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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有花,你有盆嗎在線閱讀 - 第42節(jié)

第42節(jié)

    “你說什么?”

    皇上蹙緊了眉望著他, 眼中閃過些愕然,卻還不及再度開口, 面前的兒子便已垂了目光再度說了下去:“父皇, 兒臣并未無故生出這個念頭。反正兒臣也已經活不長了, 倒不如——”

    “想都不要想,朕是絕不會答應你的?!?/br>
    皇上沉聲打斷了他的話, 猛地轉過身去,垂在身側的手緊攥成拳, 眼中竟驀地蔓過一絲血色:“朕知道, 朕從來都不是個好父親——可朕就算再喪心病狂, 也沒有用自己的兒子來換自己的命的道理……”

    “父皇——您該知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br>
    穆羨魚緩聲應了一句, 起身走到了他身旁, 猶豫了片刻才又下定了決心, 抬了頭輕聲道:“父皇, 這件事其實很簡單。兒臣宿命已定, 等到入冬的時候, 就是兒臣二十四歲的生辰了。與其不知道是怎么稀里糊涂地就丟了性命,還不如趁著這條命還有點用處,好歹再多做些事情——對于兒臣來說,這畢竟只是一世罷了,不是說兒臣這一世終了,就不會再有以后……”

    “可對于朕來說, 就只有在這一世里,你才是朕的兒子。”

    皇上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攬住了他的肩,替著這個兒子細致地理了理衣領,垂了目光苦笑道:“朕在今日之前,還一直用‘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體膚’這種話來安慰自己,想著朕雖然這些年來都對不住你,卻也是對你的磨煉,叫你能應對今后的重重險阻。可是現(xiàn)在朕心中不知道有多后悔,假使朕早一點知道這件事情,絕不會就這樣留你一個人,絕不會叫你受這么多的委屈……”

    “這倒是怪不了父皇,畢竟哪怕只早一點,其實也本來就不該是這么回事的?!?/br>
    穆羨魚苦笑著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嘟囔一句,又再度不甘心地嘗試道:“可是父皇,畢竟兒臣早晚也是要走的,為何不叫兒臣將這本不該種下的烙印也一并帶走呢?您是一國之君,應當從大局來考慮,這里面的得失,您應當是能想得明白的——”

    “可朕也是一個父親……”

    皇上輕輕搖了搖頭,望著面前尚顯青澀的兒子,抬手用力按住了他的肩。淡淡地笑了笑,眼中卻仿佛帶了隱隱水意:“起碼你現(xiàn)在還是好好地活著的,還好好站在朕面前——只要你還活著,哪怕只有一日,朕也要朕的兒子能輕輕松松地活著,不必被任何事所牽制束縛。烙印也好,代價也罷,這些是朕自己的事,你不要多管,明白嗎?”

    穆羨魚沒有應聲,只是沉默著垂下了目光,半晌才苦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極輕地嘆了一聲:“父皇——假如我想遠遠的離開這里,您會同意嗎?”

    皇上眼中閃過一抹激烈的痛色,卻并不顯得如何錯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沉默了片刻才又緩聲道:“你說,朕聽著。”

    “兒臣今年已經二十三歲了……在最開始的七年里,兒臣始終不明白自己是誰。七年之后,兒臣終于弄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可兒臣卻又弄不明白——像我這樣一個天煞孤星,活在這世上究竟能有什么用處?!?/br>
    穆羨魚原本從未打算過要說出這些話,可不知為什么,一迎上那雙眼睛,心中便止不住地生出了叫他仿佛極為陌生的委屈——這種感覺幾乎是他從未有過的,叫他心頭一時guntang一時酸楚,明明努力想要控制著自己不去提起那些早已毫無意義的過往,卻又無論如何都再難抑制心中太過洶涌的情緒。

    “對于兒臣來說,這個皇宮就像是一座巨大的牢籠,將兒臣困在其中——這個牢籠里面有數(shù)不清的錦衣玉食,卻沒有幾個能說上話的人,有無數(shù)絕命的危機,可無論哪一次,偏偏都那樣恰到好處的不能叫兒臣痛痛快快的一了百了?!?/br>
    不敢再去看那雙眼睛里太過深刻和復雜的情緒,穆羨魚低下頭輕聲開口,眼中不由帶了幾分苦澀的笑意:“記得那日在花園中,父皇問兒臣——兒臣有什么想要的,兒臣說的是出宮開府,因為我實在太想要弄清楚,那些糾纏了我這二十余年的命數(shù)之下所掩藏的真相??扇缃裨浇咏嫦?,兒臣卻越想要逃避……”

