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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有花,你有盆嗎在線閱讀 - 第26節(jié)

第26節(jié)

    小花妖顯然還沒有抓住話中的重點,只是認真地輕聲應(yīng)了一句。穆羨魚卻也不打算和他說得太過詳細,只是含笑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放緩了聲音耐心道:“好,我們約好了——就算墨止長大了以后,也一定要過得開心才行?!?/br>
    “其實我倒是一直想快一點長大的……”

    墨止點了點頭,臉上卻又忽然泛上了些許可疑的血色,把腦袋扎進小哥哥的懷里輕聲道:“等到那個時候,就可以和小哥哥一起雙修了——那樣小哥哥就也會變得很厲害,就不會被玄武前輩的力量反噬了……”

    穆羨魚奔波了這一日,原本已有些困倦,卻被小家伙這一句話給驚得散了不少的睡意,只覺背后忽然就出了一片冷汗:“其實——墨止,聽先生說,雙修先不著急的。我們還可以找別的辦法來修煉,不一定就要用這一種,知道嗎?”

    “知道了……”

    墨止聽話地應(yīng)了一聲,卻又抬了頭望向他,猶豫著小聲道:“可是——可是玄武前輩說了,這一種會特別的快,而且會很舒服……”

    穆羨魚一時幾乎已不知該用什么表情來回應(yīng)這一段話,只覺得臉上止不住地發(fā)燙。深吸了口氣才把過于復雜的心緒給平復下來,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背溫聲道:“墨止,你還記不記得先祖說要你去找什么東西?”

    “記得,玄武前輩說是要找貓薄荷——但是我覺得如果把貓薄荷給了玄武前輩,很可能就會出現(xiàn)一些別的事情……”

    小花妖點了點頭,卻又糾結(jié)地小聲念叨了一句。穆羨魚這時候倒是沒心情多問他那位便宜祖宗還會發(fā)生什么,只是全心全意地引導著顯然被種歪了的小花妖回到正路上來,又耐心地繼續(xù)緩聲道:“那你想,玄武前輩為什么會要我們?nèi)退邑埍『赡???/br>
    “因為玄武前輩想要追回白虎前輩……”

    這樣簡單的問題上,小花妖的思路顯然還頗為清楚,只是回答得仿佛怎么都帶了幾分糾結(jié)。穆羨魚欣慰地點了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繼續(xù)循循善誘:“既然先祖要追回白虎星君,說明先祖與白虎星君之間顯然已經(jīng)鬧了很嚴重的別扭。在看到了金鴻之后,我覺得白虎星君應(yīng)該是正常的,所以問題就應(yīng)該是出在了先祖的身上,是不是?”

    “我覺得應(yīng)該也是出在了玄武前輩的身上——雖然我沒有追過一個人,但是我還是覺得不應(yīng)該用貓薄荷……”

    墨止顯然已徹底困在了貓薄荷的問題上,糾結(jié)不已地低聲應(yīng)了一句。穆羨魚不由無奈輕笑,揉了揉額角輕嘆了口氣,索性也順著小家伙的思路繼續(xù)道:“就是這樣——所以說明先祖肯定是不太擅長兩個人之間相處這種事,甚至尤其有些遲鈍和古怪的。而他說的話,就算確實是真真心心想要幫我們的忙,怕也未必就全然可信,你說對不對?”

    已經(jīng)差不多被繞暈了的小花妖抿著嘴仔細地思索了一陣,終于還是輕輕點了點頭。終于把小家伙引回了正軌上的穆羨魚卻也總算長舒了口氣,抹了額間的冷汗,耐心地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所以說,雙修究竟舒不舒服,還是不能信得過先祖的——因為這件事還要考慮到是誰修誰,還有很多其他很復雜的因素……總之墨止先不要急著雙修的事情,一切都等到長大以后再說,好不好?”

