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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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承玨回到宮殿的時候,差點鬧得整個宮人仰馬翻。 因為受了太多冷風,他一回去,便咳得不停,差點咳出血絲來。 其他宮人都嚇壞了,拍肩順氣的順氣,拿痰盂的拿痰盂,有人更是眼尖地將溫水端了過來,讓皇上喝下。 大太監(jiān)林福忙讓人去太醫(yī)院請了太醫(yī)。 來的是徐太醫(yī),以往也是他為皇上診脈的,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他的手搭放在殷承玨手腕上,仔細為其診脈,之后問了一句:“皇上今日感覺怎么樣?” 殷承玨道:“并無大礙,咳完之后感覺好多了?!?/br> 他收回手,道:“皇上脈象與平常差不多,想來剛剛是觸發(fā)了舊疾,才會咳個不停,待會兒有勞公公拿平日的藥方去太醫(yī)院抓藥,像往常一樣熬了給皇上服下,便可以了?!?/br> 殷承玨倚在龍榻上,身后是宮人替他枕上的藥枕,是用上好的金絲縫制而成,用桃花絨作為枕芯,用無數(shù)藥香熏制,歷時七七四十九天,才做成的這么一個東西。 對殷承玨的病情能夠起上緩和作用。 林福送太醫(yī)出去的時候,徐太醫(yī)對著他低聲叮囑了幾句:“皇上身子不好,公公是皇上身邊親近的人,應該多多勸服才是,怎么能由著皇上性子來呢?” 就像這一次,他們不明白,為何皇上不把那些孩子接進宮里,再一一審查,反而要假手于人呢? 林福亦壓低聲音:“太醫(yī),您是不知道,皇上雖然性子溫和,但是下了決定的事,豈是奴才能隨隨便便說服的,況且還有宮里那位跟著出主意,奴才……” 他指了指椒房殿那邊的方向,接著,便消了聲音。 徐太醫(yī)也不再多言,對著大太監(jiān)點點頭,便回太醫(yī)院去了。 殷承玨皺著眉,將藥喝下,把空碗遞給一旁的宮女,問道:“朕剛剛帶回來那個孩子呢?!?/br> 宮女低垂著眉,恭順地答道:“剛剛林總管已經(jīng)讓人帶小公子下去換洗了。” 雖然是殷承玨帶回來撫養(yǎng)的孩子,但是因為暫時沒有定下名分,宮人們就先暫且叫著他“小公子”。 林福做事,殷承玨一向放心,聽到此話后,他便沒有多問,合上眼眸,打算休息一下。 今天這么一出,耗去了他不少精力。 這個身體已經(jīng)有些吃不消了。 宮女見皇上累了,便將動作放輕了些。 看到薰籠里面的炭快燒沒了,忙添了些新的進去,輕輕地用扇子搖晃,直到木炭燃了,她才停下手中的動作。 等到將一切都弄好,她抬頭看向外面,發(fā)現(xiàn)外邊有一小宮女焦急地向她招手,想要說話,又怕驚擾了主子。 大宮女秀眉一擰,有些不悅地走出去,將小宮女拉到外面,小聲道:“莽莽撞撞的做什么,等下被林公公看到了,還教訓你們不可。” 小宮女心里焦急,忙道:“綠茵jiejie,那位小公子他,他……” 她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 “那位小公子怎么了?”綠茵耐心地問道,聽到有關(guān)于這位小主子的事情,她不由得認真起來。 這位可是皇上親自帶回來的。 “那位小公子,不讓我們碰他,剛剛六兒想替他擦洗下身子,結(jié)果他拿起浴池那里的薰籠便砸了過來,還讓我們滾,六兒流血了。”后面這句,不經(jīng)意間還帶了一絲委屈。 小宮女也才十歲,對于很多事情都還沒有學會忍讓,也沒有學會如何將心事藏在心里,不讓旁人知道。 綠茵溫柔地執(zhí)起她的手,嘴里的話卻很是嚴厲:“小公子的事情,也是你我能夠置喙的嗎?六兒惹怒了小公子,便應該受到懲罰?!?/br> “可是……” 小宮女還想說些什么,綠茵卻搖了搖頭,一臉不贊賞地看著她,眼中含有警告。 小宮女只得巴巴地閉上了嘴。 “綠茵jiejie,那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任由小公子待在浴池了吧,林總管知道后,一定會更生氣的。 “朕去看看吧。”殷承玨的聲音突然傳來,兩人身子同時僵住了。 皇上才剛剛緩過來…… 小宮女心里想道,完了,這回肯定會被罰了。 若是皇上身體有什么不適,她們怕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她求救一般地看向綠茵,只見這位大宮女十分冷靜,向皇上福了福身,行完禮之后,走進宮里,拿了一件狐裘替皇上穿上,道:“萬歲爺請稍等片刻,奴婢這就去命人傳步輦來?!?