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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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神情,再聽到這句話,霍成一瞬便知道她方才為何突然推開他了,高大的身軀微微僵直,面上卻還在裝糊涂,傾身湊過去親了親被她咬得蒼白的唇瓣,聲音溫柔到了極致,“囡囡,怎么了?” 阮蓁這時候卻一點(diǎn)兒也不吃這一套了,她固執(zhí)地看著他,重復(fù)剛才的話,“你背過去?!?/br> 小家伙還真是固執(zhí)。 少頃,霍成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度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瓣,鼻尖親昵地抵著她的鼻尖,道:“不許哭鼻子,我會心疼?!?/br> 阮蓁乜了他一眼,不理會他,手抵在他的腰間稍稍用力,催促他快些。 霍成便順著她的力道轉(zhuǎn)過身去,把自己的背暴露在她面前。 只見那勁瘦有力的背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疤痕,有的已經(jīng)淡的幾乎看不見,這些是舊的,阮蓁從前便見過,而讓她在意的是最新添上去的那些,尤其是那道自他的左肩一直劃到他右側(cè)腰眼處的疤痕,猙獰地橫亙在他的背上。雖然已經(jīng)結(jié)了疤,但依然可以看出這道傷剛添上去的時候是多么的可怖,皮rou外翻,鮮血直流。 阮蓁捏了捏指尖,好一會兒才輕輕顫抖著摸上那道傷疤,慢慢地順著那道疤痕撫摸著。 帶著些許涼意的指尖碰觸上肩背,霍成的肌rou緊繃了一瞬,旋即放松。 然后就是長長的寂靜,在霍成終于意識到不對轉(zhuǎn)過身去的時候,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小妻子紅著眼眶淚珠子滴滴答答落個不停的可憐模樣。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欺負(fù)了她。 霍成低嘆一口氣,心里的那點(diǎn)兒旖旎綺思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nongnong的無措和心疼,他張開雙臂,頓了一瞬才將她攬入懷里,在她發(fā)頂落下一吻,輕嘆道:“不是說好不哭鼻子的嗎?” 阮蓁抽噎了兩下,軟綿綿地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我沒答應(yīng)?!?/br> 霍成自然是順著她,寵溺又無奈地連聲道:“好好好,你沒答應(yīng),沒答應(yīng)。” 阮蓁雙手緊緊抱著他,還在摸那道傷疤,一邊摸一邊哭得更厲害,淚珠子不要錢一樣撲簌簌往下落,過了一會兒,她吸了吸鼻子,問他:“疼嗎?” 霍成笑了笑,道:“早就不疼了。” 阮蓁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問你現(xiàn)在了?我是問你當(dāng)時疼不疼?” 說完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顧自道:“算了,你嘴里沒有一句實(shí)話……”她嘟囔著,心里更加難受了,好像有人捏住了她的心臟一樣,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好艱難。 她張開嘴輕輕抽噎,一不留神就打了一個嗝。 小家伙從十歲以后再沒哭得這么傷心過,連嗝都打出來了,可見哭得厲害。霍成無奈極了,輕嘆一聲,雙手捧住她掛滿淚珠子的小臉,瞧瞧,連鼻子都哭紅了。 