    雖然很好奇究竟有什么復雜的因素,但已經(jīng)被徹底繞進去了小家伙還是選擇了放棄追問,頭昏腦漲地點了點頭。穆羨魚不由失笑,輕輕揉了揉小家伙的腦袋,卻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便浸潤過幾分不易覺察的溫然黯淡:“再說——你現(xiàn)在也還小呢,見到的世界還太小了,見到的人也太少,未必就能分得清究竟什么才是喜歡。興許等你長大以后,就有了自己真正喜歡的人……”

    這些話他其實早就想說給小家伙聽——在知道了小花妖過于單純的經(jīng)歷之后,他便始終在思考著墨止對他的依賴究竟是一份什么樣的感情。小家伙現(xiàn)在的心思依然太過單純,那些真正的情愛離他實在太過遙遠了,更多的不過是一份單純得近乎本能的親昵和依賴。或許等到小家伙長大了,真正懂得什么才是愛的時候,才會分得清楚他們之間的這樣一份感情究竟是什么。

    所以他也始終都刻意保留著最后的那一絲分寸,留給小家伙自己選擇的權(quán)利——等到了那個時候,如果墨止的選擇依然是他的小哥哥的話,他們才算是真真正正的好好在一起。而很多事情直到那個時候,也才只能算是剛剛開始。

    “我真正喜歡的就是小哥哥,不會變的!”

    墨止用力搖了搖頭,忽然緊緊地抱住了他的身子,說什么都不肯松開手:“在我剛下山的時候,就聽先生說過——其實我們花妖想要找到盆是很不容易的,尤其是像我這種只會開小白花的花妖,都不會有人愿意拿盆來養(yǎng)?;魅诵稳ヒ?,人們又不會相信我們的話……但是小哥哥那個時候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卻什么都沒有問我。那個時候我就想好了,一定要和小哥哥一直一直都在一起,所以才會給了小哥哥那朵花……”

    “那朵花——和其他的有什么不同嗎?”

    穆羨魚不由微訝,摟住了小家伙安撫地輕輕順著后背,溫聲問了一句。小花妖清秀的面龐上已泛起了一片血色,抿了唇低下頭,猶豫了半晌才終于抬起頭,鄭重地一字一頓道:“那朵花是我的本命花,只要小哥哥拿了我的花,就是我的人了,不可以反悔的……”

    頭一次聽到小家伙說出這么霸氣的話來,雖然越到后面的聲音便越小,可兩個人離得實在太近,再怎么也能輕松地聽得清楚。小花妖好容易鼓起的勇氣在堅持著說完最后一個字之后就消散得無影無蹤,羞得埋進他懷里不敢抬頭,頭頂卻一簇接一簇地不住往外冒著小白花,一片濃郁的白芷花香瞬間便把兩個人給包圍在了其中。

    之前吃下的丹藥效力還在,穆羨魚還是頭一次這么平平安安地聞到了花香,原本的訝異愕然在發(fā)現(xiàn)懷里幾乎已經(jīng)抱了一捧花束之后,就變成了手足無措的哭笑不得。連忙安撫地一下下順著小家伙的脊背,不迭地點頭道:“好好——不反悔,一定不反悔。小哥哥這都拿了你幾百朵的花了,肯定算是你的人,肯定不在外頭有別的花——墨止,聽先生的話,先冷靜下來,不要再開花了……”

    小花妖光顧著不好意思,幾乎已忘了自己還在開花的事,連忙平復下了隨著情緒強烈波動的妖力。把花都摘了下來放到一旁,才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小哥哥這一次居然沒有打噴嚏,目光便忽然驚喜亮了起來:“小哥哥都沒有打噴嚏,也沒有起疹子,舅舅果然好厲害!”

    “不不,還是我們墨止最厲害?!?/br>
    穆羨魚忍不住輕笑出聲,一本正經(jīng)地搖了搖頭,把小家伙頭頂殘留的花瓣摘下來,揉了揉他的腦袋淺笑道:“照這個說法……你已經(jīng)住了我的盆,是不是也就算是我的花了?”

    雖然這一句話的沖擊也不算小,可畢竟有了前面的打底,小家伙竟只是臉色又紅了幾分,總算堅持住了沒有再繼續(xù)開花。甚至還勇敢地迎上了小哥哥的目光,用力地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小哥哥的花了。這個家也是由我來罩著的,別的小妖怪都不敢惹,過年都不用拜灶王爺?shù)?!?/br>
    望著懷里的小家伙信心十足的晶亮目光,穆羨魚的眼中便也不由帶了些溫然笑意,將他又往懷里攬了些,闔了雙目淺笑著輕聲道:“墨止,謝謝你……”

    “我也要謝謝小哥哥才行——如果不是小哥哥的話,我到現(xiàn)在都還只是一個沒有盆的小野花呢。先生說當野花不好,會被人隨便亂采走的……”