/br> 身為奴才,最重要的還是聽話,她只需要將皇上所需的東西準備好。 殷承玨帶回來的那位孩子,正待在浴池里,他也不讓別人碰他,更加不要她們遞過來的東西。 小宮女們原本只是打算將擦洗的毛巾遞給他,心想這位主子不讓她們服侍,那毛巾總該是需要的吧,然而并不。 那人只是冷冷地看著她們,直到她們將東西收回。 然后,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待在浴池了。 殷承玨來到時候,有個小宮女額頭見了紅,在看到他之后,連忙想跪下來行禮。 殷承玨擺擺手,讓她們退下,并吩咐綠茵帶些外敷的藥,給那位受傷的宮女。 “怎么不讓宮人們服侍你,是她們做得不好嗎?”那孩子正在發(fā)呆時候,聽到一個人好奇地問他。 熟悉的清朗聲音讓他身子微微一震,然后轉(zhuǎn)過來,低聲道:“臟?!?/br> 聽到這個詞,殷承玨愣了下,隨即笑出聲來:“知道自己身上臟,怎么還不洗干凈?” 他眼睛彎起來,就像是月牙一般。 殷承玨此次沒有戴帷帽,所以他的樣子,看得一清二楚。 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然后便覺得移不開目光了,他原本以為這人只是長得好看,沒想到真正見到他的時候,卻覺得“好看”二字已經(jīng)不足以用來形容此人了。 他的眼睛真好看,像天上的星星一般。 想著想著,那孩子便別扭地轉(zhuǎn)過身去,只覺得臉上發(fā)燙得很。 殷承玨拿起一旁的毛巾,走下水來,將他身子轉(zhuǎn)過來,細心地擦著他臉上的泥水。 這是他第一次服侍別人,下手有些不知輕重,孩子的臉都被擦得紅了。 但是他卻不出聲,眼睛直直地盯著殷承玨看。 殷承玨發(fā)現(xiàn)這人實在是瘦得有些厲害,渾身上下沒一塊好的地方,就那雙眼睛,襯得上是明亮。 “你多大了?”他好奇地問道。 “十歲?!?/br> 殷承玨瞪大了那雙好看的眸子,道:“看你長得這么瘦小,我以為你才不過七歲呢。” 也不知那句話戳中了這小孩的傷疤,他生氣地搶過毛巾,背對著殷承玨,自己洗了起來。 “喂?生氣啦?”殷承玨笑問。 “好好好,十歲就十歲嘛,看起來小也有優(yōu)勢呀。” 小孩聽出來他話語中的戲謔,一個人生著悶氣。 “你叫什么名字?”殷承玨突然想起來道,他還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 小孩愣了下,小聲地說了句: “敖檠?!?/br>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下是小劇場: 攻:怎么還不來哄我,我要生氣了,我真的生氣了。 一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殷殷去做其他事了,并不打算理他。 某人只得眼巴巴地跟過來。 哈哈哈,話說我好喜歡攻生悶氣,受一點也不打算理的梗,好萌啊~ 19、小狼狗與病弱美人 “敖檠?”殷承玨默默念著這兩個字。 不知為何,敖檠覺得任何名字從他口中說出來,都帶著一絲不一樣的感覺,就好像,自己也變得特別了。 敖檠轉(zhuǎn)過身,看著他。 在霧氣氤氳的浴池中,他的表情有些看不清。 他輕輕應了一聲:“嗯?!?/br> “好名字,”殷承玨嘆道,隨即笑了笑,“不過,你以后可要跟著朕姓了,我給你起個名字怎么樣?” “離卿,殷離卿。”殷承玨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笑得很是開心。 敖檠卻皺了皺眉,聽到這個名字,總是隱隱透露著不祥的預兆。 離卿,分離。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但是在看到皇帝彎起來的唇角以及眼中洋溢著的笑意,漸漸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喜歡看著他的微笑。 他是這世上,第一個對自己微笑的人。 所謂的親人,便是如此的吧? 殷承玨卻注意到了他的欲言又止,以為他是舍不得自己的名字,便道:“以后若是沒有旁人,朕仍喚你敖檠,如何?” 他感慨了一下孩子的難養(yǎng),安撫性地揉了揉敖檠的頭,這孩子身子又是一僵,狼狽地將頭挪開,抗議道:“臟?!?/br> 殷承玨再度被他逗笑。 隨后,卻是一陣猛烈地咳嗽。 敖檠整個人便慌了起來,急急忙忙要去扶他,卻又擔心自己不小心碰到哪里,反而適得其反。 在外面候著的宮女早就聽到了里邊的動靜,連忙趕了進來。 綠茵跪在浴池旁,想替殷承玨拍背順氣,吩咐其他宮女去拿新熬好的藥過來。 誰知她注意到敖檠的眼神時,卻被嚇了一跳。他惡狠狠地盯著她看,好像自己要對陛下行什么不軌之事一般。