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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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說起來,支線任務能帶來的獎勵就很重要的。 然而,眼前的這個任務是不是太難了些? ——治愈太子的心理陰影創(chuàng)傷 ——系統(tǒng)獎勵:若干 你大爺的!真能治療好了,估計到時候她都應該被太子捧在手心里寵爆了,或者直接搭個神壇供起來,早就已經完成什么正一品貴妃挑戰(zhàn)回家了吧! 系統(tǒng)又閃了個提示: 【此系列任務發(fā)布期為7天,無完成期限限制】 【系列任務進程中的獎勵皆為即時獲得?!?/br> 【若宿主最終選擇放棄后期任務,所有過程中階段獎勵仍可保留】 【宿主一旦選擇放棄或7天之內未回應,此任務即永久消失】 【新任務將在7天之后發(fā)布,宿主可同時進行多項任務】 紀青盈想了想,越發(fā)無奈,明明她很需要系統(tǒng)獎勵和幫助的,但給這么難的任務是怎么個意思。而且看這個提示的意思,分明是在誘她入甕。 翻譯過來的意思不就是說:親,只要你接受了這個任務,什么時候完成都可以哦,慢慢做不著急哦。接受了這個連環(huán)任務也不影響你接其他任務哦。這個連環(huán)任務會有階段性獎勵哦。真的不來賺一發(fā)嗎親! 回頭再說! 被系統(tǒng)坑了一次又一次的紀青盈還是不想輕易跳坑,把七寶如意推開,翻身就去蒙頭睡覺。 只是當她閉上眼睛,卻忍不住回想跟太子的這一番賭氣和爭執(zhí)。 想想太子疲憊不堪的樣子,想想他身上的傷痕累累,她心里又莫名地有那么一點點的沉痛。 要不,還是試試? 轉日一早,紀青盈剛起來就聽說了虞奉儀在夢蝶軒外跪著請罪的消息。 “這是干什么?”紀青盈原本還有些睡意,聽清了小苜蓿的稟報,立刻就清醒了。 真當她各種宮斗神劇神小說是白看的嗎? 昨日在祭典上太子叫梅側妃處理虞奉儀踩她裙子的事情,當時沒聽見什么即刻的回應,當然她那個時候也是一肚子顧不上。 而現在虞奉儀過來做出一副誠懇認罪的模樣,擺明了就是套路。紀青盈這邊要是松口了,事情也就大事化小了。畢竟現在寶音鄉(xiāng)君有夏賢妃和薄良媛的支持,而紀青盈又穿了寶音鄉(xiāng)君給的衣服,從大面上來看梅側妃很可能覺得她自己勢單力薄,會比較想要保住虞奉儀。 要是紀青盈不松口,那虞奉儀也沒什么損失,坦白認罪總是個好態(tài)度嘛。而且因著紀青盈的不松口,紀青盈的名聲肯定要受損,那這也就算是又能打擊她一下。 這個道理很明白,可是紀青盈也是真的不想原諒她。 要不是用郵票撕衣服大法把虞奉儀抓出來,她那樣當當眾出丑,太子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而且長期來說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污點。 畢竟這是一個如果不能參加祭祀甚至可以順理成章休妻的環(huán)境,在祭祀上失禮出錯其實比在什么宴會之類的地方出錯要嚴重多了。 如果沒有這個讀檔重來的金手指,紀青盈的損失根本就無法估量?,F在虞奉儀過來假惺惺地跪一跪就完了? 難不成她還想說不是故意的咩? 雖說虞奉儀當時和薄良媛本來就是并排走下來的,是有機會“不小心”踩到前面的人,但是那裙擺又不是婚紗,哪里就長到那個地步了,虞奉儀肯定是故意快了小半步才踩上的。 “去請?zhí)t(yī)。”紀青盈哼了一聲,吩咐小苜蓿,“虞奉儀可是當初流產都沒人知道懷孕日期的,要是在我們夢蝶軒門前跪出個三長兩短我可賠不起。”又向綠竹道:“到梅側妃的寶霞殿問一問,昨日的事情側妃是怎么個處置,虞奉儀這樣威脅逼迫,我惶恐的很?!?/br>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紀青盈已經發(fā)現,小苜蓿手最巧,綠蘿心最細,但口才上是綠竹最好,條理清晰,氣勢也不錯,這些是從平時的日常小事上就能看出來的。 眼看小苜蓿和綠竹皆應聲去了,紀青盈就拉著綠蘿開始研究珍珠粉面膜的問題。宮斗生活實在是長日無聊,既然閑著也是閑著,就不如弄點小東西讓自己生活更好些。她之前解鎖的所謂醫(yī)術里就是推拿和藥膳為主,對脈案理解和草藥藥性的知識當然也有一點,只是應該還沒到能診脈開方子的地步。 至于門外的虞奉儀,愛跪就跪唄,現在也沒個行車記錄儀,紀青盈可是一指頭也不想碰她。 誰知道這次會不會來個突然吐血之類的,碰瓷什么的她也算是見識不少了。 第62章 很快御藥房的人就到了夢蝶軒門前,如今誰不知道紀昭容寵冠東宮,莫說之前專房專寵,太子這樣匆匆來回之間,還探視了紀昭容半日,甚至在回到重華殿之后又特地下了一道口諭,命德海公公知會御藥房、尚務司等處,紀昭容身體嬌弱,務必仔細照應。 而紀昭容就好像與約好了一樣,太子的旨意在御藥房猶自余音未消,夢蝶軒的掌事宮女小苜蓿就已經過來請人。 御醫(yī)與醫(yī)女們在宮中服侍多年,代代相承,見過的風波起伏,聽過的各色八卦那是絕對不遜色于內官與宮女們,小苜蓿大概一提,御醫(yī)們立刻心領神會。 這也算不上什么高級手段,應該說是出事之后的常規(guī)折騰。只不過一般來說都是后宮里鬧的比較兇,東宮的風波要少得多。尤其是歷朝歷代確立儲君的時間各不相同,東宮并不是總有太子在的,說起來天憲年間實在算是比較熱鬧的。 總而言之,御醫(yī)們迅速趕到了夢蝶軒門前,御醫(yī)醫(yī)女聯袂而來,還帶了特別大號的藥香并額外兩個藥童,陣仗之大,就好像急著搶救什么遇刺或者流產之類的大場面,幾乎就只差一輛古代版救護馬車。 紀青盈聽了小苜蓿回報非常滿意:“請?zhí)t(yī)們連抬人的春凳或者軟抬也預備上,隨時準備好萬一虞奉儀昏倒的話趕緊送回去搶救,可別在我們夢蝶軒出事?!?/br> “是!”小苜蓿也是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興興頭頭地就去了。 對于虞奉儀來說,這就真的很尷尬了。 什么凄凄慘慘哀哀切切誠誠懇懇的祈求都沒用上,她跪著請罪還不到一刻鐘,就算想說累昏了時間都真心不夠長,而在還沒回過神的時候,虞奉儀就已經被一大群御藥房的人包圍了。 一通望聞問切察言觀色就差摸骨看手相之后,太醫(yī)們開始危言聳聽:“奉儀兩番小產,損傷極大,萬萬不可再受寒了!” “奉儀氣血兩虧,近來是不是飲食不調啊!” “奉儀脾胃不和,心肺力弱,需要好好保養(yǎng)!” “奉儀您今天穿的太少了。” “奉儀您跪的位置太冷了?!?/br> “奉儀您沒用早膳怎么行呢!” 一通熱鬧之后,已經梳洗完畢,也喝了兩口熱熱的桂花米粥的紀青盈終于心滿意足地扶著小苜蓿的手出門:“虞奉儀,你言行如此,分明為大不敬?!?/br> 虞奉儀原本就被太醫(yī)們的危言聳聽忽悠得有點心虛,此刻聽見紀青盈一頂這么大的大帽子扣下來,原先想好的那些套詞就更想不起來了:“什么?” “東宮妃嬪入侍天下,首要的就是服侍殿下、為殿下綿延子嗣。