    小花妖呢喃著輕聲應(yīng)了一句,便也放松地伏在了熟悉的懷抱里面,輕輕蹭了蹭,舒舒服服地閉上了雙眼。穆羨魚淺笑著輕嘆了口氣,耐心地一下下拍撫著懷里的小家伙,溫熱的觸感仿佛也不知不覺地浸潤過胸口,將那些曾經(jīng)黯淡的記憶也度上了一層溫柔的暖色。

    他早已習慣了身邊的一切都會離開——在他被送到商王府的時候,舅舅曾說過會一直替他的母親來守護他,可只是過了幾年,他就再也不曾見到過舅舅的身影。在被接回皇宮之后,父皇曾經(jīng)來看過他一次,本以為可以修復的親情卻在商王府的那一場詭異的大火之后,再一次莫名其妙的淡化疏離。至于二哥,就算再關(guān)照著他,也是早已有了太子妃的人,時不時還要喪盡天良地刺激他這個孤家寡人一回,不刺激回去幾次都叫人覺得不夠解氣。

    他早已對這一切都太過習慣,習慣得幾乎不敢再相信——居然還有這樣一個存在,會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清寒的月光透過窗子投進來,懷里的小家伙早已睡熟,卻仍摟著他的手臂不肯放手。不知夢見了什么,清秀的眉眼便彎成了個柔和的弧度。穆羨魚靜靜地望了他片刻,眼中卻也緩緩浸潤過一片暖意,在小家伙的額頂輕輕落了個吻,安心地闔上了雙眼。

    月行中天,京城的第一場雪,終于無聲無息地落了下來。

    ——

    一宿的大雪幾乎已將整個京城都給變了個模樣,次日一早,穆羨魚便被窗外刺眼的亮芒給晃得睜開了眼,起了身推開窗子一望,便被外頭銀裝素裹的景象給嚇了一跳。想起還放在后園的花盆,連忙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背:“墨止,墨止——下雪了,盆放在外面沒關(guān)系的嗎?”

    小花妖還賴在被子里面不愿起身,聞聲也只是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應(yīng)了一聲。穆羨魚不由失笑,耐心地又喚了幾聲,才終于把小家伙從被子里面挖了出來:“墨止,外頭下雪了,我們用不用把盆挪到屋里面來?”

    “沒關(guān)系的,盆里面就埋了塊根,土上面沒有東西,不會有事的……”

    墨止揉著眼睛坐起身,呢喃著輕聲應(yīng)了一句,才忽然反應(yīng)了過來。一下子撐直了身,撲到了窗邊興奮地往外看著:“下雪了——先生先生,我可以到外面玩嗎?”

    沒想到小家伙這時候倒是記得了要叫先生,穆羨魚無奈地搖了搖頭,望著小家伙瞬間失望不已的神色,眼中便多了幾分笑意。拍了拍他的肩,輕笑著朝后墻指了指:“換了衣服,跟先生翻墻去。等咱們出了王府,就可以隨便玩了,好不好?”

    “好——我可以不用換衣服的!”

    小花妖瞬間便興奮了起來,也顧不上再像模像樣地學著人類多此一舉的換衣服,隨手一揮便將衣服盡數(shù)化回了身上。穆羨魚還在往身上套著冰涼的衣服,見狀便不由輕嘆了口氣,煞有介事地搖了搖頭道:“不行,我還是得快點學會怎么用妖力才行——這樣實在太方便了……”

    在小家伙的不住催促下,兩人利落地換好了衣服梳洗停當,便偷偷出了屋子,一路朝著王府的后墻潛伏了過去。

    墨止原本就是一身白衣,在雪地里面也絲毫不顯眼,還思慮周全地將兩人的腳印給盡數(shù)抹去了,輕巧一躍便蹲在了墻上,朝著下面的小哥哥伸出了手。穆羨魚的輕功雖然還不夠爬房頂,翻個墻卻還沒什么問題,拉住他的手略一借力便也穩(wěn)穩(wěn)地翻了過去,淺笑著拍了拍手點點頭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隨便玩了?!?/br>
    大雪已積了數(shù)寸厚,墨止歡呼了一聲,撲到雪地里面打了兩個滾,又興致勃勃地滾著雪球堆起了雪人。穆羨魚在旁面望著活力十足的小家伙,卻也不由微訝,好奇地蹲在正認真堆著雪人的小家伙身旁:“墨止,你們藥谷里面不會下雪嗎?”

