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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宮斗存檔有點卡在線閱讀 - 第51節(jié)

第51節(jié)

    這個倒是不難理解,太子成長過程中陸陸續(xù)續(xù)失去了那么多親近的人,誰不會留下心理陰影、懼怕再次失去呢。只不過將來要怎么幫他解決這個陰影,紀青盈可就沒概念了。而其他的癥結(jié)要繼續(xù)去調(diào)查和確認,除了跟太子套話,還是只能翻查早年資料,于是又過了兩日,紀青盈再度請了顧川過來說話。

    這次顧川過來的時候換了一件顏色稍深的墨綠宮衣,若是旁的積年中官,不免便會顯得郁郁無神,但顧川膚色白皙猶勝女子,在這一襲墨綠映襯之下,反倒越發(fā)顯出眉目清秀近于麗,整個人粉雕玉琢一般。

    紀青盈稍微一怔,便反應過來這宮衣差異之中所含的意思,含笑道:“看來不應再稱呼你顧典記了。如今這是高升了?”

    顧川恭敬躬身應道:“昭容抬舉了。奴婢不才,不敢在禮文館憊懶,得蒙恩眷,如今晉了半級,仍是在禮文館做司錄內(nèi)官?!?/br>
    紀青盈對禮文館的那些級別不太熟悉,不過聽著大約就是皇家圖書館內(nèi)部晉級,總是好事:“你太謙遜了。請坐?!?/br>
    “多謝昭容?!鳖櫞ㄎ⑽⑶飞?,卻還是沒能忍住,咳嗽了兩聲,才斜簽著半坐下。

    “今次麻煩你過來,是想再看看有關(guān)重華殿的文卷?!奔o青盈向著顧川這個連自己身世都知道的人,其實反而比向著太子說話更直接,“不知道可還方便?若是會叫你為難,也不必太勉強?!?/br>
    顧川望向紀青盈,黑亮的眸子便如曜石一般:“您要查看重華殿的彤史?”

    “不是彤史,”紀青盈知道顧川的意思,但她真正的目的也無法解釋,“我是想看更早的時候,大約便是殿下大婚之前的事情?!?/br>
    顧川又望了她一眼,很快低了頭:“奴婢……咳咳,奴婢自當盡力。”

    見顧川答應的干脆,紀青盈心里反倒有些過意不去。窺伺君上,無論什么時候都不是小事情。顧川給她看的文卷和資料,真心不是該給她的,可是她也沒別的法子,只能找顧川。猶豫了一下,紀青盈還是輕聲道:“小川,謝謝你。”

    顧川肩頭極輕地震了一下,但仍舊沒有抬頭:“昭容言重?!?/br>
    “那個,”紀青盈也不好再多說了,只能溫言道,“我這幾日叫人弄了些秋梨膏,潤肺清熱、對喉嚨也好?;仡^我叫人給你拿兩盒。如今天寒,你也要保重?!?/br>
    顧川沉了沉,便起身行禮:“多謝昭容,若沒旁的吩咐——咳咳,咳咳,”頓一頓,終究忍不住抬眼再度望了望紀青盈,“那奴婢便告退了?!?/br>
    紀青盈未料顧川居然這樣就紅了眼眶:“小川,你……”

    顧川垂目道:“從前,咳咳,從前在禮文館受罰,也是靠著您的暗中接濟,奴婢才能活到如今。您所吩咐之事,奴婢自當盡力?!庇挚人粤藘陕暎砗笸耍骸芭靖嫱恕!?/br>
    紀青盈想著如今還有綠蘿在暗中留意自己,也不敢再多留顧川,只得心情復雜地目送他去了。

    過了一會兒,小苜蓿進來給紀青盈送茶,同時也帶來了禮文館的八卦:“昭容,您聽說了嗎,這位小顧公公,如今可紅了!”

    紀青盈不由疑惑起來:“他有什么可紅的?難不成最近宮里都流行多讀書了?”

