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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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再到太子面前,紀青盈就鎮(zhèn)定多了。而因為葉森只是昏倒而沒有死掉,德海公公就跟謝允一起去單獨的營帳秘密審問去了,只有太子與紀青盈單獨相對問話。 “沒看出來,愛妃還有這樣的身手?!碧右呀?jīng)聽謝允稟報了紀青盈的勇猛事跡,唇角微揚。 紀青盈看了一眼深夜還是身穿團龍袍的太子,知道自己這一關(guān)大約是過了,索性順便給自己鋪個路:“殿下過獎。臣妾之前傷到了頭,所以好些以前的事情和學(xué)過的東西不記得了。最近御藥房的人開始給臣妾針灸,才慢慢想起來一些。” “這話有意思?!碧硬[起眼睛,上下打量紀青盈,“傷著了頭便不記得舊事的人倒是聽說過,然而先前學(xué)過的東西如何能忘記?” “不拘學(xué)什么東西都要動腦子,腦子傷著了當(dāng)然就會影響學(xué)過的東西?!奔o青盈還是低了頭,她討厭太子這樣看她,就像看個東西似的?,F(xiàn)在沒了生死危險,之前那股對太子的怨氣就又勾起來了。 剛好這時德海公公進來,向著太子耳語了兩句,太子臉色一寒:“知道了?!?/br> 紀青盈順勢起身:“殿下與德海公公議事吧,臣妾告退了?!?/br> 接下來的兩天夏苗過的還算平靜,這件太子營帳的深夜變故,轉(zhuǎn)日便對外說成是有野貍貓嚇到了紀良媛,太子命人搜查捕殺,以安撫新寵。 紀青盈倒不放在心上,繼續(xù)陪著太子出游策馬的時候也還是保持配合。尤其是遇到人的時候,該嬌則嬌,該羞則羞,笑靨如花或者嬌嗔柔軟,切換自如。 不過,一旦旁人走了,她就直接回到待機畫面,清艷臉龐上平平靜靜的沒表情。 無論太子是再嘲諷還是調(diào)侃,又或者是問什么問題、說什么閑話,都是以省電模式回應(yīng),能說四個字就不說五個字,能不吭聲就吭聲。 這樣又過了兩日,就到了夏苗的第六天晚上,太子就沒讓紀青盈直接回去她的營帳,而是叫回了東宮主帳:“差不多了?!?/br> 紀青盈低了頭,連“臣妾不明白殿下在說什么”的這句都懶得說。 反正太子這種功利主義者,留著她有用就會漲恩寵值,其他的都是浮云。經(jīng)過了這兩天的“遇到人就配合演戲,沒外人就直接省電”套路,恩榮香盒所顯示的數(shù)據(jù)是從21又升到了24。那何必還帶著情緒什么的應(yīng)對太子的私下說話? “說話。”太子微微蹙眉,“還沒給孤甩夠臉色?” 紀青盈還是不抬頭:“臣妾不敢?!?/br> 太子哼了一聲:“寫一手爛字,卻還帶著一肚子文人骨氣。連著幾日給孤甩臉色,不就是為了那一句恭郡王的戲言?” 紀青盈這才抬頭看了太子一眼,但還是很快垂目:“臣妾就算鄙薄低微,也不會這樣不檢點不尊重。” 太子皺了皺眉:“孤也不曾說你不檢點?!?/br> 紀青盈撇了撇嘴,不多說。 太子見她看似低眉順眼、并不反駁,然而一望便知定然是滿肚子的腹誹,便似一只伺機而動的小貍貓一樣,唇邊不由浮起一絲極淺的笑意。 紀青盈低著頭,并沒注意到太子的神情,只是等了等見太子沒別的話說,便主動道:“殿下若沒旁的吩咐,臣妾就告退了?!?/br> 太子哼了一聲,招手叫了德海公公入內(nèi),一個雕花食盒便送到了紀青盈面前。 熟悉的牛乳與栗子的混合香味飄出來,紀青盈的眼睛不由一亮。 太子哂道:“不跟孤鬧性子了?” 紀青盈還是垂目不去看他:“臣妾不敢。” 太子又從自己案頭拿了一個紅漆梅花攢心盒,同樣丟給紀青盈。 紀青盈的眼睛更是晶晶亮,她見過太子打開這個盒子,看著不大,然而里頭應(yīng)該是分成了六個小格,裝著各種精致至極的糖果梅子蜜餞。 “再給孤甩臉色,你就別吃了?!碧涌粗o青盈的眼光,淡淡嗤笑。 勉強壓抑住自動冒出的口水,紀青盈將兩個盒子都向回一推:“殿下不讓吃,臣妾就不吃?!?/br> 太子皺眉:“紀青盈?!?/br> 紀青盈立刻伸手將兩個食盒抱了:“謝殿下賞賜?!