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有花,你有盆嗎在線閱讀 - 第5節(jié)

第5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獨當一面的大花得到了定情信物!o(≧▽≦)o

    第9章 交心了.

    “三弟,此事背后只怕復雜重重,我想他們準定還有后手——宮中的事交給我來查,你此去江南也務必要多加小心,免得為人所暗算。”

    那青年的聲音要比穆羨魚稍沉些,語氣卻是一脈相承的柔和溫然。躲在樹后的小花妖輕輕晃了晃葉子,也已猜到了這人大概就是小哥哥這幾日常念叨的那位“二哥”。雖然不知兩人在屋中究竟談了什么,但小哥哥眼中的陰霾卻顯然已散去了不少,連步子邁得都仿佛比前些日子輕快了些,實在是件叫人高興的事。

    能感覺到小哥哥的哥哥身上并不引人反感的氣息,愛屋及烏的小花妖放心地解除了警報,抖了抖葉子正打算偷偷潛回屋里去,背后就忽然傳來了一陣叫他毛骨悚然的寒意。

    植物的本能讓墨止狠狠打了個哆嗦,壯著膽子轉頭看了過去,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大鵝正氣勢洶洶地走過來,儼然是打算直接照著他來上一口。

    被嚇壞了的小花妖就地打了個滾,儼然早已徹底忘了武功的事,拔出埋在土里的根抬腿就跑。那鵝還沒見過居然會跑的野菜,一時竟也茫然了片刻,歪了頭研究一陣,終于還是禁不住香氣的誘惑,撲閃著翅膀搖搖晃晃地追了上去。

    馬廄里的踏雪也聽見了動靜,興奮地在原地踏著步子,大包大攬地咴了一聲。早已被嚇得方寸大亂的墨止又哪里敢再跑到一匹馬邊上去,走投無路地來回轉了轉葉子,聽著身后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忽然急中生智化作了一道白光,咻地鉆進了穆羨魚的袍袖里。

    “什么東西?”

    太子本能地覺出仿佛有什么東西一劃而過,細看之下卻又不曾發(fā)現任何異樣,警惕地低聲問了一句。穆羨魚卻也只是茫然搖頭,向四下里一望,面色便不由微變,扯了自家二哥就往屋里跑:“我不知道剛才是什么東西——但是現在如果不趕緊跑,我們兩個怕是要被一只鵝給收拾了……”

    眼睜睜看著幾乎到了嘴邊的食物就這么飛到了那個兩腳獸的身上,那白鵝簡直氣得不成,撲閃著翅膀就朝著兩人沖了過去。太子眼疾手快地把自家三弟先塞進了屋里,又趕在千鈞一發(fā)的時刻一個箭步跨了進來,反手將門一把合上,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肆Φ朗愕淖拈T聲。

    一個當朝太子,一個堂堂穆王,居然莫名其妙地被一只鵝追得連跑帶跌形象全無,要不是天黑沒人看得清楚,只怕第二天小道消息就能飄滿整個京城。只不過兩個當事人倒是誰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氣喘吁吁地對視了半晌,就忍不住一同失笑出聲。

    “還記得——咱們小時候,我偷偷跑去商王府上找你,也是被不知哪家的獵犬追出去了三條街。還是你扯著我爬到了樹上,才總算躲過了一劫……”

    太子好容易喘勻了氣,淺笑著回憶了一句,眼中便帶了些懷念的柔光。穆羨魚的目光也跟著溫存了下來,怔忡半晌才笑著搖了搖頭,極輕地嘆了一聲:“誰能想到,我在宮里宮外兜兜轉轉了這幾圈,到最后居然又回到了這座王府——如果早知道后來的事,我還不如不回宮里去……”

    太子無奈苦笑,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沉默片刻才又道:“三弟,如今既已有人借我的手來害你,只怕宮中現在也已不干凈了。大哥整日里死盯著這個位子不放,六弟面上一團和氣,卻誰都不清楚他內里究竟在想些什么。這樣紛亂的局面,你人在宮外,我倒多少還能放心些……”

    “那茶餅既然出在下面人給你的東西里頭,就說明你被盯上的可能要比我大——我這里自會小心,你自己也多留神,別光顧著我這頭?!?/br>
    穆羨魚溫聲應了一句,聽著外頭的聲音已停了一陣,就將門開了條縫,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朝外望了望:“還好,那鵝大概已經走了……二哥,你也快回去吧,萬一被人發(fā)現了你這大半夜跑出來,回頭朝上又得是一通彈劾?!?/br>
    “彈劾就彈劾,隨他們去?!?/br>
    太子不以為意地應了一句,卻還是隨著他一道出了屋子,又不放心地回身叮囑道:“三弟,如今形勢撲朔迷離——往后無論是有誰和你說什么,哪怕說是我叫傳的話,你都要先思量三分。該聽則聽,不該聽的不聽也罷,最要緊的還是護好你自己,切不可以身涉險……”