    小苜蓿滿臉都是“我就知道你沒聽過!”的得意,不過到底理智還在,沒敢直接鄙視紀青盈的孤陋寡聞:“您之前都一心照顧太子殿下,所以才沒顧上外頭的事情?,F(xiàn)在人人都說,再過些日子,小顧公公就要調(diào)到皇上身邊啦!”

    “皇上身邊?”紀青盈是真沒想到這個轉(zhuǎn)折,同時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緊張。

    懷淵太子與肅帝雖然是親父子,但表面上的不和早已深入骨髓里,能夠不刀兵相見都是好的,如今與將來的兩廂對立都是毋庸置疑,顧川卻要去伺候肅帝?

    “皇上這回靜養(yǎng)之前,”小苜蓿沒看出紀青盈正在思考,便繼續(xù)講積攢了許久的消息,“就時不時叫禮文館的人尋一些書卷送到乾熙殿,聽說皇上后來眼睛不大舒服,有時也叫禮文館的人讀書或是說典故給皇上。小顧公公能成為禮文館最年輕的典記,就是因為給皇上說書的時候得了皇上的賞賜。最近皇上靜養(yǎng),蘅芳宮又封宮,皇上幾乎每日都召禮文館的人過去,小顧公公好像得了好些賞賜呢!”

    紀青盈聽得有些迷惑:“說書?這樣的事情不是該禮樂司和教坊那邊選歌舞伎之類的過去給皇上解悶嗎?怎么會找禮文館?”

    “好像是太醫(yī)說,請皇上最近不要臨幸妃嬪,少近女色?!毙≤俎D樕暇尤患t了紅,“因為……因為蘅芳宮里不是搜出了很多東西么……”

    紀青盈點點頭,這倒是實情,不論是天憲早年彤史的記錄,還是她解鎖記憶中的認知,若是肅帝整日觀看教坊歌舞,定然是要召幸妃嬪折騰一番的。不過顧川得了肅帝的喜愛,還有可能調(diào)任乾熙殿,總是讓她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怪異與防備。

    不過這件事并不是她適合再多插手的,眼前還是要先顧著跟太子有關(guān)的任務。

    顧川大約是真的很忙,這次走了之后過了好幾日都沒有文卷送過來,紀青盈就只好依靠小苜蓿這位人rou八卦搜集器,打聽太子大婚之前到底還有什么出名的往事,結(jié)果還真得到一點線索。

    第88章 1.21

    天憲十三年,也就是欒皇后薨逝不久之后,年方十四歲的三皇子孟懷淵剛剛確立了儲君身份,遷入重華殿還不到兩個月,便因為一個極其含糊的理由將一名內(nèi)侍鞭笞致死。雖然死去的內(nèi)侍位分并不太高,但那時候懷淵太子尚且年少,且欒皇后剛剛過世,這事還是給懷淵太子惹來了很多暴戾陰騭的評語,甚至那時候還有人上本,認為三皇子心性不穩(wěn)、不宜入主青宮。

    “難道這也是太子的心結(jié)?”紀青盈仔細打聽了這件事之后,時間也有些晚了,盥洗完畢上床休息,或許是白日里思緒過多,隨著身體漸漸疲乏困倦,腦海中卻還是許多事情往來翻轉(zhuǎn),難以安眠。

    不知不覺,大半個時辰過去,紀青盈終于漸漸睡著,然而許多舊日在蘅芳宮的激烈畫面卻混雜入夢,待得月上中天、萬籟俱寂,門外值夜的小苜蓿也漸漸打盹要昏睡的時候,紀青盈卻猛然從床上驚醒,滿額都是汗,呼吸粗重至極,而那砰砰亂跳的心,更是久久難以平靜——原來,“自己”也是殺過人的!

