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肇事者、回到大學(xué)[重生]、重生之明星女友、嬌妻養(yǎng)成手冊、豪門盛婚之正妻來襲、小甜餅、后宮佳麗心悅我、王爺妖孽:咬上娘子不松口、穿到現(xiàn)代當(dāng)神棍、道士種田記
連莫尋蕭氏,也只承認(rèn)蕭然一人,而將蕭逸的痕跡完全抹去,就好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 青玉門處置了蕭逸,清遠(yuǎn)峰卻不可就此荒廢下去,蕭真人不在了,唯一有資格的修儀真人接受了委任,正式執(zhí)掌清遠(yuǎn),由門內(nèi)長老成為一峰峰主。 這雖然是喜事,但到底籠罩在青玉門接連失去三位元嬰的陰影之下,修儀真人原本就是個不爭的性格,如今就更是謹(jǐn)言慎行,好好約束清遠(yuǎn)峰弟子。 因?yàn)槭捜坏乃?,崇法道人和喬老祖生出雷霆之怒,將門中上下徹底清理了一遍。 翰景真人雖擔(dān)心師叔和師弟的狀態(tài),但也知道若不盡快將此郁氣驅(qū)散,從悲傷中走出,時間長了反而容易生出心魔。 所以喬珩將自己好不容易熱鬧起來的斷崖洞府又整成了一個空府,李景勸了幾次之后,也只能任由他去折騰了。 斷崖那里頻頻傳來巨大的動靜,恨不得震動了整個莫尋山。 “喬老祖又在練劍了,真是太可怕了……那些被趕出來的侍從一開始哭哭唧唧,現(xiàn)在恐怕都在慶幸著能出來呢!” “我現(xiàn)在都不敢靠近斷崖洞府了,你想想靈植院的那些弟子,是不是可憐得緊?喬老祖不愿意見他們,又不趕他們出來,這要在斷崖洞府待著,簡直是冒著生命危險啊?!?/br> “不過話說回來,聽說靈植院的弟子待遇更好了,蕭師叔沒了,他們的供奉也沒斷了……喬老祖對蕭師叔一片癡心,這幾個弟子雖不是記名弟子,但原來至少是蕭師叔帶著,所以很多人都猜啊,喬老祖說不定會從中選一個,記在蕭師叔名下,做個記名弟子呢!” “這師父都沒了,當(dāng)記名弟子又有什么用,要我說,性命重要,我還是寧愿在修儀真人門下,老老實(shí)實(shí)煉個丹藥!” “最近門里大動干戈,你還能安靜下來煉丹?” …… 青玉門和中原其他道門各自清理門戶,讓一些蟄伏的魔道之人無所遁形的同時,也提前激化了一些矛盾。 很多道門在查探和誅殺jian細(xì)的時候多少有所損失,但都比不上倒霉催的首山劍宗。 等身居喬老祖寢殿深處的蕭然從喬珩那里得知了消息,劍宗已經(jīng)大亂。 “你是說,顧曦墨和顧曦宜都受了重傷,但顧老祖卻遷怒長子?他這心也偏得太過了……難道,顧曦宜不是顧老祖親生的?” 喬珩看了一眼坐在床邊捏小毛球和雪團(tuán)爪爪玩的蕭然,沒有接話。 蕭然隨即又自我反駁起來:“以顧老祖的性格,若不是親生的,哪里能允許顧曦宜活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這個可憐的長子怎么得罪顧老祖了,明明有個化神親爹,卻還不如沒有呢?!?/br> 他看了一眼自家的化神劍修,覺得自己比那顧曦宜運(yùn)氣好太多了。 蕭然想想印象中那個還算順眼的年輕劍修,決定為他默哀一會會兒。 ——長在那種環(huán)境里,還沒長成個歹筍,這顧曦宜也算不錯了。 ——若他再成長個幾十年、上百年的,而且能夠破釜沉舟脫離了劍宗這個“定時炸彈”的束縛,在外面未必不能闖出一片天地。 第185章 請求 等蕭然聽喬珩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才知道自己之前擔(dān)心的事情,竟然這么快就發(fā)生了。 “原以為, 總要等魔修的威脅小了, 才會出現(xiàn)有人借機(jī)排除異己的情況……這個顧曦墨別的看不出特別來, 玩這種招數(shù)倒是得心應(yīng)手……嘖嘖,該不會是家學(xué)淵源吧?!?/br> 雖然劍修說話向來言簡意賅, 遠(yuǎn)不如掌門師兄翰景真人和師伯周溪講故事那么跌宕起伏、妙趣橫生,但蕭然光靠自己腦補(bǔ),就能把喬珩平淡的描述想象成一出大戲。 “以那個顧曦宜的樣子,雖然不被親爹顧老祖所喜,但身邊肯定圍繞了不少甘愿受其驅(qū)使的人才,顧曦墨這個少主自覺位置不穩(wěn),拿魔道jian細(xì)的身份誣陷兄長的心腹, 表面看上去還真是好計謀,如果后來不被拆穿的話……” 原來,顧曦墨誣陷顧曦宜手下的修士是魔道jian細(xì), 顧曦宜為證其清白,自然努力到處搜集證據(jù)。 