    “放心,我心里有數。”

    穆羨魚笑著點了點頭,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的話,連推帶搡地把人推出了后門。自己也回了屋子里,對著那一盞油燈怔怔坐了半晌,才忽然搖了搖頭,垂了目光輕笑出聲。

    他不著急,被迫跟著聽得一頭霧水的小花妖卻還藏在他的袖子里,焦急地盼著小哥哥趕緊換衣服,好趁機偷偷溜回自己的房里去。好容易等到穆羨魚抬手去解腰封,外頭卻忽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殿——少爺,少爺,不好了!”

    “怎么了?”

    穆羨魚的手在腰間一頓,便快步走過去拉開了門。既明喘著粗氣立在外頭,急得不住搓著手:“墨止不見了——我方才去他房里想叫他吃飯,可他卻不在,又在四周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他的影子。如今情形不好,我們身邊也一直不安全,我擔心他是不是被什么人給掠走了……”

    被自家小哥哥給掠走了的小花妖緊張得連根都蜷了起來,暗中懊惱著一步錯步步錯,果然打一開始就不該進到這個院子里來。只是如今卻也仿佛沒別的路可選,只好橫了橫心,用葉片抱緊身子團成了個球,趁著穆羨魚出門的功夫假裝不經意地掉在了地上。

    墨止一向聽話,出門前也都會主動打招呼,這一回居然不聲不響的憑空消失,他們身旁又正是危機四伏的時候,穆羨魚心中也覺擔憂不已。顧不上多問便隨著既明出去找人,卻也沒留意袖子里是不是掉出了什么東西。小白芷球骨碌碌滾到了樹后,打了個滾便恢復了人身,快步撲進了穆羨魚的懷里:“小哥哥——我在這里……”

    穆羨魚被嚇了一跳,不迭拋了手中的燈籠免得燒著他。也顧不上糾正他的稱呼,只是抬手把人給穩(wěn)穩(wěn)當當接住了,又仔細檢查著他有沒有出什么狀況。見著他身上沒什么狼狽的痕跡,面色也尚正常,才終于輕輕松了口氣。

    懷里的少年仿佛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唇色抿得微微發(fā)白,無措地揉著自己袖口的布料不吭聲,整個人一下子就蔫了下來。

    望著那雙閃爍著怯意水色的眸子,穆羨魚的心便軟成了一片,哪里還想得起來要教自家小徒弟什么規(guī)矩。吩咐了既明把飯菜拿過來一起吃,便攏著人回了屋里,抱著他坐在榻上,微俯了身柔聲道:“跑到哪兒去了,怎么也不和先生說一聲?”

    墨止不會說謊,卻又不敢被小哥哥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抿緊了唇猶豫半晌,才鼓起勇氣小聲道:“我想來找小哥哥——然后被大鵝追著跑……”

    當時被那鵝嚇得六神無主,他也是本能地就扎進了穆羨魚的袖子里,卻沒想到居然會害得小哥哥和小哥哥的哥哥也被鵝追。感覺自己闖了好多禍的小花妖自責得不成,含著淚低了頭,已經老老實實地做好了挨訓的準備。

    “你也被那鵝給追了?怪不得——我說后來那鵝怎么就跑了呢,原來是追你去了……”

    一直以來都能和墨止無障礙溝通,穆羨魚的推理能力顯然極出色,只不過這一回顯然是想偏了方向,繼而得出了個完全錯誤卻也完全說得通的結論:“這么說來,其實你還幫了我大忙——要不是你把那鵝引走,被追出去的怕就是我了?!?/br>
    “不是的,是——”

    耿直的小花妖紅著臉用力搖頭,誠實地否認了一句,卻又不知究竟該怎么解釋。穆羨魚卻只是輕笑著揉了揉墨止的腦袋,又安撫地輕輕拍了兩下:“不妨事的,既然是鵝不是人,那就怎么都不要緊了……最近外面怕不太平,要小心些。不要和陌生的人隨便出去,有什么事、要去哪里,都要先和先生說一聲,記住了嗎?”

