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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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槍——很有可能誤傷,誰承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 不開槍——眼睜睜的看著上級被喪尸吃了,回去后很難說有什么結(jié)果在等著他們。 呆滯的幾秒后,人已經(jīng)消失在樓里,逃出來的人只有繼續(xù)跑下去。 十七層的三個人又打了幾枚炮彈出去,電視塔或許是難得的非豆腐渣工程,角度又歪斜了幾度,但它就是不倒。三人放棄了,匆匆拆了武器,分成幾個部分背著向樓下跑,跟三只小隊匯合,上百人向西面的大廈停車場出口狂奔,在那,停著改裝得跟裝甲車不相上下的幾輛重卡。 他們頭頂?shù)那喙獠恢裁磿r候來的,也不知什么時候沒有了,最后一個人跑幾步,拉住車門跳上車,厚厚的檔板一關(guān),只有槍口留在外面。 一個喪尸撲到擋板上,紅褐色的眼睛望著擋板縫隙里的人,把它的頭湊到槍口上。 “呯”一聲,半個腦袋被轟爛,喪尸倒在地面,車隊提速,向著城市西邊瘋狂逃竄。 十區(qū),就在西城區(qū)。 看來他們已經(jīng)放棄了那個被變異體拖進(jìn)大樓的上級。 但張恕沒放棄,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眼看著一個大活人被喪尸吃掉不管,絕對不是他能忍受的事。 腳下樓層里的喪尸不多,屋頂安全門被倒下的水箱堵住了,喪尸走樓梯上不來。 還有石蛋——張恕把石蛋放進(jìn)帳篷,云鳩好像睡著了,緊閉著眼睛沒有反應(yīng)。 張恕:石蛋,保護(hù)好云鳩。 石蛋:主人小心!他說你殺不了,你一定殺不了! 張恕:我要救人。 沒有再啰嗦,拉上帳篷拉鏈,張恕跑了兩步,在大樓邊緣水泥臺子上踏了一步,人凌空跳過幾十米,落到電視臺的環(huán)形大樓樓頂。 桑竹籽劍早在他到之前切斷了纏住那人的觸手,但是斷掉的部分立即融回整體,又生成新的觸手,一再試圖把掉了的人類重新卷起來。 變異體不再向樓外擴(kuò)張,但是整個電視臺大樓的范圍內(nèi),到處可以見到它紅白相間蠕動不停的rou,只除了一個地方。 不知道有人曾經(jīng)注意過落到瓷缸水槽里的牙膏嗎?牙膏一粘在瓷缸上,以牙膏為中心,水會空出一圈小小的“隔離帶”。 情況類似,只是這個空白地帶不是牙膏弄出來的,而是璃珠。 它落在電視塔和外圍大樓之間的花園里,只有它在的幾米范圍內(nèi),沒有被腐rou覆蓋。 rou層在璃珠周圍蠕動,但絲毫不會越過那條看不見的界限,空出一個規(guī)規(guī)整整的圓形區(qū)域。 看到璃珠,張恕才明白了云鳩的心情。 他是想對付這個東西吧!卻連法器也收不回去,可想而知有多沮喪—— 張恕在這邊屋頂也只落了兩次腳,越過后直接向下落,直奔璃珠。 變異體察覺到他,從電視塔里伸出四、五根觸手,向著半空中的他撲來。 驟然一停,張恕立在十幾層高的地方,靈力能夠碰到璃珠,就沒有再往下,地面的璃珠被他的靈力一扯,離地飛起來,飛升的速度很快,幾根觸手來不及躲開,被璃珠一碰,或者根本沒碰到,只是太接近,紛紛像被黑洞吞噬了一樣缺少了過近的部分,幾大條殘rou落下去。 塔里的變異體發(fā)出讓耳膜極端難受的被擠壓過后的嘶叫聲,好像它能感覺到疼痛一樣。 張恕本來只想取回璃珠,用璃珠的隔離效果把人救出去,卻沒料到一個意外,發(fā)現(xiàn)璃珠竟然對變異體有這么大的傷害! 桑竹籽劍在靈力全力催動下才能做到的,璃珠輕而易舉就做到了。 他為了拿回璃珠,放出的靈力就那么細(xì)細(xì)一絲而已,這個對比,太強(qiáng)烈了! 如果用璃珠做武器,應(yīng)該就能殺掉這個鬼東西! 知道這么個怪物活在附近,睡覺都睡不安生。 短短片刻,張恕做了決定,璃珠一到手,立即折身飛向被困住的人,沒想到穿過幾間辦公室一見面,雙方都吃了一驚——這個人,曾經(jīng)見過。 