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看園里的人輕聲打鬧的笑臉,看她青蔥的手指在琴板上滑動的模樣,看那些稀松無奇卻讓人懷念的畫面。 談賦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回想過去的事情,他一向是一個現(xiàn)實的人。 此時,鬼使神差地抬起手,將眼前蔣子虞的絲綢睡衣一點點從胸口解開,手指撩起布片,緩緩拉開,搭在她摟住自己的手間,露出純白的內(nèi)衣,還有那包裹著圓潤而挺立的兩團。 蔣子虞身上微微顫抖,一時愣在原地,說不出話來。 談賦于是將手繞到她的背后,繼續(xù)將那細扣輕輕打開。 一瞬間,如玉般的皮膚就那樣直白而誠實地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 蔣子虞此時臉脹得通紅,手臂微微搭在談賦肩膀上,偏過頭去,不敢看他的眼睛,只在嘴里細細地念著:“哥哥…別這樣…” 談賦因為這一聲喊,從一片雪白的迷醉中清醒過來,傾身向前,含住面前的一點,舌尖輕輕圍繞地添。 蔣子虞咬著嘴唇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直到感覺談賦在那里咬了一口,她才“唔”的一下小聲喊了起來:“會有人的?!?/br> 談賦抬起頭來,眼睛微微紅著,啞聲告訴她:“賽文和艾莉今天都不在,他們的假可是你親自放的。” 蔣子虞這才想起,自己之前因為談宵的事今天提早放了賽文和艾莉的假,一時有些懊惱不已,見談賦又低頭上來,立馬推了推他,央求道:“不要咬好不好。” 談賦看著她眼角帶淚的模樣,只覺全身都酥了一遍,抓住其中的一邊,輕輕一含,眼神深邃地告訴她:“不好,這是懲罰?!?/br> 蔣子虞全身一抖,下面忍不住有了些奇怪的反應(yīng)。 她以前就知道談賦對自己的這個地方有種近乎畸形的執(zhí)念,以前兩人在一起胡鬧的時候,他甚至?xí)屗ブ约核偷剿炖铩?/br> 有時蔣子虞被弄得昏了頭,竟然也會真的答應(yīng)下來。 可那是以前,現(xiàn)在談賦的這句“懲罰”說出口,蔣子虞自然不會還和以前一樣,知道自己今天不會好過,只能抱著他的腦袋,低聲哀求起來,嘴里懨懨地喊著:“我錯了,哥哥,我疼?!?/br> 談賦微微一怔,抬頭看著眼前的蔣子虞,湊到她耳邊,柔聲回答:“桐桐,人總是需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付出代價的?!?/br> 蔣子虞放棄了抵抗,只能默默將接下來的話生生吞進了肚子里。 等兩人鬧得夠了,太陽已經(jīng)接近落下,身后的花兒雖也還是嬌艷,卻始終不如早些時候明媚了。 蔣子虞趴在談賦身上,胸口的痕跡斑斑,內(nèi)衣已經(jīng)沒法穿,光是摩擦就會生出絲絲的疼,只能隨意將睡衣扣上,露出兩點微微的突起,讓人看著實在可憐。 談賦抱著她在秋千上搖著,偏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問她:“是不是想睡了?” 蔣子虞沒有回答,只“哼”了一聲不說話。 談賦知道她起了性子,也知道自己今天的確有些過了分,不禁嘆一口氣,將她抱起來,用額頭蹭了蹭她的臉頰,沉聲道:“今天是哥哥的錯,哥哥一時氣昏了頭,要不,你咬回來?” 蔣子虞輕聲一笑,而后意識到不對,又立馬恢復(fù)了嚴肅,把臉埋到他懷里,氣呼呼地說:“誰要咬你的粗皮糙rou!” 談賦聽見她的話,不禁挑了挑眉,恨不得就地讓她見識見識什么是真正的粗皮糙rou。 等看見她微微泛紅的耳廓還有紅痕漫布的胸口,又只能深吸一口氣忍耐下去。 等把蔣子虞抱回臥室,訂好的晚餐已經(jīng)如約送來。 談賦是個不會廚藝的人,賽文和艾莉夫妻今天放假,晚上兩個人的吃食只能找酒店的師傅解決,等下樓將晚餐擺好上樓,蔣子虞已經(jīng)坐在床上拿了個指甲剪在那里擺弄起腳趾。 談賦小跑上去,一把拿下她手里的東西,低聲道:“你怎么回事?!?/br> 蔣子虞茫然地抬頭回答:“剪指甲呀?!?/br> 談賦皺著眉頭走過去,坐在床上把人往自己懷里一帶,攬著她的腰,有些生氣地說:“你一個孕婦拿什么剪刀,我來?!?/br> 蔣子虞對于談賦的話有些意外,歪了歪頭,看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不禁偷偷笑了一聲,故意輕聲嘟囔著:“現(xiàn)在就知道為了你的崽兒來跟我生氣,以后還不定怎么樣呢。” 談賦手里抓著她的腳趾頭,一臉全神貫注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剪了一個小拇指,松一口氣回答:“你這嘴,這孩子難道就不是你的?” 