    “會,但是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化成人形,不能像這樣滾雪球,還要被大雪給壓在下面——現(xiàn)在我變成人了,就可以把它們都壓在下面了!”

    終于翻身的小花妖揚眉吐氣地應(yīng)了一句,又解氣地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穆羨魚不由輕笑出聲,卻也將從不離手的扇子收進了袖中,饒有興致地幫著小家伙堆起了雪人:“我小時候還真的沒有玩過幾次雪——那時候我的身子不好,冬日里多半都是被關(guān)在屋子里面養(yǎng)病。有一次二哥受不住我的央求,偷偷帶我出去玩兒了一次,結(jié)果回去我就發(fā)起了高燒。把二哥嚇得不成,連著守了我好幾天,連太傅的課都沒有去上,還被父皇給訓斥了一頓……”

    “其實二哥一直都很關(guān)心小哥哥,遇到畢方的那一次,我還看到二哥偷偷抹眼淚來著。”

    墨止原本只堆了兩個雪人,聽了小哥哥的話,歪著頭想了一陣,便又在旁邊滾了個更大的雪球:“雖然二哥好像一般都幫不上什么忙,還總是欺負小哥哥,但是我們還是應(yīng)當愛護二哥一些才行……”

    “如果二哥聽到了你的話,大概不會感到有多高興的。”

    穆羨魚不由失笑,卻也幫著小家伙把雪人給認認真真地堆了起來。王府后墻本就偏僻,這時的天色也尚早,兩人在一塊兒盡興地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才總算把三個雪人的雛形都給堆了起來。

    穆羨魚將最后兩塊石子當作眼睛給最小的雪人仔仔細細地鑲了上去,滿意地點了點頭,才忽然發(fā)覺了身上的異樣:“怪了——過了這么久,我身上好像都一點兒也沒覺得冷。是像先祖說的,我已經(jīng)掌握了白虎星君留下的力量了嗎?”

    墨止聞言目光便不由一亮,握住了他的手腕閉上雙眼,便仿佛有一股奇妙的力量沿著兩人相觸的地方緩緩流入了穆羨魚的體內(nèi)。那股力量仿佛帶著極充沛的生機,叫人只覺得身上一片舒適,卻又仿佛顯得極為謹慎,緩慢地向前挪動著,時不時地探一探頭,碰到了他體內(nèi)原本的力量,就立刻飛快地縮了回來:“好涼——這不是金系的力量,是冰系的……怪不得那個時候小哥哥會這么冷,原來白虎前輩給小哥哥留下的是冰系的力量!”

    “白虎星君還有冰系力量……是因為他老人家是白的嗎?”

    穆羨魚不由生出了些好奇,將衣袖放了下來,索性就這樣放松地坐在了雪地上。墨止卻也不知道這一股力量的源頭究竟來自哪里,茫然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能感覺得到,這股力量好像包含著白虎前輩和玄武前輩兩個人的氣息……”

    “那我就不太想知道了,還是等將來見到了二位星君再作詢問吧。”

    腦海中下意識就跳出了那兩個叫人心有余悸的字,穆羨魚果斷地搖了搖頭,放棄了繼續(xù)探索這一份不屬于五行力量的來歷。一手撐著地面正要起身,卻忽然覺得那只手仿佛被什么東西給硌了一下,下意識抬起手,才發(fā)覺掌心竟不知什么時候握了一塊小小的冰晶:“怪了,這是什么——”

    “這個我知道——是屬于自己力量屬性的武器。我的是藤條,心竹前輩的是竹葉劍,等小哥哥的力量變得更強的時候,應(yīng)該就會也可以用冰凝結(jié)成一把劍了!”

    墨止興奮地湊了過去,撲在小哥哥懷里研究著那一小塊冰晶,又信心十足地下了一句定論。穆羨魚一時啞然,望著掌心還不如石子大的冰晶,搖了搖頭誠懇地道:“其實我想要修煉,主要就是為了不用總是洗澡,加上換衣服方便,可能凝結(jié)出劍來這種事還是不太適合我……”

    作者有話要說:  說慫就慫的小哥哥!_(:3」∠?)_

    第47章 委屈了.

    “小哥哥不可以這樣沒有志氣——先生說過, 不想長成大樹的小草都不會長得高的!”

    小花妖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了一句,又用力拉著坐在雪地上的小哥哥站了起來。穆羨魚被小家伙不由分說地給扯了起身, 拍落了衣服上沾的雪,搖搖頭不解道:“但是——如果是草的話, 就算想要長成大樹, 難道不也是長不高嗎?”