    墨止用力點了點頭,終于松了口氣,眉眼也重新舒展開了往日的弧度。穆羨魚的眼里也帶了些溫然清淺的笑意,輕輕撫了撫他的眉心,含笑緩聲道:“這樣就對了,你要一直這樣開心下去——看到你開心了,先生就會覺得開心……”

    雖然對這個孩子的一切都尚且知之甚少,但這些仿佛也都不是那么的重要——他想好好的守護著這個干凈剔透如水晶般的少年,讓他不被紅塵侵染,不被黑暗侵蝕。望著那雙眸子里面清亮純粹的笑意,就像是圓了他一個太過久遠的夢……

    “小哥哥——”

    墨止的臉上忽然一紅,草木系妖怪里凡是會開花的,眉心都是傳粉授粉的花芯位置,也是最親近的關系才會彼此觸碰的地方——雖然他和小哥哥已經互通了心意,許下了承諾,甚至還交換了定情信物。但忽然就進展到了這一步,還是讓單純的小花妖感到了些許緊張。

    雖然緊張,心中卻奇妙地毫不排斥,反倒帶著極隱蔽的歡喜與欣悅。墨止下意識捂住了撲通亂跳的頭頂,小心翼翼地摟住了小哥哥的脖子,湊過去輕輕親了親對方的眉心,臉上便瞬間泛起了一片掩都掩不住的血色。

    隱約感覺著體內澎湃的妖力仿佛又有開花的沖動,瞬間慌了手腳的小花妖本能地跳起來就要奪門而逃,卻又想起小哥哥剛說過去哪里都要說一聲,就硬生生在門口剎住了步子:“我——我上一下房頂,馬上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拔,拔根就跑!Σ(°Д°;

    第10章 上房了.

    “墨止——”

    穆羨魚一個沒拉住,眼睜睜看著撩完就跑的小家伙身形靈巧地奪門而出,踩著踏雪的背就躥到了房頂上。

    額間的觸感濕潤微涼一觸即離,像是清晨的露水,干凈溫柔得叫人生不出半點兒拒絕的心思。雖然不知道墨止為什么忽然會做出這樣的反應,臉上卻止不住地微微發(fā)燙,唇角也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個溫軟柔和的弧度。

    雖然是主動撩的那一個,小花妖的反應卻顯然要激烈得多,捂著腦袋在房頂上焦急地蹦個不停??吹媚铝w魚擔憂不已,直怕他一腳踩空摔下來,也只好壓低了聲音往房頂上面招著手:“墨止,沒事的——先生不生氣。快下來,小心一會兒摔著了……”

    墨止這一回卻罕見地沒聽他的話,只是用力搖了搖頭,抱著膝蓋在屋脊上沒精打采地坐了。穆羨魚的輕功只是平平,不敢就像他這么二話不說就往房頂上跳,正尋思著是不是要找個梯子爬上去,既明就提著食盒快步走了過來:“少爺,您這是干什么呢……賞月嗎?”

    “飯都沒吃賞的什么月,還不快去幫我搬架梯子來?!?/br>
    穆羨魚無奈失笑,接過食盒挑出了幾樣飯菜,把墨止平日里愛吃的留下了,又催著他快去找架梯子。

    既明這才發(fā)現墨止正坐在房頂上,抱著雙膝把頭埋在臂間不動彈,看著簡直委屈得不行。忙過去搬了梯子在檐下靠穩(wěn),又搖了搖頭碎碎念道:“少爺,不是我說您——墨止他年紀小不懂事,有什么事您好好跟他講道理不就是了,何苦要兇人家?反正兇完了也還是您自己爬上去哄,又何必呢……”

    “誰說我兇他了?吃你的飯去,少在這里站著說話不腰疼?!?/br>
    穆羨魚無奈地瞥了他一眼,把挑出來的飯菜推給他,一手拎了食盒爬上房頂,打算先把小家伙哄下來再說。既明無奈地撇了撇嘴,只好端了飯菜不情不愿地蹭回了自己的屋子,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嘆了口氣:“也是不明白——這大晚上的不吃飯不睡覺,一個兩個的非要上房頂看星星……”

    永遠都在關鍵時刻不爭氣的小花妖其實已經把花憋了回去,只是心里依然難過得不成——畢竟就算小哥哥不在意他的身份,也還是不能靠近他開的花,萬一以后每次都要這樣來一次,根本不可能有辦法結出小種子來。可他明明都已經很努力地想辦法修煉了,卻就是沒有辦法翻過這一個坎……

    “墨止,在想什么呢?”