比欢降走€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一眼太子。 最終太子先移開了目光,不再跟她打眉眼官司,只是揮了揮手讓她退下,這事也就算不了了之。 隨后太子帶著紀青盈的高調(diào)出游仍舊繼續(xù),紀青盈的心情被點心和蜜餞撫慰了大半,對著太子的臉色也重新好看起來。 而到了夏苗的最后幾日,連并不是很關(guān)心外事的紀青盈也開始聽見各種流言蜚語。 大概的內(nèi)容很好概括,省略掉各種隱晦的用詞和典故之后,總結(jié)起來就是太子專房獨寵她這個妖艷.賤.貨,偏偏她先前好像在蘅芳宮的時候還曾經(jīng)得到過肅帝的側(cè)目。此事可以說是本朝一大香艷故事,也是天家皇室的一大羞辱。 有站在道德高點的“君子”們表示,這樣的女子豈可留乎?殿下不檢點啊。 但更多還是吃瓜看戲的群眾們,哇塞太子這是破罐破摔,準備一路讓皇上不待見到底么? 當(dāng)然也有人對紀青盈表示無限好奇,到底要如何美貌無雙、風(fēng)情萬種,才能在這樣心狠手辣的肅帝與太子之間周旋得恩? 要知道當(dāng)今太子可不是有勇無腦的呂奉先啊,那能將太子迷得神魂顛倒的紀良媛豈不是就更厲害了? 小苜蓿將這些種種給紀青盈講完,紀青盈剛好也把蜜餞吃的差不多了。 小苜蓿有點著急:“良媛,這樣的流言在外頭,您將來豈不是更危險了?” 紀青盈搖搖頭:“沒事,殿下高興就行。” “殿下怎么會高興呢?”小苜蓿感覺自家主子的傻氣又犯了,“這樣難聽的話,殿下要是真放在心里,說不定就為了名聲冷落您了。您還是得想想辦法才行啊?!?/br> 紀青盈非常感動,小苜蓿果然是一心一意為她著想。只可惜這樣的局面絕對是太子造出來的,說不定還有風(fēng)聲是太子叫人放出去的。否則以那個變態(tài)的掌控力,會傳成這樣? “來,吃一塊?!奔o青盈拿出了最愛的牛乳點心分給小苜蓿一塊,這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誠意了。 “良媛!”小苜蓿簡直無語了,“您……您不能只顧著吃啊。今天皇上將太子殿下傳召過去了。聽說太子妃娘娘和梅側(cè)妃娘娘也過去了。您得小心些!” 紀青盈這才反應(yīng)過來,其實東宮的妃嬪們除了虞奉儀之外都來了,只是天天跟太子在一起的只有她一個,在獵場又不需要請安之類的,她都沒注意到太子妃和梅側(cè)妃也在獵場。 不過,她還是不擔(dān)心的。 有啥大不了?不就是讀檔么? 哼,她可聰明了,拿到點心之后就存了個檔,如果出事讀檔的話,她就能回到點心盒還是滿滿的那個時候,再吃一輪也是好的! 第27章 二十七 不過,太子回到營帳之后召她過去,臉色是不太好看,紀青盈本能的心情就緊張起來了。 “殿下?”眼看太子又是沉默了半晌,紀青盈就試探著叫了一聲。 太子沒有抬眼看她,只是擺了擺手:“去沐浴盥洗吧。今晚你留在孤的營帳里?!?/br> “啊?”紀青盈小小的震驚了一下,這幾天并騎策馬瀟瀟灑灑地給人家看人世繁華還不夠?春從春游之后還真要夜專夜? 外頭的流言就是說太子偏寵妾婢,然后太子的應(yīng)對就是要偏寵到底? 太子殿下你是屬驢的嗎?要不要這么倔強? 你任性到底不要緊,臣妾我的小命保留幾率很不穩(wěn)定??! 太子抬眼,眉間已經(jīng)有些輕微的煩躁:“還不去?” “是!”這個表情紀青盈有點眼熟,最好不要多耽擱,連忙轉(zhuǎn)身出去,叫小苜蓿備水沐浴,又開始給自己做心理建設(shè)。 沒事沒事,就當(dāng)嫖太子。 雖然很變態(tài),但也是個美男,睡就睡吧。 心里念念叨叨半天,又將存檔珠子的小荷包的系在了腰間,紀青盈才重新帶著慷慨就義的心回到了太子營帳。 德海公公正在服侍太子更衣,一見紀青盈進來,手上便停了停,躬身望向太子。 太子似乎還在想事情,渾不在意地點點頭,德海公公便欠身退出了。經(jīng)過紀青盈身邊的時候還行禮低聲說了一句:“有勞良媛了?!?/br> 紀青盈暗暗叫苦,這個寬衣解帶好像也是個技術(shù)活,她不是很懂男子衣服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古人的這個破衣服沒扣子也沒拉鎖,要是扯不開怎么辦?