蔣子虞縮了縮脖子,吸著鼻子,小聲回答:“但他…是個意外呀…” 談賦繼續(xù)低頭剪著蔣子虞的指甲沒有說話,等十個指甲都完成,他的額頭已經(jīng)微微出了點汗,輕咳一聲,沉聲道:“對于我而言,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意外?!?/br> 蔣子虞愣愣地看著談賦起身走向窗邊的模樣,一時心中也有千萬種情緒,嘆一口氣,剛想起身,忽的就感覺肚子發(fā)出一陣刺骨的絞痛,抓著床單,全身開始痙攣起來。 談賦回頭看見她的模樣,立馬變了臉色,走上來問:“桐桐你怎么了?” 說完,立馬掏出手機找到喬林醫(yī)生的號碼,快速撥了過去。 喬林那頭聽見談賦電話里的口氣,也知道那邊情況緊急,立馬開車從工作室飛奔了過來。 一進門就看見蔣子虞暈倒在床上,一臉蒼白的模樣,床單上已經(jīng)流出了殷虹的血。 談賦抓著她的手坐在一旁,平日平靜冷淡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手足無措的慌張表情。 喬林走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讓他不要過于擔(dān)心。 談賦連夜將艾莉喊回來,等一切收拾得差不多,整個人都已經(jīng)失去了說話的興致,只呆呆地等在屋外,等喬林醫(yī)生出來之后,啞聲問了一句:“沒了?” 喬林低下頭,臉上也很是可惜,將他拉到了一遍的走廊盡頭,輕聲道:“談先生,我知道現(xiàn)在您一定非常傷心,不過,有件事我覺得還是應(yīng)該告訴你。令夫人的滑胎,不是意外,是專門的藥物造成的?!?/br> 談賦聽見他的話,瞬間愣在了原地。 ☆、第48章 第48章 喬林看見他的眼神也不便多談, 見艾莉從屋里收拾了床單出來,只低頭加了一句:“不過您也不需要太過于擔(dān)心, 孩子總會再有的,令夫人還年輕, 身體也不錯?!?/br> 談賦看著手指點了點頭, 臉上陰晴不定, 抬頭看見迎面走來的艾莉沒有說話,深吸了一口氣, 面無表情地進到房間,連燈也沒有打開。 此時蔣子虞已經(jīng)醒來, 臉色有些蒼白, 看著門口的談賦, 張了張嘴, 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黑暗中的視線模糊不清, 等感覺床的一邊微微塌下, 知道談賦靠過來, 她才輕聲喊了一句:“哥哥?!?/br> 談賦伸手抱住她的身體, 對她的喊聲置若罔聞, 只低著聲音問:“你就這么討厭這個孩子么。” 蔣子虞整個人一愣,抬頭有些莫名地看著他,啞著嗓子回答:“哥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br> 談賦側(cè)頭看著她的臉,平靜的眼睛在一片漆黑的夜里泛著零星的一點悵然,伸手放在她的腦后, 兩人額頭相抵,聲音冰冷地開口:“以前為了李然你跟我鬧脾氣,現(xiàn)在這么做你又是為了誰,談宵?還是你原本就沒有打算過要下這個孩子?” 蔣子虞低下頭,屈身坐著的身體有一些微微的僵硬,抬頭抓著眼前男人的手臂,顫聲道:“哥哥,你為什么會這樣想我?!?/br> 談賦看著蔣子虞的眼睛,閃爍的目光讓他差一點開不了口,閉上眼睛,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俯身撐在她的身上,看著她散開的頭發(fā),如黑夜蔓生的沼澤,深邃而寬廣。 “桐桐,我愛你?!?/br> 這是談賦第一次這樣嚴肅地說出這樣的話,但蔣子虞卻覺得聲音冰涼入骨,伸手撫摸他的臉頰,輕聲道:“哥哥,你要相信我?!?/br> 談賦低下頭,將臉埋進她的發(fā)絲間,呼吸入迷,聲音沉醉:“對不起?!?/br> 第二天,談宵拿著一大堆補品上了門,進屋就喊著蔣子虞的名字。 談賦從樓上下來,身上穿著單薄的白色襯衣,頭發(fā)微微散亂,看著他問:“你還沒有回國?” 談宵啞聲了一瞬,笑著回答:“過幾天就走,這不是胳膊還沒好全乎呢嘛,怎么,我子虞meimei呢,讓她下來,我給她帶了不少好東西?!?/br> 談賦眼中神情一冷,坐下來,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毫不在意地回答:“走了?!?/br> 談宵“啊”了一聲問:“什么?走了???” 說完,立馬放下東西,一臉不相信地走過來喊:“怎么會走了!她肚子里…不對!談賦你小子什么意思,我讓你和你妹好好聊聊,你這就把人給整消失了?” 談賦往身后的沙發(fā)里一靠,解開領(lǐng)口的一粒扣子,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問:“既然知道她是我妹,那這里還有你說話的地方么?!?/br> 談宵“嘖”了一聲走上來,一臉煩躁地揚聲教育:“你妹你妹你妹,再是你妹還不都總歸要嫁!