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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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劍威力驚人,但失去了速度長處,鹿鳴從容回頭,用巨角迎向落下的巨劍,眼看就是個硬碰硬的局面,忽然一點紅光打在鹿鳴高高仰起的脖子上,鹿鳴一顫,嘶叫一聲,卻不敢低頭,可惡的是那把巨劍忽然散開,十二把飛劍倏忽飛回天上。 鹿鳴知道上當(dāng),脖子上的傷雖然不重,卻灼痛得很,它的蹄子向前踏出時格外用力,踩得地面都震動起來。 張恕看到古青華得手,準備故技重施—— 桑田嗤笑:“那小子拿鹿鳴無法,倒是有個幫手,就是太弱了?!?/br> 滄海急忙說:“你別去!” 桑田已經(jīng)說著“所有功勞不能叫鹿鳴一人得了”跑了出去,看方向,正是紅點射出的位置。 張恕和妖魔暫時對峙,古青華利用這點空當(dāng)轉(zhuǎn)移位置。 他貓著腰穿過高架橋下的橋洞,另一邊有一個老式磚樓,花窗很小很適合隱蔽。 他神識不行,自然不知道有妖魔在飛快地靠近他。 桑田一看清只是個煉氣期的小小修仙者,隔老遠就抬起手掌扇了一下,這一下足夠殺死這個渺小的人類了。 哪知道“呯”一聲,打出去的掌風(fēng)撞在一團黑氣上,黑氣里竄出一條蛇,森白的尖牙一閃,張開蛇口彈射過來。 桑田猛地跳到旁邊墻壁上,一蹬腿躍上平房屋頂,看著這條“投敵”的蛇:“哪里來的草蛇!敢阻攔本魔將!??!” 白虎是所有蛇的克星,居然有蛇敢擋在白虎爪前?。?/br> 那人類聽到動靜回頭,叫起來:“墨虺!” 墨虺吐了下蛇信,人類縮縮脖子,抬起手里的武器對準桑田,桑田看著一人一蛇一副夾攻的模樣不禁好笑:“哈哈!我堂堂魔將,豈畏你們?” 桑田抬起爪子,正要先結(jié)果面前的蛇,忽然背后傳來他最畏懼的嗓音:“那你畏懼本王么?” 第一百三十八章 “那你畏懼本王么?” 桑田抬起的白色虎爪定在原位,脖子上一圈如同獅子一樣厚而豐茂的白毛被風(fēng)吹得狂飛亂舞,碩大的腦袋慢慢轉(zhuǎn)向身后。 如煙如墨的長發(fā)微微拂動,并非被狂野的風(fēng)吹出來的,而是隔絕在一層看不見的護罩里。 視線轉(zhuǎn)到臉上,桑田一怔,發(fā)軟的膝蓋一下子僵住了。 模樣是一樣的,但是又十分不一樣,到底哪里不同,又不太能仔細說出來,總之不像是同一個。 “你……”是誰? 對方一揮手,桑田甚至連護體的靈光都沒有閃現(xiàn)就已經(jīng)被打翻,把他站立的那堵厚墻壓垮了一大片。 墨虺閃得快,才沒有被波及,身子一滑,游行到古青華身前。 古青華看到云鳩,好險沒叫出口,被墨虺眼神示意,忙把話吞回去。 桑田被打得措手不及,狂性一起,翻身就想反撲,不料又是一揮手,這次被扇往另一個方向,一片水泥磚瓦被撞得四面飛濺。 這次桑田被嚇得魂飛魄散,第一次可以說成沒反應(yīng)過來,第二次護體靈光被直接打散,對方的力量直接觸及他的身體,白虎一族神通強于普通妖魔,體格也很強勁,可是在這個人面前,居然連絲毫還手的本事也沒有! 桑田胸腹里一陣劇痛,氣都快接不上了,還沒站起來,他眼角看到那人的手作勢又要再來一下,剛剛激起的狂性一下子被死亡的畏懼壓垮。 “王!請饒他一命??!” 桑田即將喪命的緊要關(guān)頭,滄海趕到了,一來就化出人形單腿跪立在桑田之前:“桑田魯莽,請饒他一命?。。 ?/br> 有滄海求情,桑田自己也不是魯莽到?jīng)]腦子的地步,撐著爬起來,變回人形跪地,一低下頭,一串血滴落在地上。 