尤其是看著太子那個腰帶和玉扣勾帶之類的配飾,好像很復(fù)雜。 不過太子已經(jīng)很自覺地張開手等著,紀青盈也不敢耽擱,只好近前微微一福,就伸手去給他解腰帶。 太子正在想事情,雖然知道德海退下,紀青盈過來服侍他更衣,卻也沒有在意,畢竟穿衣之類的事情實在是微不足道的很。 然而紀青盈這個新手卻有點緊張,哆哆嗦嗦地試了幾次,太子袍帶的那個玉扣都沒解開,試到第三次還用力過猛,右手一抖就頂?shù)搅颂拥睦呦隆?/br> 她現(xiàn)在解鎖了武功,雖然有了一定的自保之力,但是也不是沒有副作用,此刻太子的肋骨就是明證。 “你在干什么?”太子本來在思考,這一下肋骨給頂?shù)纳?,就跟岔氣一樣,立時怒目望向紀青盈。 “殿下恕罪!”紀青盈整個人一抖,“我不太會解這個。” “笨蛋!”太子罵了一句,卻也懶得多廢話,自己三兩下解了腰帶和外袍,便向旁邊的架子上一丟,“上去。” 紀青盈這下真懵了,上去?上衣架? 不過下一秒還是回到了正常人類的思路,看見了衣架另外一邊的行營床榻,只好硬著頭皮到床邊脫了鞋子,慢慢上了床榻,躺到里面。 太子隨手將營帳里的燈燭熄了,便也上了床。 咚咚咚,紀青盈感覺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了。 然而咚咚了半天,身邊躺著的太子也沒什么動作,只是從呼吸上她能聽出來,太子應(yīng)該是還沒睡著,只是也并沒有要翻身過來將她怎么樣的意思。 紀青盈又進入了新的天人交戰(zhàn)——這個意思是要并肩躺到天亮?還是太子在等著她主動? 關(guān)鍵是這行營的床板有點硬,她平躺著過了一會兒就開始覺得有點硌得慌,可太子就在她身邊一尺的距離,她也不敢翻身或者亂動,實在是干躺的百爪撓心。 又熬了一會兒,紀青盈開始聽見太子的呼吸漸漸變得緩慢綿長,似乎是真的睡著了,她這才松了一口氣,也向內(nèi)翻了個身,漸漸有了睡意。 “嗆啷!” 劇烈的金鐵交鳴之聲帶著血腥氣,紀青盈驟然從夢中驚醒,隨即再度懵逼——有刺客! 因為營帳中幾乎沒有燈燭,只能借著隱隱透入的星月之光看見身穿白色寢衣的太子正在與一個黑影搏斗,而營帳之外也有金鐵交鳴的聲音,居然有人這樣大張旗鼓地刺殺太子? “噗嗤——”似乎是刀刃入rou的聲音,但光線實在太暗,紀青盈根本看不清楚是誰受傷,然而下一瞬便聽嚓的一聲,閃著銀光的利刃便向她頭臉疾刺而來! “嗆!”又是一聲金鐵格擋。紀青盈本能翻了個跟頭避開這一刺,同時也聽見了有人替她拆了這一招。 “有刺客!護駕!”營帳外是謝允等人的呼喝聲,許多火把燃起的同時人影重重。 而紀青盈終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況,太子營帳內(nèi)居然有兩個黑衣刺客持刀行刺,太子手執(zhí)短劍,以一敵二,營帳門口有倒下的衛(wèi)士尸體,而太子雪白的寢衣上已經(jīng)有大量的血跡,不知是刺客的還是太子的。 “唰!”隨著可見度的提高,刺客顯然也注意到了紀青盈,兩人立刻分開,一個繼續(xù)攻擊太子,一個則攻向紀青盈。 紀青盈能感到自己身體里的戰(zhàn)斗本能與靈魂里的大寫慫字同時發(fā)作,雖然以最快速度抓起了手邊的金屬燭臺暫時當(dāng)做武器,還是又虛又怕。尤其是當(dāng)刺客的刀鋒到近前的那一刻,簡直是魂飛天外。 “嗆!”太子疾沖到她身邊反手揮劍格開那刀,又向外呼喝:“謝允!” 外頭金鐵交鳴之聲竟然不遜于帳內(nèi),一時間無人應(yīng)援。 太子將紀青盈擋在身后,再度以一敵二,只是很快就左支右絀。 紀青盈又急又怕,想去讀檔,然而對方的刀劍不斷攻來,她本能地還是揮舞燭臺稍做格擋,根本沒辦法去掏珠子。 叮叮當(dāng)當(dāng)又過了十來招,噗嗤兩聲,鮮血飛濺,太子傷了一名刺客,可是太子自己也中了一刀。 “殿下!”紀青盈就算平時再討厭這個變態(tài)腹黑的家伙,這時也紅了眼睛,尤其是太子這一刀分明是護著自己才被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