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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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跟原先想的一樣,緊緊跟在喬珩身邊呢? 蕭然很快否定了前面的那個方案。 且不說他是斷崖洞府的掌事,到時候完全不露面,未免說不過去。 更何況他也不想錯過論道大會——聽聽那些大能論道辨道,對自己的修行是有很大幫助的。 這也是為什么歸元寺的佛修們素來淡泊清靜,卻還要大老遠(yuǎn)跑來,不過就是追求這辨知的過程罷了。 蕭然連連看了喬珩幾眼,見對方一如既往的冷臉,心中不免腹誹。 ——幾個月沒見,怎么越來越像座大冰山了…… ——看來要指望這劍修主動關(guān)注起自己,肯定是沒戲的……如果接下來一個月真要拿對方當(dāng)屏障,估計還得自己這邊殷勤一些…… 不過人一旦在某個時間段懶散自由慣了,再想積極起來,肯定需要時間調(diào)整和適應(yīng)。 他幾個月沒有在喬珩面前出現(xiàn),沒去奉承什么人,都有些忘記如何跟“尊長”相處了。 反正無論是佛修還是劍修,都不會來得這么快…… 蕭然決定這兩天先試探試探,根據(jù)喬珩的反應(yīng),再調(diào)整一下自己的態(tài)度。 ――――――――――――――――――――――――――――――――― 好不容易宋堯啟和尹鵬分別匯報了斷崖洞府的各項準(zhǔn)備事宜。 某個數(shù)月不管事的掌事也不嫌臉紅,湊上去繪聲繪色地說起關(guān)于洞府草木的事情。 他在洞府四處布下了那些聚靈陣,撒上草籽、種子卻就不管了……說好聽點是順其自然,說不好聽點就是任其自生自滅,哪有什么實際作為好言。 可人家偏偏說得頭頭是道。 一席話講下來,要不是宋堯啟和尹鵬清楚他是什么德行,還真以為蕭然做了多少事呢。 但蕭然侃侃而談,可是絲毫沒有負(fù)擔(dān)的。 他一沒有搶宋尹二人的功勞,二沒有說謊,當(dāng)然說得底氣十足。 ——他親手布置的加強版聚靈陣,是功在當(dāng)代,利在千秋,完全是“辛苦一陣子,作用一輩子”的完美典范,當(dāng)然值得拿來說道說道! …… 喬珩就這樣靜靜聽著殿下之人雀躍而飽含朝氣的話語。 他的目光微微向前掃過,在那個眉飛色舞的青年身上短暫停留,又極快地離開。 蕭然如今的境界,喬珩一眼就看穿了。 他面上雖一如既往的平靜,心底卻也感到十分驚訝。 喬珩知道他的院中有一木火聚靈陣,也知道他手上有木屬的九轉(zhuǎn)蓮花寶爐和火屬的青銅博山爐,有這些外物加持,修煉起來必是事半功倍的,所以提升比常人快一些,并不稀奇。 但對方這樣的修煉速度,甚至比他們師兄弟當(dāng)年還要快上幾分,說是天助也不夸張,就讓人很難不注意了。 按照目前這個情況來看,如果不出什么太大意外,即便蕭然不像他叔祖翰逸真人那樣二十歲就筑基,但卻很可能比蕭逸更快結(jié)丹! 不知何故,喬珩突然想起師兄翰景真人的話來。 “……聽說你門下那個弟子天賦極佳,和蕭師弟一樣是木火雙靈根?你雖不愛用丹藥,但這樣的好苗子,假以時日,未必不能成為獨當(dāng)一面的門人,就是要督促他勤奮修煉,莫要荒廢了。” 若是蕭然真的天賦異稟,潛力無限,卻就這樣留在他的斷崖洞府,當(dāng)個管草木的掌事,是不是一種荒廢…… 而他這幾個月突然閉門不出,是不是也是在表達自己的態(tài)度…… 喬珩不自覺地握了握拳頭,遂又悄無聲息地松開。 …… 過了一會兒,青年明顯是見好就收,暗戳戳把自己表揚了一頓,就沒有繼續(xù)道下去。 至此,這場會面也算接近尾聲。 一直保持沉默的喬珩總算開口吩咐了幾句,三位管事連連稱是。 待他們行禮退下的時候,喬珩道了一聲:“蕭掌事?!?/br> 聽到這個稱呼,大家就知道喬珩要留蕭然,于是宋尹二人告退,殿中只余兩人。 彼此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蕭然先開口請罪道:“這段時間弟子冥思有悟,遂閉關(guān)數(shù)月,乃至未能前來請安,心中惶恐……許久不見老祖,甚是牽念……” 前半句還算解釋了自己好幾個月不過來點卯的原因,到了后半句,某人在喬珩面前沒羞沒躁的毛病就又顯現(xiàn)出來。 若真是牽念,又怎么會抽不出時間過來? 這斷崖洞府又不都是險峻難行,幾步路的事情……某人原來走得可順溜了! 蕭然自己也明白這理由給得有些蒼白,后面的問候也來得太晚,所以偷偷觀察喬珩表情,咬咬牙干脆以攻代守: “去年入秋之后,老祖從未傳召弟子,著實讓弟子好生傷心,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惹老祖不喜!” 這種惡人先告狀的路數(shù)看起來不僅大膽,而且還無理取鬧得很,卻正好可以拿來試探一下喬珩的態(tài)度! 端看他是應(yīng)下還是呵斥,蕭然就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地位是否依舊。 喬珩:“……” 對方的沉默給蕭然壯了膽,他往前湊了兩步,繼續(xù)委屈道:“若不是今日厚顏跟著宋尹兩位掌事前來,老祖恐怕都不記得弟子姓名了?!?/br> 第三十三章 來者 “嗷嗚嗷嗚~”小毛球用小爪爪把自己的玩具撥來撥去,偶爾跳起來,撲上去,好像那毛球可以跟它互動似的,玩得好不開心。 玩的過程中,它還時不時扭頭看看蕭然,確定他還在自己身邊,才心滿意足地繼續(xù)撥弄那個新得的毛球。 蕭然見它興高采烈,不禁笑道:“這還真是羊毛出在了羊身上……以后不用再給你買珠子了,直接把你的毛剃下來揉成球……” 他伸手把小毛球的尾巴擼了一把,似乎在盤算是用它小屁屁上的毛,還是小肚子上的毛。 結(jié)果這一撩撥可不得了,小家伙以為蕭然要跟它玩,馬上嗷嗚嗷嗚跑到他腿邊,往他身上撲。 蕭然趕緊把它撈?。骸靶?lián)Q的袍子,小祖宗你行行好!” 他站起身來,還是把小家伙放回床鋪上,往它小屁股上輕輕一拍:“自己玩去?!?/br> “嗷嗚嗷嗚~”小毛球伸爪爪去夠蕭然,結(jié)果腿太短沒夠到,然后又被蕭然設(shè)在床沿的結(jié)界攔住,眼看著蕭然走到桌邊,急得嗷嗚直叫。 ——為什么撩撥了寶寶又不跟寶寶玩?!嗷嗚~ 反正小毛球掉不下來,安全得很,蕭然就放心地坐在桌邊,用一只手撐著下巴,往窗外望去。 只見窗前的桃樹未長新葉,卻已開花,粉白的桃花一簇一簇綴在枝頭,煞是可愛。 蕭然卻無心去欣賞,腦子里都是昨天跟喬珩對談的畫面。 自己雖然言之切切表了“思念之情”,可惜對方?jīng)]有太多表示。 那個無趣的劍修對自己那些惡人先告狀的埋怨之語既沒有出言安慰,倒也沒有開口斥責(zé),反而說起了別的事情。 “問我研習(xí)功法的事情……難道還在疑心我亂吃丹藥?”蕭然心里想著。 