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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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的,十區(qū)慢慢的越來越像奴隸社會,其實即使陳司令想做皇帝,曾茂也不會反對。他所想的,只是讓老百姓過好一點,管你當(dāng)王當(dāng)?shù)郏墒敲看我婚_話頭,陳司令聽不進(jìn)他勸說的話,認(rèn)定他唱反調(diào),根本不耐煩聽。 矛盾也就一天天的加大了。 “外有強敵,自身很弱小,真做了皇帝又怎么樣?等喪尸來一次兩次大規(guī)模沖擊,結(jié)局只有死路一條!我建議的,只是走一條稍微漫長一點的路,全民皆兵,才能最大保證活下來的人數(shù),可是聽不見!看不見!tmd臭當(dāng)兵的,短見!只要不支持他,就是心懷二意!就是反對者!就tm該槍斃??!” 曾茂估計很少罵臟話,國罵很生澀,說完一臉解氣的樣子。 張恕問:“你沒想到他會害你?” 曾茂說:“我沒想到他已經(jīng)瘋了!還讓一百多人給我陪葬,在他看來這樣就算對得起我了吧!哎,電視臺里藏著大批物資是我告訴他的,我一個朋友是其他部隊的,人已經(jīng)死了,死前告訴我政府在通告社會各界發(fā)現(xiàn)疫情前就募集了一大批物資囤放在市中心的幾個地方,我估摸當(dāng)政的本來想把城市和農(nóng)村隔離,以為是動物攜帶的病菌變異產(chǎn)生,結(jié)果專家弄錯,這些物資反而被放到了最危險的地方,大部分物資被早期幾個管制局找出來瓜分了,但還有一批放在電視臺沒被動過,這批物資里有幾套很重要的無線電通訊設(shè)備,如果能得到,就可以跟外界取得聯(lián)系,也就能制止他的行為,我是這么想的,沒想到做事一急就被暗算了。” “早幾天派過一隊偵察,報告里說沒有多少變異喪尸,整個小隊人數(shù)一個都沒少,就信了,以為靠火力完全能壓制住喪尸,怎么都沒想他們發(fā)現(xiàn)了最恐怖的喪尸!故意寫一個假報告騙我親自去?!?/br> 沒有把話說完,曾茂心里想起那個跟他有著不同尋常關(guān)系的男人,就那么輕輕松松地說:“要么你親自跑一趟,我們火力強,沒什么危險,就當(dāng)去散散步?!庇脙扇酥g好久不見的微笑,把他推進(jìn)鬼門關(guān)。 被困住以后曾茂馬上就明白了,所以警衛(wèi)員建議分一個小隊突圍求援,被他拒絕了。 派出來跟著他的這些人,那個男人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在對方眼里,這些人是給他陪葬的,即使活著回去也一定會死。 何況讓他們活著,很快就會有人知道司令殺了參謀長,站在曾茂這邊的士兵占了大部分,一旦嘩變?nèi)绾慰刂疲?/br> 跟他出來的所有人都該死。 一切本該按照那人的預(yù)計,他死在市中心,就算有回去的人,也可以軍法處置,殺人滅口。 但是張恕出現(xiàn)了,一個不恰當(dāng)又十分恰當(dāng)?shù)臅r候,把曾茂救下來。 被唯物洗腦過的曾茂對張恕很驚訝,但最讓他吃驚的是云鳩。 一個一歲多的小孩子,在他只說了基本情況,其他什么都沒有說出口時,就說“回你十區(qū)?