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前輩你不要臉[娛樂圈]、重生之影后送上門、豪門軍少密愛成癮、紈绔改造計劃、我有花,你有盆嗎、朕是個萬人迷、反派,你節(jié)cao掉了、農(nóng)媳當家、寵后養(yǎng)成日常、八卦臺前幕后
“啪!啪!”荷芳姑姑大約是等候已久,聽見了太子妃的命令,立刻上前便是兩個大耳光。 紀青盈被打的瞬間頭都有些發(fā)暈,幾乎是過了一刻才開始覺出兩頰辣痛不已,又驚又痛,心里也有委屈:破系統(tǒng)死系統(tǒng),為毛存檔不能靠意念的! “紀青盈,現(xiàn)在知道該說什么了嗎?”太子妃淡淡道,“若還是裝瘋賣傻,下次就不是兩巴掌了?!?/br> “娘娘,”紀青盈勉強活動了一下有些酸痛的牙床,直接望向太子妃,“臣妾確實不知,您為何對臣妾如此動怒。有關(guān)貴妃娘娘與您所吩咐之事,臣妾已然盡力。但太子殿下技高一籌,非我力所能敵,娘娘若是心有不甘,只想刑責臣妾泄憤,臣妾便無話可說了。” 太子妃挑眉道:“技高一籌?你分明是與太子合謀,戲耍于我,背叛貴妃娘娘!你這樣背主忘恩的賤.人,還敢抗辯?” “娘娘說我背主,可有什么憑據(jù)?”紀青盈只能賭這一個說法,咬牙繼續(xù)堅持,“太子殿下這樣敏銳,我能看見的文書只此一份,且匆匆一瞥而已。當時我交給娘娘之時已然說過,并不敢確定這便是貴妃娘娘所需的文件。只不過以此時此刻太子殿下的信任,我的能力也只到這里了。娘娘今日將我處死或不足惜,可您什么時候才能再在殿下身邊安插旁人?”頓一頓,又斜睨了一眼荷芳,“娘娘到底是聽了什么人的挑唆,才覺得定然是我背主忘恩?” 太子妃沉了沉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紀青盈所說的話。 荷芳忙上前半步:“娘娘,您不可聽信她的巧言辯解,這分明就是拖延時辰而已。自從紀氏入侍以來,就得殿下這樣專寵,她定然是想著左右逢源、兩頭討好了。若說那信件是太子殿下故意設(shè)的圈套,那殿下豈不是已經(jīng)知道她會將信件給您?那您就更不能留她了!” 這樣說下來倒也言之成理,太子妃再度冷笑:“紀青盈,本宮倒要看看,你的巧舌如簧,是不是在皮鞭下還是能死不改口!”看了一眼站在紀青盈身后一步半的宮監(jiān),喝道:“先將這賤.人抽三十鞭子!” “是!”宮監(jiān)躬身應命,去將放在紀青盈面前用以震嚇的皮鞭拿起來,那鞭子一看便是牛皮制成,二指粗,抖開之后空抽一鞭便是一聲脆響,竟然得有三尺來長。 系統(tǒng)你大爺! 紀青盈這次真是連哭都哭不出來,一咬牙便勇敢地閉上了眼睛。 “啪!”皮鞭猛甩的聲音比之前更加清脆,然而落在皮膚上的撕裂劇痛卻并不如預期。 與此同時,紀青盈聽見眾人瞬間幾乎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難道自己的金手指升級了? 下一瞬,她就知道不是了。 因為太子妃的臉色難看得像死人一般,而剛才還得意洋洋的荷芳姑姑全身抖如篩糠,紀青盈本能地回頭望去,同樣也呆住了。 那皮鞭的確猛甩了一下,只是沒有向下落到她身上,而是在向后甩的時候便被人一把握住,所以皮鞭的鞭稍受力回卷,才直接打在了那只握住皮鞭的修長優(yōu)雅的右手手背上。 第21章 二十一 “殿下……殿下恕罪!”