    “朕明白你的意思——朕方才也說過了,無論你想要做什么,想要去哪兒,朕都一定會答應?!?/br>
    皇上溫聲應了一句,望著這個兒子臉上從未顯出過的脆弱神色,心中只覺酸楚疼痛一時難忍,再顧不上許多。用力將他攬入懷中,苦笑著輕聲道:“朕記得——這么多年來,朕還從來都沒有抱過你……”

    即使是在最隱蔽的夢境之中,也仿佛不曾同面前生疏太久的父皇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穆羨魚在被他拉入懷中的時候便已無措地繃直了身子,一時竟緊張得不知該如何反應。感受到懷抱傳遞過來的力量和溫度,卻反而再也沒有了半分堅持下去的力氣,淚水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落了下來。

    “你心里是委屈的——朕知道……”

    皇上輕輕拍撫著他的背,聲音竟也帶了幾分哽咽。懷中的兒子已隱隱略高出了他幾分,身形卻分明還是消瘦單薄的,帶著極隱忍的顫抖,溫順地任他摟著,一點兒都不像是那個能心安理得地氣得他想要擼袖子揍人的臭小子。

    強烈的痛楚夾雜著難以挽回的遺憾悔恨,終于叫他也再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是越發(fā)用力地收緊了懷抱,許久才哽聲道:“就當真沒有辦法再改變了嗎?你同那幾位前輩的關系那么親近,就不能再求求他們,不要就這么急著帶走朕的兒子……”

    “父皇……兒臣想再去江南一趟,想去見見二哥他們。還請父皇幫兒臣瞞住二哥這件事,不然的話——兒臣也不知道,二哥他會做出些什么事來……”

    穆羨魚終歸還是不忍心再多說什么,只是扶這仿佛忽然蒼老了不少的父皇坐在椅子里。半跪在他膝前,放輕了聲音道:“如今只是命數(shù)已定,卻還不知命理究竟會如何運行。兒臣還不知道這所謂的生死究竟意味著什么,興許如果能避開這一場京中的奪嫡之爭,就還能活下去也說不定呢?!?/br>
    “真的么?”

    皇上的目光驟然一亮,竟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朕也覺你說得有理……那你一定不要再留在京城了,走得遠遠的,最好遠到任何一個勢力都威脅不到你的地方去。朕會幫你鉗制住高家,也會盡快動手處置你大哥,你明早就走,也不必再管什么春獵祭祖,朕只要你好好活下去……”

    “父皇剛才還摟著兒子哭呢,現(xiàn)在居然就開始轟我趕緊走了,還真是君心難測?!?/br>
    穆羨魚一本正經地搖了搖頭輕嘆口氣,自己卻也忍不住輕笑出聲,低了頭拭去眼中的水色,神色間卻又忽然顯出了幾分真情實感的為難來:“可是——如若兒臣一走,原本父皇的計劃會不會有什么影響?我聽二哥說春獵祭祖的安排,都是按著玄武血脈來的,都早已定準了……”

    “像你這樣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放在別人身上,朕一般是忍不住要動手揍人的?!?/br>
    皇上不由失笑出聲,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著痕跡地拭去了臉上未干的淚痕:“明明是你自己打定了主意要走的,那時候怎么沒見你擔心朕這邊該如何處置?還不是見到朕答應了,就又來賣乖,說上兩句好聽的話,顯得你有多以大局為重一般——要是朕回答你說沒了你就不行,你難道還會當真肯留下么?”

    “那自然不會。兒臣有無數(shù)種逃跑的法子,萬一父皇改了主意,兒臣一定轉身就跑。”

    穆羨魚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心安理得地應了一句?;噬媳凰麣獾貌挥墒Γ瑹o奈地搖了搖頭,用力點了點他的額頭道:“朕要是舍得揍你,一定早就下手了……你先別急著逃跑,當初你母后修煉的時候留下了一處密室,是朕親自為她修筑的。聽說你們水系修煉時都要吸收金系的力量才行,這其中的花費還真是只有皇家才能養(yǎng)得起,你母后當初遠不曾將那些準備好的東西吸收完,如今就留給你罷?!?/br>
    “幸虧父皇多提醒了一句,不然兒臣險些就去把內庫里面的金銀都給弄走修煉了。”