    身后忽然傳來熟悉的溫潤聲音,小花妖猛地抬了頭,就撞進了穆羨魚溫柔耐心的目光里面。壓都壓不住的委屈一層疊一層地冒了出來,含著淚撲進了小哥哥的懷里,卻依然只是扯著他的衣裳不肯吭聲。

    “好了好了——沒事了,先生沒生你的氣,不要害怕?!?/br>
    穆羨魚也學著他的樣子坐在屋脊上,穩(wěn)穩(wěn)當當地把人摟進了懷里,淺笑著輕輕拍了兩下,便不著痕跡地將話題移開:“要不要吃東西?我把食盒都帶上來了,咱們就在這房頂上吃,月色為案星夜佐餐,比安安生生坐在屋里用飯要風雅得多了。”

    見小哥哥這一回總算沒再打噴嚏,墨止的心里總算稍稍松了口氣,紅著臉輕輕點了點頭,聽話地老老實實坐好。穆羨魚含笑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從食盒里取出了個糖三角塞給他,又把一碟醬菜擱在兩人中間:“慢點吃,嚼得仔細些,夜里吃多了東西是要積食的。”

    墨止聽話地點點頭,捧著糖三角咬了一小口。穆羨魚給自己倒了杯溫酒,捧在手里淺淺地抿了一口,望著眼前的夜色靜坐了半晌,眼里便帶了些近乎悵然的溫淡笑意:“其實我小時候也沒事就往房頂上跑,經常會想——是不是站在越高的地方,就能看到越好的景色……”

    墨止眨著眼睛靠在小哥哥身旁,望著那雙眼睛里一閃即逝的寂寥神色,心里就也止不住地跟著難受了起來。抬手拉住了穆羨魚的袖子,用力地點了點頭:“會的!如果能爬上最高的山頂,就能看到完全不一樣的景色。會有云霞在腳下流動,有飛鳥在身邊展翅,就好像一切都在腳下,再沒有什么事值得煩心——”

    “這是你自己想的?”

    望向身旁忽然就一本正經開始背書的小家伙,穆羨魚的眼睛里就多了點促狹的清淺笑意,溫聲打斷了他的話。墨止臉上不由一紅,輕咳一聲老老實實地低頭招了供:“是先生說過的,所以我就一直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樣——可是后來我好不容易爬到了山頂,卻發(fā)現腳下面全是云,根本就什么都看不清楚……”

    穆羨魚忍不住輕笑出聲,把墨止攬進了懷里,用力地揉了兩下腦袋:“不瞞你說,其實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爬上了房頂,還沒來得及看清什么景色呢,就被府里的管家給大呼小叫地扯了下去——那時候還覺得委屈的要命,想著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有自己的房子,想上房頂就上房頂,想拆房頂就拆房頂,那該有多威風……”

    “皇宮里也可以上房頂嗎?我聽說皇宮的屋脊上都是兇狠的瑞獸,專門盯著來往的妖怪,特別的嚇人?!?/br>
    單純的小花妖已經大概理解了小哥哥就是說書的白胡子老爺爺口中的那位“三皇子”——記得話本上說皇子都要住在皇宮里面,聽說那里都是金磚鋪地琉璃瓦封頂,有數不盡的美食盛景,金碧堂皇氣派至極,隨便找一個盆都可以蘇舒服服地曬上一輩子太陽。

    他還沒見過皇宮,一直想偷偷跑去看一看,卻聽路過的雨燕說那里到處都是用來鎮(zhèn)壓氣運的瑞獸,見到什么吃什么,只是不知道究竟吃不吃素,所以還一直沒鼓起勇氣偷跑進去過。今天忽然聽穆羨魚提了起來,就又忍不住心中好奇,抬了頭小聲地問了一句。

    “我小時候不在皇宮里住,就住在咱們現在住的那座王府里面?!?/br>
    穆羨魚笑著搖了搖頭,溫聲應了一句,頓了片刻才又緩聲道:“墨止,想不想聽個故事?”

    感覺到小哥哥身上的氣息仿佛又帶了些叫人難過的壓抑,墨止主動往他懷里挪了挪,認真地點了點頭。穆羨魚笑著揉了揉他的頭頂,又靜默了片刻才輕聲開口:“二十多年前,為了收復燕云十六城,皇上御駕親征北疆,而在那個時候,先皇后已有身孕——原本還有兩月才會臨盆,預計那時皇上也該全勝回朝了,可先皇后卻忽然意外早產,生下一子后便憾然離世。而皇上也因為急著回京,不得不放棄了原本大好的戰(zhàn)局,以至如今還有燕云九城未及收復……”

    墨止雖然對那些家國大事無切身感觸,卻也沒少看過故事畫本,大致也能理得清其中脈絡。認真聽著小哥哥講的故事,就又忍不住追問了一句:“那——那個生下來的孩子呢?”