執(zhí)鞭的宮監(jiān)才真正是魂不附體,最先反應過來跪下磕頭如搗蒜。 而不知道什么時候到了昭陽殿的太子身穿團龍常服,俊美無儔的面孔上依舊神色冷峻平靜,一如平時。 “殿下。”紀青盈居然也忍不住叫了一聲,卻是多少帶了些哭腔?,F(xiàn)在沒有存檔珠子在身邊,太子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 “殿下,您到昭華殿,如何不叫人稟報呢?”太子妃咬了咬牙,勉強做出些端莊神色。 太子淡淡道:“若是叫人稟報,豈不就看不見太子妃這樣殺伐決斷的英姿了。” 太子妃飛快地向殿門外掃了一眼,卻無法確定太子是什么時候到的,她只看見了在宮監(jiān)掄起鞭子的一瞬太子進門,可是在那之前,太子是不是也在門外呢? “殿下說笑了?!碧渝挚戳艘谎廴耘f跪著的紀青盈,”紀奉儀行事不檢,失禮不敬,臣妾正在管教她。” “是么?”太子并沒去看紀青盈,還是望著太子妃,“管教完了么?” 太子妃眉心一跳,忍著心中的怒氣道:“臣妾小懲大誡,警告一下紀奉儀,再讓她禁足就是了?!?/br> “什么樣的警告要用上這樣的皮鞭?”太子看了一眼自己手背上的被鞭稍反卷打到的傷痕,在這幾句話之間已然紅腫起來,“宮中對妃嬪動刑有落英殿,問責宮人有黎庶庭,大罪追查有宗景司。雖說太子妃確有權(quán)力懲戒妃嬪,孤卻不知是這樣的大刑?!?/br> “臣妾只是嚇唬警告一下紀奉儀罷了?!碧渝鷮⑿囊粰M,反正紀青盈也沒有受刑,此刻如何說都是可以的,“難不成,殿下不舍得么?” “正是?!碧宇h首,“太子妃果然了解孤的心意?!毖粤T,便轉(zhuǎn)身伸手,親自將紀青盈拉了起來。 紀青盈驚魂初定,腦子已經(jīng)恢復了迅速運轉(zhuǎn)。 太子這是要與太子妃的決裂更正式一點? 還是要借著與太子妃的決裂去打擊或者挑釁傅貴妃以及傅氏一族? 那自己此刻應該怎么表態(tài)? “殿下!”太子妃看著紀青盈被太子拉起來,滿心的憤怒幾乎不可抑制,“臣妾身為太子妃,有管教嬪妾的責任和權(quán)力。殿下即便是儲君,也不可罔顧宮規(guī)禮法!” 太子冷笑了一聲:“宮規(guī)禮法?你們傅氏一族的人,也有臉面跟孤說宮規(guī)禮法?”將自己紅腫的右手手背微轉(zhuǎn),“昭華殿宮人,以下犯上,又該當何罪?” “娘娘!殿下!殿下饒命!娘娘饒命!殿下饒命!”荷芳與其他的宮監(jiān)宮女迅速跪了滿地,一個一個都連連叩首,驚恐不已。 在這場太子與太子妃的對峙之中,勝負高下,實在是太懸殊了。 幾息之后,太子妃終于還是低了頭:“是臣妾急躁了?!?/br> 太子卻仍不滿意,掃了一眼紀青盈指痕宛然、微微紅腫的雙頰。 太子妃咬牙道:“荷芳,給紀奉儀賠禮!” 荷芳趕忙向著紀青盈磕頭,每一下都在昭華殿地上重重叩響,聽得紀青盈都覺得自己腦門兒疼。 “荷芳也不過是奉命行事罷了?!奔o青盈低聲嘟囔了一句。此刻能給太子或者太子妃下的臺階大概就是荷芳的命運,懲戒甚至杖殺,最終以太子的勝利告終、震懾太子妃結(jié)束。 可是荷芳到底也只是個狐假虎威的棋子,與演戲送信、險些炮灰的自己其實都一樣。 “紀奉儀,那你想如何?”太子妃黛眉一揚,望向紀青盈的眼光利如鷹隼,又轉(zhuǎn)而望向太子,“殿下,這樣輕狂無禮、不知進退的低等宮嬪,難道還不該好好教訓嗎?” 太子神色不動:“她可說錯了么?” 