我救也是白救,救來作甚???”擺明已經(jīng)看出事情不對勁,進(jìn)而推測出背后的陰謀。 這樣高深莫測的小孩子,身邊還有一個武力值爆表但個性單純的“劍仙”,再加上彷佛避難所的山洞,能驅(qū)除剛剛受感染的“病菌”還是“魔氣”,相當(dāng)于有無限量喪尸病菌的解毒劑,所有因素集合起來,曾茂決定賭了! “你不要我的命,那我們就先做一筆生意,我的條件是把十區(qū)遷來光學(xué)儀器廠山洞,至于誰做司令還是皇帝,我無所謂,只要善待老百姓。” 曾茂看著眼前兩個年級加起來都不如他大的孩子,恐怕生平從來沒這么緊張過,怕聽到拒絕。 張恕很可靠,值得信任,但在兩人中做主的是一歲多的云鳩,云鳩看起來暴躁易怒,性情很直,可是實際上他在想什么,曾茂根本看不透。 正在想,云鳩坐在張恕膝頭搖搖腿,問:“怎么?故意叫你背著我和張恕進(jìn)山洞,如此長時間,你沒套出想知道的事情來?” 曾茂黑線了……又被云鳩料到了!他的iq深受打擊! 張恕黑線了……知道笨是一回事,被云鳩當(dāng)面這么說出來,何止打擊…… 張恕剛覺得難受,云鳩往后一靠,靠在他懷里,小臉一仰,眼睛倒過來看著他,睫毛撲撲扇兩下:“若是心懷惡意的,我自當(dāng)叫你防備,曾茂心內(nèi)猶豫,難以定奪,故而我才給他機會,他不會對你有何惡意,上個小當(dāng)何妨?!?/br> 張恕望著云鳩的眼睛,這么清亮,跟以前的那雙眼睛沒有多少區(qū)別,氣悶的感覺一下子減輕了很多——云鳩是這樣的,行事不拘一格,為了刺激他把法器放到危險的地方,但其實不會讓他真的有生命危險。 被張恕揉了一下頭,云鳩知道張恕沒事了,小腦袋一歪,舒舒服服地窩在張恕懷里說:“曾茂,你亦猜到我有條件,那我告訴你,我的條件是十區(qū)所有人全都成為張恕的百姓,無論為王為帝,有沒有稱謂無所謂,你要做他的下屬,他的命令你必須尊奉,你可答應(yīng)?” 曾茂多少猜得到,不管是云鳩他自己還是張恕,性質(zhì)一樣,反倒是張恕異樣吃驚。 “云鳩???” 曾茂笑起來,就怕云鳩沒有要求,有要求就是用得著他,用得著十區(qū)的人力,既然用得著,他們就會管,于是說:“那我的命就是張恕的了?!?/br> 云鳩嘆氣:“你命真不值錢,得到機會便急忙送出啊~” 曾茂再次被打擊到,很有涵養(yǎng)地決定不跟小孩計較身價問題,發(fā)動引擎原地調(diào)頭——沒有車輛擁堵和交通規(guī)則的末世,親自動手開車是件很爽的事。 張恕怨念:“你們……到底在說什么?” 有沒有人敢告訴他到底什么意思??? 第七十九章 一旦兩人獨處,沒有第三雙耳朵能聽見,張恕立即對云鳩說:“云鳩,我當(dāng)不了王。” 他是那種連收作業(yè)的小組長都當(dāng)不好的人,做過最高的“官”是高三時進(jìn)了普通高中,班主任一聽他一堆閃死人的武術(shù)比賽冠亞軍頭銜,死活要他當(dāng)體育委員,結(jié)果呢…… 一星期就一節(jié)的體育課,因為他這個體育委員搞得體育老師打亂了安排,體育課變成了老師的“憶往昔”和武俠座談會……學(xué)校小,體育老師就一個,老師一亂套,所有學(xué)生的體育課全都亂套了。 張恕文化課沒搞好,還要分精力做好“體育委員”,亂得一頭都亂不好。 他做那兩個星期的體育委員,是高中體育課的災(zāi)難,也是他的災(zāi)難。 