張恕第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這是在十區(qū)防空洞里見到的那個軍官,當(dāng)時用酒和rou罐頭從對方手里換到了車,才順利把霍狄和張業(yè)接回山洞,雖然那時候被門口的追殺,但絕對不是這個人下的命令,所以對這人印象還算不錯。 而軍官一時間沒能夠想起張恕是誰,只知道見過——對他來說,需要想的事情太多,換車的事太小了,之所以還記得張恕,只因為張恕長得不太普通,見過張恕之后很難忘記得了。 軍官盯著張恕問:“你……我認(rèn)識你!” 一道青光掠過張恕身邊,這是桑竹籽劍本體,另一道青光破開了落地窗的玻璃,張恕踏上飛劍,一把拉住軍官,多一秒也不曾耽誤,拖著人飛出大樓,向?qū)γ鏄琼斎ァ?/br> 第七十四章 把人放下后,張恕說了句:“在這等!” 掉頭又回電視臺大樓里。 當(dāng)然他也對石蛋留下一句不許讓人靠近帳篷的話。 用璃珠攻擊要怎么做?它不是碎金梅,也不是飛劍,只能用靈力控制,但因為它的內(nèi)部不像碎金梅或者桑竹籽劍一樣,能積攢張恕的靈力并形成牽引,璃珠一注氣就吸水,要想讓它遠(yuǎn)遠(yuǎn)的飛出,當(dāng)做武器一般用法,還真不簡單。 一般的東西,張恕只能在三十米左右距離取到,剛剛為了取回璃珠,就飛到離璃珠不到三十米的位置拿才拿到了。 云鳩現(xiàn)在的靈力比不上張恕的,可是對靈力的控制上他比張恕強(qiáng)得多。 一想起云鳩人在那邊樓頂,把璃珠放到幾百米外的地方來——還是在身體條件這么差的情況下,張恕就感到十分汗顏。 遠(yuǎn)距離控制他做不到,靠近到三十米范圍內(nèi)變異體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到時候四面八方都是觸手,怎么對付得了? 能不能把璃珠弄到桑竹籽劍上,用劍帶著它,不就能遠(yuǎn)程控制了嗎? 桑竹籽劍劍柄上有一串小珠子,張恕一直覺得很像一根藤上長出來的一串葫蘆,雖然它們圓滾滾的,跟葫蘆不太像,但一個串一個,可不就跟葫蘆一樣。 葫蘆是可以掏空放東西的,而這些小珠子里不像璃珠具備法陣,倒好像只有裝飾作用。 桑竹籽劍不怎么好看,加了這根尾巴也不見得好看得起來,云鳩雖然從不在嘴巴里尊敬七玄,不過在張恕眼里,七玄就像他的半個師父,從聞風(fēng)品露訣——青冥劍訣——到桑竹籽劍,無一多余,聞風(fēng)品露訣溫養(yǎng)筋脈,青冥劍訣用以對敵,而桑竹籽劍是武器,由此推斷,這根“尾巴”應(yīng)該不是什么多余的東西。 平時用劍,小尾巴拖在后面,實在看不出有什么用。 或許可以把璃珠綁在后面,試試看能不能發(fā)揮作用—— 一分鐘以后,張恕放棄了,不行。 璃珠圓滾滾沒有洞眼,如果手邊有小袋子能裝它,然后綁到劍上還差不多。 張恕嘆氣,捏著璃珠翻看,珠子本身有一定透明度,里面映出的水色像在流動…… 流動! 桑竹籽劍的控制,首要在劍尖,只要劍尖控制得準(zhǔn)確,對整把劍的控制力就提升了。 璃珠里的水他只會單一的釋放出來,如果用已經(jīng)控制得很好的桑竹籽劍做璃珠的“眼睛”,引導(dǎo)璃珠進(jìn)行攻擊呢? 張恕把璃珠放在劍柄位置,以神識控制靈力逆轉(zhuǎn)璃珠里的吸水法陣,一股靈泉從珠子表面涌了出來,靈泉本身帶靈氣,水和劍一碰,就像血脈相連一樣,連成了整體! 張恕大喜,讓泉水漸漸流遍劍身,形成遍布在劍身上的“毛細(xì)血管”,再來驅(qū)使桑竹籽劍,劍帶著璃珠一起飛了出去。 他來來回回試了幾次,發(fā)現(xiàn)不能太快,桑竹籽劍速度一快,璃珠的靈氣就會被扯斷掉落下來,不過下面的變異體有極其龐大的體型,速度慢一點也不會讓它溜了。 找準(zhǔn)了璃珠不會脫落下桑竹籽劍最快的速度,張恕嘴巴一咧:這回,搞定了! 云鳩在睡袋里翻了個身,小嘴撇撇:笨有笨辦法,水生木,璃珠和桑竹籽劍確實能放在一起用,這次,倒被張恕碰對了。 相克的東西,就好比自然界的天敵,桑竹籽劍本來不是變異體的天敵,加上璃珠,立即變成了百分之百的天敵。 說來,也是這個變異體變異的地方選的不好,不斷地吞噬普通喪尸腐爛的身體,不斷膨脹,卻一直沒有離開電視塔,演變成了好像漏網(wǎng)裝烏賊的樣子。 