太子妃登時語塞:“這……” 太子倒也沒有真的血洗昭華殿,又掃了一眼跪了滿地的宮人,便轉(zhuǎn)身走了。 紀青盈自然是緊緊跟著太子,一步不落。 到了昭華殿門口之時,太子忽然停步,并沒有回頭,只是吩咐德海公公:“傳旨,奉儀紀青盈晉良媛。今日犯上宮人,杖二十,逐出禁宮。永世不許入京?!?/br> 再到重華殿,紀青盈與那些昭華殿里撿回一條命的宮監(jiān)宮人一樣,滿心都是劫后余生的驚魂初定,向著太子微微屈膝:“今日多謝殿下?!?/br> 太子淡淡哼了一聲,又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背上清晰的紅腫鞭痕:“去向德海拿傷藥過來。” “是。”紀青盈也看著他的手背許久,難得心里沒有吐槽,乖乖去找了德海公公拿了藥粉藥油并干凈的白布。 只是,端著回到太子身邊,她還是有些猶豫:“殿下,是不是請?zhí)t(yī)給您包扎更好些?” “請?zhí)t(yī)?”太子向后靠在椅背上,斜睨了她一眼,“叫闔宮上下皆知孤為了你這個新寵而挨了太子妃的鞭子?” “臣妾不是這個意思。”紀青盈垂目低頭,“臣妾只是怕自己手笨?!?/br> “不用怕?!碧拥?,“你就是笨?!?/br> 紀青盈撇了撇嘴,所謂那啥吐不出象牙,她現(xiàn)在是越來越習慣太子的刻薄了。 既然是太子堅持不傳召太醫(yī)也不讓德海公公進來,那自己還有什么好猶豫的? 想當初,穿越之前的她也曾經(jīng)接受過一場長達三個小時的簡單急救訓練呢。 “殿下,那您就忍著點吧。”紀青盈打開了藥油的瓶子,直接滴了幾滴在太子的右手背上,然后又暗暗咬了咬牙,才用自己右手的中指與無名指指腹在太子手背的紅腫鞭痕處打圈按揉。 太子由著她揉了半晌,斜飛的長眉間中倒是也微微皺過兩下,但既沒有說她什么,也沒有哼過一聲。 只是在紀青盈猶豫著是不是已經(jīng)可以停的時候,太子才開了口:“如今孤才知道,你心里到底是如何怨望。” 紀青盈拿起白布開始為太子纏裹右手:“藥油若是不揉開,就沒有效果了。臣妾這也是賣力氣,總不能在東宮吃白飯?!?/br> “這倒也是?!碧訉⒐冒撞嫉挠沂稚晕⑥D(zhuǎn)了轉(zhuǎn),又是一哂,“你確實吃的不少?!?/br> 這次紀青盈沒有出聲。太子稍微等了等,才側(cè)頭看了一眼紀青盈,見她明麗秀美的臉頰還帶著剛才的指痕與微腫,正在低頭將藥油白布等整理起來,面上沒有什么神情,竟然是少見的恭順安靜,好像完全沒聽見他的話一樣。 “這就嚇著了?”太子蹙眉道,“當初在春風亭暖閣的膽大包天哪里去了?” 紀青盈也說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是害怕某一天存檔珠子丟了意外喪命,還是害怕自己百般嘗試仍舊沒有生路,又或者是害怕身為棋子的她也會像荷芳一樣,隨時被太子舍棄。 系統(tǒng)說要升級到正一品貴妃,才能逃出生天。 她真的能熬到么? 這次是太子來了,難不成還每次都會有太子來救么? 千鯉湖畔幾次存檔讀檔之間,虞奉儀流產(chǎn)、梅側(cè)妃滑倒、她自己毀容,還有撞到寶音鄉(xiāng)君然后落水等等。雖然有些事情在讀檔存檔之間已經(jīng)覆蓋了,或者是解決了過去了,但其實每件事在她身上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當中的危險、恐懼、驚慌等等,也都留在心里。 