滄海也好,桑田也好,一個都沒看見墨虺看向他們的“王”時有一瞬間眼露擔(dān)憂。 云鳩壓住氣海里的翻涌,靜了幾息才緩緩地開口:“小小白虎,見本王膽敢不跪,死罪?!?/br> 滄海急了:“請王饒命!桑田是太意外才失禮!” 桑田跪在滄海后面,嚇得只會磕頭,兄弟兩個都不太敢相信。 魔王不是在ql山嗎?怎么一點消息也沒有就出現(xiàn)在lz? 即使滄海沒敢仔細打量,在趕過來的時候也看出這位魔王是有那么點不同,無論如何,對方的實力在他們之上,輕描淡寫的兩下,桑田就受了不輕的傷,滄海相信,如果對方真的有心怪罪,一掌就要桑田的命也不是不可能!先保住命要緊。 云鳩沒讓這兩個起來,遠遠望了會——如果讓張恕單獨對上那頭鹿和這兩只白虎,那張恕的勝算絕對為零,可只要這兩個白虎不能去幫鹿鳴,至少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 打斷戰(zhàn)斗,叫張恕過來的話,所有妖魔都會跟過來,反而鎮(zhèn)壓不住。 云鳩想了想,干脆就這么站著一言不發(fā),滄海和桑田摸不清他底細,只好一直跪著,他們的手下趕過來以后,看到兩個魔將都在地上恭恭敬敬地,除了八大魔將能時常見到魔王本尊,其他的有幸見上一面已經(jīng)算運氣不錯,又怎么能看出來兩個人之間的不同之處? 所以滄海、桑田之外,這些跑過來的妖魔不管見沒見過魔王,都在第一眼之后立即匍匐跪地,幾乎額頭貼地,大部分心里還想著:傳聞果然不假,陛下比狐妖們還漂亮。 不過這位魔王惡名比外表傳得更響,妖魔們倒是懼怕居多。 云鳩動也不動地站著,偶爾桑田大著膽子一抬頭,總是正正地撞到淡金色的眼瞳里,唬得趕緊低下頭不敢再放肆。 譬如蝙蝠有不同的其他動物的溝通方式,白虎也有,久等不到魔王表態(tài),滄海、桑田和部下里白虎族的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陛下的眼瞳…… 怎么? 是淡金色的。 什么? 什么!? 族長可看仔細了? 你真的看到了?我剛剛太急切不曾注意顏色。 沒錯,是淡金色的。 不是紅色么? …… 滄海說著“請饒恕”的話,抬頭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一雙再明顯不過的淡金色眼瞳,鬢邊一縷白發(fā)。 云鳩低低哼一聲,滄海飛快低下頭,證實了桑田的話: 真是淡金色。 兩位族長,會不會有詐?他的氣息也不似我族類。 我倒是記得族中長老說過,陛下化形后眼瞳淡金,鬢邊白發(fā),我數(shù)次叩見還曾疑惑,怎么長老見過的和我們見到的不一樣。 長老老了,記錯也有可能。 不……我倒覺得也許是陛下有兩位。 什么?。坎豢赡?! 你聽我說,要是我們時常見的,剛剛你已沒命了,我怎會有機會為你求情? 這么一說,倒是有些奇怪。 要是長老在數(shù)百年前見到的,就是眼前這一位,便說得過去了。 那我們平日見到的…… 先假設(shè)有兩位,ql山上的那一位身上也不曾有多少魔氣,若真的對比,反而是這一位身上有鷹族氣息。 幾頭白虎各自沉默下來,低垂著盯著地面的眼睛里露出深思的神情。 云鳩闊袖下的拇指、食指一掄,一枚指環(huán)樣的東西一閃不見,他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白虎們私底下的議論他都知道了。 青城亦正亦邪,行事無拘無束,從來不會像其他修仙者一樣對妖魔那么仇視,過去身家豐厚,要什么沒有?煉器材料應(yīng)有盡有,連類似現(xiàn)代人類的“翻譯器”都做過,一試還管用。 