眼睛紅紅,鼻子紅紅,像個弄丟了胡蘿卜的小兔子。 他在她鼻尖輕輕落下一吻,虔誠地吻去她的眼淚,嗓音沙啞道:“別哭了,寶貝兒,別再哭了,心疼死我了?!?/br> 話音未落,阮蓁便頭一歪,不管不顧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毫不留情的那種,咬完以后還瞪著哭得通紅的眼睛看著他,“不許說那個字!” 那個字?霍成是真的愣了好一會兒才在她看似兇狠的眼神中領(lǐng)會了她的意思,“哦,不能說死字是不是?” “你還說!”阮蓁真是急了,剛剛止住的眼淚又迅速凝聚在眼眶里,沉甸甸地打著轉(zhuǎn)兒。 見她又要哭,霍成趕忙妥協(xié),做了一個這么多年始終被他嗤之以鼻的事—— “呸呸呸!胡說胡說胡說!” 他一邊扭著頭朝外連聲“呸”,一邊打著自己的嘴,眼神卻落在阮蓁身上,“寶貝兒,這樣行嗎?” 阮蓁癟癟嘴,勉為其難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雙手環(huán)住他的腰,慢慢壓著他往下倒。 待兩人平躺在床上,她趴在他懷里,嗓音里還帶著些許未散盡的鼻音,帶著點(diǎn)孩子氣,“我累了,大哥哥陪我睡會兒?!?/br> 剛剛哭了那么一通,能不累嗎?霍成拍了拍她的背,拉過一旁的錦被蓋住兩人。 院里的丫鬟們一個個奇怪極了,侯爺一回來便迫不及待地扛著小夫人往房里走,大伙兒都以為定然又是滿室春|色,誰知那旖旎的聲音只響了一會兒,又響起了夫人細(xì)細(xì)的抽泣聲,這哭法兒可不是情到濃時抑不住的哭聲,而是真的讓人聽了就覺得心疼。 丫鬟們登時一個個面面相覷,都求救般的看向安嬤嬤,眼神里充滿關(guān)切。 這是怎么了?侯爺對夫人做了什么?這不是才剛回來? 哎喲,這怎么還在哭?聽聽,越哭越委屈了,難不成是侯爺做了什么對不起小夫人的事?可真是讓人著急?。?/br> 安嬤嬤也聽著不對,正想著是不是該找個借口進(jìn)去瞧一瞧,好端端的,小夫人怎么就哭了呢? 可誰知還沒等她糾結(jié)完,屋子里的動靜便沒了,安嬤嬤在原地站了會兒,還是放心不下隔著窗戶瞧了瞧,只見床榻之上身軀高大面容堅毅的男人正摟著懷里的小人兒,兩個人親親密密地疊在一起睡得安穩(wěn)。 好著呢好著呢!安嬤嬤擺擺手朝院里眾人示意,讓大家都散了,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不過都得輕手輕腳的啊!可別吵著了侯爺和夫人。 待一眾丫鬟散去,安嬤嬤又忍不住朝屋子里看了看,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可嚇?biāo)浪@把老骨頭了! 安嬤嬤轉(zhuǎn)過身朝空中拜了拜,口中念念有詞。 阿彌陀佛,菩薩保佑,佛祖保佑,侯爺和夫人一定要恩恩愛愛,長長久久,可千萬別出什么事喲! 作者有話要說: 我今天一定是偷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怎么這么棒! 可得叉腰站會兒lt( ̄︶ ̄)gt ☆、第103章 第一百零四章 這一覺阮蓁并沒有睡多長時間, 小半個時辰后她便醒了。這會兒還沒回過神來,身體倒是還記得自己現(xiàn)在被人摟在懷里,眼睛半睜不睜的, 就揚(yáng)著小腦袋在霍成光裸的胸膛上親昵又依賴的蹭了蹭,又往懷里靠了靠, 把人摟得緊緊的。 霍成壓根兒沒睡,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阮蓁的呼吸一變,他就知道她醒了, 垂眸看著她在他懷里又是蹭又是拱的,臉上一片柔和,嘴角不自覺地帶上幾分笑意,雙手掐著她細(xì)瘦的腰肢, 稍一用力把人往上提了提,一翻身就把人壓在了身下。 兩人視線對上, 阮蓁剛睡醒那股子懵懂勁兒還沒過去,呆呆怔怔地看著籠罩在自己身軀上方的霍成, 一雙大眼睛里寫滿了茫然。 