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當(dāng)然要!給我吧。”喬翹把手伸到他面前。 柏馮沒有給她,笑著問:“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謝謝” “用吧” “不用” “用” “柏馮!”喬翹怒,“你是不是喜歡我??!非要幫我吹頭發(fā)?” 柏馮笑:“喜歡啊” “喜歡個毛線!” 喬翹才不會當(dāng)真,直接伸手去搶。 終于讓她搶到,她走到一旁去吹頭發(fā),柏馮就坐在床上看。 想摸。 柏馮搓了搓放在床上的手指,還是控制住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下了一整夜的雨已經(jīng)停了,喬翹起床以后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打開窗戶,一陣?yán)滹L(fēng)吹進(jìn)來,她忍不住攏了攏睡袍。 客房在二樓,樓下的樹剛好長到比窗口高一些的高度,上面碧綠清脆的樹葉被雨水沖洗過,看上去還泛著一點(diǎn)明亮的光,有些雨水凝在葉尖,就兜成了一滴晶瑩的水珠。 圓潤可愛。 喬翹想到自己小時候?qū)懽魑拿枋鏊榈男稳菰~,覺得有點(diǎn)可愛又好笑。 她換了衣服下樓去。 柏馮滿頭大汗的從一側(cè)的走廊過來,看見她還覺得有些驚訝:“周末也起這么早?” “習(xí)慣了?!眴搪N說,“你干嘛去了?滿頭大汗的?!?/br> 柏馮穿了寬松的運(yùn)動t恤,聽見她這話直接把衣服下擺往上一撩,就著衣服擦了臉上的汗。 “我剛剛運(yùn)動了一下。” 喬翹覺得他剛剛那個撩衣服擦汗的動作莫名帥氣,原來他真的有腹肌,上次他說的時候她以為他是說著玩兒的。 喬翹不自覺的舔了舔唇,眼睛盯著他的腹部,有些話就直接蹦出來,她說:“給我摸一下?!?/br> 柏馮覺得莫名其妙:“摸什么?” “腹肌。” “……” 柏馮把衣服撩起來,湊到她面前,“來摸?!?/br> 他剛剛運(yùn)動完,身體有一點(diǎn)發(fā)燙,還有一點(diǎn)汗涔涔的,喬翹的手貼上去,又燙又濕。 手下的肌膚帶著些汗,溫度有些高,肌rou分明,一塊兒一塊兒,喬翹覺得手感特別好。 兩人都很安靜。 林阿姨在廚房做早飯,想起來要去后院拿個東西,一出來就碰見這個有些詭異曖昧的場面。 她趕緊把頭轉(zhuǎn)過來,目不斜視的從一旁偷偷溜走。 柏馮:“好摸嗎?” 喬翹點(diǎn)點(diǎn)頭:“好摸?!?/br> 柏馮笑:“我去洗個澡,你先放一下手?!?/br> 喬翹趕緊把手收回來,臉轉(zhuǎn)向一邊,不屑的說:“誰稀得摸似的?!?/br> 柏馮從她身旁走過,摸了一把她的頭發(fā),在她耳邊說:“我稀得摸?!?/br> 喬翹要打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飛快逃上樓去洗澡了。 吃過早飯,柏馮送喬翹出去打車回家。 “到家了給我說一下?!卑伛T彎腰沖著車?yán)锏膯搪N說。 “行,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出租車揚(yáng)長而去。 喬翹回到家,她爸媽還在隔壁市沒回來,她覺得無聊,把東西提到臥室去放下,手機(jī)充好電,便下樓去后院里逗那只金毛。 “毛毛,”喬翹蹲在金毛身邊,摸了摸它柔順的毛發(fā),自言自語的問它:“你說他到底喜不喜歡我?” 金毛甩了甩腦袋,吐吐舌,“嗷嗚”地一聲低叫。 喬翹有些落寞地說:“那你是覺得他不喜歡我了?” 金毛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把頭扭到一邊,不給她反應(yīng)了。 喬翹有些不高興,輕輕拍了拍它的頭,“你做狗怎么能這樣?你的狗生都是不完整的!” 逗了一會兒狗,喬翹又無聊的去拿剪子給院子里的花草修剪枝葉,嚇得一旁的園藝大叔趕緊跑了過來。 “大小姐,這些花草我昨天才修剪過,可不能再剪了。” 喬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花草確實(shí)都被修剪的規(guī)規(guī)矩矩,她把剪子遞給大叔,有些失落地說:“那好吧,剪子還你?!?/br> 大叔趕緊把剪子接了過來,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開玩笑??! 