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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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是跑不過的,而且看數(shù)量,打的勝算也不大。 張恕萬分抓狂,要是云鳩在,一定有辦法解決,靠他自己的iq,能想出來的,就只有跟上次一樣的辦法,可是沒有甲甬或者墨虺在身邊,沒有人可以給他打掩護(hù)…… 等等! 也許可以偽裝一下也說不定…… 張恕飛快掏出坤袋里的龜殼,這個東西是在林區(qū)深處找少陽紫官草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當(dāng)時覆蓋在天黃子上面,把沖天的靈氣遮蔽得一干二凈,不管多大的靈氣,在這個東西下面只要不動靈力,妖魔發(fā)現(xiàn)不了! 正是因?yàn)樗?,那株天黃子才躲過妖魔,長了幾百年,那時要不是偶然用璃珠吸干了水,他也絕對發(fā)現(xiàn)不了,可見龜殼不止能遮蔽靈氣,還能隔絕神識。 來不及跟何瀚打招呼,也沒有辦法去打招呼,張恕丟出桑竹籽劍,一邊不擇方向地逃離——免得不小心波及無辜者,一邊咬破指尖,驅(qū)使靈力在龜殼上畫法陣。 他會的法陣就兩種,一種是把儲存的靈氣轉(zhuǎn)換成可攻擊的“力”,云鳩給古青華改的手槍上就用了這個法陣。而另一種是儲存靈氣所用,曾茂手槍彈夾里的玉石就用了這一種,把普通的玉石變成一個法器。 后一種法陣也是張恕最近幾天一直在學(xué)的,練習(xí)得已經(jīng)十分熟練,這時候遁光不停,手下也不停,龜甲上的法陣慢慢成形—— 石蛋的防御可大可小,因?yàn)樗腔畹?,而龜殼是死的,雖然看起來比石蛋的作用還大,但張恕不可能把自己縮得跟貓一樣大,好讓它扣住全身,一旦不能完全蓋住,想必也就會被發(fā)現(xiàn),只有把它當(dāng)成玉石,注入更多靈氣,使遮蔽范圍擴(kuò)大這一條路了。 能夠作為法器改造的物品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俗物。比如玉石,云鳩說只有六種玉可以做法器,其他的都不行。 這個龜殼能不能起作用,張恕不知道,但他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有搏一搏了。 什么叫做瞎貓撞上死耗子,就是張恕這種。 龜殼是和石蛋同族的妖魔留下的,妖魔死亡后,身體也會像普通動物一樣腐爛,但其長期以靈氣滋養(yǎng)的部分卻可以不朽,這些不朽的部分就是修仙者眼中的天材地寶,是最好的煉器材料。 這種龜甲,本身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法器,不知道比還要經(jīng)過重重?zé)捴撇拍苡玫牟牧虾昧硕嗌俦叮?/br> 云鳩想到做法盤給張恕,就是因?yàn)橹缽埶∈掷镉羞@么一個難得的好東西,以龜甲為陣心,把法陣做在上面,再輔之以陣旗,就可以把它的效果最大化,做成了一個蔽靈法盤,做成之后至少可以把幾公里范圍籠罩在內(nèi)。 張恕不懂法盤,但他歪打正著的,居然想法走到了跟云鳩一樣的路上,用他會的唯二的法陣,畫到龜殼上,也許不能遮蔽流動碰撞的靈力,但肯定比玉石的效果好。 