    “也對——我好像就是這樣……”

    墨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忽然反應(yīng)過來了自己的處境,仰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了不少的小哥哥, 清亮的眸子里就忽然帶了幾分委屈:“那萬一我永遠都長不高怎么辦,會不會等我長大了其實也只能這么高……”

    “不會的, 你現(xiàn)在還是小孩子的模樣呢, 按著現(xiàn)在的情形來推算, 等你長大了一定可以長得高的?!?/br>
    穆羨魚不由失笑, 安撫地揉了揉耷拉著腦袋的小家伙, 又細心地將他身上的雪花也都撣了干凈:“好了, 我們走吧——去找十九先生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他怕是已經(jīng)在等著我們了?!?/br>
    墨止聽話地點了點頭, 牽住了小哥哥的手往街口走去, 又忽然摸了摸腦袋不解道:“好奇怪——我明明是來到了京城才見到那位老爺爺,但是總覺得好像早就認識他一樣,他說什么我都覺得是可以相信的……”

    “這倒是沒什么稀奇的,不光是你,我也覺得他說的話仿佛天生便可叫人信任。不然那日我有急事離開,也不會就把你托付給了他來照顧”

    穆羨魚輕笑著搖了搖頭, 若有所思地望著因為這場大雪而變得安靜了不少的街道,心中便忽然生出了個從未有過的念頭來:“墨止,你能不能看得出來——那位十九先生又究竟是人還是妖怪,或者是哪位游戲人間的神明?”

    “我只知道他不是妖怪,但如果他是神仙的話,我是看不出來的——就像小哥哥一樣,雖然小哥哥有著玄武前輩的血脈,但是我如果不是把妖力探入到小哥哥身體里去探查,只靠眼睛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來?!?/br>
    小花妖認真地搖了搖頭,領(lǐng)著他穿過了一條街道,又順著邊上的胡同鉆了進去。穆羨魚倒也放心地由小家伙來帶路,一路上依然斟酌著那位十九先生真正的身份,卻還不及想得明白,小家伙便忽然住了步子:“小哥哥,就是這里了!”

    “這么快——原來先生家住的離王府這么近么?”

    穆羨魚不由微訝,下意識抬了頭望過去。這是一片極尋常的莊戶院,門口堆著柴火,圈里栓著牛羊,院子里面還零散地擱著幾把鋤頭,若是尋常人走過去,只怕看不出來半點的異常來。墨止卻認真地點了點頭,快步過去叩響了柴門,還不及出聲喚人,屋里的人便已將門不緊不慢地推開:“下雪天迎遠客,還真是有幾分詩意在里面。三殿下,江南一行可還順利么?”

    迎上那老者平和淡然的目光,穆羨魚心中便沒來由地安定了下來,笑著拱手俯身還禮道:“不敢當,前輩請了——外頭人多眼雜,可否借一步說話?”

    “老夫已在此處等了你們一早上了,不過——”

    十九先生的話忽然一頓,饒有深意地在兩人身上打量了一番,便搖頭輕笑道:“墨止的年紀小,見到下雪心生喜意,去玩鬧一番也無可厚非。然而三殿下居然也還童心未泯,實在是叫人佩服……”

    穆羨魚不由微赧,輕咳一聲無奈笑道:“前輩就莫要取笑了,晚輩——”

    “這可不是取笑,你的性子確實太過難得,說不準就能一洗你們玄武殿數(shù)萬年之恥呢?!?/br>
    十九先生撫須輕笑,向院中虛讓一步,便轉(zhuǎn)了身不緊不慢地回了屋子里頭去。穆羨魚早已猜出他的身份定然不一般,倒也不覺驚訝,只是搖了搖頭無奈失笑,便領(lǐng)著墨止進了院子。正要跟著進門去,卻又忽然住了步子,輕輕拍了拍小家伙的肩低聲道:“墨止——在這兒就先不要叫小哥哥了,就叫先生好不好?”

    墨止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雖說仍有些不解,卻還是聽話地點了點頭。穆羨魚這才略舒了口氣,領(lǐng)著小家伙進了屋子,目光便不由一亮:“不想一處尋常農(nóng)家小院,竟也如此別有洞天——先生這才算是大隱隱于市,實在令人敬佩……”

    “不過是個小小的障眼法罷了,外頭用來瞞一瞞那些俗人,里面還是要住得舒服些的?!?/br>
    十九先生含笑應(yīng)了一句,替兩人倒了兩杯茶推過去,又饒有興致地望向了老老實實坐在一旁的小花妖,輕笑著打趣道:“小墨止學會喝茶了么?你自己就是花妖,喝茶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奇怪?”

