定有問題!要是我說了,害死他怎么辦!?” 墨虺一愣:“你以為我要害他?” 張恕生氣:“不然呢?。俊蹦车谝淮纬霈F(xiàn)在他面前,就說人的魂魄是美味,他可沒忘! 墨虺也生氣了:“我為什么要費(fèi)盡心機(jī)害一個凡人?。。 ?/br> 張恕吼回去:“我怎么知道?。】傊?!少陽紫官草是我的!你休想?。 ?/br> 墨虺發(fā)瘋,尾巴亂拍,拍得泥塊到處亂飛: “這不是少陽紫官草?。?!這是天黃子!??!還有!我從來沒想過害那個人?。?!” 張恕把前方用劍光封得死死的,咬牙說:“別想騙我!!總之,你想拿走這株草,先問問我的劍??!” 墨虺快氣死了,嚷嚷:“你先把龜殼蓋上,要不然一會方圓百里的妖魔都來了!我們誰也得不到!” 這話對,見過修仙者對咒血果趨之若鶩的景象,張恕明白這道理,腳后跟一勾,大龜殼重新蓋回原位,所有靈氣頓時全部被隱藏起來,周圍一下子恢復(fù)原狀,好像從來沒有過絲毫不對勁的樣子。 石蛋這一類的,居然死了殼都管用。 實在很想要這株草,墨虺只好退步,勸說張?。骸斑@真的不是少陽紫官草,我可以帶你找到那棵五百年的少陽紫官草,但作為交換,我要天黃子?!?/br> 張恕搖頭:“不信!” 墨虺氣爆的臨界點又一次被挑戰(zhàn)并進(jìn)化到新的高度,拿腦袋拍爛了好幾塊大石頭,終于冷靜下來。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取來!你既然如此急需少陽紫官草,身上該帶著個受傷的元神吧?等我拿來,你自己看哪一種草管用!”說完這句,墨虺惡狠狠地齜牙道:“你如果敢乘我離開時把天黃子挖走,我就告訴周圍妖魔你手里有天黃子,看是你修為高,還是群魔厲害???” 張恕看墨虺如此篤定,心里也有點懷疑,萬一真不是少陽紫官草,拿到也對云鳩沒用的話,不值得為了一棵沒用的靈草招惹麻煩。 既然墨虺想要他背后這株草,肯定不會叫別的妖魔來幫忙,倒是可以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