真要給修壞了,自己昨天就白干了! 喬翹又轉(zhuǎn)回屋里去,不多久拿了澆花的大水忽出來,打算去給院子里地花草澆澆水。 園藝大叔剛剛松的那口氣猛地又提了上來。 “大小姐!” 園藝大叔又沖了過來。 喬翹疑惑地看向他:“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園藝大叔陪著笑臉,“你這是要澆花去?” 喬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水壺,抬頭看向他,“不然呢?” “使不得使不得,”園藝大叔說,“有些花不能這么頻繁地澆水,該澆水的我今天早上都澆了。” 喬翹:“……” “那好吧,水壺還你?!眴搪N把水壺也遞給了大叔。 這回大叔連那口氣都不敢松了,生怕喬翹又要興致突發(fā)的做個什么。 好在喬翹直接轉(zhuǎn)身回屋,再也沒有出來,他那口氣才完全的松了下來。 喬翹實(shí)在是覺得很不順心,怎么什么都不讓做? 她回到自己臥室,換了運(yùn)動服,跑到一樓器材室,先熱了身,然后舉鐵、做仰臥起坐、打拳,最后又跑了半小時。 一陣激烈地運(yùn)動過后,出了許多汗,她上樓回臥室洗了澡換了衣服,覺得神清氣爽,終于沒有那么煩了。 中午隨便吃了一點(diǎn)午飯,她在客廳沙發(fā)坐著玩兒手機(jī),墻上掛鐘時針滑過三點(diǎn),她才猛然想起馮平昨天下午給她說的事情。 馮平神經(jīng)??! 自從周正給她說了柏馮父親是c市新上任的官員,她就去偷偷查了一下。 柏馮母親是在他初三那年病逝的,她猜這件事可能影響到了柏馮的中考,導(dǎo)致他只上了r市的中學(xué)。 而柏馮的父親之前在r市任職一個不大不小的官,但是工作非常出色,升職希望非常大,處在那個關(guān)鍵點(diǎn),并沒有給柏馮找關(guān)系把他弄到c市來。 就在今年上半年,柏馮的父親正式從r市調(diào)過來,比以前官職大了好幾倍,柏馮當(dāng)時還在讀高一,直到這學(xué)期高二開學(xué),他才來到c大附中,成為她的同桌。 柏馮父親現(xiàn)在任c市市委副書記,按理來說,一般人是絕對不敢惹柏馮的了。 但是馮平…… 馮平家里不走仕途,他們家和她家一樣,開公司做生意,但是有點(diǎn)不一樣的是,馮平他們家以前混道上的,后來馮平他爸娶了他媽以后,金盆洗手,做起了正經(jīng)生意。 但是這種事,說退怎么可能就能退的干凈,平日里雖然不常往來,但是私底下誰也說不清楚到底都有些什么勾當(dāng)。 喬翹不怕馮平弄她,一來她自由馮平不會對付她,而來,就算馮平要對付她,以她家的能力,完全不用怕。 她怕只怕馮平會對付柏馮,利用柏馮他爸剛剛上任不久,還沒有完全在c市站穩(wěn)腳跟的這個空洞,來拉他們下水。 她甚至都能想到馮平到時候會讓周正以怎樣的理由來告柏馮:c市新任市委副書記之子,仗勢欺人,校園行兇,將同校校友打到重傷入院,求上級領(lǐng)導(dǎo)徹查此事,切勿丟了民心。 她知道周正現(xiàn)在還在裝傷住院,她也知道這是馮平授意的。 或許她可以叫醫(yī)院提供傷情鑒定,證明周正傷勢并沒有那么嚴(yán)重,但是周正的傷勢本來也不輕,況且馮平走這一步棋,肯定也是早就有所打算。 她肯定已經(jīng)將一切她會想到的解決辦法全部都堵好了出口,只留了一條路,那就是:做他女朋友。 很麻煩,沒有頭緒。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喜歡一個人,真的會多一根軟肋。 她打開了手機(jī)通訊錄。 她找到了馮平的手機(jī)號。 她點(diǎn)了撥通鍵。 只不過響了一聲,電話已經(jīng)被接了起來。 “我答應(yīng)你?!眴搪N說。 那邊先是一陣安靜,隨后是馮平輕輕的笑:“你果然答應(yīng)了,但我居然沒有預(yù)料中那樣開心。” 馮平頓了頓,接著說:“原來你為了他,竟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我只希望你說話算話。” “當(dāng)然,”馮平溫柔的說,“我的女朋友?!?/br> 喬翹簡直想摔手機(jī)! “明天出來約會吧,”馮平說,“我要好好珍惜這一周的每一天?!?/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