    “那是個太不祥的孩子,克母妨父,又天生體弱多病,眼見著是養(yǎng)不活了的?!?/br>
    穆羨魚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靜默了片刻才又緩聲道:“恰好那時候,皇上的堂兄——也就是當時的商王膝下無子,就把那個孩子過繼了過去。他在商王府長到七歲,因為太子無人陪伴,皇上就又把他接回了宮中……在他走后不到半年,商王府忽然失火,滿府上下百余口人,竟無一人幸免于難?!?/br>
    墨止聽得心驚rou跳,下意識低低驚呼了一聲,急得一把扯住了穆羨魚的衣袖:“怎么就會一個人都沒跑出來的?就算是都睡著了,火燒起來也是會醒的啊——”

    “我不知道。”

    穆羨魚極輕地應了一聲,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酒杯,怔怔坐了片刻才又苦笑一聲,垂了視線輕聲道:“我不知道……那時候我已經回到了宮中,我不知道王府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活下來的就只有我和既明兩個人,所有人都諱莫如深,就好像從來都沒有過那場大火一樣?!?/br>
    墨止忽然想起了自己在假山石下面發(fā)現的那只蠱蟲,神色便不由微變,縮在袖子里的手緩緩攥緊了那個烏木的小盒子。

    或許——那只蠱蟲,要害的其實不光是小哥哥……

    “所以——墨止,你要好好想清楚。”

    望著少年隱隱蒼白的臉色,穆羨魚的眼里便帶了些無奈又縱容的笑意,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人攬進懷里,也學著他的樣子,俯身在他額頂輕輕落下了一個吻。

    “我們若只是萍水相逢,不過相伴幾日便各自分別,我自然有信心保證你的安全。可若是要一直留在我身邊,只怕少不得要處處殺機,步步兇險……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白了……”

    墨止蒼白著臉色忐忑地點了點頭,只覺著自己忽然間便擔負了極深重的責任。用力地攥了攥拳,挺起胸膛正色道:“我會努力保護好我們的家,把壞人都趕走的!”

    “不,我其實不是——”

    穆羨魚沒能料到他居然是這么個反應,愕然了半晌才不由失笑,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罷了,沒什么……那先生也一定會保護好我們小墨止的,一言為定?!?/br>
    望著那雙眼睛里面柔和溫然的笑意,小花妖的胸口就莫名地浸潤過一股陌生的暖流,紅著臉撲進了那個熟悉的懷抱里,用力地點了點頭:“我也一定會保護好小哥哥,一言為定!”

    穆羨魚含笑點了點頭,一本正經地同他勾了勾尾指,又把少年仍顯單薄的身子攬進了懷里,耐心地揉了揉腦袋:“只不過——你現在還小,要專心念書習武,快點長大,才能真真正正地陪在先生身邊……明白嗎?”

    “我已經長大了,我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自認已經能夠獨當一面的小花妖不服輸地挺起了胸膛,努力挺直了些身子。穆羨魚望著他一本正經的神色,眼里便不由多了些清淺笑意,輕咳一聲故意逗他道:“怎么就什么事都可以做了——莫非你已能跟先生在一起睡覺了不成?”

    他只是見著墨止處處都透著單純稚氣,有意拿話打趣他,卻沒想到懷里的少年竟像是忽然被戳中了什么軟肋似的,眼中的光芒瞬間就黯淡了下來,失落地輕輕搖了搖頭:“那,那還不行——得等我再厲害一些……”

    以墨止現在妖力滿溢的狀態(tài),平時一不小心都容易開花,更不要提和穆羨魚躺在一張榻上了。在他找到解決的辦法之前,是絕不可以就這么冒冒失失和小哥哥一起睡的——畢竟要一起造小種子就必須要先開花,可是一開花小哥哥就要打噴嚏,小哥哥一打噴嚏他就要上房頂,根本就是個不可能解決的死局。

    他說得認真,穆羨魚一時卻幾乎沒能反應得過來。下意識琢磨了半晌小家伙想變得厲害一些是打算做什么,思路便毫無懸念地拐到了不大健康的地方去,神色也跟著微微詭異了起來。

    沒想到小家伙看著單純,居然也有這么宏偉的志向——看來他這個做先生的,還是得好好地引導一番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哥感到了威脅……!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