    沒料到居然還有這么一茬,穆羨魚的目光不由微亮,輕笑著應了一句。說出來的話卻叫皇上止不住愕然地瞪大了眼睛,詫異地望了他半晌,才匪夷所思地搖了搖頭:“你居然還真想過?朕現(xiàn)在還真是越來越覺得——說什么都不能讓你來接這個皇位了……”

    ——

    到底也沒能勸服自家父皇把畢方的烙印轉給自己。直到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侍衛(wèi)們恭恭敬敬地請出了宮門,穆羨魚依然還沒能反應得過來自己還沒來得及把名字寫到玉牒上面,居然就這么再一次從上面給除名了的慘痛事實。

    “小哥哥!”

    小花妖已經在門口等得望眼欲穿,一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就雀躍著掙脫了十九先生的手臂,一頭扎進了穆羨魚的懷里:“小哥哥不要難過了——我們這就走,不留在這里了好不好……”

    “自然好,只不過在走之前,還有些東西要拿才行?!?/br>
    穆羨魚不由輕笑,耐心地揉了揉他的額頂,溫聲應了一句,便朝著一旁含笑注視著兩人的十九先生恭敬拱手:“有勞先生了——白虎前輩已經走了嗎?”

    “我覺得他話實在太多,就給他喂了點貓薄荷,估計還在墻頭上追著尾巴轉圈呢?!?/br>
    十九先生擺了擺手,向四處略一張望,抬手朝不遠處一攝,便將把自己擰成了個麻花的小白貓給招了回來。隨手拋進了穆羨魚的懷里,含笑點了點頭道:“你和你父皇說的話,我都已經知道了——那密室里的東西你一個人同樣吸收不完,帶著你們家的小花妖和這只醉貓一起去吧,有他們兩個幫忙,大概就差不多能把那個密室包圓了?!?/br>
    “我父皇——居然準備了那么多嗎?”

    穆羨魚不由微訝,卻還不等點頭應下,懷里的小白貓就忽然又打了個挺,不由分說地扒著他的衣襟就要往里鉆:“青龍你個老混蛋——你種這東西就是為了對付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聽你那個小白花一說,就知道肯定是你的鬼主意……”

    沒料到這位白虎前輩醉起來居然是這么個架勢,穆羨魚一時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旁急得幾乎開花的小花妖忽然鼓起勇氣踮了腳,揪著那小白貓的尾巴將他給拖了出來:“白虎前輩——不可以鉆小哥哥的衣領,玄武前輩會生氣的!”

    “哦對對,不——不該是我鉆,應該是你來鉆……”

    小白貓醉得一個瞳仁都變成了兩個,被墨止給拖出來也不掙扎,四仰八叉地癱在穆羨魚的懷里,吐字不清地含混著笑了一句。小花妖臉上騰地泛起了一片紅暈,求救地回頭望向十九先生,清澈的眸子里頭都帶了隱隱的窘迫水色:“先生……”

    “好好,還是你們倆進去吧,我估計他這個狀態(tài)也確實不大適合跟著你們倆進去了。萬一再一時興起鬧起來,這座皇宮怕是都難以保得住。”

    十九先生啞然失笑,無奈地搖了搖頭,拎住了那小白貓的尾巴,就將他給一把提了起來:“怪了,我分明只喂了他兩片貓薄荷的葉子,莫非果然是身體變小了,對這東西的抗性也就減弱了嗎?”

    “我只是忍不住在想,玄武前輩到底想要貓薄荷干什么……”

    望著那只被倒提著都全然不生氣,居然還主動纏到了十九先生手臂上的小白貓,穆羨魚只覺越想越詭異,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總算是明白了小家伙為什么一直都對貓薄荷的事情憂心忡忡。一旁的墨止卻也用力點了點頭,扯了扯他的袖子,心有余悸地低聲道:“剛才白虎前輩吃了一口貓薄荷,就一定要跟先生一起雙修,嚇得先生差點直接封印了白虎前輩……”

    “小墨止,你也不用事事都和你們家小哥哥說的?!?/br>
    十九先生無奈地應了一句,便將那只仍不住纏著他的手蹭來蹭去的小白貓往袖子里一揣,輕咳了一聲正色道:“你們兩個還是快去修煉罷——墨止如今還小,各處都還沒有長成,由你吸收金系力量轉化成水系,再度給他也就夠了,先不要急著雙修,知道嗎?”