    調(diào)整了半晌呼吸,紀青盈才慢慢理清了腦海中混亂畫面之間的邏輯與順序,在寂靜的夜色里想起了那件蘅芳宮的舊事。

    其實說起來簡單得很,肅帝的后宮百花齊放,斗爭激烈無比,無間道與反無間道,兩重間諜三重間諜,各宮各院比比皆是。畢竟利益驅(qū)動之下,權(quán)勢起伏之間,主子奴才也好,姐妹閨蜜也好,大約除了親生母子兄弟之外,什么聯(lián)盟都不是足夠可靠的。

    那么很自然的,在表面光鮮亮麗、雍容雅致的宮眷笑靨背后,哪一座宮殿的后院不曾私刑審問,甚至說哪個妃嬪手上不沾血。紀青盈在蘅芳宮里整整十二年,那樣的場面其實看過無數(shù),甚至還親自為傅貴妃處理掉過一個其他妃子安插到蘅芳宮的宮女。

    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雖然紀青盈理智上知道,這是原主的行為,而不是如今這個換了內(nèi)芯的她,但繼承原主記憶的意思其實就是完全記得當時第一視角的動作和感受,甚至包括看見對方慘烈的死狀之時內(nèi)心強忍的恐懼、以及溫熱的鮮血濺在她手上的痕跡,她還能一一體會。

    “昭容?您醒了?”小苜蓿終于聽見了內(nèi)間紀青盈的粗重呼吸,以及輾轉(zhuǎn)反側(cè),揉著眼睛進來,“您要喝水嗎?”

    紀青盈搖搖頭:“不妨事,你去罷。”

    “您這是做夢了嗎?”小苜蓿打了個呵欠,“露珠姑姑說您心事太重,以前的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罷,便是有些什么影響也總能慢慢好的,昭容您別太介意了。”

    過去的影響?

    紀青盈還是擺手叫小苜蓿去休息,心里卻好像觸動了什么——太子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掙扎?

    在自己解鎖的記憶當中,為什么原主當時會下手為傅貴妃殺人,因為從小看見傅貴妃以及身邊其他的蘅芳宮嬤嬤就是這樣行事,雖然心里也是有害怕和猶豫,但總體來說還是會有本能的模仿。

    而懷淵太子,自少便見到肅帝向著妻妾甚至子女暴行屢屢,即便對肅帝的行為憎恨懼怕,但是身為人子,其實內(nèi)心也會難免有同樣的傾向。這就是為什么許多人在少年時期被父母家暴嚴重,長大后也同樣向自己的妻兒施暴。

    之前為了祭禮和素衣的事情鬧別扭的時候,懷淵太子著急起來,便打了她一巴掌,而后種種,其實也是強自克制著。這樣說起來,太子心中的另外一個問題,很可能是有關(guān)從父親肅帝那邊繼承而來的暴力傾向。

    紀青盈剛想到這里,眼前便有光芒微弱的系統(tǒng)提示字幕:【任務進度:40%】

    果然是這樣!可是確認了問題癥結(jié)的紀青盈并沒有太多進一步完成任務的開心,反而更加頭疼——這陰影要怎么破啊!

    抓心撓肺了幾日,紀青盈還是沒有想出什么解決問題的法子。而收到了顧川暗中送來的一些文卷之后,又翻出了太子少年時期的一些軼事,記錄都是零散瑣碎,從表面上實在算不得什么明顯提示,唯一比較突出的就是已故的二皇子,元舜太子曾經(jīng)是多么受到肅帝與欒皇后,還有群臣百官的喜愛。一切能夠給予皇子的嘉詞美言幾乎都用了個遍,更是與有關(guān)三皇子懷淵太子的“陰騭執(zhí)拗”云云對比鮮明。