給它時間,它總能蠕動出去,不得不說還好張恕有一定危機(jī)意識,雖然不多,也知道越是厲害的對手,最好越早消滅,不懂五行不要緊,看過《動物世界》就好——連水母都有要害,變異體肯定也有。 驅(qū)使著桑竹籽劍只管往一、二、三層塔里絞,下面嘶叫得幾幢大樓都打顫,張恕更加肯定,這玩意的“要害”一定在塔里! 當(dāng)下六十四招青冥劍訣,只要他會的,就來一遍:人在樓頂上比劃,劍在塔里橫割直刺。 伏羲八卦的縱列一共八列,挨個再來一遍,要是不看簌簌往下掉玻璃的大樓,不聽似獸似怪的嘶鳴慘叫,張恕的樣子跟他平時早起鍛煉差不多。 變異體了不起!這么大個的,k市估計就它一個,張恕也不客氣,反正不用rou眼看,絞!絞個徹徹底底,讓你累著云鳩!讓你欺負(fù)小孩! 云鳩連嘴唇都咬破了,真是怎么想怎么讓張恕戾氣橫生! 電視塔的樣子,跟瘦長型的果汁機(jī)差不多,把它絞成漿,看它死是不死?。?/br> 一個小時后…… 帳篷里的云鳩“嘭”地倒在氣墊上——他絕對看走眼了!張恕瘋起來,比瘋子還可怕!就連用神識看,云鳩都不敢朝那邊看,怕吐出來。 絞rou算什么?張恕絞的是腐rou! 那邊樓頂,張恕“哈~哈~哈~”粗喘不停,練武一個小時不成問題,帶著靈力一塊,連他也吃不消,收回桑竹籽劍和璃珠一看,兩個東西都干干凈凈的,準(zhǔn)備的衛(wèi)生紙也不用了,張恕很開心。 喘上氣以后“哈哈”地一笑,忽然聽見鋼筋彎折的聲音,隨即,地板震動得越來越厲害——電視塔呻吟著,先前舍不得倒,這會終于不堪折磨,向東傾斜的越來越厲害,玻璃碎裂,鋼管爆出,華麗表皮崩裂,下面的混凝土露了出來,大大小小的開裂掉落—— “噶噶噶……轟?。。?!” 半截塔身撞在東面的大樓上,砸出一塊比籃球場還要大的缺口,大樓被撞爛了八、九層后,終于把半截塔身扛住…… 張恕目瞪口呆地看著:不是他干的,他可賠不起! 四、五秒后,又一聲巨響,塔頂?shù)男D(zhuǎn)餐廳整個從塔上斷裂,落到大樓那邊的街道上。 沒記錯的話,那邊街道口是地鐵線路的交匯處,全市最大的地鐵站,帶兩層地下商場,張恕靜靜等著,果然,再幾秒,地面持續(xù)的震動在猛烈一震之后完全停止了——地鐵站里估計塌方了。 如果……將來要賠的話……賣器官都不夠。 最后向電視塔看一眼,張恕準(zhǔn)備趕緊跑路,忍不住做賊心虛了,但是這一眼一下子看到裂開的電視塔墻壁下堆積的東西,邁出的步子縮了回來。 之前一直忙著看喪尸,沒往它頭頂?shù)臉菍涌?,現(xiàn)在張恕明白了,為什么十區(qū)管制局的會派這么多人來電視臺,原來電視塔里除了被喪尸占據(jù)的三層,其他樓層全都放滿了物資! 張恕一下子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砸懵了,口袋里放的步話機(jī)忽然心有靈犀地響了起來。 李頭的聲音:“張?。埶?!發(fā)生什么事情?聽得見嗎?!壯壯!你不是說這是外國貨,五公里內(nèi)都可以通話嗎???張??!塔怎么倒了?你怎么樣?。空f話……” 站在車外,心驚膽戰(zhàn)的李頭一說完話,聽見張恕的笑聲:“哈哈……你們在哪?我來接你們!路上再找?guī)纵v能裝的貨車?。」?/br> 李頭松了一口氣后,滿臉莫名其妙地看著壯壯等人。 壯壯問:“頭,你問問,小恕哥是不是被電視塔砸傻了?” …… 這一天回去的車輛數(shù)量上升到了二十二輛,也就是李頭帶去的人,每人都開著一輛車,要不是張恕不會開車,說不定就是二十三輛。 張恕不會開車,大家倒是沒說什么,可是有好幾個明顯不太相信,以為是他累了,不想開。 所有收獲都該歸功于張恕,所以不相信歸不相信,沒有人不滿。 小杜的爸爸老杜高興得太厲害,把假牙笑掉下來,幸好,是掉在車?yán)?,要是掉到外面地上,沾了血漿,以后吃飯問題大了! 還有一個不用開車的,不是云鳩,他現(xiàn)在只能算半個,誰也不會缺心眼到要個扯胳膊拉腿才一米長的來開車,和張恕并排坐在李頭開的越野車后排座上,這是十區(qū)管制局的那位軍官——張恕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