不論見過多少次, 再見到她這副傻乎乎的樣子, 只一眼,霍成依然能心里身上同時一陣酥軟。他烏目微沉,一手?jǐn)堅谒? 一手撐在她耳側(cè),刻意放緩的聲音低沉喑啞,“囡囡, 這么久,想不想我?” 尾音消失在兩人相接的唇縫間,他輕輕在那柔軟的唇瓣上磨蹭著,含糊不清地又問了一遍:“想不想?” 阮蓁眨了眨眼睛,這會兒乖的不像話,他問,她就答,說的還是實(shí)話,“想。” 光說一個字還不夠,她伸出胳膊圈住霍成的脖子,主動抬頭追逐著他的薄唇,許是覺得兩人的唇瓣都有些干,她伸出舌尖舔了舔,這才一點(diǎn)意識都沒有地繼續(xù)道:“每天都想大哥哥。” 一個字,一句話就能讓霍成通體舒暢,再打一百場勝仗都沒有的得意舒暢。 目下房間里只有他們二人,沒有旁人打擾,錦被下的兩具身軀都是一|絲|不|掛,貼的緊緊的。又各自休息了半個時辰,精力充足??梢哉f是天時地利人和。這么一想,霍成的眼神都不對了,剛見到阮蓁的那股子火熱勁兒又上來了。 在夫妻床幃間這回事上,他從來不會憋著忍著,喜歡她,有多喜歡,喜歡到骨子里,都分毫不差地表現(xiàn)出來。這一回自然也是,一點(diǎn)不廢話,直接用行動表明。 沒一會兒,房間里的氛圍就變得曖昧yin|靡,男人的粗喘和女人低低的吟哦讓空氣都摩擦出幾分火熱。 霍成攢了三個多月的熱情這會子終于找到了接收的地兒,自然是好生折騰了一番。到后面阮蓁已經(jīng)被連番的高|潮弄得全身酥|軟無力,但身上的男人還亢奮著,她只能軟著身子任他擺弄,把兩人從前試過的好幾種姿勢又拿出來重溫了一遍。 等臥房的門再度打開已經(jīng)是傍晚,天昏沉著,預(yù)示著一場風(fēng)雪的到來,屋子里卻是暖烘烘的,空氣里滿是曖昧的氣息。 縱然是見多識廣如安嬤嬤,進(jìn)去的時候也不由嘖了嘖舌。那幾個丫鬟就更別說,三個月沒見過這等場面,這會兒已經(jīng)有點(diǎn)適應(yīng)不了了,撤換床單被褥的時候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一個個恨不得把臉埋進(jìn)地縫里。 阮蓁自然沒錯過她們的樣子,可惜她目下手腳酸軟無力,只能用眼神連連剮了罪魁禍?zhǔn)讕椎丁?/br> . 傍晚那會兒天色看著就不太好,果不其然,當(dāng)天夜里就變了天,后半夜的時候北風(fēng)夾雜著一場大雪呼嘯而至,到了第二天早上風(fēng)停了,雪還是沒停下,院子里積了厚厚一層雪,一腳踏進(jìn)去能沒過腳踝。 阮蓁和霍成本來今日應(yīng)該進(jìn)宮一趟,給霍太后請個安,卻又逢上這種天氣,不適合出門,便讓人往慶熙宮走了一趟,傳了個口信,再等上一天再進(jìn)宮。 隔日兩人進(jìn)宮的時候正巧遇上了光化大長公主,她也是剛從府里過來,三人打了個照面,阮蓁一眼就看出往日里時時都光彩照人神情熠熠的光化長公主這回氣色不太好。 想一想不難知道原因,北疆戰(zhàn)事已了,南疆的戰(zhàn)事卻幾度膠著。 胡哲此人領(lǐng)兵打仗自有一番本事,用兵堪稱一個“猛”字,又有鄭昌在一旁出謀劃策,原本戰(zhàn)事不會如此艱難。然而南疆此地叢林密布,氣候又與中原地區(qū)迥然不同,加之南疆人詭譎莫測的蠱術(shù),一時之間雙方竟然僵持不下。 這般戰(zhàn)況下,不止今日,光化大長公主前幾次入宮都愁眉不展,憂心忡忡。這也難免,鄭昌是她和平津侯唯一的嫡子,若是鄭昌有個什么萬一,往后的日子里恐怕再沒有什么能讓光化大長公主開心了。 見過光化大長公主擔(dān)憂得寢食難安的樣子,過幾日阮蓁進(jìn)宮見到常樂長公主的時候心里便愈發(fā)覺得奇怪,蓋因常樂長公主似乎從未擔(dān)心過賀瑾在南疆戰(zhàn)場上的安危?;蛘哒f,她篤定賀瑾不會有任何危險。 她這是……從哪里來的信心? 阮蓁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疑惑一直持續(xù)到十二月初,素來對阮蓁藏不住秘密的常樂長公主終于忍不住,對她說了實(shí)情。 