何曾想到, 這不搜不打緊,一搜竟然搜到了真嫌疑,而且還是跟顧曦墨出謀劃策的嫡系下屬。 由于那人形跡可疑, 顧曦宜擔(dān)心其正是魔道放在劍宗挑撥離間的歹人,所以立刻告之顧曦墨,讓他明辨是非曲直。 顧曦墨向來倨傲, 打心眼里看不起這個兄長,何時聽過他教訓(xùn)。 如今自己不僅沒有趁機(jī)除了顧曦宜的左右手,反而沾了一身腥回來,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的手下被證實(shí)是魔道jian細(xì),那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 顧曦墨想著先把人帶下去關(guān)起來,以后風(fēng)聲過了再偷偷處理掉,表面自然嘴硬起來,甚至與兄長爭鋒相對。 顧曦宜也是為他著想,生怕歹人迷惑了顧曦墨,留在他身邊終究是個禍害,所以堅(jiān)持將事情公之于眾,希望顧曦墨立刻處置jian細(xì)。 蕭然都不用親眼所見,就猜到兄弟相爭的結(jié)果,必然是魔修想看到的。 首山劍宗不愧是曾經(jīng)和他們青玉門爭奪中原第一門派的頂級宗門,真是備受魔道“青睞”。 這邊才剛讓青玉門失了三個元嬰,那廂就攪得劍宗兄弟反目…… 好吧,也不算反目了,畢竟他們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非一朝一夕能夠形成,只是這一次被當(dāng)眾激化了罷了。 若是一般的矛盾,就算顧老祖受傷閉關(guān)不能管教兒子,將忱真人這個長輩也還是能勸勸顧曦宜兄弟倆的。 可偏偏魔道這次送來的是個死士,眼看著兄弟倆在自己面前不管不顧地爭了起來,抓緊機(jī)會就上演了一出玉石俱焚的戲碼,重傷了顧老祖的兩個兒子。 都是親生的,不過顧老祖的心卻是偏的。 等他吐了血,出了關(guān),見到了顧曦墨的慘樣,知道“罪魁禍?zhǔn)住睒I(yè)已自爆,找不了對方麻煩,自然只能把目光盯上了顧曦宜。 反正一旦顧曦墨和顧曦宜有了矛盾,且不說誰對誰錯,最后總歸是后者吃虧。 “顧老祖此番受傷,恐怕也生出了一些以前沒cao心過的顧慮,他在擔(dān)心以后顧曦墨壓制不住才德兼?zhèn)涞男珠L,也會擔(dān)心弟弟將忱真人心里支持的對象,一個不小心,以后就會讓劍宗陷入復(fù)雜的內(nèi)斗之中?!?/br> 幾次跟劍宗的人接觸,起碼在蕭然看來,將忱真人雖然對兩個侄子表面上有所偏重,但若他真的如顧老祖所愿,應(yīng)該更加著緊顧曦墨才對,而不是頻頻給大侄子機(jī)會露臉,讓外人知道他們首山還有個如此優(yōu)秀的年輕劍修。 “雖然挺同情劍宗,不過魔修又有了動靜,這其實(shí)是個好消息,證明我們的計劃奏效了?!?/br> 照魔修之前表現(xiàn)的狀態(tài),它們其實(shí)極善隱忍,慣會躲藏。 若不是出現(xiàn)絕好的機(jī)會可以一擊必中,它們甚至能蟄伏幾十年不出。 莊蓬陽被誅,魔修受到重創(chuàng),可以說它們?nèi)羰沁@一次沉寂下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再次起事。 尤其是在妖修與道修關(guān)系逐漸修好,青玉門等宗門大派休養(yǎng)生息、恢復(fù)實(shí)力之后,魔修想要與人修對抗,那就更難了。 蕭然他們的一招“引蛇出洞”固然冒了風(fēng)險,蕭然更是得忍受孤寂,許久不露臉,但也真的引得魔修再次出手。 看這架勢,也許過不了多久,它們就會忍不住冒頭,露出越來越多的馬腳。 然后他們一次次順藤摸瓜,去查真正在背后使壞的人,絕對好過毫無頭緒地被動挨打。 喬珩見蕭然因?yàn)橛媱澴嘈Я硕_心不已,自然也跟著高興起來。 不過他待會還要在外面板著臉,所以沒有表現(xiàn)得特別激動,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表示同意某人的說法。 蕭然現(xiàn)在每天把小毛球揉來揉去,其實(shí)并不無聊。 小家伙一開始還很高興能跟(被)他玩,后來大概是發(fā)現(xiàn)自己的“功能”還不如一個球,漸漸有了些小脾氣,所以偶爾撅個小屁股對著蕭然,假裝不理他。 乖巧的雪團(tuán)跟著小毛球,也埋頭窩在旁邊,留給蕭然兩個渾圓的背影,和那引誘人去戳一戳、摸一摸的小屁股。 