法陣一畫好,背后的晨光里,一群小黑點(diǎn)已經(jīng)在望。 張恕不敢再飛下去,一看,下方是磷礦,地下有無數(shù)像蛛網(wǎng)一樣分布的礦洞,正是躲藏的好地方! 方向一變,張恕斜飛向一處礦洞入口,剛要進(jìn)洞,心里一動—— 山里的積雪比外面要厚得多,學(xué)??宓舻膲锸且黄瑯淞?,林子里積雪將近一米厚,當(dāng)時要不是張恕幫忙,用桑竹籽劍帶起的勁風(fēng)吹開了一部分積雪,那短短一百多米恐怕就要走出半小時來。 而他匆匆選的這一處礦洞外就只在洞口附近建有一間簡易房,僅容一輛車通行的土路被埋在雪下,洞口周圍林木茂密,是一處私挖濫采的非法礦洞。 張恕御劍飛行,洞口雪地上自然沒有留腳印,一低到樹冠擋住了后面視線,他沒有直接進(jìn)洞,而是稍微一偏,鉆到了樹林里。 有一大叢索梅長在山石下面,冬天的時候自然沒有結(jié)出果實(shí),這種野生植物不耐寒,連葉片也掉光了,只剩下細(xì)長綿密的帶刺藤條交錯拱搭,雪落不到底,被藤條撐著形成了一個雪蓋,乍一看那里根本沒有這叢索梅,就是一塊小山坡而已,但是在神識里雪下面的情況一清二楚。 藤子之下有一米左右的空間,張恕一看到就做了決定。 此刻恐怕是他會御劍以來最快的速度,離那還有幾米遠(yuǎn),也就是在洞口轉(zhuǎn)向的瞬間,收劍——收斂靈力——頂殼——蜷縮身體,用慣性直沖進(jìn)索梅藤子里。 不敢用靈力來緩沖,他只能并屈起雙腿來做緩沖,整個人一頭扎進(jìn)雪下面,速度快到超過他預(yù)料,沖力之大也超過預(yù)計(jì),雙腳蹬到山石的剎那,劇痛從腳上傳來,沖勢不止,幸好運(yùn)動神經(jīng)發(fā)達(dá),立即雙臂抱頭,兩條手臂也狠狠地撞了一下,身體才徹底停了下來。 索梅藤子很有韌性,像細(xì)竹枝一樣,張恕一鉆到最下面,所有枝條全部彈回原處,山石上面的雪被震得滑下來,把張恕“制造”出來的空隙彌補(bǔ)滿,從外面看,除了雪成片滑落的模樣,沒有絲毫人為留下的痕跡。 而滑落的雪痕在坡地的樹林里隨處可見。 從看到礦洞到匍匐在索梅藤子下,張恕只用了幾秒的時間。 他唯一擔(dān)心的是龜殼沒起作用——不過很快就知道到底起沒起作用了。 最多十幾秒后,這一群妖魔就到了礦洞外。 出乎張恕估計(jì),不是影將那一群,而是另一群——魔王竟然派出這么多妖魔來找他,應(yīng)該說通過他找云鳩,為什么?為什么魔王一定要把云鳩的元神給滅了才肯罷休??? 云鳩料對了一點(diǎn),即使季離被七玄控制了,還是有辦法通知他爸,而且不止如此,這位魔太子還知道云鳩離開九重天,到下面來了。 否則張恕就算是個妖魔的死敵,也不該動用這么多妖魔大肆搜捕。 季離和他爸究竟是有多神通廣大?。坑卸嗫啻蟪鹕睿?? 要是能活著回去,一定要問問云鳩到底對人家干嘛了?難道殺的不是前魔王,而是現(xiàn)任魔王的情人么?。∵@都過去一千多年了,還沒完沒了的要?dú)⑺。。?/br> 難不成那個被青城殺的魔王弋淵是……女的!季離他媽,現(xiàn)任魔王他老婆! 張恕突然覺得剛剛那一撞把腦袋撞壞了,要不怎么會冒出這么古怪的想法來! 不過石蛋一天想找老婆,墨虺又死心眼的要泡古青華,妖魔像人一樣有家庭也不奇怪…… 現(xiàn)在—— 好像不是亂想的時候。 這一群有十二個,為首的有兩個,懸停在其他妖魔之前的空中,離地面二十幾米,兩個都一臉高傲地垂眼瞅著下方的礦洞洞口——他們沒看張恕在的右側(cè),龜殼起作用了,可是張恕連松口氣都不敢松,天知道這些妖魔里有沒有耳朵特別靈光的,被聽見可是完蛋了。 