那么身體自然是一切的根本。”紀青盈含著淡淡微笑,一本正經地上綱上線,“你若以為你的身體仍屬自有,可以任意傷害踐踏,那就是有虧你身為東宮妃嬪的本分,也就是沒有盡忠保養(yǎng)、預備侍奉殿下,也就是不敬殿下,自然是為大不敬?!?/br> 這就是傳說中的一條龍扣帽子大法,無限的等號連用,管他對不對,反正一鼓作氣忽悠下去再說。 “這……這……”虞奉儀本來也沒讀過多少書,腦筋反應也算不得太靈活,要不然以入侍太子最早還兩番有孕的這個資本,怎么也不至于混到如今的地步。 剛好這時候綠竹也回來了,向著虞奉儀微微一福:“虞奉儀,奴婢剛才從梅側妃娘娘的丹霞殿回來。娘娘很震驚呢,您怎么就自己跑過來攪擾我們昭容,難道您不知道殿下已經曉諭各處,昭容身體嬌弱,昨日又叫人陷害了受了驚嚇?您這是在皇后娘娘與二殿下的祭禮上想害死昭容還不夠,又追殺到夢蝶軒門前么?奉儀,您是東宮的舊人不假,也沒有這樣趕盡殺絕的道理呀!” 這才叫真真正正的牙尖嘴利,紀青盈聽的都兩眼放光,綠竹真是棒棒的!太子果然是給了她好用的人才。 而虞奉儀本來就已經在太醫(yī)和紀青盈的連環(huán)重擊之下很是懵逼,再加上綠竹的這一記重錘,整張臉都漲紅起來,若說分辯其實真的是有失身份,畢竟綠竹如今在夢蝶軒只不過是個八品的隨侍宮女,虞奉儀再如何也是東宮妃嬪,正面對上吵架實在不合適。 可是不反駁,綠竹的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一樣,她默認哪一句都不合適。 “啊……”最終虞奉儀選擇了以手扶額,“我頭好暈,”身子晃了晃,兩行清淚就落下來,“紀昭容,您便是怎么看不起我——” “我沒有。”紀青盈也不是吃素的,立刻截口,“你想說我就算看不起你也不應該叫宮女羞辱你是不是?虞奉儀,人必自辱而人辱之。你現在頭暈也不要緊,太醫(yī)都在這里,我們夢蝶軒的人可沒碰你一指頭。綠竹,趕緊進來關門!我們可沒看不起虞奉儀,我們根本不想看你。保重。” 完全沒再給虞奉儀反擊的機會,綠竹還配合著大聲招呼夢蝶軒庭院里的小太監(jiān)和小宮女:“趕緊關門!” “是!”眾人齊聲一應,虞奉儀這位出身于禮樂司的前專業(yè)舞蹈人士就徹底沒有再說話的機會了。 誰讓她是跳舞為主、唱歌為輔呢,這樣場面里根本就沒有能力壓眾人的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夢蝶軒大門砰的一聲關緊,而凄涼的秋風還配合地拂了兩片枯葉過來,只差再來兩只嘎嘎叫的烏鴉應景了。 “所以梅側妃怎么說?”既然搞定了,紀青盈也就再無意多管門外的虞奉儀是裝暈被抬走,還是直接自己站起來走。反正知會了御藥房和丹霞殿,接下來責任算是已經脫手了。相對來說,紀青盈反而比較想知道接下來梅側妃的動作。 因為太子妃的沉寂只怕是已成定局,雖然被太子降罪禁足的時間不長,但是以太子與傅貴妃角力的局勢來看,其實太子妃倒臺真是遲早的事情,如今這個動作可能也只是借機發(fā)作罷了。 那么下一個問題自然就是繼任者為誰? 既然欒家如今的頻頻動作已經讓太子有些不滿,所以其實按照太子的心意來看,說不定權衡之下會更傾向于讓梅側妃上位。 綠竹的臉色有點鄭重,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等到紀青盈進了夢蝶軒的明堂,又親手關了門,才近前低聲稟報了一句:“昭容,梅側妃對虞奉儀的事情頗有些含糊,大概的意思便是說虞奉儀身體也不好,又連日祭禮勞累,踩到您的裙角也不是故意的,以昭容的大人大量,應當也不會太計較才是,畢竟您也沒有受傷,東宮妃嬪還是寬仁和睦為重?!?