或者說,她覺得自己就要走了,再不說就來不及了。 阮蓁到了這個時候才知道,光熙皇帝這一回突然命賀瑾隨軍出征,目的根本不在讓他這個內(nèi)閣大學(xué)士做監(jiān)軍,而是想借此讓賀瑾“死”在南疆戰(zhàn)場上,尸骨無存,以此來讓常樂長公主徹底死心?;蛟S幾年后,等到常樂長公主嫁了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她對賀瑾的那份執(zhí)念自然而然就會慢慢淡化,甚至消失,到了那個時候,光熙皇帝自會安排一個合適的借口讓賀瑾重新回來。 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內(nèi)閣輔臣致仕幾年又重新被召回的例子,只不過賀瑾這一回比較特殊罷了。 就連這個法子也是賀瑾主動提出并且說服了光熙皇帝,而這件事,鄭昌也是知道的,光熙皇帝派他從旁協(xié)助賀瑾,以保此事萬無一失。 但問題就出在了鄭昌這里,常樂長公主不知怎么說服了他,把賀瑾所謀之事一五一十全盤托出。 “等先生從南疆脫身,鄭昌會送信給我的,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逃出宮去?!痹S是想到了以后的日子,常樂長公主眉眼間都帶了雀躍和希冀,“到時候我先行一步,等先生到了并州見到我,一定很是詫異?!?/br> 她是真的為了賀瑾不要這個舉國上下多少女子羨慕的嫡公主的身份了,只要能一直追逐著賀瑾的步伐。 “到了并州就沒有人認(rèn)識我們了,我不再是公主,先生也不再是四哥的臣子和老師,沒了這些顧忌,先生一定不會再拒我于千里之外?!背烽L公主如是道。 阮蓁看著她眉飛色舞,沒有說話。 她在想,鄭昌把這件事告訴常樂長公主,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說…… 是光熙皇帝授意他這么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被畢業(yè)論文的事弄得焦頭爛額,隔了兩天才更新,實(shí)在對不起大家 跪地上等挨揍orz ☆、第104章 大結(jié)局 第一百零五章 臘月里天寒地凍, 鵝毛大雪連下了兩場。南疆戰(zhàn)事仍舊僵持不下,昨日小捷,今日便可能是敗局, 戰(zhàn)事膠著,光熙皇帝無心熱鬧, 底下的人看著他的臉色做事,這年自然也就過得平平淡淡,就連正月里素來少不了的宴席也少擺了幾場。 轉(zhuǎn)過年來, 天氣漸漸不似臘月里那么冷,卻也沒暖和到哪里去。天還沒亮,阮蓁起身去了趟凈房,不過一小會兒的功夫身上睡了一晚的熱氣就散了個精光。她打了個哆嗦, 半闔著眼睛迷迷瞪瞪地重新爬上床,霍成掀開錦被將她裹進(jìn)來, 她便自發(fā)地蜷著身子縮進(jìn)他懷里,帶著絲絲涼意的腳丫子動了動, 貼在霍成的小腿上汲取暖意, 片刻, 發(fā)出一聲熨帖的喟嘆。 她昨夜睡得早,枕在身側(cè)之人的懷里一夜酣眠,這會兒緩過神來, 慢慢就醒了,卻不愿意起身,重新暖和起來的手腳不安分的在霍成身上挨挨蹭蹭。 在她面前霍成一貫沒什么自制力可言, 不過片刻身上便起了反應(yīng),顧念著她今日要出門,他不欲做些什么,俯身在她粉嫩飽滿的唇瓣上輕咬一口,捉住她在他懷里亂動的雙手,聲音里已然帶了喑啞,“寶貝兒,別動……” 他欲放過她,阮蓁偏偏沒領(lǐng)會到他的苦心,或者說她就是存心要逗他。雙手被捉住不能動,她象征性地掙扎了兩下便心寬地放棄了,鴉翅般的睫羽眨了眨,眼里閃過一道慧黠的明光,故作懵懂,“大哥哥,你怎么了?” 說著嫩白的小腳輕緩曖昧地在霍成結(jié)實(shí)的小腿上劃過,偏偏臉上一片懵懂無辜,好似沒聽出來他話語里十分明顯的暗示。 霍成如今就算閉著眼睛也能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