你有本事一輩子把你妹放屋子?。 ?/br> 談賦也猛地站了起來,兩人平視著,目光陰沉,低聲回答一句:“我還真就是這么想的。” 談宵“靠”了一聲,扒開他的身子邁步就往樓上的房間走。 談賦也不去攔他,身體筆直地站在原地,默默地看著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一點不易察覺的諷刺。 談宵在三層樓的房間來來回回找了一遍,沒見著蔣子虞的影子,眉頭深深皺起,不禁有了些氣急,回到一樓小客廳,看著那里一臉冷淡的談賦,忍不住走上去問:“你什么意思?你妹不過就是讓我?guī)黄鸹貒?,這他媽犯了哪個法,你這當(dāng)哥的是不是也太霸道了點!” 談賦坐在原地,只低頭看著手里的文件,連頭也沒有抬。 倒是旁邊的艾莉看起來有些欲言又止。 談宵見狀立馬開口,用英文對著她問了一句。 艾莉剛張開嘴,抬頭看見談賦投過來的陰沉目光,整個人不禁一愣,又閉上嘴,直接沉默在了原地。 談宵看見她的模樣,知道她肯定有話要說,但礙著談賦的面不好回答,一時抓耳撓腮,都恨不得將他抓起來打一頓。 可他又打不過談賦,這廝看著秀氣,其實獸性得很,平日里身上還隨時帶著小刀,要真把他惹得起了火,說不定自己真能被做了。 咬牙切齒了一陣,終于無計可施,“哼”上一聲往外走去。 談賦依然低頭坐在原地,聽談宵的腳步完全消失,這才起身拍了拍身上,轉(zhuǎn)身往后花園的閣樓走去。 后花園的閣樓是個莊園里不起眼的小屋子,兩層高,平日里堆放著一些整理花園的工具,屋里有些潮濕,門一打開就有一陣陰冷的風(fēng)吹來,味道倒是不難聞,甚至還有些青草的香氣。 只是這時通向二樓的木梯盡頭多出了一個嶄新的木門,緊緊鎖著,談賦將那門輕輕打開,發(fā)出一陣“嘎吱”的聲音,露出二樓正中央一個巨大的床,從外面看不清里面的模樣,只松了松脖子上的領(lǐng)帶,沉默地關(guān)上門,傾身躺了上去。 談宵沒有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倒是并沒有放棄,第三天拉著談茗冉又一起來了莊園。 談賦露出不勝其煩的表情,看著他們問:“你們這是約好了來我這里組團觀光?” 談茗冉輕咳一聲回答:“阿賦,幾天不見,還會開玩笑了嘿。額,話說你是不是把我桐桐小侄女兒藏起來了?!?/br> 談賦微微一挑眉毛,歪著腦袋看著她問:“怎么,小姑姑也學(xué)著談大處長,喜歡管起別人的家務(wù)事來了?” 談茗冉咧了咧嘴,露出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有Υ穑骸笆裁磩e人的家務(wù)事啊,咱們都是談家人,這話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談賦難得地也笑了一笑,只是那笑容冷得出奇,還帶著些不為人知的不屑,平靜道:“我不覺得我和一個整天想著怎么上我meimei的男人能稱為一家人?!?/br> 他的話說完,談茗冉和談宵都有些尷尬地愣在了原地。 談宵上來就推了談賦一把,只是力氣不夠,根本沒能讓他身子動搖,干脆大喊了起來:“你是不是變態(tài)啊,整天看著你那meimei,她交個朋友你管,她的行動你他媽也要管!要不是你這么管著,她能給我發(fā)短信求我?guī)貒??我想著上她怎么了,難不成還讓你想?。。俊?/br> 他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不客氣,幾乎是要將談賦的最后一層偽裝全部撕破。 談賦看著他也不說話,只沉默了許久,抬手指著自己的心臟,面無表情地回答:“是,我就是變態(tài),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你有意見?” 他的話說完,不光是屋里的人,連屋外正扶著老爺子進來的三伯三嬸都愣在原地。 談華見狀立馬輕咳一聲打破沉寂,對著屋里大喊一聲:“小賦,你爺爺過來了!” 談賦輕“哼”一聲,微微瞇起眼睛,轉(zhuǎn)身看向門外,沉聲道:“看來你們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我這找個說法了?!?/br> 老爺子拄著拐杖走上來,看見客廳中央站著的談賦,脖子上的兩個紅印明顯而清晰,晃得他腦子生疼,舉起手里的拐杖,伸手就往談賦身上一打。 談賦也沒吭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是沒想,這時原本應(yīng)該在后花園的艾莉突然也出現(xiàn)在了客廳里,看著談茗冉,上來開口就是一句:“小姐在后面的閣樓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