沒有表達(dá)能力,沒有威猛的外表和氣場,一句話:沒有王八之氣。 怎么當(dāng)頭? 云鳩倒也直白,贊同道:“我知道?!?/br> “那你還讓曾茂……” “聽我說完?!痹气F盤腿而坐,打坐習(xí)慣了,只要一坐下,他就喜歡這么坐,雙手放在膝頭,團成一小團。 “我rou身在魔王手中,想取回,豈是易事?此界煉器精妙無比,唯缺對靈力的掌握,為菇菇改槍時我便想,若能有一支手握改制槍械的軍隊,或有機會與魔王一戰(zhàn)。” 張恕一下子懵了,云鳩一句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太多:青城的rou身在魔王那?云鳩怎么知道的?給古青華改槍的時候云鳩想了那么多?即使他只有結(jié)丹期修為靠不住,云鳩自己恢復(fù)元嬰也搶不回來?魔王到底有多厲害?魔王手下難道有妖魔組成的軍隊!? 等等……云鳩的意思是,魔太子季離為了殺他元神潛進(jìn)蜀山,沒有成功還會再找他下手,而現(xiàn)在地球和“魔域”重疊,本來兩個世界的居民也共存在一個世界了,也就是說他們現(xiàn)在和要殺云鳩的魔王、魔太子在同一個地方!??! 張恕喃喃地說:“他們……魔王、季離在找你……” 云鳩微笑,張恕終于開竅了,于是進(jìn)一步解釋: “準(zhǔn)確的說,是在找你——張恕,他們不知我已隨你下界,季離或者被七玄關(guān)押看管起來,或者已經(jīng)回到此界,再想找到我,他們唯有通過你?!?/br> “不對!”張恕皺眉:“我跟你已經(jīng)不是主人和靈獸的關(guān)系了!怎么通過我找你?” 云鳩說:“如果七玄為我重塑rou身,你我仍是主從?!?/br> 張恕腦子里第一個念頭就是回山洞去,不出來了! 云鳩心情不錯,又說:“墨虺尚未脫離季離掌控,季離仍在蜀山七玄手中,但他必定有法子將消息送回來給他老子,所以正在到處找你的,是魔王。” 張恕怕了:“我們馬上回去!” “之后?”云鳩還是笑,不太當(dāng)回事的樣子:“我給你的法陣是蜀山鎮(zhèn)山之寶,午宮天門陣,不止能隔絕靈氣,更是鎖山大陣,你修為提升,它的威力亦會增長,在七玄手里,覆蓋蜀山數(shù)百里山脈不在話下,就是元嬰想要破陣進(jìn)入,也非耗盡全身靈力不可!不過你只有結(jié)丹修為,若是被發(fā)現(xiàn),我們斷無生路,不若出來,一來提升你的修為,二來,若我元嬰能恢復(fù),到底比靠法陣苦守生機更大幾分?!?/br> 張恕很無語——死小孩膽子太肥了!被人滿世界通緝,還敢滿世界跑! 還有,蜀山的鎮(zhèn)山之寶被云鳩拿給自己了,蜀山拿什么鎮(zhèn)山?七玄允許的? 七玄八成不知道吧…… 九重天,白胡子白頭發(fā)的七玄剛剛才知道鎮(zhèn)山之寶沒有了,就剩個空盒子。 蜀山已經(jīng)強盛了幾百年,原本的護(hù)山法陣放在禁地里一直沒動,還有不少好東西也在里面,云鳩跟青城本是同一人,自然很受七玄偏寵,連門派禁地也任云鳩隨意進(jìn)出,云鳩利用便利沒少往外拿東西,七玄除了堅持要云鳩修劍,其他方面很是放縱云鳩,所以連護(hù)山法陣“午宮天門陣”被云鳩拿走了很久,都完全不知情。 到禁地一找,盒子里空空的! 七玄笑了,能不聲不響拿走寶物而不驚動禁制的人,只有云鳩,七玄想找法陣出來也是要給云鳩的,被云鳩提前拿走了也是一樣的。 把手里玉簡翻了一遍,如果有別的元嬰老怪看見,一定會嚇一跳,只認(rèn)劍修的七玄也會看其他法訣玉簡!