蕭然看了看它們,又看了看身邊的喬珩,猶豫了片刻還是決定趁小家伙們沒注意,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于是他伸出雙手掛在劍修脖子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親了對方一口。 劍修雖然因?yàn)槭捜粓?jiān)持“假死”一直不太高興,但這半年讓蕭然變著花樣折騰,喬老祖也常常是心花怒放的狀態(tài)。 不過他警覺一些,在小毛球暗戳戳準(zhǔn)備偷偷扭頭看蕭然動靜的時候,喬珩就松開了摟住某人的雙手,還友情提示了對方。 雖然蕭然“身手敏捷”,但還是讓小毛球察覺到一點(diǎn)端倪,立刻撒開小短腿跑到床鋪旁邊,嗷嗚嗷嗚叫個不停,好像在指責(zé)蕭然沒有立刻哄它,倒有時間跟劍修玩親親。 蕭然只能抱起小家伙順順毛,甚至變出毛茸茸給它們玩。 …… 然而就在青玉門這邊得知了首山劍宗的事情不久,就有位意想不到的人來了莫尋山。 “顧某這次前來,確有一事相求?!睂⒊勒嫒藢簿罢嫒斯笆郑抗鈪s轉(zhuǎn)向了喬老祖。 他將自己的“請求”緩緩道來:“相信貴門和喬老祖也知道,吾宗最近經(jīng)歷了些事情,由于一些私人的原因,顧老祖的長子顧曦宜恐要離開首山,去別處歷練?!?/br> 原本翰景真人見將忱真人突然過來,而且還指明求見喬老祖,已是非常奇怪,現(xiàn)在聽到對方談的竟然是顧曦宜要離開劍宗,就更加驚奇了。 畢竟這種“去別處歷練”的話,幾乎等同于脫離劍宗的意思。 翰景真人看了看面若冰霜的師弟,心中不禁嘆:“看喬珩這樣子,恐怕根本不愿管劍宗如何如何……” 就在這時,李景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意識到將忱真人此番來他們青玉門的目的了。 果然,在喬珩的冷淡態(tài)度下,將忱真人不得不直接說出自己的“請求”。 “因?yàn)槟薜木壒剩覀€人非常擔(dān)心曦宜的安危,若是魔修還有后手,在外面?zhèn)岁匾?,甚至……我簡直不敢想象……?/br> 他停頓了一下,又觀察了一下喬珩的表情才繼續(xù)道:“所以我想,能不能麻煩斷崖洞府暫時留下曦宜,待吾宗顧老祖恢復(fù),我們再將其接回去?!?/br> 翰景真人想想,對方所言并非危言聳聽,參考他們青玉門彰龍峰的前車之鑒,讓顧曦宜一個人在外歷練,確實(shí)有很大風(fēng)險。 魔修都可以讓翰惟真人和娉婷仙子死在青玉門內(nèi)峰,又怎么不能對一個孤身游歷、還未結(jié)嬰的金丹下黑手呢? 若是魔修想制造更大的麻煩,想辦法讓顧曦宜死在外面,無疑是非常好的選擇。 到時候顧老祖定然為自己“趕”走庶長子而感到萬分后悔,影響了恢復(fù)不說,甚至還可能陷入心魔叢生的危險之境。 這樣一來,不就可以挑得首山劍宗亂上加亂,重創(chuàng)道門勢力嗎? “如今顧老祖還在氣頭上,實(shí)話說,我也勸服不了,所以只能過來拜托喬老祖。” “真人也說,顧曦宜要在外游歷,若是吾等將其留在莫尋山,有沒有可能造成顧老祖某些誤會呢?” 翰景真人對此有疑慮,也不打算跟對方拐彎抹角,于是開誠布公地談起。 “顧老祖那邊有我去說,應(yīng)當(dāng)無礙?!?/br> 事實(shí)上,顧老祖之所以放任顧曦宜離開,是存在私心的——他希望顧曦墨在宗門中無人可匹敵。 但若說要對自己的另一個兒子趕盡殺絕,倒也不至于,要不然顧老祖完全可以直接想辦法讓顧曦宜“意外隕落”,就可以一勞永逸,而不會放他離開,甚至默許將忱真人來青玉門。 若是他們青玉門這次能夠出手相幫,等于讓首山劍宗欠了他們一個極大的人情。 想到這里,翰景真人的顧慮消除了一些,但他不確定這些會成為讓喬珩應(yīng)允的理由,于是望向喬珩,似有詢問之意。 喬老祖卻沒有立刻給出答復(fù),而是回去跟師父、師叔以及暫時見不得人的某人商量了一下。 最后得出的結(jié)論,確實(shí)與將忱真人擔(dān)心的一樣,不排除魔修可能借機(jī)使壞的可能。 蕭然雖不喜首山的劍修,但他非常清楚,中原道修經(jīng)不起再失去一位化神老祖了。 第186章 相處 因?yàn)轭欔匾耸芰藗? 所以并沒有馬上離開首山出去“歷練”,等他悄然來到斷崖洞府, 已經(jīng)又是幾個月之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