    “前輩放心——晚輩暫時還沒有這個心思,絕不會亂來的。”

    穆羨魚如今一聽到雙修便覺壓力頗大,額間止不住地滲出了些冷汗,連忙正色應了一句。一旁的小花妖卻忍不住耷拉了腦袋,滿眼的期待也黯淡了下來:“那我到底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小哥哥馬上就要變成小金人了,白虎前輩說那樣有可能就會變得很硬,雙修起來和人類就不一樣了……”

    “墨止,不要聽前輩胡說,我們還是盡快去修煉吧。”

    單純的小花妖還渾然不知自己究竟說出了什么駭人聽聞的話,穆羨魚卻聽得冷汗直冒,一把捂住了小家伙的嘴,沖著十九先生俯身一禮,便跟著候在一旁的侍衛(wèi)們快步離開。

    墨止被他拉的幾乎站立不穩(wěn),小跑了幾步才跟上了他的步子,抬頭望著小哥哥額間涔涔冷汗,卻也隱約覺出了自己方才說的話準有什么問題。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心虛地低聲道:“小哥哥——我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么話,先生會不會生氣?”

    “先生倒是不一定會生氣,但是先祖可就說不準了——總歸以后白虎前輩說的話,尤其是他在吃完貓薄荷之后說的話都不要聽也不要信,記住了嗎?”

    穆羨魚一時卻也不知該如何給小家伙解釋,輕咳了一聲,又鄭重地囑咐了一句。

    小花妖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聽話地不再多問。穆羨魚這才略略松了口氣,攬著他往前走了一段,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個不祥的預感來:“不對,但是萬一前輩說得要是真的,那咱們可怎么辦……”

    作者有話要說:  金,金剛不壞之身……??!

    Σ( ° △ °|||)︴

    第70章 認主了.

    強自壓下了自己究竟會不會變成金剛不壞之身的擔憂, 穆羨魚卻也不曾領著小家伙直接就去密室,而是先叫侍衛(wèi)將兩人往內庫領了過去。

    只有落到了自己手里的才是自己的——從小就被人送來送去的三皇子顯然對這件事有著深刻的認識, 即使父皇已經答應過了這內庫里面的東西可以隨意取用,也依然不敢稍有懈怠, 還是打算先去把兩個人看的上的東西拿到手再說。

    小花妖還從來不曾到過皇宮深處, 一路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目光亮晶晶地抬了頭道:“小哥哥,這里面的房子每一間都會住人嗎?”

    “倒也不一定, 在宮中規(guī)矩嚴苛,無論什么人都決不可越制, 所以就算有一些房子空著, 也不能給另外的一些人來住?!?/br>
    穆羨魚其實也不大了解這后宮的門道, 按照自己的猜測理解同小家伙解釋了一句, 目光忽然凝在一處森嚴的高墻之內。頓了片刻才搖搖頭苦笑一聲, 極輕地嘆了口氣:“這里是后宮中我唯一認識的地方, 是一般人決不可來的禁宮, 只有被因罪處置的后妃才會被關在這里——當初我一直以為母后也是這樣被關進來的, 可直到今日我才知道, 原來當時的母親不過是因為和父皇賭氣,就自己住了進來……”

    “母后是因為生了小哥哥父皇的氣嗎?”

    墨止輕聲問了一句,順著他的視線望向那一處氣氛陰森的宮殿,不由打了個哆嗦,輕輕搖了搖頭道:“那母后的膽子一定很大——如果我住在這里,一定是會怕鬼的……”

    “這里是宮中的水位, 水主陰,故而此處陰氣匯聚,多少要顯得陰森一些?!?/br>
    領頭的老侍衛(wèi)盡職地解釋了一句,便引著兩人向深處的內庫走去,又笑著補充道:“三殿下還是不要害怕的好,過會兒皇上吩咐要帶三殿下去的那一間密室,就是在那禁宮之內。三殿下如果現(xiàn)在就覺得不安,到時候怕是就更難以安定下心神來了?!?/br>
    聽了他的話,穆羨魚的神色不由微愕,詫異地住了步子道:“可是——那間密室不是用來修煉的么,為什么要放在這么奇怪的地方?”