他把呼吸放到最低的程度,悠長得一分鐘一次呼吸,比拂過枝頭細(xì)雪的風(fēng)還輕,如此的一次呼吸后,不止時間變得漫長了,連體溫也降了下來。 打坐入定得比較深的時候,就是這樣,整個人宛如沉入深海,外界的低溫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體表沁入肺腑,減慢血液流速,降低心跳。 張恕入定很快,所以這種情況掌握得也快,身體在這種狀態(tài)下感知不會降低,反而會變成更敏銳。 不能用神識,rou眼也看不到,只能用聽的,卻跟“看”到一樣清楚。 有兩個呼吸在其他十個之前,所以這兩個就是為首的。 后面的十個里邊有九個呼吸均勻,但有一個的呼吸比其他都要急、粗,似乎才費(fèi)過力。 張恕一開始覺得奇怪,可很快明白過來,這一個就是帶著整群妖魔飛行的“駕駛員”。 一個念頭止不住地冒了出來…… “你!你,還有你!你們守在外頭,余者隨我進(jìn)洞!” “等等!桑田,萬一那修仙者并未進(jìn)入此洞……” 張恕心一跳,他所在的地方可不難找。 “哼!”那個桑田卻聽不進(jìn)去:“靈力到此地立即無影無蹤,不正因?yàn)檫@洞里有古怪么?所以那修仙者發(fā)現(xiàn)我們之后拼命向這里逃,如此明顯的道理,你都不明白?” 張恕剛想這個叫桑田,那個不會叫滄海吧!就聽見桑田以聽不進(jìn)任何意見的口吻說:“既然滄海不明白,那不如滄海帶他們兩個在外面好好搜尋一番,我們進(jìn)去!” 九個妖魔落了地,帶著一群妖魔飛行的那一個可能擅長的就只有飛行,進(jìn)到狹窄的礦洞里沒有什么作用,所以跟滄海和另外一個留在了外面,正合張恕的意。 滄海喊:“桑田……” 率先進(jìn)入礦洞的妖魔理都沒理這聲叫聲,自顧自帶著八個手下很快地就離開了礦洞口,往深處去。 張恕把牙齒咬得要出血,可還是不敢貿(mào)然出手,有心等進(jìn)去的多走一會,把距離拉開。 第一百零四章 剩下的三個妖魔也落了地,張恕聽到“砰”地一聲,然后是樹木折斷倒落的聲音,有個妖魔說:“滄海,你又何必生氣,桑田一直這般脾氣。” 張恕想:這個叫滄海的妖魔脾氣也不小,一發(fā)火就打斷一棵樹,那個桑田恐怕脾氣更大! 滄海說:“他遲早為此付出代價!” 跟著又說: “本該在這里兵分兩路,一隊(duì)入內(nèi),一隊(duì)在外,修仙者何其狡詐!如果此處山洞乃是其藏身所用,有蔽靈之效,怎么桑田進(jìn)去了我還能感覺到他?可見不是山洞有異……修仙者既有辦法閉息斂神,為何到這里來才用?莫非里邊有陷阱?我的話尚未說完!他——讓他去死??!” “即便真有陷阱,那修仙者也不會是你和桑田的對手?!?/br> 吹捧滄海的妖魔很會拍馬屁,滄海馬上氣順多了。 那個妖魔見拍對了馬屁,膽子大起來。 “陛下這次把八位上將軍全都派了出來,不知這個修仙者到底做了什么惹得陛下如此大動肝火?” 滄海冷哼:“做了什么也不關(guān)你的事,你做好自己分內(nèi)事就行了,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俊?/br> 說話那個被嚇得聲音都抖了:“小、小的知道了?!?/br> 滄海說:“翎,你在此歇息,今天極可能還要再向西行二百里,這個給你,服下可助你恢復(fù)之用,別氣力不繼耽誤事?!?/br> 一個極其悅耳的聲音說:“謝謝,滄海?!?