    此時便已經(jīng)入了臘月,盛京城的天氣滴水成冰,為欒皇后與元舜太子的大祭典也進入了尾聲。朝廷上風云激蕩,禮部忙碌不已,而禁宮之中卻處處皆顯示著表面的平靜。

    初五是最后一場大祭,閉門靜養(yǎng)了數(shù)日了肅帝要親自現(xiàn)身太廟,與懷淵太子等眾皇子,還有宗親重臣等一同完成祭典,隨后還要回到宮中的祈元殿進行最后的儀式。

    太廟的祭祀等事,宮中妃嬪無論尊卑嫡庶,一律都沒有參與的機會。而在宮中祈元殿的典禮,則是除了待罪禁足者外,人人皆需到場,紀青盈自然也不例外。

    離開夢蝶軒之前,紀青盈心情還是有些緊張。她只要出門,哪怕是聽上去最平常的吃茶也要存?zhèn)€檔才敢動身,此刻的大祭禮是有太子、肅帝、夏賢妃、寶音鄉(xiāng)君、梅側(cè)妃、薄良媛等等所有人都在場的大型集體活動,不管是她想見還是不想見的人都聚在一起,會不會出什么驚天狗血大戰(zhàn)、殃及她這條小慫魚,實在很難說。

    不過到了祈元殿,紀青盈見到太子的那一刻,她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以懷淵太子的腹黑變態(tài)與掌控力,即便是對肅帝或傅妙莊發(fā)難,應該也不會選在欒皇后與二皇子的祭典上。

    果然,這場天憲十九年最后的一場大祭,進行得又平穩(wěn)又順利,肅帝的精神似乎好了不少,對待懷淵太子甚至顯示出了少有的和藹。雖然明眼人皆看得出,肅帝的這樣平靜而和藹的姿態(tài)未免過于刻意,擺明就是要向輔臣與宗親們強行表示圣躬康泰、已近大安,但看得出又如何,肅帝此刻仍舊是天子,誰又敢質(zhì)疑他姿態(tài)的真假。

    懷淵太子倒是鎮(zhèn)定沉穩(wěn)一如往日,見到肅帝如此姿態(tài),也十分配合地感動落淚,白皙俊朗的面孔上眼眶微紅,薄唇緊抿,言語之中似有顫音、似有克制,活脫脫一副思念母親兄長、又感動于父親肅帝終于重新康復的賢孝模樣,論聲情并茂、論自然流暢,實在勝過肅帝十倍。

    紀青盈按著品級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偷眼看著肅帝與懷淵太子這一場父子大戲,幾乎都要偷偷在心里喝彩了。

    肅帝的演技雖然遠不如懷淵太子,但以他多年的剛愎暴烈,能做到現(xiàn)在這一步其實已經(jīng)足以獲得“最佳演技突破獎”,畢竟身為九五之尊,還要這樣宛轉(zhuǎn)自白,實在不容易。

    至于懷淵太子殿下,那實在是應該考慮將來登基之后就選一個“影”字,直接叫影帝算了,這感動不已又強自忍淚的動人形象,配上俊彥無雙的雅正容貌、芝蘭玉樹一般的高華氣質(zhì),要是穿越到現(xiàn)代,分分鐘金像獎拿到手軟啊。

    不過這場大戲再精彩,終究也要落幕,莊重肅穆的祭禮到了酉正,終于按時結(jié)束。而眾妃嬪依禮恭送了肅帝與懷淵太子之后,幾乎是本能地互相看了看。

    原因很簡單,雖然肅帝與太子的江山之爭仍舊風雷激蕩、未曾落定,但大祭的結(jié)束還是意味著一件后宮妃嬪們最為關(guān)心的事情——太子終于可以召幸妃嬪了。

    紀青盈對此倒是沒想那么多,這十幾天里她雖然都沒機會再見到太子,但每日德海公公都會親自到夢蝶軒送一盒點心。她知道,這是太子的心意,想讓她知道即使在這樣忙碌的時候,他也還是想著她的。