    “不奇怪啊——我們草木原本就是用來給萬物生靈吃的,我還可以用白芷來泡藥茶呢?!?/br>
    墨止倒是一點兒都沒有心理負擔,搖了搖頭一本正經(jīng)地應(yīng)了一句。居然還當真從袖子里倒出來了幾塊白芷片,像模像樣地加進了兩杯茶里,又把其中一杯捧給了穆羨魚:“先生喝這個——白芷可以防風寒,喝了就不會著涼發(fā)熱了!”

    墨止對他人的善意惡意都一向極為敏感,見著小家伙在這里顯得尤其放松自如,穆羨魚心中的最后一絲疑慮也終于徹底打消,淺笑著把那一杯茶接了過來。正要開口時,十九先生卻忽然望向了他,眼中怎么看都仿佛藏著幾分促狹的笑意:“你們這都下過了一次江南了,他居然到現(xiàn)在還只叫你先生——實在枉費了老夫日日夸你風流倜儻,莫非你的水準也被玄武殿整體給拉低了么?”

    “我還說我風流倜儻的名聲究竟是從哪里出來的——原來是前輩給張羅出去的嗎?”

    見著小家伙本能地便要開口解釋,穆羨魚連忙一把捂住了墨止的嘴,慎重地搖了搖頭,又無奈地望向了面前顯然是在看好戲的老者:“前輩,墨止的年紀畢竟還小,您總不能叫我——”

    “小算什么,我見這人間的童養(yǎng)媳也有不少,童養(yǎng)花有什么不行?”

    十九先生笑吟吟地反問了一句,又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好啦,你們兩個也不用這樣遮遮掩掩的,老夫既然敢出去說書,自然得什么都能知道,才不算砸了招牌。一句小哥哥有什么不好叫出口的?老夫活了這么些年,就喜歡看你們這些小家伙們什么都不懂的時候卿卿我我的恩愛樣子,那白蛇和許仙也是這樣。一旦等到老夫老妻的時候,便沒了那一份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意氣,若是再有了個娃娃,就更是一點兒意趣都沒有了……”

    “對了——您不說我倒還忘了,前輩可是認得我舅舅嗎?”

    他一提起了白蛇傳,穆羨魚卻也忽然想起了一件早已被淡忘許久的事來,不由輕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次下江南,舅舅還特意同我說過,前輩的書說得一點都不準。他明明就沒有那樣兇神惡煞,都是您編來嚇唬涉世不深的小妖怪們的……”

    “事實之上總要有些合理的編造,故事講出來才顯得引人入勝。若是上來就說白蛇和書生順順當當?shù)亟Y(jié)為夫妻,又哪還會有人愿意來聽呢?”

    十九先生擺了擺手,心安理得地應(yīng)了一句,又不緊不慢地輕笑道:“別看你舅舅如今仿佛一派得道高僧的淡然模樣,當初也是頗有幾分脾氣的。我們剛相識的時候,他二話不說就要帶著那顆竹子私奔,老夫不過是路過藥谷,偶然撞上了他們兩個闖陣,他險些就和老夫擼起袖子來打上一架。若不是那小竹子攔得及時,他當初說不準就能進宮去陪你了。”

    望著面前笑吟吟的老者,穆羨魚卻忽然覺得背后仿佛生出了些許寒意,本能地向后挪了挪,心有余悸地搖搖頭道:“前輩——前輩說笑了,舅舅他當時或許也是年輕氣盛……”

    “所以老夫也不曾多難為他,還送了他幾顆丹藥——不過現(xiàn)在看來,那些丹藥大概也被他給轉(zhuǎn)贈于你了?!?/br>
    十九先生輕笑著微微頷首,又沖著一旁聽得入神的小家伙伸出了手。墨止本能地從袖子里掏出了幾片白芷遞給他,卻都已放在了他手中,才驀地反應(yīng)了過來,望著他的目光中便帶了幾分驚喜期待:“老爺爺也到過藥谷——老爺爺認識我家先生嗎?我一直想找到他,問問應(yīng)該怎么才能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