紀青盈是真覺得自己身如浮萍,無助極了。 “殿下?!奔o青盈將東西理一理,才重新轉(zhuǎn)向太子,“臣妾無能,今日是怕的很。尤其看著太子妃向您低頭,好像隨時都會將荷芳推出來殺了頂罪下臺階,臣妾惶恐?!?/br> “兔死狐悲?!碧悠狡酵蚣o青盈,“你有此想,倒也尋常?!闭f著,便伸手去挑她的下巴。 紀青盈強忍著想要側(cè)頭避開的沖動,剛要再說,便感到太子的左手微微撥動,竟然似乎在查看她臉頰的傷痕。 “殿下——”她即便是人在宮檐下、不得不低頭,也還是不喜歡這樣被太子端詳?shù)膭幼鳌?/br> 太子收回了手,又從抽斗里摸出一個小琺瑯盒子:“回去叫人給你上藥罷。如今踏踏實實跟著孤,不必這樣胡思亂想。重華殿不是蘅芳宮?!?/br> 第22章 二十二 重華殿不是蘅芳宮。 回了夢蝶軒許久,小苜蓿都哭紅了眼睛又擦干眼淚,紀青盈臉上的冰帕子也換了好幾條,她還是忍不住一直去想太子說的這句話。 其實從利益和權(quán)謀的角度來講,太子已經(jīng)利用過她震懾打擊太子妃,也傳遞了要緊的假消息重擊了傅貴妃。她這個棋子算是發(fā)揮了不小的作用了。太子為什么還會繼續(xù)留著她呢? 或許,真的就是千金買馬骨,太子想要繼續(xù)招攬更多人投向他。畢竟按照紀青盈接收的記憶來看,太子這個東宮儲君的座位并不是那么穩(wěn)當。 當今天子肅帝后宮妃嬪雖然不少,膝下子嗣卻不算太多,成年的皇子只有四位,太子按照齒序排行第三。其實太子的親兄長二皇子才是真正的嫡長子,只是二皇子在大婚不久便即病故,后來三皇子才得了如今的儲君之位。 而另外兩位皇子,雖然身份沒有太子尊貴,卻也并不是完全沒有競爭力。大皇子恭郡王吃虧在母親蔣昭儀出身低微,但是他比太子大了整整十歲,自然更早入朝辦差,很有些勤勉廉潔的名聲。而四皇子雖然年紀小、生母也地位不高,卻從五歲開始就被養(yǎng)在膝下無子的傅貴妃身邊,也很得肅帝的喜愛。 總而言之,宮里甚至朝中看好大皇子和四皇子的人都不少,太子的情況可以算是前有狼后有虎,并不是真的風光無限,大位在望。 “良媛,露珠姑姑給您送藥來了?!蓖饷媸菍m女綠蘿的稟報,香草已經(jīng)在紀青盈回到夢蝶軒之后就直接打發(fā)去整理庭院花草,不許再近身服侍。 雖說太子妃這次突然發(fā)難跟香草并無關(guān)系,但沒能帶著存檔在昭華殿自救,多少還是跟香草送的那盞茶有點關(guān)系。加上先前的印象種種,紀青盈就直接將她打發(fā)了。 “良媛,這是您的安神湯?!甭吨楣霉谜张f是醫(yī)女裝扮,手里托盤中除了安神湯藥一碗,還另外拿了黨參珠的錦盒和一個布卷。 “露珠姑姑,你來了。”紀青盈看著湯藥之外的東西,眼睛開始放光,先前的折騰辛苦還有臉頰的傷什么的都一下子拋開了。又升了一次級,變態(tài)系統(tǒng)是不是該有獎勵了? “是。”露珠姑姑將湯藥恭敬送上,待紀青盈喝完,才將湯碗旁邊的錦盒打開,“恭喜良媛再進一步。這是新的黨參珠,從今日起,您可以同時有兩顆?!?/br> 第二個存檔位,終于開通了! 紀青盈微微舒了一口氣:“露珠姑姑,黨參珠可否打孔穿線?現(xiàn)在放在荷包里,帶著實在不方便。” 露珠姑姑欠身道:“回良媛,黨參珠效用玄密,不能穿成珠串。不過您將來若是再進幾步,不用珠子也是可以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