    祭典之中得以見面,卻不是說話的時候,兩人的目光不過一觸即分,紀青盈看得出,太子好像又消瘦了幾分,那條她慣常給他系的腰帶,又寬了小半寸出來。

    她這邊自顧自的想著,便沒注意到眾人向著她或明或暗的打量,皆是想著以夢蝶軒的恩寵深重,定然會在祭期結(jié)束之后立刻被太子再度召幸。

    然而轉(zhuǎn)日重華殿發(fā)出的旨意卻又叫人意外——太子傳旨,召幸碧蘿軒薄良媛。

    紀青盈在夢蝶軒里聽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練字的手一抖,原本寫得還算端正的一個“意”字底下一筆歪了,那一頁紙就全毀了。

    “薄良媛?”紀青盈不動聲色地將手下的那頁紙換了,抬眼去望過來報消息的綠蘿,“殿下不是先召幸梅側(cè)妃,而是薄良媛?”

    綠蘿欠身恭敬道:“是?!?/br>
    紀青盈擺了擺手:“知道了。你先下去罷?!毙哪铍娹D(zhuǎn)之間,還是故意做出了一些些的沮喪傷感。

    綠蘿實在不似小苜蓿一樣多話,聞言領(lǐng)命,便退出了寢閣。

    紀青盈見她將門關(guān)了,那做出來的傷感之意便自然斂了去。薄良媛既然是太子的內(nèi)線,那么此刻召見自然是有公務要辦。雖說她心里多少還是有點介意太子沒有第一時間來找自己,但想著公務要緊,也就沒有太多情緒。

    倒是綠蘿,主動過來稟報這件事情,會不會有什么目的在當中?

    正想著,便聽外頭有極輕的叩窗之聲:“篤篤篤,篤,篤篤?!?/br>
    紀青盈怔了怔,忽然想起這個暗號的意思,起身去開窗,壓低了聲音,滿心皆是迷惑疑問,卻也有那么一絲絲的甜意:“殿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89章 1.22

    隨著祭期的結(jié)束,大盛禁宮也處處張燈結(jié)彩,金紅裝飾,滿了年下的喜慶與華美。東宮之中妃嬪們也紛紛裁制宮衣,增添首飾,預備著年前年后的大宴小宴。京城的官眷貴女亦相類,且各大綢綢緞莊首飾鋪子的忙碌,更勝往年數(shù)倍。

    原因很簡單,肅帝在初五那日所體現(xiàn)出來的神態(tài)安詳和藹極大地引起了宗親與輔臣們的注意,但重臣們卻并不是如同肅帝所期望的那樣,以為圣躬康泰、調(diào)養(yǎng)大安,這效果恰恰相反,人人都以為肅帝是要油盡燈枯、回光返照了。

    因為肅帝自年少起便性格暴烈剛愎,極少有和顏悅色之時,這樣的強作柔和與他青壯年之時都極為不同,雖然不再是暴怒癲狂讓人畏懼,然而事出反常必有妖,過猶不及,宗親輔臣們的意見迅速達成了一致,認為肅帝不是故作康泰想要趕緊重掌大權(quán),就是病情越發(fā)嚴重以致性情大變,只怕暫時的平靜之后暴怒更烈,總而言之還是要請?zhí)t(yī)們再會診一輪。

    其結(jié)果對肅帝完全不利,太醫(yī)們認為肅帝仍舊內(nèi)里虛弱,癔癥嚴重,只不過某些藥物調(diào)理有效,對情緒的調(diào)控能有暫時的作用罷了。于是有關(guān)年后是否要請肅帝長期靜養(yǎng)以致退位,年少有為的太子是否要在納妃之后直接登基上位,就成了文武百官心照不宣的議題。

    在這種情勢之下,禁宮與京城皆是議論紛紛,有適齡之女的公卿豪門也開始心思活絡(luò)。之前懷淵太子的東宮人少,其中一個很要緊的原因就是懷淵太子在少年時的名聲不是太好,遠不及已故的兄長元舜太子,而肅帝對懷淵太子的不喜又這樣明顯,這位重華殿之主最后能不能成功晉級既然是個問題,那些持重求穩(wěn)的公卿貴戚如何肯將女兒嫁進東宮。

    要知儲君之路并無回首之處,一旦跌下,那就是永世不得翻身了。但現(xiàn)在世易時移,眼看年輕英俊的青宮距離九五之尊只差一步,正妃傅氏隕落在即,膝下又無一子半女,可不正是個大好機會?