那玉簡上記的,是如何收取靈獸的方法以及法陣圖。 七玄布置了幾個時辰,等法陣完全布置好后,拿出九顆上品靈石分別放到固定位置上,站在一旁用靈氣注入法陣,法陣發(fā)出一陣七彩的光華,把整座山頭包裹其中,引得蜀山無數(shù)門人紛紛停下手邊的事情遙遙觀望,各自吃驚—— 那不是收取靈獸的雌元陣光芒嗎?掌門怎么突然想起收靈獸了?難道大弟子是魔太子,最器重的小徒弟又死了,導(dǎo)致刺激太大!? 蜀山主峰的光芒閃耀了足足一盞茶的功夫才消失。 七玄面前的法陣?yán)镎局粋€“人”,應(yīng)該說是化形成人的妖魔,它正在上竄下跳,翻滾撲騰,想從困住它的法陣?yán)锾映鋈ァ?/br> 七玄是元嬰,元嬰在修仙者中跟普通人里活出兩百歲一樣,豈是等閑? 一眼看出這妖魔的本體是一只七百多年的穿山甲,滿身鱗甲發(fā)出烏金色,只怕金屬都經(jīng)不住它一鉆,但這個樣子還是讓七玄略微失望。 云鳩洞府里留下收取靈獸時的方位星盤,那個就是張恕所在的位置,如果張恕沒有跑太遠(yuǎn),還在百里范圍內(nèi),很快就會找到帶著云鳩的張恕。 可是百里內(nèi),最高級的就是這只七百多年的穿山甲,只有七百余年,能夠幫上的忙不多,不過為了早點找到云鳩,也只好這樣了。 七玄手一揮,法陣外現(xiàn)出他腦海里張恕的模樣:“小穿山甲,你叫什么?替我去尋這個人。” 穿山甲小眼睛都紅了,它鉆天鉆地沒有鉆不透的東西,但今天栽了! 墻壁看不見,就是出不去! “老貨!放我出去?。?!” …… 七玄眉毛抽了——活了一千多年,從來沒有人或妖敢叫他老貨?。?! 手指一彈,跟云鳩的動作如出一轍,穿山甲被打滾了,卻是個硬骨頭,被打了叫得更歡:“老貨?。?!放爺爺出去!??!” “老貨……” 七玄慢慢地彈手指,穿山甲一下一下地挨揍,半天后,打服了。 “你叫什么?” “甲甬。” “去找這個少年?!?/br> “……怎么找?”看口型,前頭“老貨”兩個字默念的。 “這是我留下的他的靈氣,你速速找到他,找到時以此符喚我?!?/br> 一道靈氣和一張符飛向甲甬,甲甬用鼻子吸入靈氣,接住符問:“死的活的?” 七玄眉毛又一抽:“活的,不得傷害!三天后若是沒有消息,自有懲戒。” 甲甬又高又尖的鼻子吸氣出聲:“……”估計還是那句老貨。 七玄又一彈手,甲甬消失在法陣?yán)?,他緩步走出洞府大門,站在“朝天宮”字樣的牌匾下看向遠(yuǎn)處。 希望能趕上……從季離身上得知這個消息,用的時間太長了。 一間空蕩蕩的倉庫房里,張恕半蹲在地上,看著云鳩從指尖逼出一道形如劍光的靈氣,以此在地面劃出一個太極圖,外套八卦。 曾茂站在更遠(yuǎn)一點的地方,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地看著云鳩的動作。 云鳩說,有辦法讓沒有修為的人也用上法器,他軟糯糯地這么說的時候,還瞧著張恕笑:“莫看張恕笨,這法子還是他的主意?!?/br> 當(dāng)時曾茂很中肯地說了一句:“張恕只是單純,不懂人心復(fù)雜。” 云鳩說:“就是笨!”但他的表情,像在夸張恕,讓張恕即使聽了也生不出氣來。 法陣一弄好,云鳩松了口氣,要不是太復(fù)雜,就讓張恕來了,他自己做還是很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