/br> 紀青盈不由心下生怒,但也在轉念之間就明白了梅側妃和虞奉儀的依仗——面子。 正如太子所說的道理,宮中的勾心斗角甚至是刀光劍影從來沒有消失過,可是成王敗寇才是真理。外人所看所在意的,只是誰風光誰狼狽。對于紀青盈來說,被虞奉儀這一下的陷害固然損失極大,但是對于太子來說,妃嬪妻妾之間的混亂都是東宮不太平的力證,硬扯起來說,還是可以算是太子“齊家”無能。 再按著一條龍邏輯延展一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連自己的妃嬪都搞不定,何以治國呢? 有心人還可以說,看看人家恭郡王府,妻妾和諧,兒女滿堂,多么慈孝和美的皇室典范。 又或者,太子妃禁足之前事事平安,如今太子妃剛禁足幾日就出了這樣的亂子,東宮還是離不開太子妃啊。 總之無論如何,都會在面子上有所損傷。 所以梅側妃若是真按著“陷害”的罪名懲治了虞奉儀,這固然是公平的,但傳出去就是太子的一個妾居然在欒皇后與元舜太子的大祭禮上公然陷害另一個妾,東宮到底是有多混亂? 反過來要是按著“無心之失”來論處,雖然也是祭禮上出了點風波,但強行解釋說是因為今年祭禮太長、妃嬪們盡心守素、身體虛弱云云,就要好聽的多。 “難怪……”紀青盈心念飛轉之間,多少也明白了當時太子為什么沒有發(fā)作,而是拋給了梅側妃來處理。 “還有?!本G竹見紀青盈怒色一閃即逝,轉而沉吟思索,便等了半晌才又開口,“昭容,另外還有一宗難題。是有關太子妃的。” “太子妃?”紀青盈瞬間警覺起來,太子妃的一切動作都必然與傅貴妃相關,那種程度的難題可不是踩個裙角、損點面子就能解決的。 “是。”綠竹也是神情愈發(fā)凝重,“今日奴婢到了丹霞殿,梅側妃便說原本也要打發(fā)人來跟昭容說知。梅側妃說,太子妃雖然見責于殿下在禁足反省,名位尊榮仍在,東宮妃嬪仍然要敬重太子妃。而太子妃禁足這些日子之中,好像是從前的頭痛之癥復發(fā)了。雖然請?zhí)t(yī)看了幾次,卻沒什么有效的治療。太子妃的陪嫁宮女說,這是太子妃少年時留下的舊疾,每每推拿得宜就會舒緩許多……” “推拿?”紀青盈這就明白了,太子妃這是要引自己到臟昭華殿! 第63章 1.2.1.7 再仔細想想,紀青盈又有點不確定。 太子妃放出這樣的風聲,是為了引自己到昭華殿做什么呢? 說是什么折騰或者羞辱,那是絕對談不上的。 太子妃再如何名位尊貴,如今的形勢也是狼狽不堪了。 那么再余下的可能性,只能是算計自己,類似于陷害?甚至……就地謀殺? 紀青盈想想上次傅貴妃端坐在昭華殿里的氣勢,即便太子妃沒這個魄力,傅貴妃可是有的。 只不過有一點問題,冬狩在即,蘅芳宮如今也是忙忙碌碌地準備著傅貴妃隨駕到朝元獵場的問題,難不成太子妃就想趕在這幾日來個大的? “昭容,梅側妃并沒有說一定要請您過去?!本G竹見紀青盈沉吟,便又補充道,“奴婢剛才到丹霞殿的時候,其實梅側妃是有些忙的。奴婢大膽猜測,或許梅側妃不太擅長打理東宮的雜事。至于有關太子妃的頭疼舊疾之事,梅側妃的意思大約是向您提一提。畢竟,您……您曾經……” 紀青盈這就更明白了,唇角不由浮起一起冷笑。 綠竹沉吟沒說出來的部分,自然是梅側妃說了類似于“蘅芳宮宮女”“舊主舊仆”之類的話。 “知道了。”紀青盈才不會在意這些,什么叫英雄不問出身,其實在宮里也是適用的很。蘅芳宮宮女又怎么了,反正誰得寵誰得勢,誰就是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