    而宮中議論紛紛的話題,則是祭期之后的東宮彤史——那位之前橫看豎看都寵冠東宮的夢蝶軒昭容紀青盈,居然一次也沒有被太子召幸!

    初五祭期結(jié)束,初六太子召幸了薄良媛,初七那日太子到丹霞殿探望了梅側(cè)妃,雖然沒有臨幸梅側(cè)妃,但那日也沒有召幸其他人,還是讓梅側(cè)妃面上大有光彩。而后太子再度忙于年下政務,紀氏的名字在彤史與起居注上皆未出現(xiàn),這自然讓宮中的妃嬪與宮外那些即將入宮的貴女或是滿心盼望著或許有機會入宮的姑娘們小小雀躍了一點,那個狐媚惑主、宮女出身的紀青盈,也不過如此嘛!

    而再度不知不覺高居禁宮內(nèi)外話題排行榜首的紀青盈在夢蝶軒里其實安穩(wěn)得很,一方面是顧川延遲幾日之后送來的資料實在很多,每日里她翻查細讀,就跟突然掉進了歷史課密集班一樣。另一方面么,自然就是因為那位看似高冷的太子殿下在初六晚上的夜探了。

    雖然二人相會只有短短一刻鐘時間,紀青盈心情卻好像灌滿了足足的蜜糖,隨后幾日的唇邊都時不時地笑意滿滿,因為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窗外的太子一身暗灰色長袍,雖然不似她以前在電影里見過的全黑夜行衣一樣束踝束腕、短打利落,卻在這夜色中也極其隱蔽。而這樣打扮的太子也取去了發(fā)間的金冠,俊彥白皙的面孔上微微含笑,反倒更加動人心魄。

    “殿下怎么來了?”紀青盈自然是不敢高聲的。

    “你說呢?”雖然紀青盈只將窗子開了半扇,其實距離甚窄,然而太子單手一撐,居然便靈活無比地一躍而入,靴尖落地之輕,幾乎是全然無聲。

    紀青盈當時心里還很是緊張了一下——這是出了什么事?太子竟需要這樣改裝夜行?

    然而下一刻,太子便直接將她抱了個滿懷,低頭吻了下去。

    這唇舌交纏來得太過猝不及防,紀青盈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jīng)被太子長驅(qū)直入,他修長而有力的手將她扣得這樣緊,就好像她之前留宿在重華殿的每一個夜晚,而他在長吻之中的溫柔與深情更讓紀青盈迅速地沉醉其中。

    直到片刻之后,外間有侍女的聲音探問:“昭容,您可要用一盞梨湯?”

    紀青盈當時嚇了一跳,幾乎是本能地就去推太子,好像在學校走廊里偷情被老師發(fā)現(xiàn)一樣。

    太子卻沒放手,只不過給她片刻唇舌自由,好讓紀青盈迅速調(diào)整了呼吸、做出尋常樣子向外揚聲:“不用了?!?/br>
    那時紀青盈才反應過來,說話的侍女不是小苜蓿,而是綠蘿。

    她之前為了不讓綠蘿察覺異樣,并沒有吩咐不許綠蘿近身服侍,只不過是盡量多讓小苜蓿和露珠姑姑在跟前。此刻綠蘿要是想進門送一盞梨湯,其實算不得不正常。

    “那您可要點心?”綠蘿仍舊隔門請示,并沒有要進來的意思,可是也沒有立刻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