/br> 滄海說:“走,我們周圍看看。” 拍馬屁的妖魔應(yīng)了一句:“是?!?/br> 張恕頓時狂喜,這兩個也會走開!只剩下“翎”這個負(fù)責(zé)飛遁的妖魔…… 他捏了捏手心,冷汗沁了出來——想等的,就是這樣的機(jī)會,只要把這一個妖魔殺掉,其他妖魔別想追上他! a市收容區(qū)里可以用殺喪尸得來的靈氣換物資,那里必然有其他修仙者,等殺了這個叫做“翎”的妖魔,可以往那個方向逃,雖然很可能給其他修仙者找麻煩,但他不能把危險帶給云鳩,只有帶給其他修仙者了。 滄海和另一個妖魔分別向兩個方向搜索林子,慢慢地離礦洞口越來越遠(yuǎn),而進(jìn)去的九個也走了有十來分鐘,走得夠遠(yuǎn)了——張恕驟然出劍! 桑竹籽劍在離體的剎那化成一點(diǎn)青光——張恕把龜甲收進(jìn)坤袋時手臂一轉(zhuǎn),“震”卦! 桑竹籽劍爆發(fā)到極速,靈光只一閃已飛到叫做“翎”的妖魔面前,翎一時躲避不開,雖然他最擅長的就是速度,但電光火石間也只來得及錯開身體要害,一蓬紅霧從他身體背后爆出來,青光滴溜溜一轉(zhuǎn),再次襲向這只妖魔! 受了傷的翎閃避遲鈍,這一下是絕對閃不開了——眼看就要得手,張恕卻陡然背后一寒,有危險! 顧不得再追殺翎,他腳下一蹬,身體向前撲出,看起來落點(diǎn)是在前方,但仗著聞風(fēng)品露訣改善后身體的靈活程度大大提高,硬是在半道擰身折向左側(cè)的大樹。 一腳踢在樹干上后,再次折轉(zhuǎn)方向,張恕用普通人,甚至大部分修仙者達(dá)不到的速度和靈活一下子倒轉(zhuǎn)而上,不向坡下,反而跳上了山坡高地! 在他落地時,剛剛借力踢的樹發(fā)出一聲巨響,比腰還粗的樹干折斷倒落,如果不是他再次轉(zhuǎn)換了方向,很可能斷的就是他的身體! 滄海這只妖的聲音在坡下說:“你果然在!” 后一句,卻是揚(yáng)聲問林子外的妖魔:“翎!怎么樣???” 翎十分虛弱地應(yīng)了一聲,這個妖魔沒死讓張恕十分惱火,但更惱火的是滄海居然料到他要對翎下手,明明已經(jīng)飛遠(yuǎn)了,閉住氣息悄悄繞回來,單等他主動現(xiàn)身! 張恕回頭向坡下看,就在他先前站的位置后面幾米,站著一個二十來歲人類模樣的青年,跟影將那一群比起來,算是長得很不錯的,比較像人類,不過如果丟到人堆里,就顯得有些平凡了。 這樣看似平凡的一個“人”,卻是個很有心計(jì),善于計(jì)算的妖魔! 硬碰硬,再加上對方有后援,張恕才不會那么傻。 立即就想御劍飛走的一忽兒,滄海微微一笑,張恕一驚:對方要動手!轉(zhuǎn)過身把后背留給敵人,這是大忌,要是不逃,反而可以做點(diǎn)別的…… 現(xiàn)狀已經(jīng)夠糟了。 云鳩的身體落在敵人手里不知下落,他們就兩個人,云鳩還受著傷不能全力以赴,就算七玄收了甲甬做靈獸,給他們增加了一定砝碼,但地球是和對方的世界重疊,這跟在人家國土上跟國王做對有什么區(qū)別? 本來只有一個有利條件,就是魔王不知道云鳩下界,結(jié)果現(xiàn)在這個有利條件也不存在了,憑什么他們非得處在這種前路不明的晦暗狀態(tài)? 聽了滄海和另外一個妖魔之前的對話,這個滄海應(yīng)該就是魔王手下的“八個大將軍”之一,桑田是另一個,既然身份地位這么高,也許知道什么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