畢竟他這半年境界提升之快,要是放在以前,連他自己都要驚訝,更何況是別人。 聚靈陣和兩件上品法器加持的作用確實巨大,但也不至于有如此驚人效果。 要不然那金庭門的道修豈不是各個都能憑借法器迅速提升了? 蕭然是木火雙靈根,照理說是適合煉丹的大好資質(zhì),但要說修煉速度,雙靈根到底比不過單靈根的純粹。 像蕭然現(xiàn)在這種修煉跟御劍一樣快的雙靈根,怕是幾百年難得一遇。 所以喬珩疑心他走了捷徑,并不是沒有根據(jù)的。 不過蕭然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想。 喬珩什么脾氣?要是疑心他服食丹藥,早就直接責(zé)問了…… 再說了,上次他為這事發(fā)作過一次,那時候喬珩信了他,照理說就不會再隨便猜忌。 “所以說,跟我修煉有關(guān)……但又不是猜疑我……” 蕭然反復(fù)琢磨著,腦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 ——那劍修該不會是想給我找個師傅吧?! 又把喬珩當(dāng)時的言語表情反復(fù)思索了一遍,蕭然越想越覺得,自己的這個猜測很有可能。 他與宋尹二人一起入了喬珩的斷崖洞府,作為喬老祖的門人,如果不出意外,也會在斷崖終老。 但從現(xiàn)在來看,蕭然和宋尹二人的情況已經(jīng)大不相同了。 首先,宋堯啟和尹鵬都是筑基后期的修士,雖然資質(zhì)一般,但有生之年晉身金丹,并非完全不可能的事。他們本身擅長庶務(wù),所以被喬珩選進洞府,走的是名副其實的掌事之途。 蕭然初來時剛剛筑基,除了木火靈根,并沒有表現(xiàn)出驚人的資質(zhì),旁人來看,這筑基后期就要再花個三五十年,之后和宋尹二人走一樣的路,并無不可。 但他現(xiàn)在卻突然厚積薄發(fā),沖刺了一把,再加上年紀(jì)如此之輕,立刻表現(xiàn)得潛力無限,就算是喬珩怕也得重視這個弟子的修行。 更何況他已不是當(dāng)年被叔祖翰逸真人無視的外峰弟子,而算出身喬老祖門下。 之前的受寵之名怕是早就傳開,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現(xiàn)在的天賦,肯定要搶著做他師傅,才好通過蕭然跟斷崖洞府攀上關(guān)系呢! 以喬珩的秉性,現(xiàn)在為他考慮拜師的事情,倒能說的通…… 但蕭然卻是一點也笑不出來! ——縱觀這青玉門,又有誰有資格,做他逍遙真人的師傅?簡直笑話! 那翰逸真人雖是他叔祖,但暗害他在先,找茬挑事在后,整一個虛偽陰險的小人,蕭然看著他就膈應(yīng),怎可能拜他門下…… 喬珩已知他們之間的齟齬,就算對他師弟品性不疑,應(yīng)該也不至于把蕭然推進火坑。 彰龍峰翰惟真人的道侶上官婷,雖然出生仙鼎門,但不過是個金丹修士,也沒這個能耐…… 不過在蕭然看來,男女之防才是大忌,就算娉婷仙子再老個百八十歲,而他再年輕個十歲,恐怕也不會被喬珩考慮在內(nèi)。 至于青玉門門下其他煉丹的金丹修士倒有不少,但不要說蕭然看不上了,怕是喬珩也不會放心。 “因為沒找到合適的,所以他只提了提功法,沒有直接挑明?” 蕭然意識到這一點,不僅沒有安心,反而憂心了起來。 ——論道大會召開在即,到時候仙鼎門可是要來青玉門的……上官婷不行,難道整個仙鼎門都不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