    “這屬下就不知道了,據說是皇后娘娘當年定下的位置,至于為什么要放在禁宮之內,或許是因為這里水氣匯聚最多,也或許是因為——因為皇后娘娘高興……”

    “我覺得——我大概已經能多少了解母后的性子了。”

    穆羨魚忍不住搖頭失笑,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道:“虧我小時候還一直在猜想,母后一定又溫柔又耐心,被父皇欺負了也不知辯解,說不定在宮里頭受了多少委屈……”

    “這么看來,三殿下可實在是一條也沒能猜中?!?/br>
    老侍衛(wèi)含笑搖了搖頭,目光中也帶了幾分遙遠的回憶:“皇后娘娘的性子可不像是個水系修士——爽朗大方,從不在小處上斤斤計較。雖然脾氣有些急,最怕人激,可心地卻是極善良的,平日里對我們這些侍衛(wèi)也都十分可親,只是容易生皇上的氣,動不動就同皇上耍小性子,每回都是皇上親自去認錯賠禮,非得要哄好了才行……”

    “這么聽來,母后和父皇倒是同先祖與白虎前輩有幾分相似了?!?/br>
    穆羨魚不由輕笑,微微搖了搖頭,眼中便顯出來幾分溫存的暖色。卻又忽然生出了個念頭來,不由好奇道:“我聽諸位都是稱呼母后作皇后娘娘的,莫非這么多年來,宮中也始終不曾改過稱呼嗎?”

    “當初是皇上做主說不準改,我們也都早已經叫習慣了。這么多年來宮中也時常催著皇上后宮不可無主,皇上卻始終不肯立后,也叫我們一直這樣稱呼皇后娘娘,長久以來大家也就都差不多習慣了?!?/br>
    侍衛(wèi)笑著擺了擺手,領著兩人在一處宮門外站定,將那一枚玉牌交給了守門的侍衛(wèi),便俯了身恭敬道:“殿下可以進去隨意挑選,如果一時拿不走,我們也可以幫您趕輛馬車過來——”

    “不必了,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我此來內庫,其實更多還是好奇這里面究竟有什么罷了?!?/br>
    穆羨魚早知道小家伙那袖子里頭絕不簡單,要裝多少東西都能裝得下,自然再用不上趕馬車這樣笨重的方式。煞有介事地淡聲應了一句,便領著墨止施施然走進了那一座內庫。

    沉重的大門在身后緩緩合上,眼前竟是一條由夜明珠照亮的長廊,兩側壁上都是些極精美古樸的壁畫,雖然一時看不大懂,卻也大致能猜得到只怕不是這人間的事情。

    小花妖只覺新鮮得不成,雖然還聽話地任小哥哥牽著自己的手,目光卻止不住地到處轉著,連眼里都是一片十足的興奮喜悅:“好漂亮——小哥哥快看,這里畫得是不是先生!”

    “你居然還能看得清它都畫了什么嗎?”

    穆羨魚不由微訝,跟著小家伙的指示望了過去,借著夜明珠的幽光仔細辨認了半晌,才總算辨認出來了那條蛇的身上仿佛確實是長了幾只龍爪。再一看同這條龍戰(zhàn)在一處的,卻再怎么都看不出是頭鳳凰來,反倒更像是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撲騰著翅膀打算把敵人狠狠地叨個落花流水。

    “看得清楚,我就算是在夜里也能看得清的。”

    墨止自信地點了點頭,忽然抬手拋出一捆白絹,叫那白絹平平拓印在了那一片壁畫之上。穆羨魚饒有興致地望著小家伙熟練的動作,忍不住輕笑道:“我們墨止真厲害,連這種事都做的這么熟練——莫非先生沒少帶著你去拓印碑文么?”

    “那時候我還不能從土里出來亂跑,先生一般會把碑叫赑屃大哥給背回來,然后再讓我拓印?!?/br>
    墨止點了點頭,認真地把白絹召回面前,細致地往那淺淺的印子上補著顏色:“其實先生不讓我講給別人聽,不過我覺得小哥哥不是別人,所以講了也沒有關系……聽說當初白虎前輩和玄武前輩吵架,好像就是因為赑屃大哥的緣故?!?/br>
    “赑屃……”

    穆羨魚自然知道這赑屃是龍生九子中的一種,若有所思地摩挲著下頜,想了想那駝碑的赑屃似龍似龜?shù)脑煨?,神色便不由自主地詭異了起來:“白虎前輩莫非是懷疑先祖他——他與青龍前輩有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