他改了眼瞳和鬢邊頭發(fā)的顏色,按季離說的,過去魔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這兩處,這么看來季離倒是沒騙他。 恐怕見過季離他爹的妖魔都被沖虛真人殺光了,但一定有妖魔聽到過傳言,誠如云鳩所料,靠屠殺永遠不能阻止消息流傳,只有時間的流逝才能做到,以妖魔的壽命看,五百年不算太久,當(dāng)初魔王最明顯的特征還有人記得。 至于其他,什么高矮胖瘦的,既然親眼見過的妖魔都被沖虛真人殺了,那還顧忌什么? 兩個都是假的,照云鳩判斷,他比沖虛真人還多了三個有利條件,一是沖虛真人步入化神期后天劫雷光血紅,雷光既然是血紅的,就表示殺戮過重,被罰下界后身上也有磨滅不了的印記,那就是血紅的雙瞳!二,則是沖虛真人已經(jīng)把見過真魔王的妖魔殺光,又借用了自己的rou身五百年,魔王的新樣貌已經(jīng)深入妖魔們的意識,一模一樣的面孔,他則有真魔王的特征;三是季離。 本來不是這么打算的,可張恕太亂來了。 勉強把氣海壓制住的云鳩看著遠處跟鹿鳴拼命的張恕,很氣,卻沒辦法再用靈力,只能干站在這里裝莫測高深。 滄海和桑田,以及他們的部下,lz妖魔的一半力量被控制在這,張恕面對的只有鹿鳴那一支力量,至于先前死的那個魔將的手下,有些死了,有些逃走了,跟著鹿鳴的只是少數(shù)。 一個魔將,百十個化形妖魔,還有幾百沒化形的小妖魔,要不是云鳩教張恕領(lǐng)悟了青冥劍訣的更深一層,張恕絕對對付不了。 即使最終贏的是他,鹿鳴倒下的時候張恕也快倒下了。 其他妖魔一看鹿鳴連元神都沒能逃出來,轟然四散。 張恕無力追擊,也不敢去追——云鳩和墨虺怎么回來了?為什么滄海、桑田領(lǐng)著一大群妖魔跪在云鳩面前? 翻出一顆清靈丹吃下去,傷口血止住,張恕取出鹿鳴只有小拇指指尖大小的妖丹,折身往云鳩那邊去。 飛出一截被鷹四攔?。骸皫熜智衣!?/br> 張恕只好站住,幸好鷹四說話不像石蛋,簡短幾句就表達清楚了,被鷹四提著殼子的石蛋好幾次想伸出頭搶著說話,被鷹四的爪子一勾,頭都不敢伸出來,只好縮著哼哼。 張恕明白以后,到了云鳩面前叫的就是“陛下”了。 他雖然很費了點時間和功夫,也算得上僥幸,但畢竟殺了兩個魔將,有他在,云鳩也就沒有了親自動手的風(fēng)險,足夠鎮(zhèn)住滄海和桑田。 說來也怪,云鳩什么都沒跟滄海和桑田解釋,每次開口就是精簡得不能再精簡的一個命令,連怎么跟一個劍仙走在一起都不做任何解釋,反而讓滄海和桑田更加不敢輕舉妄動。 到了lz市中心一幢高樓里,張恕才有機會和云鳩單獨說話。 一張口,云鳩把他襯衣衣領(lǐng)抓住了,盡管妖魔們都在樓下,可門外還有兩個魔將,聲音還是得壓低了說:“我叫你往東北方去,你怎么敢?。。 ?/br> 張恕被迫后退,后背一下子貼在墻壁上,玻璃的墻壁,看著還是完好的,可是被他這么輕輕一撞,“嘩啦啦”碎一地。 關(guān)上不久的門猛地被推開,滄海站在門外,桑田在他背后:“王!” “滾出去!”云鳩毫不客氣:“本王不傳,不許擅入!” 滄海和桑田低下頭,飛快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后退,關(guān)上門。 張恕抓住云鳩一只手:“我……” 云鳩比了個噤聲的口型,自己卻提高音量說:“要你原地待命,你豈敢私入lz?” 張恕會意,但是不知道云鳩要他怎么說,只好支支吾吾,配合云鳩演戲。 “我、我只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